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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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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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很适合做保卫科。”嘉烈的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
“阿帕,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巴贝雷特有些气冲冲地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没事。”他笑道,“何况他的话也从侧面证明了我很年轻不是?”
“切……”巴贝雷特郁闷地撇撇嘴,“你怎么不开家里的车来?”
“不想开家里的车,这种小事没必要计较。”他干脆回答道。
巴贝雷特将头放在柔软的靠背上。
“学校里有什么新鲜事儿?”正当他要小睡一会儿时候,嘉烈突然问。
“没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巧克力酒糖,要不要吃?”他将一块用锡纸包装的酒糖塞到他手里。
“……”
“别这样,吃吧,这东西太便宜了,称不上什么贿赂。”嘉烈笑道。
“唉,你们不知道,最近那些学生们闹得很欢呢。说是要争取民主,前些天他们还上街抗议了呢。都走到星楼那里了。”出租车司机多嘴多舌地说。
“是这样吗?巴贝雷特,我可不希望你和他们一起闹。”他无视那个多嘴多舌的司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关于这些事,他也知道一些:由于宣传民主思想的书籍传入了魔界,使得不少学生以及知识分子受到了影响,开始闹事了。因此在若干个月之前,便向迪亚建议控制住外界书籍在学校中以及其他地方的贩卖。所以,他这一次接巴贝雷特也是有目的的:他知道巴贝雷特手里掌握着学生运动组织者的名单,甚至参与了几次运动,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将那份名单弄出来。
六月十六日曾经有一次运动,接着各种各样的评论和谩骂就在神圣自由工会的媒体上出现了,当然是针对新魔界政府的。
“没有啦!“巴贝雷特似乎是不愿意跟他多说。
“好好,没有就好。”嘉烈笑道。
一切历史事件,都是等它们发生之后才会被记录下来,而偷偷地将一场危机化解为无形的事件,往往不予记录。过后人们也只是从当时的文件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至于实际情况呢?只能是当事人才知道了。
等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别处住宅里星星点点的硫磺灯和煤油灯,还有各式各样的灯具,它们发着或柔和或强烈的光芒。
晚饭依照了奈落人的习俗:材料简单但是注重搭配:水果沙拉、蔬菜汤、松软的白面包,黄油炖肉。饭后的甜点是凉丝丝的薄荷香米粥。
 饭桌上点着一盏灯,灯光是柔和的奶油色。
巴贝雷特吃得很慢,时不时心虚地偷瞄父亲一眼:他担心父亲往饭菜里下点测谎剂,那样一切都瞒不住了。
“喝点酒吧。”嘉烈给他打开了一瓶香槟。
清爽的绿色液体倾倒在漂亮的高脚玻璃杯子里,泛起了些许小小的气泡。
“你知道么,巴贝雷特,香槟的气泡要均匀,否则它的质量就不敢保证了。”嘉烈注视着杯子里的气泡,意味深长地说。
“唉?”巴贝雷特抬起了头。
嘉烈似笑非笑地说:“孩子,一个势力也是一样的,你还年轻,可能会以为叛逆很好玩儿。但真实的状况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就算你不为你的父亲想想,也要为你自己想想。要知道,像你这样天赋出众的孩子,如果在军队或者魔导公会里混口饭吃,应该不算难。可是,你为什么要插手别人的事情呢?现在正处在神圣自由工会进攻魔界的紧要关头,你们还想要闹么?让敌媒抓住把柄,可就不好办啦。惹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老生常谈,喝酒吧。”
巴贝雷特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第二杯酒喝了下去,头有些发沉,迷迷糊糊的。全身开始发烫,眼前的晕眩让他几乎失去了拒绝的力气。他又喝了一大杯,手开始发起抖来。
“你不能再喝了。”嘉烈笑道。
他将自己的儿子架起来,放回卧室的双人床上去,打开灯,粉红色的光晕将卧室里照得一片柔和。
他看了一眼墙壁里安装的微型录音机,便脱掉了上衣,躺在巴贝雷特身边,安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不一会儿,巴贝雷特翻过身来,按住了他,急切地在他的嘴唇上亲吻着。含混不清地说:“我热……好热……”
 “哎呀……孩子你怎么了?”嘉烈故作惊慌地问。
 “我热……”
 巴贝雷特将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光滑的身体在父亲同样光洁的躯体上蹭动着。
 “嗯哈……”嘉烈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巴贝雷特什么也顾不得了,也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人,他只想有一个人为他泄去身心的火。
