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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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花园-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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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直接面对面的说话还是太可惜了。
心情有些复杂的北御门牵起了藤川的手语他十指相握,熟悉的温暖让他静了下来,理清思绪的同时似乎也得到了勇气。
「呐,欧克,我还有一个问题。」北御门边说,藤川感觉的到他的手有些捏紧,「如果冒犯到的话我先说对不起。」
「……」欧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的语气同样正经,「说吧?」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
这话一出口,两边的空气都陷入了寂静。
北御门知道这句话太过莽撞,若是其他的人听到也许还会认为是他高攀,一个外来者怎么可能跟这个世界的神有所关连?
只是在他濒死之际的苏醒之前,那个梦境太过真实,比起二十几年来所梦见的父母都还要来的逼真,让他几乎以为母亲真的就在他的身边。
是温暖,却又满含着悲伤,他没有一次能够在梦中看清楚父母的面容。
他不敢奢望他们父母还活着,但是知道了藤川的爷爷也是划破了空间逃离此地,北御门的心中难免有了微渺的希望,也许他的父母也是带着他跑到另一个世界也说不定。
加上欧克曾经对着自己说过「因为我也是这样」的这句话,让他觉得说不定欧克对于他的事情会知道些什么。
也许是太过厚脸皮,尽管如此,北御门仍旧想一探究竟。
「……欧克?」
「——没有哦。」
「诶?」
「你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你的任何事情。」
欧克的语调就像平时一样的轻淡,「但是我们很有缘,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才想帮助你。」
「……啊、哦,是、是吗?哈哈!也是啦……」
他突然回答得这么快,反而让北御门慌了手脚,无法比拟的失望涌上心头,北御门才发现自己竟然抱持着这么大的希望,弥漫着的空虚让他只能失神,却又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丢脸的情绪让他整张脸有些通红。
被一次浇熄希望的感觉还是太伤透人心,尽管这只是他擅自抱着希望……
糟了,他好像有点想哭。
见他有些失魂落魄,藤川抿着唇拉过了北御门将他一把抱进怀里,那欲哭的面容着实让他心疼。
「我把你跟藤川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如果你不介意……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父——」
「……谢谢你回答我,欧克。」
北御门有些说不上话,闷在胸膛里的话语还是传递到了欧克那头,打断了欧克没说完的话。
「……」
那头的欧克也沉默了下来,北御门此刻的表情他大概想象得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是紧皱着眉捂着脸,庆幸的是他并不会看到北御门失望的面容,要是真的看见了,他也没把握自己会克制住自己全说出来的冲动。
一但这个身分一被发现,不只北御门的立场会改变,冲着神这个称谓来的人也会变多,不管是好是坏。再加上必须面临的危险也会与之倍增,很多现实的黑暗总有一天会摊在北御门的面前,他实在没理由让这个孩子陷入困境。
他自己都无法承担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扛下,宁愿现在就毁掉北御门残存的希望,欧克也不愿意大幅改变他的人生,毕竟在无父无母的环境下,北御门还是长成了这么乖巧贴心的孩子。
就当作他是傻父亲好了。
静置在一旁的人偶依然是勾着笑容,只是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苍凉。
欧克切断了通讯,在漫天纷飞的花瓣点缀的暖阳下,他独自一人陷入了无止尽的忧伤。
独自一人。
「通讯断了……」
看着失去光彩的水晶,为了避免摔坏藤川只好赶紧伸手接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怀中的北御门紧紧地抱着自己,藤川无法体会从小就是孤儿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失去了亲人会是多伤心的一件事情,何况他还知道,北御门其实非常羡慕有着亲人的其他人。
他不清楚为什么刚才北御门会那样子问欧克,反正其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藤川回拥着北御门,轻拍着他的后背正在安抚着。
「没事的,没事。」他柔声地哄着,「我在这里,会一直陪你。」
「我知道。」北御门正努力的调适着自己的情绪,「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没事的,真的。」
「……」
傻瓜,怎么可能是有些而已?
