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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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之花-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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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廷旭的脸红得更深了,他什麽时候体验过这般深沈而甜腻的爱?被他这样紧紧粘着,自己就快热得融化了。像是小孩子在撒娇,同时又是成熟男性的软软渴求,更是一家人的团聚,姗姗来迟的天伦之乐,他怎能不为此动容,涌出那一腔感动,洒出那一腔热泪呢?

  莫镇宇在他身上磨蹭着,颤抖的手伸到他的下面,煽情地揉搓。岚廷旭浑身颤抖着,明知道不可,却忍不住迎合。

  “不行……孩子……孩子还太小了……”

  “我知道。”男人啃咬着他挺起的乳头,品味着那抹情色的殷红,嘴里像是含了糖一样咕哝:“但是你已经湿了,我也被你害得硬了……你就让我弄弄……”

  “呃……”岚廷旭禁不住他坏坏的又软软的哀求,只得张开腿,让他除去内裤,把胀痛的下体露出来,让他适当地猥亵着。

  “天,你怎会有这麽美的地方……它是那麽鲜艳,流着透明的汁液,还微微蠕动,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插进去……”

  “住嘴!”岚廷旭喘息着,冲他懊恼地呵斥一声,“你……你怎麽……怎麽那麽下流!”

  莫镇宇感觉体内有根血管爆掉了,拜托!别这麽义正言辞地问他为什麽如此下流,这很容易让他兽化的!有什麽比这副景象更萌,更让人热血沸腾?!真是勾死人不偿命啊!

  莫镇宇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要崩坏的神智,轻轻地坏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我不够情趣麽?其实我情趣得很。就是看你是否消受得了。每一次做爱,我都想舔你,恨不得把你舔得主动缠上来……”

  “你够了没有!呃……”就在岚廷旭羞得无以复加时,那人突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狂乱地亲吻。两人的性器正好相遇,就仿佛螺丝碰到螺丝钉,找到了天生的契合感,而彼此相吸,无法分开,便索性融为了一体。

  “给我出、出来……”岚廷旭已经语不成调,泣不成声,他何时这样失态过,然而此时此刻,他若不失态,又如何能够承受这爱的火热和狂烈。

  莫镇宇得意极了,捧着他的臀部,细密地轻浅地抽插着。“好多水……你别把我们的宝贝给淹死了……”

  “放、放屁!”慌乱之下,那人不禁爆了句粗口。这哪是做爱!分明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折磨!

  只要他爆粗口,就证明他已经被自己逼到绝路了。虽然他很喜欢看他失去常态,露出那种爽得无与伦比的丰富表情,但是他有孕在身,还是别玩得太过火。

  莫镇宇抓着他的腰,制住他情不自禁地扭动,将肉棒直直揉了进去,很快就抽了出来,将欲水横流、嘴唇哆嗦的男人怜惜地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澡,我去弄吃的。”

  岚廷旭这才明白已经结束了,五味杂陈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场性爱他真是一败涂地,自己为什麽总败于如此肤浅的东西。以前他从不把性当一回事,就好像他不赞同人因感情而失控所跌入的那种恐怖境地。现在才了解,爱情不光是爱情,它可以影响一切。任何细微的、渺小的、反派的,在它的辐射下,都将走入阳光的视线里,成为与众不同的美景。

   

  作家的话:

  老子一写女王受就想把女王弄哭… …~~~~~~~~~~~~~~~~~~~~~~~



  ☆、80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日子过得非常甜蜜。

  直到有天早晨起床,看见莫镇宇在收拾东西。

  “你干什麽?!”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他的起床气也越来越重,或许是夜晚多梦的原因,身怀六甲让他满足,但是也有相当的压力。而这种压力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

  “你醒了?”莫镇宇听见声音,便向声源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亲爱的,我们马上就要搬家啦。”

  可能是才睡醒,脑子不太好使的缘故,岚廷旭满脸疑惑:“搬家?搬哪儿去?”

