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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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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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临行之前岂能不预作布置?请将军匆要卤莽行事啊,依循之见,不若暂居海岛静观朝庭变化。

那姓卫的乃一野心勃勃之辈,既与北府军不和,又和司马道子有着解不开的死仇,倘若将军偃旗息鼓,循敢料定,一两年内,江东或有大变,何况桓玄扼据大江上游,早晚会入京讨伐司马道子,而司马道子人心尽丧,必不是桓玄敌手,将军,咱们不如秘密派人往江陵,向桓玄请降,于他发檄之时举兵响应,事成之后,求为一偏远小州刺史,桓玄理当应允,到时,咱们远离健康,一方面观察朝庭动向,另一方面暗中积蓄力量,或可东山再起啊!”

徐道覆跟着补充道:“如桓玄上扶晋室,下安百姓,咱们索性归心于朝庭,做晋室的臣子亦无不可,请将军三思!”

在他们二人看来,攻打会稽是求速死的行为,只有卢循的提议才是徐图缓进之计,进可窥伺中枢,退可明哲保身,孙恩不可能不明白,却不料,孙恩竟现出了怒色,冷冷道:“投靠桓玄?亏你们想的出来!桓玄从无到有,吞并殷仲堪与杨佺期不过短短数年,可见其人乃一心狠手辣,狡诈奸险之辈,我若率数万部众投靠于他,他岂能不心生觊觎?只怕不用多久,你我三人将步上殷杨后尘!好了,不必再劝,老夫攻打会稽,心意已决!”

“扑通,扑通!”徐道覆与卢循连忙跪下,徐道覆急声道:“既使将军不愿降于桓玄,咱们也可趁着朝庭变乱生起之时,挥师南下攻打广州,广州山高水远,朝庭鞭长莫及,将军以广州为根基,倘若朝庭昏聩动荡,可由广州出兵,攻占湘、江、荆三州,尽占大江上游,一待时机成熟,可顺流而下直攻建康,至不济也可自立为南国之主,岂不是胜过栈恋会稽不去,被那姓卫的与北府军轮番剿杀,最终落得个兵败身亡的结果?”

“广州?”孙恩的目中绽出了寒芒:“广州那处瘟热蛮荒,遍地毒虫,岂是人呆的地方?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其实是对那姓卫的与北府军生出了惧意,不敢去攻打罢了,哼!既然贪生怕死,当初何必跟随老夫起事?”

“铮!”的一声,仿佛气愤到了极致,孙恩拨出佩剑,猛的指向了卢循!

“姊夫!”卢循虎目含泪,悲呼道:“循与复堂绝非贪生,实不欲您自寻死路啊!您若不信,尽管朝这里来,看循可会躲闪?”

卢循挺直腰杆,一把扒开衣襟,露出壮实的胸膛面向孙恩!

这一声姊夫,令孙恩微微一震,无论如何,卢循总是他的姻亲,在孙泰父子被司马道子诱杀,自身又无后的情况下,实际上卢循已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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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救援上虞

孙恩转头一一看去,卢循与徐道覆皆是目中垂泪,昂然不惧的与自已对视,这让他的怒火渐渐消散,目光也柔和了些。

“当锒!”一声脆响,长剑脱手坠地,孙恩仿佛老了几岁,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你二人既不愿往,老夫也不勉强,十日内,老夫独自领军出征,岛上一切事物,暂由于先(卢循表字)处置,倘若真如你二人所料,这一去遭了不测,便由于先统率余部,是降了桓玄,还是南下广州,都由得你们!”说着,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卢徐二人,大袖一挥,急步而出!

细碎的脚步声消失了有一阵子,卢循与徐道覆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怔怔跪在地上,渐渐地,徐道覆回过神来,转头道:“姊夫,将军不听良言,一意孤行,道覆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这一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哎~~倒是姊夫你,将军带走五万精锐,只留下一万余人,仅凭这点人马,投靠桓玄必不被重用,既使攻打广州,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其实道覆明白,这样的话本不该说,但为长远计,还请姊夫拿个主意啊!”

卢循摇了摇头,苦涩道:“将军胸怀大志,却接连两败,前次败于刘牢之之手那还好说,可推为技不如人,但去年因自乱阵脚,被那姓卫的以五千轻骑偷袭,致使我军半数尽没,尤其还在大破禁军之后,照我看,将军岂能甘心?如何不想着扳回一城?

