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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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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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该多好。可魔界带来的催情剂已经通通丢了。

    他们之间早已不需要这种催化剂,两人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便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如今,怀中的人却是那麽的陌生。

    本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变成了一种无趣的任务。

    斯利亚圈著苍的腿进入的时候,一滴泪终於滚落下来……

    冥王窝在沙发里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达克瀚也若无其事地洗菜。

    晚上,赛尔回来了,随後Aaron也回来了。

    饭桌上少了俩个人。

    “斯利亚呢?”赛尔望著紧闭的卧室,“不喊他出来吃饭?”“他干活累了,正在休息。”达克瀚很淡定,“一会我给他送去。”“哦。”赛尔也不深究,舀了汤咕嘟咕嘟地喝著。

    Aaron深深望了冥王一眼。

    冥王也淡定著挑著青菜上的瘦肉吃。

    等养家糊口的男人们睡下的时候,达克瀚打了盆热水,进了苍的卧室。卧室的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腥。

    斯利亚赤裸地躺在床上。

    苍也赤裸地躺在他身边,肚子明显又大了一圈,小腹被满满撑著,像吹胀的气球,几近透明的皮肤上能见到一些细微的血管,可惜,还没有到生产的程度。达克瀚给他们俩清洗身子。

    斯利亚已经晕了过去,力量流失严重,气息微弱,估计又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这几天里苍能不能撑下去呢?那个东西吸收了力量,应该会加快成长的吧?达克瀚望著苍蜡黄的脸,视线往下瞄到隆起的小腹上,小腹里的东西显然感受到杀气,不安地动了一下。达克瀚皱皱眉,思索了一番,咬破手指,伸到苍的唇边试探他喝不喝。苍别过脸,避开滴血的手指。

    “没用的。”冥王倚在门边,“它认准了天使,才不稀罕你呢。”“唉……”达克瀚幽幽叹了声。

    要是能用血传递力量的话,自己也可以帮斯利亚分担一下,毕竟龙族的血液中也蕴含著大量魔力。天使的血液中也有魔力,可偏偏天使的体质就是有伤口就急速修复,血都来不及流伤口就愈合了。天使斯利亚传递力量的唯一途径就只剩下交合。

    真是苦了他啊……

    冥王偷偷回卧室的时候,Aaron正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呢喃著说梦话。一头银白的长发如丝绸般散在床上,洁白的睡衣被蹭开了几粒扣子,开岔到胸前,若隐若现的锁骨给这个硬朗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性感。再仔细看,会发现他睫毛颤抖,眼下似乎含泪。

    冥王轻轻伸手揩上Aaron的眼角。

    还好,没有湿。

    感觉到碰触,Aaron猛地惊醒,支起身子警惕地盯著冥王伸过来的手:“你干什麽?”“没什麽。”冥王尴尬地收回手。

    Aaron冷冷盯著他。

    冥王躺下,捞起被子乖乖望著他:“真的,我没干什麽。”

    Aaron摸摸脸,又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

    没有攻击魔法,也没有咒符波动,看来这个冥王确实没干什麽。Aaron心里明白,冥王不会对自己动杀手,毕竟结界是自己设的,要是施术者死亡,结界就会消失,这个道理冥王也懂。Aaron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才放心地把冥王这个危险人物安排到自己身边。不过,他刚刚真的是伸手过来,他这是想干什麽?

    Aaron满心疑惑地躺下,可能白天工作太累,躺下没多久,又沈沈睡了过去。俩男人并排仰躺著,被子里是暖暖的温度。

    冥王偷偷碰触过去,勾上他温热的手。

    Aaron的手紧了紧,无意识地牵著冥王喃喃道:“苍……”

    清晨,Aaron又在闹锺响起前迷迷糊糊醒来。

    感觉怀里暖暖的很舒服,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抱过一个人,印象中好像是个男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Aaron的记忆中凭空断了一截,所有的往事都烟消云散。太深刻的感情始终留下了一些无法磨灭的痕迹,总有一些话语,一些情景,一些碰触不经意地钩起一些边边角角,飘渺不定的画面浮现出来却又总是模糊不清。Aaron不想放手,这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怀里的触感,温度,暖暖的气息。他又抱紧了些,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一样。“白龙。”冥王冷冷的声音,“你醒了就放开我。”

