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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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睿宋史-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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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叹了口气并未说话,张伯奋出言道:“金兵布防本来便是防守我等出逃,正道那边定然埋伏了弓箭手,我等冲过去定然会被射成筛子,这边树林定然戒备森严,要想送死,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干脆。”
张仲熊怒道:“难道我们就要在此受金人的窝囊气?”
张伯奋道:“实在可惜,金兵虽然对我等戒备森严,但兵力分散,只要一支部队冲入营中,定然可以击破金兵。”
张仲熊无奈道:“大哥你傻了吧,除非天兵天将,不然谁会来救我们。”
张叔夜道:“我们依次休息,仲熊你先去。”
“是,父亲大人。”张仲熊接过毯子,倒地便睡。
红日西沉,夜幕降临,营寨之中处处充斥着女子的哭喊之声和金兵的狰狞笑声,而树林地势较高之处的赵谌早已提剑在手,赵谌目力极好,晚上的漆黑环境,对于赵谌来说毫无影响,赵谌带领三百余金鳞卫悄悄的朝金营摸去。
朱璇伏在宋钦宗身边,听着外面的呻吟惨叫之声,久久无法入眠,忽然脸色微红,想要忍耐,但方便之事并不是忍耐就过去了了,朱璇无奈之下,起身披上了毛毯,在帐篷门口小心探查,并未发现金兵之后,朝着不远处走去,在小心的避开了一伙行猥亵之事的金兵后,找了一处僻静之所,突然背后一只粗糙的手掌捂住了朱璇的嘴唇,朱璇身体一僵,本能的开始挣扎,身后之人冷笑一声,朝着朱璇单薄的衣服抓去,朱璇眼角含泪,顿时伤心欲绝。
忽然身后金兵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另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朱璇的嘴唇,黑影之中朱璇看不真切,只以为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不由悲愤交加,泪流满面。

第二百一十九章突袭(下)

那黑影忽然小声出言道:“母后禁声,我是谌儿!”朱璇依然流泪不止,但听到赵谌的声音,一时之间如同一股暖流冲进心间,冲散了寒冷的感觉和心中的恐惧,朱璇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当握住的赵谌的手臂时才明白这是真实的。
赵谌率军,一路干掉了五六个哨兵,带兵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金兵营寨之地,刚好救下了朱璇,朱璇靠在赵谌身边,微微抽泣,适逢大难,又被金人如此欺辱,朱璇之心情难以用言语度之,幸好朱璇也不是弱女子,意志坚强,不然逢此大变,恐早已瘫软在地。
赵谌将身上外套脱下,为朱璇披上,对身边兵士下令道:“一会冲入敌营,先以刺杀为主,若金兵未能发现,半个时辰后焚烧各处,各人各救被俘之人,能救多少救多少,切勿与金人纠缠,救人之后可自行撤退,此番各自为战,赵谌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回去。”
“太子殿下保重。”金鳞卫前排数人低声道。
赵谌对身边的朱璇道:“母后可随兵士先行离开,我前去救父皇。”
朱璇也是明智之人,虽然不想和赵谌离开,但也知道留在这里只能成为累赘,只能无奈点头,由五个金鳞卫护送前往树丛之中,以备撤退。
而赵谌则领军悄悄摸了进去,赵谌根据朱璇的给予的方显,先来到了宋钦宗的帐篷,只要将宋钦宗带走。此次突袭计划便成功了一般,当赵谌进入帐篷之时。里面空空如野,宋钦宗不知去向,赵谌心急如焚,但知道此时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赵谌忽然看到地上的脚印,马上俯身查看,不一会赵谌站起来叹了口气。宋钦宗明显是被人带走了,而此深更半夜,定然是金人的上层,也就是完颜宗翰的意思,看来只能杀进去了。