或许将军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去年起事,三吴皆反,十来万人马都不能把山阴攻破,而如今,区区五万如何能破?将军不是不明白,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据我猜测,理该是存有拼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在连番遭受重击之下,将军已心存死志!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将军没取你我二人的性命已是仁至义尽,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算了,起来罢,都去准备准备,数日后送将军一程!”

“哎~~”卢循叹了口气,招呼上徐道覆,双双起身离开。

十日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七日清晨,北风呼啸,在卢徐二人的相送下,五万军卒默不作声的鱼贯上船,颇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意味,约在正午时分,舰船陆续驶出港湾,向着大海深处行去。

由海岛至上虞四百来里,孙恩于三日后在上虞江边登陆,立刻挥军攻打上虞县城,但卫风已经把上虞与余姚的守军各增加到了三千人,至少可以抵挡个两三天,因此对于缺乏攻城重武器的孙恩来说,急切间也没法攻下。

次日,即隆安四年(公元400年)元月初一,山阴接到了上虞的救援!

“他娘的!”王凝之拿着信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孙恩狗贼没完没了了,大过年都不让人安份!”

谢道韫也是俏面含煞,她的身体在卫风许了承诺之后,又辅以药石治疗,早已恢复如常,卫风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王蔓与小兰时常带着孩子来探望她,清蕙的乖巧温顺,令她尽享天伦之乐,人前人后都以祖母自居,渐渐地,从谢琰战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今日是元月初一,新年伊始,她的心情本是挺不错的,不曾想,刚刚起床,就接到了这么个让人倒胃口的消息!

谢道韫强忍下怒意,冷冷道:“虽说卫将军不在,但临去时已做了充分布置,孙恩想趁虚而入,照妾看,他分明是求速死,王郎,快把向将军请来商议一下。”

“嗯!”王凝之点了点头,正要向外招呼,一名管事已匆匆奔到门外,施礼道:“禀郎主与夫人,向将军求见!”

“呃?”夫妻二人相互看了看,刚提到就来了啊,王凝之连忙道:“快请向将军进来!”

“遵命!”管事匆匆而去。

很快的,行色匆忙的向弥来到屋内,施了一礼:“末将见过府君与谢夫人!”

“向将军不必多礼!”谢道韫伸手示意:“向将军可是为了孙恩而来?”

“正是!”向弥答道:“果然不出将军所料,孙恩真的来了,但将军早已留下了破贼良策,今次定教孙恩来得去不得,请府君与谢夫人放心便是!”

“哦?有何良策?”王凝之跟着问道。

向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急不忙道:“孙恩军卒皆为我三吴人士,其中大部分乃受了蛊惑或是被迫胁从,末将即日领一万五千军开拨上虞。。。。”

向弥把计划和盘托出,王凝之与谢道韫均是连连点头,其实卫风也不是料敌机先,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思维的逻辑性与条理性要强于古人,离去后的各种可能都要考虑,当然不会漏了孙恩,因此对向弥交待了一番。

可落在古人眼里,这就是神机妙算,王凝之哈哈大笑道:“卫将军有此妙策,老夫再不担心,今次就拜托向将军了!”

向弥拍着胸脯道:“这是末将份内之事,末将先告辞了,争取把孙恩的头颅擒来献给府君!”

谢道韫微微笑道:“军情紧急,妾与王郎不留向将军了,请好走不送!”

向弥连呼不敢,转身离开。

正午时分,一万五千步卒陆续开拨,每人都推个小推车,堆放着营帐、粮草与兵甲,按惯例,物资输送本该由随军徭役协办,但自从卫风掌军之后,他并不明说,一应出征物资全部自已携带,几次下来,军中上上下下也养成了习惯。

辛苦被将士们看作打熬身体,拥有一副强壮的体魄,才能最大限度的在征战中存活,活着,才会享受到丰富的战利品与更多的美女,或许还有出人头地、荫泽子孙的机会,这是卫风潜移默化下来的逻辑。

这也是王谢夫妇与山阴百姓乐于见到的结果,征发徭役,对于官府来说,种田的人手将相应减少,同时还会带来大量的丁口损失,比如半路逃亡或是各种原因的死亡,越重大、周期越长的战役,这部分的比例就越高,有时甚至能达到一半以上。

对于良人,徭役则是最直接的伤害,不仅仅是超重的体力负担,也不仅仅是耽搁生计,更要命的是,朝庭不提供征发徭役期间的吃食,吃喝全靠自已解决,没有吃的,只能活活饿死!