嘉烈捧著他的脸,将自己的腿架到他身上,抬起腰来。
 对方那话已经和木棍差不多了。
他引导着他,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清秀的浅蓝色眉毛在他入侵的那一刻紧紧地皱了起来:喘不过气,而且有些反胃的感觉。他忍着,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他知道他的儿子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
果然,巴贝雷特只顾自己舒服,一点也没有顾忌他身子底下的人是谁。嘉烈掩住了嘴,竭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来。
 “真是性子急的年轻人呀……”
他不住地喘着气,那个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觉得那处的皮肤火辣辣地疼痛,一点儿也没有快乐的感觉,当然,他也极为清醒。
“告诉我……参加学生运动的人都有谁……过几天要联系他们,不要忘了,嗯?”嘉烈忍住痛,捧着巴贝雷特的脸,温柔地诱使他说出名单来。
“……波阿斯、亚伯、歌利亚……这几个是哥伦斯魔导学院的……还有校长哈该……还有……约拿单……”
在他的诱使下,儿子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告诉了他。他将那些名字一个不漏而且正确无误地记录了下来。
药效过去后,巴贝雷特伏在他身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嘉烈将他推过去,为他盖好了被子,又喂了他一点催眠药水,看他要睡到第二天了。便将名单誊写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里洗了个澡,顺便将那瓶掺了药的香槟喝掉…………这种药对他不起作用。随后将瓶子清洗得干干净净。精神振奋地穿上军装,将名单和录音磁带藏在贴近胸口的衣兜处,走出门去,坐上了自己的专用车。
黑色的小汽车一溜烟儿地朝迪亚的住处驶去。像只无声无息的幽灵。
迪亚刚刚睡下,门铃就响了。
她立刻起来,问道:“谁在敲门?”
“是阿莉丝贴儿少将。”贴身的女勤务兵回答。
迪亚打开门,嘉烈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敬了个礼:“打扰您的休息真是抱歉,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
“没关系,要是你亲自过来的话,这件事肯定值得我不休息,我们到屋里去谈。”迪亚回答。
嘉烈在走进迪亚的书房后,拿出了磁带和名单。
“这是参与运动策划者的名单。我建议将他们悄无声息地抓起来做掉,当然,事先要从他们口中知道更多人才行。”嘉烈悄声说。
“那么,就委托梅菲斯特少将和亚拉斯特大校处理这件事吧?阿莉丝贴儿,你也帮忙。”迪亚点点头说,“此外,我们必须笼络住民心,不能让那些知识分子察觉到魔界政府已经对他们发动制裁。”
“您放心,我们一定能办到。”嘉烈笑道。
梅菲斯特和亚拉斯特的手下,还有血翼佣兵团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只要看中了对魔界政府造成威胁的家伙,制造个什么事故就能让人死也不知道怎么死。





第38章 38
迪亚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弄来情报的,也没有深究。只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注意身体,不要太累啊。”
嘉烈到团里传达了她的命令,便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巴贝雷特睡的正香,手枕在头下面,浅黄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被子上。他将衣服换下来,躺在他身边。卧室里还氤氲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植物香味。
“孩子,对不起。”
他低声说,随即陷入了沉思当中。
以儿子的性格,他一醒过来,肯定会后悔的,那么,就可以要求他不要出去,以免着了人家的道了。
他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清澈的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
巴贝雷特在他身边动了动,他急忙闭起眼睛。
“啊,奇怪?我醉得好厉害。”
巴贝雷特抬起头来,宿醉造成的头晕还是让他有点想吐。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仿佛是坐在一个盒子里,有人拿勺子伸进盒子拼命地搅。不过心情却是格外轻松。
他看见与自己长相异常相似的父亲睡在自己的身旁,衣衫不整,淡黄色的头发凌乱不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有一些或青或蓝的淤痕,手腕上也有一点淤青,眉头紧皱,仿佛异常痛苦的样子。
他的脸立刻青了。
虽说魔界的法律并没有规定父子之间发生关系是违法的,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这是乱了纲常伦理。所以,纵使有这个想法,他也不敢去尝试。
“嗯……?”