此时的金营都处在一片淫声污语之中,那些守夜的哨兵也多有渎职,哨卫上早已没了身影。这正好方便了赵谌,赵谌查看四周无人后,接着黑夜的阴影,轻盈的进入一座金兵的营帐,五六个金兵睡得正熟,三两个兵士身上皆是令人作呕的酒味。赵谌抽出匕首,和一同进帐的兵士走到床边,相互一点头,冰冷的兵刃直接插入了兵士的心脏,咽喉等要害之处。而手掌同时按住了金人的口鼻,金人惨呼出声但发不出丝毫声音。在梦中下了地府。
赵谌将匕首从刺穿的咽喉之处拔了出来,将上面的鲜血放在在金人的尸体衣物之上蹭去,眉宇之间极为厌恶,这些金狗都该死,没什么值得同情,只是脏了兵器让赵谌有些心烦。
赵谌和金鳞卫不断进出一个个帐篷,手中的兵刃不断收割着生命,大多金兵都喝得伶仃大醉,想想也是,此处乃是金兵之所占领土,各处城镇都进金兵大军驻扎,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金人的骄傲,等待他们的便是死神的镰刀,鲜血喷涌,被屠戮后的帐篷之内遍布血腥之气,金鳞卫皆乃老兵,自然淡然处之,收割金人的性命,如同割草一般。
越靠近主寨,金人的防守明显加强了很多,一路之上也解救了不少皇亲,士大夫,金鳞卫便会脱离队伍,带着他们离开金营,那种身居悬崖峭壁,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让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上层阶级痛哭流涕,心中感激之情无法言语,而这些救出的皇亲,士大夫成了后来支持赵谌的一支重要的力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赵谌前前面皆备森严,想必便是主寨,主寨的帐篷相较而言,十分巨大,里面不断传出乐器抚动之声,里面不断传来金人的呼喊之声,赵谌猜测,完颜宗翰定在大摆筵席,犒劳手下将领,赵谌对身边跟随的金鳞卫道:“半个时辰尚未过去,现在计划改变,一会营帐之中传来喊杀之声,你等立刻点燃所有金兵营寨,乘乱刺杀慌乱的金寇,在金人整军之前速速撤离,你们在这里等我的信号。”
“遵命!”金鳞卫从不会去怀疑赵谌的命令,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同样不会犹豫,算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但这种信任之下的金鳞卫其战斗力十分惊人。
赵谌悄悄的摸向主寨,距离三十余步之时,赵谌便停了下来,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赵谌耳力同样惊人,帐中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赵谌静静的潜伏着等待着机会。
正如赵谌猜测的一样,完颜宗翰设宴款待手下兵士,忽然想到宋钦宗,自然要唤来羞辱一番,营帐之内,暖炉焚烧,十分温暖,金人皆坦胸露乳,豪饮不止,每个金人身边都有数个女子,添酒加菜各忙其事,不时被金人占着便宜,这些女子皆为皇室宗亲,完颜宗翰是故意想要羞辱宋钦宗一番,特意挑选的皇室宗亲,除了陪侍金人的,其余皆在营帐中央搔首弄姿,形同娼妓,宋钦宗看着这些女子心中悲愤之极,但恐被金人看到其愤恨的眼神,只能屈辱的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宋钦宗意外,还有秦桧等数人被金人‘请’来,共聚宴会,完颜宗翰推开身边的陪侍的女子,举着酒杯来到一个王族后裔的男子面前,一脚踩在其前面放置的案几之上,问道:“你来说,这些女子哪个最美?”
那王族后裔道:“皆美若天仙,不好妄自议论。”
完颜宗翰忽然抽出长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沉声道:“再敢敷衍,明天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那男子只得无奈道:“自然是邢妃最美。”刑妃乃是宋钦宗之妻,自然也是所有女子中姿色最艳丽者,刑妃听闻完颜宗翰叫道自己名字,心中一惊,手中拂动的琴弦顿时一颤,优美的琴声也变得凄迷。
完颜宗翰转头看向宋钦宗,见其低着头毫无话语,忽然冷声道:“今晚刑妃便是你的了,带回去好好疼爱。”宋钦宗一听心中悲愤,恨不得将完颜宗翰碎尸万段,但其怯懦的性格,让其忍气吞声,不敢反抗,邢妃面色惨白,手中舞琴已停滞。
那王族后裔,虽然刀在脖颈之处,面色苍白之极,但听闻完颜宗翰如此侮辱宋人,鼓足勇气怒骂道:“你这北蛮,可知天道伦理乎!”