  莫镇宇走了过来,搂住孕夫的肩膀,亲密地对他说:“孩子在你肚子里越长越大,我们不能在这儿住了。这儿人来人往,你多不方便啊。而你总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吧。”

  岚廷旭低头想了想,觉得也是,怀胎十月,天天呆在家里,还不被闷死?万一哪天露了馅,怕又会节外生枝。于是问:“那咱们搬到哪里去?”

  莫镇宇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先不给你讲,我想给你个惊喜。”

  岚廷旭转过头,撇了撇嘴:“幼稚!”

   

   

  四个多月,爱人的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莫镇宇只有选了个晚上,找了一辆车,把行李和人运到目的地去。

  他们本来早就该搬的,要不是一直没有准备好。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其中涉及资金问题,还要找房子,最重要的是得考虑孕夫的安全,以及隐秘性。他格外用心,力求面面俱到,才拖到如今。不过还好,一切都十分顺利。

  莫镇宇自己充当司机,一路上,开得极慢,生怕一个颠簸就颠掉了孩子。岚廷旭躺在后面,一直昏昏欲睡,直到日晒三竿,才迷迷糊糊醒来。

  “亲爱的,我们到了。”

  岚廷旭整理下衣襟,才捧着肚子,在那人的搀扶下下了车。入眼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还有波光粼粼的溪水。放眼望去,四下都是农田,和层层叠叠的植被。这景象好生眼熟,他一下变得无比清醒,还有一丝激动伴随。向前走了几步,他不由瞪大了眼,这,这不是他的故乡吗?不知不觉,他回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莫镇宇喜滋滋地看着他,“这里就是我们的住处,你看见那座山,还有那棵树了吗?”

  “它们都还在啊!”岚廷旭发出沈沈一声喟叹,就像碰见了阔别已久的故人一般。他想起什麽,眼睛四下搜寻,却终究无果,不由焦急地拉住他的手臂说:“我们的老房子怎麽不见了?”

  莫镇宇安抚似地拍了怕他的手:“早就拆掉了。开发商在很多年前就进村了。山那面早就变了样,只有这处还勉强维持着以前的景色。走吧,我们新家就在那边,不远的。”

   

   

  发现新家是栋二层的楼房,岚廷旭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莫镇宇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拉着他往家里走去:“老房子早就拆光了,大家都盖了新的楼房。我选了很多地方,就这家最好。地势平坦,后面有座不高的山坡,离水源也近,很适合修身养性,而且凉快。”

  现在是最热的月份,好多人都来乡下避暑。岚廷旭有孕在身,自然不能呆在炎热的城里,这些他都考虑到了的。

  岚廷旭站在门口,不进去,莫镇宇转头望向他:“怎麽了?”

  那人踌躇片刻,终于说:“我想去看看你爷爷。多少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到过他的坟前。”

  莫镇宇看了看天,道:“不急。等我先把东西搬进去,咱们吃了饭,再从长计议。”

  岚廷旭不肯,执意要先去扫墓。莫镇宇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你等等,我们得带上些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去。”

  过了一阵,莫镇宇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瓶酒,一捆香烛,还有一叠纸钱。他之前来过几次,早就把房屋打扫干净,并准备了蔬菜粮食,也料到岚廷旭会去探望老爷子,便买了死人要用的放在了仓库里。

  见他心思如此细腻,岚廷旭感到深深的温暖。果然留下这个孩子,是正确的。爱情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有所结晶。就像花开花谢之时,所孕生的果实。

  那地方离他们的住处有好几公里,而且山路崎岖,根本无法开车去。现在虽是早晨,村民都已早起,下田农耕。莫镇宇总觉得不方便,因为走路去,难免会让人看见他大腹便便的样子。

  岚廷旭却根本不在乎这些。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在他的愧疚心面前。莫镇宇知道自己说什麽,他都不会听,有些时候,就算后果不堪设想,也必须要成全。便随着他一路走去。

  原以为山上野坟太多,又时过境迁,不太好找。不料一眼就看到了。

  几十年了,那墓碑不但没被野草淹没,就连上面的字也是异常干净而清晰的,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岚廷旭一下就明白了。是莫镇宇一直照看着它,擦拭着它,让它崭新如初。想到这儿,不禁越发地羞愧了。走过去,便屈膝,重重在碑前跪下。

