《零下7摄氏度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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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7摄氏度的疼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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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文见状跑出去拿了止吐和解痉的针剂返回来,注射进去过了好长一会儿,程越才止住了干呕。肖灏放在他胃部的手一直都没敢抽出来又不敢用力按揉,轻轻地放在上面试图给他一点温暖。
  “老大,这个样子你怎么出院?”
  “阿越,听话好不好,再等好一点我就接你出院。“
  “出院。。。”
  因为刚刚剧烈的干呕让程越的发出来的声音更显沙哑,眼神却还是那般倔强,睁着雾蒙蒙的双眼直直盯着乔家文。
  “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管你是院长还是师兄,都给我老是待着。”
  “出院。。。你不帮我。。。咳咳。。。我自有办法。”
  “阿越,听话,再住几天好不好?”
  肖灏也听出了程越的不容妥协的语气,却是被他刚刚那一阵给吓得不轻,还想着不能刺激他,说话轻声细语,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对又触动他敏感的神经。抬起眼来使劲使眼色给乔家文,乔家文无力望天,压下胸中的怒火。
  “现在这样真是不行,先等明天胃镜结果出来吧,到时候再商量。”
  乔家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胃镜安排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
  本来就吃不下早饭的人下床的时候都有点站立不稳,却硬是无视肖灏推来的轮椅,凉凉地瞥了某人一眼。
  “我是胃痛,不是残废。”
  “就你这样能走到胃镜室?”
  “放心,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生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都像你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医院倒是省了心了。”
  程越不理肖灏小声的嘟囔径直扶着床站起来往外走。
  肖灏怕他这么折腾一下走过去更没力气,又舍不得忤逆他,只能屁颠屁颠跟在身后,扶着程越。
  “要不我抱你过去?”
  “我有腿。”
  “你有体力?”
  “不劳挂心。”
  肖灏守在程越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走到胃镜室前,乔家文已经站在门口,肖灏扶着程越往里面走却被程越挡了回来。
  “你在外面就好。”
  “不是可以陪着进去的吗?”
  “我又不是生孩子。”
  “。。。”
  肖灏直接被程越一句话雷到当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程越已经走了进去,小护士还很尽责的把门给关上。剩下肖大少一个人站在门口直跳脚。
  等在外面的肖灏是不是朝门口看一看,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早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程越竟然还没有出来,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做胃镜的时间,想到昨天程越干呕到止不住的情形,肖灏心里面一颤,站起身来忍不住就向冲进门去。
  刚冲过去,门就打开了。
  乔家文几乎是半抱着程越出来的,程越整个人半弓着身子,一手狠狠的掐在上腹,一手捂在嘴边喉结来回滚动,肖灏管不了那么多从乔家文的手里面把人接过来扶着靠坐在椅子上,程越直接就弯下腰手臂埋在胸腹间来回地摇晃着坐不稳。肖灏用一只手想把人捞起来,另一只手放在程越的背后轻轻的抚拍。
  刚坐下来没半分钟的时间,程脱离肖灏的怀抱就踉踉跄跄地往垃圾桶旁边跑,俯着身子不停地干呕,肖灏急急的望向乔家文求助。
  “没办法,他的反应太剧烈。我让护士准备止吐的针剂了。”
  “结果会不会很不好?”
  “说不好,像他那么乱用药,我不敢保证。”
  “我该怎么做?”