    “唔……?”Aaron半梦半醒还没反应过来。

    冥王乖巧著一动不动。

    可能搂著人的感觉很舒服,Aaron又睡著了。

    冥王偷偷环上Aaron的腰。

    俩个男人静静地呼吸。

    没多久,闹锺实在看不下去,不甘寂寞地响起来。

    “啧……”Aaron抬手按停闹锺,继续搂上冥王,看样子想睡回笼觉。“再睡,就迟到了。”冥王的声音幽幽飘来。

    “哦……”Aaron揉揉眼,等看清怀里的人时,宛如淋了盆冷水,从头寒到脚,彻底惊醒。“呃你你你!!”Aaron再次触电般弹起。

    冥王衣冠不整,紫色的长发散在床上,几缕绕过胸前,睡衣扣子还开了几个,仿佛刚被人蹂躏过地凌乱。“白龙,你终於醒了啊。”冥王支起身子,幽幽的地望著Aaron。“你都干了些什麽?!”Aaron偷偷瞄向自己敞开的衣服,裤子……还好,裤子还在……冥王慵懒地笑笑:“我这个高级抱枕很舒服吧?”

    “什麽?”Aaron的思维瞬间短路。

    “你抱了人家一个晚上。”冥王妩媚地把胸前的长发拨去脑後,“事情做过就不想认了?”Aaron震惊地盯著冥王,视线往下,冥王的下半身还裹在被子里。“你要负责哦。”冥王觉得太有意思了,恶作剧般地缩起身子,捞高被子挡著胸,可怜兮兮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我我我……这不可能!不可能!!”Aaron气闷得差点吐血。不会吧,不知不觉把冥王给……不可能!不可能啊!!

    冥王差点笑喷,这只白龙居然那麽好骗,太好玩了,哈!脸都红到脖子根了。Aaron趁冥王不注意,一把扯开被子。

    冥王还穿著睡裤,床单上也没有什麽可疑的痕迹……

    “哈,你是不是想找精唔……”一个枕头飞砸在冥王脸上。

    模范丈夫达克瀚准备早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沙发那边传来的低气压。Aaron黑著脸,一口一口吸著烟。冥王苦著脸,远远坐到沙发另一边。“咳,来吃早餐了……”达克瀚招呼。

    赛尔也感觉到,那边沈默的俩人正在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气场。或者说……杀气……

    准确说,是Aaron腾升起的杀气……

    餐桌上气压极低,赛尔匆匆吃完,逃似的出门了。

    Aaron在上班之前去探望了一下苍。

    苍和斯利亚衣冠整齐地埋在被子里昏睡。

    当Aaron轻轻捞起被子,看到苍的大肚子时候,一脸诧异。

    这玩意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好像还没那麽大的啊!难道……视线瞄向斯利亚,看著斯利亚憔悴的样子,Aaron也懂了。

    “快生了。”冥王倚在门边,“也就这几天吧。”

    “哼!”Aaron给苍掖好被子,黑著脸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Aaron上班去了。

    达克瀚好奇:“你们俩吵架了?”

    冥王只是羞涩地笑笑。

    一般怀胎,女人是十个月,身子可以慢慢适应变化。而苍却是个男人,短短的几天内就经历了整个怀孕过程。胚胎吸收了神族的力量,成长得飞快,腹部容量跟不上胚胎的成长,皮肤越撑越薄,腰都挺成了弧形。透过硕大的肚子,能看到里面的胚胎在动。