嘉烈发出了一个温柔又痛苦的声音,睁开了透亮的浅褐色眼睛:“巴贝雷特,你醒了?”
“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巴贝雷特握住父亲的肩膀,急切地问。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厉害,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你干的好事!”嘉烈咬紧下唇,随后有些忿忿地说,“你阿帕的腰都快被你做断了。”
“啊……对,对不起!我……我该怎么办……天啊……?”巴贝雷特从父亲口中得到了证实,随即惴惴不安起来,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脸色发青,双手开始颤抖,以至于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傻瓜,我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
嘉烈随后笑了,爬起来,将儿子搂到怀里,说:“今天你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要是头晕的话,我给你做些醒酒汤来。”
巴贝雷特答应了一声,乖乖地让他搂着。
他温柔地笑了笑,将儿子放开,然后扎起头发,走到厨房里去了。
巴贝雷特喝下一碗带酸味的醒酒汤,恢复了清醒,但还是心存内疚地看着他:“阿帕……我……”
“你没有必要道歉。”嘉烈打断了他的话,“要是实在愧疚的话,就陪着我聊聊天吧,今天你还有课么?我记得放假了吧。”
“没有课。”巴贝雷特回答。
嘉烈仿佛是有些艰难地爬上床来,躺到了他的身边,似笑非笑地责怪道:“孩子,你可真够厉害的,我都快爬不起来了,到底是我的孩子。”
“阿帕……”巴贝雷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我好像有点发烧呢。”嘉烈将头仰了仰,无力地将头倚在柔软的白色靠枕上,声音有些虚弱。
“嗯,你有假期,我要向迪亚请假了。”
“我照顾你,阿帕。”巴贝雷特心存愧疚,急忙说。
哥伦斯学院的校长哈该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给巴沙学院的校长卡本纳佛朗拨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新魔界政府里有个高官新死…………当然该人是发表了不相同的意见,主张割地与神圣自由工会求和,被害死的,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投降派。哈该要求学生们发起悼念活动。哥伦斯是新兴的一座魔导学院,以思想自由为标榜。
在追悼会结束后,哥伦斯学院的三名学生在迪亚等人的办公室前下跪,要求迪亚和罗弗寇等人出来,但是无人理会。
密斯卡带勒要求记者拍下照片,贴到了校园里,并且大笔一挥,在照片旁写上了旁批:跪求民主,哭争自由!
这次他拨打的电话,就是联络巴沙学院参加运动的学生,在二十日那天上街宣传。要求平等对话,肯定魔界新发起的民主运动。
拨打完电话以后,他走到车库前,用钥匙打开门,没有开灯,接着走到自己的车前,。
他没意识到车里已经坐了个顶级杀手,正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突然划过了他的喉咙。
“就这么干,能杀多少杀多少!”温蒂放下手中的冰刀,一丝冒着热气的血还缠在亮晶晶的冰刀上。纯真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冷笑。
随即,她将尸体迅速传送到哈该自己的卧室里,同时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装出一副他家遭遇抢劫的样子。
同日传来了卡本纳佛朗的死讯,听说是在家里研制魔药的时候,造成失误丧了命。
三天后,在巴沙学院里。
在学生们平日活动的,木质小礼堂里热气腾腾,负责发起运动的学生都来了,大约有六十多人。他们都头缠白布,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符号。并写着:“自由、人权”等字样。大礼堂目前由于施工中还不能使用。
在默哀五分钟后,学生会代表约拿单一脸悲戚地发话了:“他们的死不能改变什么。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光折断了它的树梢,是不会倒下的。”
“会长,照常进行吧。”有个学生提议道。
他们处在激动、愤慨和书生意气之中,都没有发现有个实验员模样的人抱着一箱药品从门前走过去,走进了附近的实验室。他似乎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丢下了一包密封的药品。药品上方涂着引诱小鸟来啄食的黄油。
“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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