完颜宗翰嘴角一冷,刀锋划过,男子头颅飞离出去,滚了数圈,落在地上,其人怒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一不远处之金将哈哈大笑,顺手将其脑袋拾起来,放在桌上,上面扣上一碗,自娱自乐起来。
完颜宗翰冷笑道:“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沦为阶下囚,还讲什么孔孟之道。”
完颜宗翰看向宋人在座的下一位,此人四十左右,体型微胖,皮肤很是细腻,看样子保养的不错,乃是一小城王族,见完颜宗翰充满杀气的眼神飘来,急忙出列跪地,不断的磕头求饶道:“我要,我要她,求元帅不要杀我。”
完颜宗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只要你听话,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谢元帅大恩。”其卑躬屈膝之奴态,让人作呕。
宋钦宗心中悲苦,这就是国家养得皇亲国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皆为墙头草,当年若是任用贤臣,筹备军力,也不会落得今日之凄惨下场,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悔之晚矣。
完颜宗翰走到秦桧面前,俯视着秦桧道:“听闻你饱学诗书,口才了得,现在以此场景作诗一首,若是做得出,重重有赏,若是做不出我这宝刀可是饥渴难耐了,待我杯中酒尽,你可就要出诗文,请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进击

秦桧口中发干,微微闭上眼睛,不被这眼前的场景所影响,胸中辞赋不断流转,正当完颜宗翰不耐之时,秦桧忽然出言道:“扬酒水,不流行楚,唯有礼乐,北之地,行车难予,道行且安,风雨凄,茹姝听然,北国英楚,且心安,此路通达,心舒子衿。”言语之中多含对金人的赞许和献媚。
宋钦宗精通诗文,自然听出秦桧的言中之意,但也知道此时乃是迫于无奈,已经原谅了秦桧,赵谌在外听得真切,心中冷然,这秦桧果然乃是卑躬屈膝之徒,将来必为祸害,今晚定然让其身首异处。
完颜宗翰哈哈大笑,一口将酒杯酒水喝尽,对秦桧道:“虽然听不太懂,但算你过关,我不食言,殿中女子任你挑选。”
秦桧道:“元帅美意在下心存感激,但此中女子多为人妇,我选之乱了伦理,在下愿选那倒茶的丫鬟,不知元帅是否割爱。”秦桧很聪明,若是一味拒绝,那么必死无疑,若是如同那王爷一般,一味乞命,毫无原则,定然会遭到宋钦宗记恨,秦桧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在金国待一辈子,时机成熟定然要回到宋境,卑躬屈膝不要紧,这里的宋俘皆是如此,但要是被宋钦宗所记恨,没有宋钦宗的推荐信,回到宋地定然有死无生,而现在这样,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乃是上策。
果然宋钦宗看向秦桧的眼神带着感激。完颜宗翰见无法羞辱宋钦宗,自己将话说得太满。一时也不好改口,冷哼一声回到了座位之上,完颜宗翰忽然道:“听闻你赵桓也是诗词大家,不如上场舞上一段舞姿如何。”完颜宗翰手下诸将顿时一愣,忽然集体狂笑起来。
宋钦宗本以为要让自己作诗,这倒是不难,宋钦宗站了起来刚要酝酿诗篇,忽然听闻要让自己上前跳舞。如此羞辱,焉能不怒,宋钦宗冷冷道:“士可杀不可辱,完颜宗翰你太过分了。”
完颜宗翰指着宋钦宗,笑着对众人道:“这南蛮子倔劲还上来了。”
“你搞清楚,你是战俘,如同猪狗。没有尊严和人权,你妻儿被淫虐不怒,百姓被屠戮不怒,现在让你舞上一曲,你却怒了,我是说你可悲呢。还是说你可怜呢。”完颜宗翰身体前俯,盯着宋钦宗嘲讽道。
“你…你…!”完颜宗翰一席话说得宋钦宗哑口无言,悲愤交加。
秦桧上前道:“元帅勿恼,在下愿意替皇上舞上一曲,还请元帅恩准。”
“哦。想必你的舞姿不错,那就来一段看看。”完颜宗翰语调一提。随意的道。
宋钦宗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见秦桧替自己解围,对秦桧愈发感激和信任,秦桧心中虽然同样屈辱,但为了赢得宋钦宗信任只能如此了,秦桧对邢妃道:“还请邢皇后抚琴一曲。”
刑皇后叹了口气,玉指拂过琴弦,灵动的乐章从指间流淌而出,秦桧倒是学过礼乐,尽然开始翩翩起舞,金人倒是看了热闹,但对宋人来说却是无法磨灭的侮辱和伤痕,一个时代的悲剧,并不是简简单单仅凭一两个人就可以改变,历史的厚重充满了无奈和心酸。
完颜宗翰看向身边一位身背长剑的男子,此人三十余岁,面如表情,一个人自斟自饮,此人乃是凤凰楼的使者,但只是交给完颜宗翰了一封信,自称代号为‘月’之外,从始至终再未说过一句话,完颜宗翰曾试探了一番,派女子前去服侍,被月瞬间斩杀,实在是个怪人。
完颜宗翰对月道:“月先生,这男人舞得如何?”
“碍眼。”月先生头也未抬,冷冷道。
完颜宗翰吃了软钉子,也不再自找没趣,转头看秦桧翩翩起舞。
这时门帘掀开,一个金兵头戴遮风帽的哨兵走了进来,上前禀报道:“禀报元帅,有重要军情。”
完颜宗翰制止了秦桧,对兵士道:“何事,立刻报来。”
“这个…”那兵士看了看周围众人,言语之间吞吞吐吐,明显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完颜宗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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