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神迷作者:红河(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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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神迷作者:红河(苍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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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月怎麽可以不看着他,不对他说话,不给他笑容?怎麽可以就这样……结束……
  「牟君若是一时下不了决定,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考虑。」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从身後传来。
  牟纶听罢,立即回道:「不必了。」
  深深望了诛月最後一眼,牟纶转身,走到房中央的圆桌边,将指尖按在桌上那块缭峭石之上,阖起双眼,口唇翻动,无声的咒文念念而出。 
  周身魔力开始流动,只见他脸上、手上,所有袒露在外的肌肤上,一片片魔印时而闪现、时而消逝。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只独独留下了最後的,那道从他眉心延伸到额周边缘的火焰状魔印。
  与其他魔印不同,这道魔印并非紫青色,而是血一般的猩艳红色,微微光芒流动闪烁。
  牟纶仍在不断念念有词,突然,额上那道魔印如同化作了一道血泉般喷涌而出,往缭峭石中飞快渗入进去,不过半刻,魔印便全部输出到了那块模样平凡无奇的石头里。
  如今牟纶额上,只剩了一道如同烧伤後的淡淡痕迹。
  他的双手按在桌上,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有些涣散的目光向思长看去,气喘吁吁,却拼力挤出话语:「放了他……」只说出这三个字,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这时候,思长若想取他性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思长走过去,只瞥了他一眼,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旋即便从他身旁经过。
  来到诛月面前,先解开了他手上的镣铐,而後思长指尖化出白光,在那两枚玉钉末梢一抹,光圈便随之消失。
  玉钉拔出之时,诛月那久久未曾活动过的眼帘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来,眼中映出思长的身影。
  随即便又移开了视线,往下而去,看到了房中央倒在地上的人。
  金眸之中泛起涟漪,双眼再次眨了一眨,终於站起身来,向那人一步步走去。
  思长望着他从面前走过,又回过头去继续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何必?」
  诛月脚步一停,尚未接话,又听思长接着道:「如今他已经给不了你什麽,若是日後你遇上棘手的麻烦,他非但帮不上忙,反倒有可能拖累於你。」
  「你不懂。」
  诛月淡淡道,重新迈脚往前走去,「你也不该懂。」
  话音未落,人已来到牟纶身边,蹲了下去,将他上身轻轻托起。他已意识全无,眉宇之间却还始终纠结,一定是曾经承受过……并依然在承受着莫大的苦痛。
  诛月揉了揉他的眉心,揉不平。
  蓦地侧过脸去斜睨身後一眼:「你还不走?」
  思长静默,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缭峭石,向另外几人略一颔首,便一同往屋外走去。踏出门口之时,留下了幽然一句:「保重。」
  诛月没有回话,只凝眸注视着怀里的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面颊、眼角、薄唇……
  恍惚记起当年,曾经听见他对另一人说──『人心就是如此,为了某个目的所付出的越多,便越是无法放手。呵呵……我便是要他离不开我。』
  金眸闪亮,如火如电,双眸的主人柔声低语:「牟大哥,你要我离不开你的方式,是给我新的生活。而我要你离不开我的方式,是毁去你旧的生活。」
  眼中光彩愈发地温柔起来,爱怜满盈,唇边噙着无限满足的笑容,一下又一下轻吻怀中人的额心。
  「牟大哥,请不要怪我……」
  我此一生别无所求,只不过是想要你──只要你。
  我不在乎你是怎样的人,亦不在乎你是如何看我,我唯一所想的,便是与你在一起,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我愿意当你的座骑,我愿意被你打骂,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温暖与冷酷。
