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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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花公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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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等着,你别走。”黑胖子显然惧怕了,他准备找个台阶为自己开溜。
  “滚……”花潇洒忽然轻轻地抬了一下手,黑胖子吓得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
  “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说罢,黑胖子转身就准备开溜。
  谁料他跑出没两步,猛地听见背后那公子呼道:“别动,还有事。”
  花潇洒说完后赶紧走了过去,不由分说,一把将黑胖子的身子给扭了过来,“今日要债,对吧。”
  黑胖子点点头,不敢说话。
  “那契约呢?”
  黑胖子的手朝怀里伸去,伸到一半,他停止了,显然他还没傻。
  虽说刚才占得上风将这厮好生训斥了一顿,但是在这债权方面,花潇洒还是知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一道理的,见黑胖子浑身上下打颤,他不由觉得好笑,“顾公子欠你家主人多少银两,拿出来我看看。”
  见原来并不是抢契约的,黑胖子这才机械般点点头,将手伸进了怀里。
  “五两?”看着契约上写的白字黑字仅为一两,花潇洒不由得为黑胖子所说的五两惊呼起来。
  黑胖子一通苍白无力的解释后,花潇洒这才明白,原来高利贷,利滚利。
  “啪啪……”瞬间那契约被撕了个粉碎,黑胖子长大了嘴巴,一脸的唯唯诺诺,“公子,你,你这,你这要讲道理嘛,大家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花潇洒都不愿提及这三个字,他觉得在这黑厮面前提及,真是辱没了斯文。
  “给你四两,不要问我为什么。”花潇洒将怀里的银子掏出来,他并未马上就给黑胖子,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黑胖子的眼睛。
  黑胖子被花潇洒的眼睛那么一看,他哪里还敢正眼看,只得点头同意。
  见黑胖子不服不行,花潇洒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肩膀,一脸坏笑道:“兄台,记住了,狗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黑胖子听完后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心里道这话虽说听着不舒服,但仔细一回味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
  黑胖子一伙滚蛋后,花潇洒这才朝顾尚书走去。
  顾尚书一脸的感激,他不停地拱手谢意,花潇洒赶紧给劝慰了下来。
  “花公子,让你看笑话了。”此时的顾尚书,一脸的不好意思,样子甚是难看。
  花潇洒摇摇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下你虽说前面困难重重,但是只要克服,我相信你定能成功。”
  顾尚书点点头,一副发奋图强的样子道:“花公子所言极是,我顾尚书今日不但要立志,还要革名。”
  花潇洒一愣,心想家伙还要革ming起义不成?
  “花公子,从今天起,我顾尚书决心一心考取功名,倘若他日,我为官,一定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心所向黎民百姓。同时我顾尚书也不叫顾尚书了,我叫顾可久。”只见顾尚书,不,现在应该是顾可久一本正经地看着花潇洒说道。
  听着这也有些意思的名字,花潇洒想笑,心里道这顾尚书转变的还挺快,看来脑袋那根筋也畅通了不少。
  强忍住笑意后,他点点头,也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欣闻你立志、改名,不过还是要劝诫你一句,‘既要胸怀天下,也要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品质。”
  顾可久也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接着他有些动容道:“花公子的恩,我顾可久永生难忘。”
  花潇洒最腻味这些动容的话,见此,他赶紧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将家里收拾一番吧。”
  顾可久点点头,尔后两人一起将散落的家具拾掇起来,顾可久拿着小木槌,一槌槌地将好几样并未完全损坏的家具又给拼装了起来。
  不仅如此,顾可久更是将自己的一些家况讲与了他听。
  

75、唐伯虎之谜

 原来顾可久祖籍无锡,自其父亲那辈起便移居到了苏州。他上有一个哥哥,但是这哥哥自打前几年进京考取功名后便杳无音讯。家中老母更是因为思儿心切,已经卧病了好几年,这几年,家里家外均靠顾可久一个人操持着生计。
  顾可久说完后轻轻地将火塘中的柴火拨动了一下,那一瞬间无数的小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看着如同星星一般的点点繁星,花潇洒陷入了沉思。
  “花公子,给你添点水吧。”
  花潇洒摇摇头,连忙摆手示意说不需要。
  “花公子,你祖籍乃徐州,徐州素有五省通衢之名,你又是为何会舍弃家中的妻儿老小不远千里到这苏州来呢?”