卫风虽然嘴上喊的凶,山阴良人却渐渐发现,这个满嘴粗话的家伙并不欺凌百姓,还能给他们带来看的见的好处,印象也逐渐由畏惧扭转为了敬重,连带军士的地位也有了相应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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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刘兴男的婚事

虽然是临时出征,却有大量的百姓自发出东门相送,还有人携带着鸡蛋、稻米或面饼,硬塞给了从身边经过的陌生面孔,这些食物相对于一支一万五千人的军队,连食用一天都不够,但向弥能感受到,个中寄托了百姓们浓浓的情意!

他们企盼能彻底解决孙恩的祸患,还会稽大地一个安宁而又平静的生活。

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感涌上了鼻头,向弥明白,这是感动,放在以前完全是不敢想像的,自古以来,军民一直是两个对立的阶层,又何曾如眼前般的融洽过?

‘这理该是将军提过的军民鱼水情吧?’向弥突然记起了卫风曾指出,军民之间的关系应该是鱼与水的关系,共生共存,互为依靠,而不是以强凌弱,互相敌视。

今次誓必斩下孙恩头颅,不堕将军威名!’向弥回头看了看,便迈开大步,向队列追去!

山阴距上虞百里不到,依纯步卒的行军速度,连续急行军最快也要夜间才能抵达,或许孙恩见急攻不下,生出了把山阴守军诱而诱之的心思,上虞的战事并不吃紧,因此傍晚时分,向弥下令安营扎寨,第二天天亮再走,防止黑夜中视线不清被孙恩偷袭。

全军上下扎营的扎营,做饭的做饭,还有少量军士负责警戒,秩序井井有条,而在句章刘裕家中,这个时候也是晚膳时间。

与以往新年全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不同,屋子里就刘裕与臧爱亲两个人,显得颇为冷清。

几案上的饭食较为丰盛,有鱼、有鸡、有肉,只不过,夫妻二人都没什么胃口。

“哎~~”臧爱亲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知阿娇与兴男如何了,这一去都三个月了,卫将军也是,出门这么久,连新年都不知道回来,对了,刘郎,该不会有意外吧?”

“能有什么意外?”刘裕没好气道:“我那兄弟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仅短短两年时间,从无到有,手握四万雄兵,已成为实质上的一方镇将,即便换了我,也自愧不如,除非老天爷要收他,否则,这世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

我更担心的是兴男,兴男年纪小,不明是非,又贪玩好动,只怕会被我那兄弟引诱啊!”

刘裕眼前朦朦胧胧的现出了刘兴男那唧唧喳喳的音容笑貌,天天在一起不觉得,可是没了这个女儿,总仿佛少了点什么,尤其还是在新年这样的特殊时段。

臧爱亲接过来,不确定道:“不是还有阿娇吗?兴男不辨是非,阿娇如何能不明白?阿娇定会护着兴男。”

只不过,随着这话出口,臧爱亲自已都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这么长时间了都音讯全无,任谁的心里都会忐忑不安。

刘裕感觉窝心的很,拿起酒杯,重重一口灌入喉中!

“笃笃笃~~”刚把酒杯放下,院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呃?”臧爱亲自言自语道:“大过年的会是谁?难道是兴男与阿娇回来了?刘郎你坐着,妾去开门看看。”说着,提起裙角,一阵风般的奔出了屋子。

来到院中,臧爱亲打开小窗向外看去,令她失望的是,并不是刘娇与刘兴男那风尘仆仆的面容,而是刘穆之那张老脸!

“吱呀呀~~”一阵声响,臧爱亲把门拉开之后,迟疑道:“这么晚了,怎还劳驾先生前来?”

刘穆之拱了拱手:“夫人客气了,请问将军可在府上?穆之有要事禀报!”

“先生快请,刘郎正在用膳!”臧爱亲把刘穆之迎入小院,领着向堂屋走去。

刘裕家的院子很小,刘穆之刚一开口,就被刘裕听着了,他也很惊讶刘穆之的出现,再一看去,刘穆之的脸面竟带着一丝振奋,这令他暗生疑窦。

刘裕起身相迎,待穆之迈入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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