  为你,我不怕失去一切。我只要,你将你的一切全都交给我,你的眼里只看着我,你的怀抱只属於我……
  我不愿被其他人、其他事占据你的视线和时间,所以,请不要怪我。请体谅我千年来的思念,请理解我害怕失去你的不安。 
  我仅仅是仅仅是太喜欢你而已……

☆、(17鲜币)魔魅神迷 36

  深山,水边,木屋。
  牟纶躺在床上,已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中间一次都不曾醒来过。由此可见,自行卸去魔君契印对於自身损害是多麽大。
  便是睡着,这几天牟纶也睡得很不安稳,眼皮底下时不时转动着,似有梦魇纠缠。
  诛月用水沾湿布巾,为牟纶擦拭脸上颈上的汗珠。冷不防地,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板笔直,定结在半空中某一点。
  片刻之後,才轻轻眨了一下眼,似是这才察觉到有其他人在,视线向诛月转去,满目茫然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猛地坐起身来扣住他的肩膀,开口便急急问:「诛月,你还好麽?你去了哪里?」
  「我没事。」
  诛月轻轻按住牟纶的手背,温柔道,「我没去哪里,我一直在这儿。」 
  牟纶薄唇抿得泛白,瞪着诛月好半晌,仿若终於确认了他是真实存在的,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愣愣地看着床上,被褥上的淡雅花纹好似云雾般纠缠缭绕……
  面色忽又一变,他抬起头,扣在诛月肩上的双手勒得更紧,眼中那片白雾般的茫然,渐次变成了灰暗暗的火焰。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肯听我的?」
  他问,并非简单的问,而是凌厉苛责的质问,「若是你肯等我一起到人间,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便不会被那个二太子抓去,我也不会去救你,为你而失去了魔君契印……为什麽,怎会变成这样……」质问声渐渐微弱下去,犹如喃喃自语。
  牟纶此时脸上的表情,似混乱又似失神。其实已很显然,他此际醒来并非真正醒转,头脑还根本不曾清醒,更或者是还陷在半梦半醒之间。
  所以,他会说一些平常不可能会说的话,会做一些平常不可能会做的事……
  突然地,他一把揪起诛月的衣襟,转手将人摁倒在床上。魔印开始在他皮肤上若隐若现,全部都是煞气之印,映衬着他那混乱不堪的脸色,愈发有种莫可名状的狰狞。
  至此诛月已能确定,牟纶此刻与其说是还没睡醒,或是不够清醒,不如说他是处於一种疯魔状态之中,而这多半是由於失去了魔君契印,灵力在那一瞬间的大幅收缩所致。
  如无意外,这也应该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什麽大碍,只不过──
  「牟大哥。」诛月尝试着呼唤他,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却被他狠狠一掌拍开。
  「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怒吼,「若不是你,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你,你,你!……为什麽会为了你?为什麽……」
  蓦地两手一扯,将诛月的衣襟撕裂,手指在那裸露出来的胸膛上盲目乱抓着。原本白皙洁净的肌肤,很快便现出一道又一道红色印痕。
  他的眼神,好似面前是一个毒物般,死死瞪视着对方。
  「你,就只是你,只是这样一个……不过就这样而已……」
  他喃喃着,有些语无伦次,忽然道,「还有尾巴,你的尾巴呢?」
  诛月略一考虑,还是满足他的意愿,将尾巴从身下滑了出来。
  牟纶一看,立刻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玩意,要完整的。」
  诛月依言,将分裂开来的细长尾巴重新合起,并成了那根完整的大尾巴。
  牟纶将之捉住,似玩弄又似抚摸着,往下摸索到一个地方,猛然抓紧。
  诛月眼角微微一抽,险些本能地一甩尾巴将人打飞。
  实在不愿对这样子的牟纶计较什麽,诛月便试着抽动尾巴,想将之收回来。却被牟纶察觉他的意图,当下将手里的东西捉得更紧。
  诛月痛得厉害,冷汗已从额上渗了出来。其实并非不能脱身,然而现下,他却不打算这样做。他想看看牟纶还会说什麽,会做什麽……
  但见牟纶低下头来,与他的脸挨得很近,那抹残酷而阴寒的笑容便在眼前,占据了整个视野。
  「这就是你,就是这样的你啊……」
  牟纶如是说道,「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到底凭什麽?凭什麽,我就要为了你变成这样?」
  听到这里,诛月心里便差不多明白了。
  当日牟纶为救回他而剥除了魔君契印,这是牟纶自己甘愿的。本来,牟纶并不是不可以丢下他,自己脱身回魔界,但牟纶还是选择了救他。