  花潇洒笑了笑,“实在惭愧,我还并未婚娶。”
  见着花潇洒说自己还未婚娶,顾可久不由得吃惊不小,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莫非花公子也是为了苏州府的四大佳人?”
  花潇洒摇摇头,“我到苏州是专门来寻找唐伯虎的,素闻其诗画造诣颇高,早就想与他研究一下。谁料来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找寻到他的踪影,实乃憾事,唉!”
  顾可久听完后若有所思道:“原来这么回事,我当花公子与其他公子哥一样,千里迢迢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见顾可久提到了四大佳人,花潇洒甚是感兴趣,来了这么久,说实话他还真的不太知晓苏州府的四大佳人具体为哪四个女子。
  他眉头一皱,嘴里念叨:“你刚才说四大佳人?”
  顾可久点点头,“对,也不知道是哪些个无聊的人所选的。”
  顾可久这么一说,花潇洒心里不由得感叹一番,看来这明朝的四大佳人跟他前世的什么快女、超女、选美大赛一样,都是靠着各种八卦传闻后这才形成的名人效应,见此他连声问道,“敢问这四大佳人都是哪四大呢?”
  顾可久想了想,他有些缓慢而结巴地说道:“第一佳人乃苏州府知府之女,不过此女已经出嫁,为人妇了;第二佳人前几年年因为重病不幸暴亡,具体姓甚名谁,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三个则是苏州城最大茶商的女儿吧,叫什么,慕蓉什么,唉,我平时也没有关心这些,都是听闻别人说的。见笑了,花公子。”顾可久的脸色甚是不好意思。
  花潇洒见顾可久只提到了三个,他有些不解,“顾兄弟,你只提到了三个,这四大佳人还有一个可并没有说。”
  顾可久点点头,“容我再想想,这第四个好像,好像是寒山书院的院监徐百贞。”
  顾可久说这话的时候,花潇洒正在喝水,猛地他听到“徐百贞”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全部喷了出来,他实在想不通年过半百的徐百贞竟然还是苏州府的四大佳人?这徐百贞何德何能能称之为佳人?
  见花潇洒一脸的惊讶,顾可久赶紧问道,“是不是很不解?”
  花潇洒点点头,“是相当不解,你可知晓为何?”
  顾可久摇摇头,“那些我都是以前听别人说的,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寒门书生,是不会怎么关心那些事情的。至于那徐院监为何也是四大佳人,这缘由我也真的不太清楚,不过徐院监这人真是没的说,对我们这些读书人很照顾。”
  见顾可久竟然夸奖徐百贞,花潇洒再一次愣住了,但是他从顾可久脸上看到的是真心二字,并无拍马屁之嫌,可见顾可久并未撒谎。
  “哦,对,对,人挺好。”花潇洒嘴里应付着,他实在想不通徐百贞这个老处女到底哪里好。
  “花公子,希望你在书院好好努力,争取将来有朝一日能接过黄世贤的大旗,将书院越办越好,我看咱们那批人中间,就属你最合适了。”
  见顾可久发至内心的恭维自己,花潇洒嘿嘿一笑,他有些戏谑地说道:“要是我真的有那么一天,请顾兄弟前来书院当西席先生,不知你肯赏脸否?”
  顾可久迟疑了一下,接着他摇摇头,“这事还是算了吧,或许我真的与寒山书院无缘。”
  不过尔后顾可久又赶紧解释道:“花公子,我说的这话可不是那意思,我说的是……”顾可久或许真的是嘴笨,解释了好一会儿,还在意思里面绕来绕去。
  花潇洒倒是很豁朗,他哈哈一笑,“顾兄弟之意,我明白。唉,时候不早了,我先行告辞。”
  见花潇洒要走,顾可久也没有挽留,眼下他家连过日子的紧紧巴巴的,哪里还能招待客人。
  顾可久起身拘礼道,“那,那就改日再叙。”
  花潇洒点点头,“我暂且住在城南桃花村那里,顾兄弟若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就可以了。”
  顾可久的脸色有些许变化,他似乎对桃花村三个字很敏感,“花公子,你真的住在桃花村那里?”
  花潇洒一愣,心想这还有假?
  他点点头,“没错,正是住在那里。”
  “那你怎么会没有见过唐寅呢?”