  见他的举动,背后的莫镇宇心惊胆战地向他伸出手。但终究没去打扰他。他知道他有太多的歉意要表达,也有太多的话要向死者倾诉,都说父爱如山,父子连心,这牵绊是世上任何感情都不能比的吧。

  而他却不得不丢弃。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作家的话:

  求老爷子赐奶~~~~~~~~~~~~~~~~~~~~~~~~~~~~~~~~~


  ☆、81
  
  他不仅有一段悲惨的爱情,还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那时候农村很封建,每家每户都想要个能继承香火的儿子。他家亦不例外。
  
  为了确保这一点,父亲和母亲想尽办法,才终於战战兢兢地生下了他。
  
  看到婴儿垂吊在前方的生殖器,爷爷和奶奶高兴极了。接著无意中发现阴囊後面的女器,那几张笑脸顿时面如土色,爷爷更是捂胸口倒地,奶奶也跟著大病一场。不久便双双去世。
  
  从此父亲和母亲再也没说过话。为此抑郁的母亲在某一天自杀,永远告别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父亲独自将他拉扯大,像守著命定的绝望一样守著他。
  
  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逐渐长大的他,到底是该找个女人娶了,还是该找个男人嫁了?怎麽都觉得是个笑话。
  
  父亲虽然恨他,却从来没有打过他。只当是自己前世欠了债,这一辈子要偿还。都是宿命,能怪谁呢?
  
  再说,孩子虽然是个怪胎,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两人相依为命,未必还能杀了他不成?只要他安分守己,不辱门楣,也就是了。
  
  而他也明白父亲的想法,所以总是活得小心翼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乖乖待在家里,洗衣烧饭,伺候他一直觉得对不起的父亲。
  
  父亲从来没笑过,永远都是那副阴沈的表情,沈默寡言,喜欢佝偻著瘦削的身体,随时随地,都吸著手上的烟斗,吐著污浊一般的闷气。仿佛一直活在那散不去的阴影里。
  
  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是在他六岁那年。那一年,母亲还在,有一天母亲给他洗澡,父亲恰巧进来,撞见她正给他洗那个可耻的部位。父亲冷笑了一声:都说儿子像妈,这句话,如今算是灵验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让母亲僵了一下。第二天,她就上吊自杀了。
  
  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父亲有多麽厌恶自己,而他也开始厌恶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还有什麽资格抛头露面,像同龄孩那样欢声笑语?
  
  很快,他就长到了十六岁,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然後遇到了那个登门造访的男人。接著有了身孕。
  
  父亲知道真相之後,吸烟吸得更狠,而且开始酗酒,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丢弃了沈默,时不时地出言伤人。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只得含泪强忍。那个男人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没想到,孩子还没出生,就遭到了抛弃。父亲为此嘲笑他,谩骂他,说这都是他这个骚货应得的,活该如此。
  
  他和父亲恶化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父亲去世。虽然父亲一直对他恶言相向,但他深知父亲对他有恨,也有爱,恨是真实的,爱也是真实的。只是造化弄人,父亲又是个直肠子,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他後来才想通的。那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他也差不多要忘了故乡的样子。但是他忘不了那棵树,母亲就是在那棵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忘不了那座山,山上埋葬著他的父亲,父亲正是在那座山上和母亲订的情。而那座山和那棵树遥遥相望,父亲之所以要求埋在山上,就是因为他对母亲满含愧意。
  
  莫镇宇看著男人颤抖的背影,不禁感到阵阵心疼。
  
  他向来是强大,理智的,但在此刻,他是那麽虚弱而透明,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刮去。
  
  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将香烛点上,把酒缓缓洒在墓前。做完这些,他伸出手,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以表安慰。
  
  可是岚廷旭反应极大,狠狠一下拍开他的手。斜睨著他的眼,血红血红,竟是满含憎恨。
  
  莫镇宇吃了一惊。心寒之余,赶快退到了一边。男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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