  与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这就是牟纶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了这个人。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底却还是留下了疙瘩……
  「牟大哥。」
  诛月定定望着他,轻声问道,「你可是不甘愿麽?」
  「不甘愿?」
  牟纶似乎怔了一下,缓缓摇头,「我是魔君,魔君啊……魔君这位子,其实我不在乎,从来就不。我若愿意,随时都可以撇掉不要,但──绝不是受别人胁迫而被夺走。」
  语毕,牟纶捏住了诛月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无意识般地野蛮撕扯着他的衣物,结合此刻的神情,就像是想要将这个人彻底摧毁一般。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不过是千年之前与你凑巧相遇,千年之後,我竟会因为你而变得如此的,如此的……为什麽,到底为什麽?!」 
  牟纶猛然大吼一声,将诛月一拽而起,推搡到墙壁上。诛月背上吃痛,却依旧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面前人,嘴唇开了开,但却欲言又止。
  牟纶看见了这表情,吼道:「说话啊!告诉我到底为什麽?到底我欠了你什麽,嗯?给了你那麽多,还是不够,为什麽……到底要怎麽样才够?你说啊,要怎麽样才……」
  说着说着语调渐弱,手下却猛地使力,揪着诛月的尾巴往上提起。如今他虽灵力大减,蛮力却还有不少。
  诛月暗暗吸了一口寒气,按住牟纶的肩膀本欲将他推开,却看到他身下被褥一撩,气势汹汹地凑近过来。
  诛月脸色微微一凝,眼中光芒千变万化,放在牟纶肩上的手便缓缓地垂了下来。
  牟纶握着尾巴的那只手也渐渐放低,让诛月的身体往下降落,而他自己则拱起腰,往上猛地一顶。
  刺痛,自两人合二为一的部位绽开,不单只诛月,连牟纶也是。但他却仿佛毫无感觉,低吼一声:「为什麽?!」又是重重一记挺进。
  丝丝殷红液体,沿着他的分身流淌而下,当然,这并不是他的血。
  借助於血的润滑,之後的进入便渐渐顺畅起来,他径自前进,毫不留情,直到将整根都插入进去。
  从未开辟过的甬道紧窒异常,柔软而又温暖,似乎让牟纶的脸色也隐隐柔和了些许,他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呢喃道:「对,我已经给了太多,已经回不了头,也已经……不想回头……」 
  说着便开始抽送起来,一时快,一时慢,一时轻,一时重,口中还不断地自言自语着,有些话说的听得清,而有些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
  诛月也没有刻意去听,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惟有与他在一起的这个人而已。
  他只是沈默不语,亦毫不作为,任由牟纶做着这种不知该算是残酷、抑或是自残的事。
  他的脸孔微微低垂,看不清此时表情,只看得到额际两旁缓缓滑下的一道道汗水,滑过那略显苍白的肌肤,滑过那细长上挑的眼角,似泪珠一般滴落在身上,绽放成片片水花。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牟纶凑得更近,一边吻着诛月的耳垂一边低语,「有什麽弄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牟大哥。」
  诛月终於开了口,声音里沈沈的柔情,「原谅我……」
  「原谅?」
  牟纶目光一厉,嘴角隐约扭曲起来,「你所造成的,我所失去的……不是说千万次『对不起』就能挽回。」
  「我不会说『对不起』。」
  诛月摇头,眼中涌起坚定,「我希望牟大哥谅解我,但我并不认为我所做的有错。」
  「你……」
  牟纶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瞪着诛月半晌,蓦然,动作就野蛮起来,将诛月拽了过来推倒在床上,趋过去压在他身上,疯了似的狠狠抽插着。
  床上的血迹早已干了一滩,又被新的鲜血浸湿。
  这样做的快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是仅仅来自於身体,还是连心里都会有那凌虐残忍的快感?
  答案,或许根本就没有……
  牟纶倏地仰头,长发从诛月脸上甩过,随即他便伏下去趴在了诛月身上,右手缓缓抬起来,扣住了诛月的脖颈,一点一点越扣越紧。
  「竟会为了一个人而做出自卸魔君契印的事,这样的我……与困兽又有什麽区别?」
  话语中充满自嘲,苦笑几声,而後长叹,「若是没有你……倘若从来不曾遇见你,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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