  “说服他住院治疗吧。”
  肖灏陪着程越一直等到药效发挥,止住了干呕。不管程越配合不配合,一把将人抱起来往病房里面走。
  这两天来几乎没有吃过东西,又一次一次剧烈地呕吐,程越半分的力气使不上来,两只眼睛因为呕吐而略微发红,带着血丝,憔悴的脸没有半点血色,肖灏心疼又气急。
  “阿越,住院。”
  “回家。。。”
  “你又哪根毛捋不顺了?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
  “回家。。。”
  程越撇过头不在理会肖灏,肖灏抓了抓头发,气急败坏又无处泻火。
  “告诉你,程越,我说不准,不准出院,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条命现在是我肖灏的,我不准你在这么糟蹋。给我待在医院里面等到康复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程越胃镜检查出来的结果如乔家文意料,恢复的并不好。上次虽然开了刀却因为腹腔感染不得不做了保守治疗,胃里的溃疡面不但没有缩小,甚至有着扩大的趋势;而且胃粘膜的脱落比较严重。
  面对肖灏那天的恼怒和乔家文这次的不妥协,程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肖灏重新把办公室搬到了病房,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除非是在需要他亲自到场的会议或者应酬,肖灏才不得已会离开一阵子。
  今天肖灏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大早上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跑了出去,直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开完,实在没办法,会议中途的时候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拜托她带饭过去给程越。
  自从上次肖灏发了一通脾气以后,程越倒是没有在提过出院的事情,刚开始那几天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吃下去的东西总是会在不长的时间内原封不动的吐出来,肖灏和乔家文均是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乔家文松口下来等他稍好一点的话同意出院回家治疗,程越才开始慢慢进食。
  肖灏上网查各种好消化又有营养的粥和汤打印了厚厚的一沓,从选材到熬的过程每一步都勾画地仔仔细细带回去给家里的阿姨,一向吊儿郎当突然之间换了模样,那天早上晨练回来的老俩口有点不敢置信,老太太直接小碎步跑过去摸着肖灏的额头以为大儿子又烧糊涂了。老爷子直接哼了一声上楼,什么时候见过他家逍遥惯了的大公子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人,甚至脸下厨都不曾有过一次的人站在那边喋喋不休叮嘱阿姨如何熬粥,如何放材料,莫非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程越对于阿姨熬得粥竟然可以吃下小半碗,让肖灏很是吃惊又欣慰。从那以后,每天下班前总会打发秘书先从家里把粥带过来自己再提着到医院。
  阿姨带着粥进病房的时候,程越正无聊地翻阅着床头的杂志,肖灏和乔家文已经对他下达了死命令,住院期间严令禁止处理医院事务,肖灏抱来一大堆的杂志给程越解闷,向来勤劳的程院长无力反抗只能顺从。
  有的时候因为秘书比较忙,阿姨便会自己带粥送过来,因此程越是见过阿姨的,刚肖灏也打过电话来说走不开,告诉他阿姨会来。
  程越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对着阿姨笑了笑。
  “秦姨,又麻烦您了。”
  “哎呦,有什么好麻烦的,都是顺便的事儿。”
  阿姨边和程越说话边把保温桶里面的粥倒进碗里面,端过来径自拿勺子舀起来。
  程越有点不好意思,一手撑着坐起身来,急忙说道。
  “我自己可以,我来吧。”
  “哪能行啊?手上还扎着针呢,一会儿该回血了。”
  阿姨自顾自说着已经把勺子递到程越的嘴边,程越下意识地张开嘴。机械的吞下一口一口喂进嘴里面的粥,有点不敢置信。
  自从妈妈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如妈妈一样的女人这般坐在病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吃饭,纵使是做了梦,梦里面的那个人都是模糊不清,等到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便化作一团泡影。
  这样的画面是程越想都不敢去想的,含在嘴里的粥有点微微的酸,却是慢慢咀嚼出了丝丝的甜。
  眼眶有点微微的潮湿,程越掩饰般闭上眼睛摘下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不好吃?”