藤川轻舒了口气,他能感受到北御门拥在他背后的手随着话语收紧,一直以来善于安慰别人的藤川此刻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期望自己的怀抱能够给北御门足够的温暖,好让他的心情可以平复下来。
毕竟北御门,一直都很期待跟欧克的对话。
「想哭的话就哭,别逞强。」
亲昵地在北御门的耳边轻声说着,藤川的举动太过温柔,北御门的心里似乎有什么瓦解了。
一定是因为藤川太过温柔,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克制不住双肩的颤抖……
之后的几天,北御门三不五时就会跑去看看精灵族的情况,跟欧克谈话的内容让他花了点时间释怀。瞧他在精灵族那头忙碌地跑来跑去,藤川只是要他小心点,自己便继续跟里恩的训练。
他必须抓准时间了,里恩跟格兰似乎再过不久就要回龙族一趟,到时候可就没有老师能够教导他关于龙族的事情,看他一副被时间追赶的模样,里恩倒也不吝啬,很认真的把藤川需要的全都告诉他。
短短的几天内奥朵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身体的机能也没有因为长时间的静置而受太大的阻碍,习惯了活动以后就能够走走跳跳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体力变得比较差,这点可能需要时间来改善。
不让哀伤盘踞在自己的心底,北御门在奥朵休息的时候也没闲着,一溜烟地就会跑去藏书室要诺九继续锻链他的能力。反正平时的诺九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正巧他也想要再训练一下北御门,所以很干脆地就答应他了。
北御门使用魔法的部分已经没什么问题,诺九将大部分的内容着重于增加北御门的魔力这点,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北御门还需要学会精算魔力的份量,来减少不必要的消耗。
幸好之前北御门已经做过了把释放出去的魔力重新抓回来的训练,后来又参与了魔力结晶制作的过程,所以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练习对他来说还不算太困难,只是要一点时间练习。
「……」
诺九看着正在不停施着小魔法来练习魔力精细度的北御门,一会儿才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拼命?」
「……诶?」诺九的话一出来,北御门彷佛被戳中心事一般的顿住身体,「我……我哪有?」
诺九望着他,语气很是淡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擅长说谎?」
「……」沉默了会儿,北御门叹了口气,「很多人都这么说。」
「……」
瞧他默默地低下头没打算继续说,诺九也不多问,只是略带无奈走向前。
「认真是很好。」
边说,他伸出手用力地往北御门那张脸蛋捏去,「拚过头会成反效果,你已经开始恍神了。」
「——唔好痛痛痛痛、好痛!」
「我知道了、我知道!好痛啊诺九,快停止——」
诺九罕见地会做出这种举动,丝毫不手软的用力捏着北御门那白皙的脸蛋,直到北御门拍着诺九的手喊求饶才放开了他,火辣辣的疼让那脸颊两侧都泛着红润,北御门捧着自己的脸颊,眼光泛泪很是无辜的看着诺九。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好、好痛啊!」
「没打你就是手下留情了。」收回了手,诺九双手叉腰地望着北御门,「你没注意到你的魔法质量都没改变吗?」
「……唔。」北御门被堵得扁起了嘴。
不能否认他是有些恍神了,但多亏了诺九刚才那么用力的扯他的脸颊,让他整个人的神智都被拉了回来。
「提升魔力的精细度能让你减少魔力的消耗量,不过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重复一样的动作,毫无进展。」
诺九说得直接,让北御门心虚的低下了头,「嗯……对不起。」
「……」
舒了口气,诺九倒也不是想让北御门道歉,不过……罢了,能让他回神也好。
诺九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好了,继续吧。」
北御门应了声,乖乖地重新提起格亚。
时间过去的很快,接连几日密密麻麻的忙碌行程,北御门根本没有时间再想起欧克的事情,满脑子除了藤川以外就是严格的训练还有精灵族的后续。
清醒的精灵族越来越多,一些已经能够恢复正常生活的精灵赫罗让他们自由选择去留,如果想要留下的话,帝列金绝对还有足够的场所能够让他们住下,一些精灵族为了感谢赫罗持续且不放弃的寻找他们,决定留在他的手下工作,正好善于魔法的精灵很适合处理制作魔法器具类的相关工作,赫罗也很干脆地接受他们,让他们从基础做起。
虽然菲隆会担心这些精灵族里也许会有可能出现不安好心的人,但是现阶段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替赫罗留个心眼,以防万一。