  花潇洒满脸狐疑,“此话怎讲?”
  “唐寅近年来就仙居于桃花村,不过外人很少知晓的。”
  “既然外人很少知晓,那你为何知晓?”
  顾可久想了想说道,“你应该知晓我们这个村子叫做文家庄吧。”
  “对,我一路探听来的。”
  “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征明祖籍就是文家庄的,在他祖父辈的时候这才迁居到吴中。”
  “有何关系?”
  “前段时间文老爷就住在祖宅里,最近一段他跟唐寅去了浙江那边,临走之前还专门给晚辈叮嘱过,让晚辈记得去寒山书院一事,去年在下曾随文老爷去过一次桃花村,在那里见到了唐寅,唉,花公子,桃花村并不大,你住那里不会真的没有见到过他吧?”
  桃花村确实不大,小小桃花村偏隅山脚、河谷一带,花潇洒记得曾经与刘老伯上山打柴的时候,还专门数了数,不过二十三户人家而已。
  等等?刘老伯不是最近去了浙江吗?跟刘老伯一起前往的,不,不是什么文征明,而是衡山居士。
  越发觉得奇怪的花潇洒忍不住问道:“顾兄弟,你可知晓苏州城的衡山居士为何人?”
  说完后,他眼睛死死地看着顾可久,在花潇洒心里有种预感,这次的答案非同寻常。
  

76、原来真的是唐伯虎

 顾可久是看了花潇洒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点点头,“衡山居士正是文大老爷。”
  “啊……”虽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花潇洒见着衡山居士是文征明后,他还是不由得吃惊不小。
  顾可久赶紧问道,“怎么了?”
  花潇洒顿了顿,将自己之前的经历全盘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顾可久沉思一番,随即点头道:“这么一看,那刘老伯绝对是唐寅。”
  而眼下的花潇洒绝对有一筐问题要问。
  “可是他为何告诉我姓刘呢?”
  顾可久解释道,唐寅号六如居士,在苏州口音中,六与刘若是不仔细分辨是断然分不清的,况且当时花潇洒一人孤身闯进唐寅院中,人家自然会有防备心理。
  顾可久这么一说,花潇洒顿时恍然大悟,那日自己确实慌慌张张闯入唐寅院中的,那唐寅跟自己不熟悉,为何要给自己说实话,况且自己不是也编谎话去骗他吗。
  “你说唐伯虎竟然只有三十有五,可为何看上去那般苍老?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顾可久想了想说道:“唐寅的人生其实很坎坷的,他现在蜕变成这样,我觉得主要还是与年轻时候的‘会试泄题案’有关。”
  “会试泄题案?”花潇洒眉头微皱,这案子听上去似乎不小。
  顾可久点点头,“对,那次事件影响很大。”
  “能否说说?”
  顾可久想了想,示意花潇洒坐下来,接着他便一一道来。
  原来唐寅出生在苏州府吴县吴趋里一个商人家庭。他自幼天资聪敏,熟读四书、五经,并博览史籍,十六岁秀才考试得第一名,轰动了整个苏州城,二十九岁到南京参加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正当他踌躇满志,第二年赴京会试时,因牵涉科场舞弊案而交恶运。
  当年京城会试主考官是程敏政和李东阳。两人都是饱学之士,试题出得十分冷僻,使很多应试者答不上来。其中惟有两张试卷,不仅答题贴切,且文辞优雅,使程敏政高兴得脱口而出:“这两张卷子定是唐寅和徐经的。”这句话被在场人听见并传了出来。再加上由于徐、唐两人在京师的行动惹人注目,会试中三场考试结束,顷刻便蜚语满城,盛传“江阴富人徐经贿金预得试题。”
  户科给事华昶见此便匆匆弹劾主考程敏政鬻题,事情牵连道徐经、唐寅。明孝宗敕令程敏政毋阅题,其所录之卷,由大学士李东阳会同其他试官进行复审,结果证明徐、唐两人皆不在录取之中。鬻题之说,虽属乌有,但舆论仍喧哗不已。朝廷为平息舆论,便着锦衣卫加以审讯,查无鬻题实据,最终以徐经进京晋见程敏政时曾送过见面礼;唐寅也因曾用一个金币向程敏政乞文,送乡试座主梁储,使两人均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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