  “没有,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看看你这身子,瘦的一点点肉都没有。得多吃点才行。阿姨熬得粥很好喝的,肖灏和肖沛口味都刁得很,可是每次生病都喜欢喝我熬得粥。那年肖灏生病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却独独喜欢我熬的粥和煲的汤。所以,我每天都变着花样做,这不都把他养壮了?肖沛那孩子这些日子在家也是,缠着我给多多煲汤喝,自己也能吃下不少。我就寻思着,你也应该会喜欢喝。”
  “很好喝,秦姨。”
  “这孩子,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身体垮了还怎么工作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胡来了,你自己不好受不说,让大家都跟着你操心。年轻人就是太拼了,到老才能知道什么最重要。”
  程越被阿姨喋喋不休的关心有点微微失神。阿姨似乎也察觉到了。
  “你看我,人老了,话就多了。不过,以后可是不能怠慢自己了。肖灏说你不能吃太多,怕消化不了,阿姨先给你放着,等肖灏回来再吃点。”
  程越又住了十多天的院便说什么都要回家,乔家文又检查了他的几项指标勉强放人出了院,但是又开了不少的药让他在家静养。肖灏为了去公司方便一些,直接把程越接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又向乔家文要了一个小护士方便帮程越打针输液,甚至死皮赖脸跑回家在老爷子哼哧哼哧的不满中把阿姨接过来这才放心的回到公司。
  虽说如此,肖灏却仍旧不放心,一天总要跑回来好几趟,尤其是吃饭时间看着程越吃完以后陪着他坐会儿才会恋恋不舍地去上班。
  程越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最近回家以后,程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逐渐滋养出了血色,脸色不在是骇人的苍白,甚至还稍微长出来一点点的肉,肖灏搬个小凳子微微仰头也是眯着眼睛一副花痴的表情盯着程越舍不得转移视线。
  “还不去上班?”
  “再坐会儿。”
  “报表看完了?”
  “没有。”
  “合同看完了?”
  “没有。”
  “今天没有会?”
  “有。”
  “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到了?”
  “不是。”
  “那就赶紧滚去上班。”
  “等会。”
  “我脸上长了蜜?”
  “比长了蜜还甜。”
  “滚。”
  “阿越,为什么我总是看你都看不够?”
  程越抬手挡了挡头顶有点强的太阳光,睁开眼睛,扶了扶镜框,出院以后,程越又换回了以前的金边眼眶,以往冷漠凌厉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肖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如既往地销魂和妖孽,看得肖灏如痴如醉的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哦?莫不是说,我这张好看的皮囊取悦了你?”
  “不是取悦,是长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俗不可耐?”
  “为了你,我再俗不可耐一点又何妨?”
  肖灏说着竟然把头蹭到程越躺着的怀里,一副满足的表情,惬意又知足。
  程越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嫌弃地推开肖灏,抬起眼睛眯着眼迎着窗外的阳光,微微勾起嘴角。
  “阿越,有你真好。”
  阳光安然,岁月静好。
  莫不就是如此。
  天荒地老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冒泡光荣啊啊啊

  ☆、第 40 章

  
  连程越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便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来回换频道却不知道看了点什么,直到肖灏拿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才会慢慢坐起身来上楼去。
  肖灏今晚回来的有点迟,程越等在沙发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连肖灏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肖灏解下领带,脱下外套才看见侧躺在沙发上的程越,沙发两边柔和的灯光洒在程越的脸上,荡下一层淡淡的金黄。肖灏忍不住抬起手来抚过程越薄而性感的唇,高而挺翘的鼻梁,顺手摘下来他还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由自主地便俯下身去吻住了他。
  睡梦中的程越被这绵长而幽深的吻 堵得有点透不过气,睁开一双朦胧惺忪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肖灏,肖灏抬起头来捏捏程越的脸,被深吻过的唇瓣有点微微的充血,娇艳欲滴自带一分迷人的诱惑。这样一副无辜又妖娆的样子看着肖灏心潮澎湃,立刻起了反应。肖灏亮亮的桃花眼满目含情,风流晃眼看着程越居然自顾自开心地笑起来。
  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半睡半醒的程越上楼。
  “阿越,你不知道你半睡半醒的样子有多迷人。”
  “阿越,我好想重温和你一起的时光。”
  “阿越,你是不是也想?”
  肖灏轻手轻脚地上楼,时不时低头看一看窝在他怀里面略显挣扎的程越,趁机索吻,腹中的火热和浑身的燥热如干柴烈火般着的纷纷扬扬。
  迫不及待地抱着人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程越微微翘着嘴角看到肖灏手忙脚乱的解身上的衣服,脸色微红,眼光迷离,无端生出一种蛊惑,引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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