再之后能够让北御们开心的事情,毫无疑问就是凯也清醒了过来。
凑巧是里恩跟格兰回去龙族之后的事情,藤川才能跟北御门一同来到了凯的面前,虽然是久违的重逢,不过藤川似乎没什么反应,凯也是过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金发又高傲的面容让北御门感到怀念,回想起了之前他还以为被凯给讨厌的日子。
尽管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北御门也不在意,毕竟从以前他们的对话模式就是这样,让北御门在一旁其实看得挺有趣,彷佛是少话的爸爸跟儿子有些尴尬的奇妙相处画面。而他跟奥朵则是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聊着,气氛也是惬意又休闲。
奥朵也要留在帝列金的这个决定让北御门很开心,有了赫罗的保证,他相信待在帝列金重新开始的精灵族至少不会再次受到迫害,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清醒过来的感动表情,北御门觉得自己当时奋不顾身的使用魔法也得到了回报。
随着时间的过去,精灵一族的生活逐渐步上正轨,但在这安稳情况下的另一面,是快要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
再过没多久,当初法因说的半年时限就要来临了,赫罗的精神明显的绷紧了许多,就连在修斯的面前都已经没了过往那种游刃有余的模样。
——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快要结束了。

☆、125。前夕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近,北御门有注意到最近的城堡变得很热闹,频繁的有士兵出没,练习场的人也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有些在之前认识藤川的士兵们看见他还会要求来个简单的对练。
在之后北御门才知道这些都是赫罗一直在做的事情,好长的一段时间士兵们都在各地的训练所做着战前准备,现在会聚集到城堡的都是队长级以上的士兵,因为赫罗的招集而来到这里,应该是要做一些任务指配。
北御门对于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起先赫罗还想叫他们一起听,不过最终还是被北御门给溜掉了。
比起听那些士兵们谈论们如何守住国家,他认为现下的自己要先得到诺九的认同才行。
虽然如诺九所说的,提升魔法的细致度对自己来讲不是一件难事,可不知怎地他就是一直失败,花了好几天才稍微有些进展,诺九肯定也对于北御门的状况有些疑惑,一张脸疑惑的表情难得地明显。
不过幸好,多亏了这些困难让北御门的精神能够专注在练习上,很快地就达到了诺九的标准,在这之后诺九就是要他勤劳的冥想做魔力增加的练习,但是之前那种把魔力释放出去又拿回来的办法暂时别使用,毕竟会消耗大量的体力,碰上现在的时机并不太好。
而这几天,看着藤川似乎跟队长们练习得很愉快,北御门倒也不吵他,只是在看见自己胸前的美丽胸章时,开始思索起了是不是也该送些什么当作回礼。
藤川有耳环也有戒指了,送项链的话又怕项链会妨碍到战斗,要是被扯住项链的话脖子感觉会很痛……北御门咋了咋舌,看着底下在练习场上挥洒着汗水的藤川,北御门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要是能有条项链挂在那性感的锁骨之上,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
发现自己开始在回忆着藤川那衣服下肌肉分明的身躯,北御门晃了晃脑袋把思绪给甩出去,再重新捡回关于礼物的这个问题。
结果想了老半天,想到脑子都要成糨糊的北御门还是决定没创意的——挑一个胸针给藤川。
正好藤川在外穿的衣服不是军装就是会配件风衣,要是多别了一个胸章也不会奇怪到哪里,搞不好还会多些帅气。
事不宜迟,北御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立刻就往城堡外头跑去。
另一方面,结束了跟北御门的训练以后,诺九躺在外头晒了好一阵子的太阳,直到全身在这寒冷的空气中也是暖洋洋的,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到城堡里。
有点犯困的他正往藏书室走去,不远处就见到菲隆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谁。
「……啊,诺九。」菲隆一注意到他,马上举步走了过来,「你跑去哪里了?」
——是在等自己?
「北御门的训练刚结束。」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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