    快了,就快生了。

    赛尔和Aaron不约而同地请了几天假。

    大家都等著那一刻。

    那一刻来得很快,就在第二天的下午,苍开始阵痛了。

    这是苍那麽多天来第一次清醒,浑身是汗地捂著肚子哀嚎。

    正当众人忙进忙出的时候,斯利亚也捂著肚子倒下了。

    “斯利亚?你怎麽了?”Aaron扶起他。

    “好疼……好疼啊……”斯利亚满头冷汗,弓著腰脸都白了。达克瀚脸色一变:“差点忘了,刻印奴隶会分担主人的痛苦,苍在疼,他也在疼啊。”公寓里一下子躺倒俩男人。

    赛尔和达克瀚在卧室里照顾斯利亚。

    另一个房间,Aaron和冥王正忙著接生。

    阵痛越来越厉害,苍裸著身子,哀嚎得越来越大声。胚胎急著寻找一个出口,直往胯下挪,苍的腹腔被挤压,有尿液排出污染了床单,阴茎受到体内的刺激,收到指令般渐渐硬挺,通红的龟头张开口,决心要吐出肚子里的东西。“好疼……好疼啊……”苍满头汗地呻吟。

    胚胎又动了一下,硬挺的肉棒毫无预兆地喷射出一股精液。苍开始扭著身子,用力要把胚胎生出来。肉棒膨胀得厉害,龟头红红的,像是哭泣一样分泌出大量粘液,无论怎样润滑,胚胎始终没办法出来,出来的只有精液。男人又如何能生孩子呢?

    办法只有一个。

    冥王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苍的胸膛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咒文,等最後一笔勾勒完,哀嚎的苍彻底安静下来。“你对他做了什麽?”Aaron实在不放心。

    “封了他的感官。”冥王解释,“麻醉而已,要不然你怎麽动刀子?”Aaron长叹一声,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些手术用具。

    这是从科学院借来的,他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希望能用一些不痛苦的办法解决肚子里的麻烦,可冥王确实说得对,要等生的一刻那东西才会实体化。现在,那实体化的胚胎,似乎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威胁,动得更厉害了……另一房间的斯利亚也不好受。

    苍被麻醉了,不知道痛,可斯利亚没有。

    斯利亚作为刻印奴隶硬生生地分担了苍的痛苦,苍安安静静昏睡的时候,他却哀嚎得越来越大声,就像自己在生孩子一样。床单凌乱,被子早已汗湿。

    斯利亚也赤裸著身子,斜靠在赛尔怀里。

    胚胎在苍的肚子里运动,内脏产生的挤压分担到斯利亚身上,斯利亚胯间的肉棒也硬挺著,小口开开合合地射出一股尿液,尿液排干净後是精液,毫无快感的射精让斯利亚痛苦不堪,阴茎通红地抽搐,龟头粉嫩的小口大开,企图要把不存在的胎儿吐出来。达克瀚忙进忙出地换床单,打热水给斯利亚清理身子。

    “他的身子好冷……怎麽办……”赛尔不知所措地望著达克瀚。空气里弥漫著浓烈的腥,斯利亚捂著肚子,闷哼一声又射出一股精液,精液越来越清,到最後龟头只吐著粘液,什麽都射不出了。达克瀚也想过喂镇定剂或者止痛药,但斯利亚的痛楚来自苍,无论吃什麽药怎麽治疗都完全没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只是单纯地承担痛楚罢了。达克瀚把干毛巾垫在斯利亚胯下,包上硬挺湿滑的肉棒,捞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电暖袋的灯终於灭了,达克瀚拔下电源,摸摸袋子,温度很暖,这大热天用电暖袋确实有点诡异,不过除了电暖袋,又有谁可以给他一些温度?达克瀚把电暖袋塞到斯利亚怀里,斯利亚铁青著脸,电暖袋可能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呻吟越来越小,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汗湿的头发贴著脸,赛尔抱著他,觉得像抱著块冰。那边房间,Aaron的刀子滑落,这边房间,斯利亚吃痛猛地惨叫了一声。赛尔按不住挣扎的斯利亚,达克瀚过去也搂抱著他,俩人的钳制下斯利亚只剩下哀嚎的力气。“赛尔,你去找条干净的毛巾。”达克瀚吩咐,“给他咬著。”赛尔刚松手,斯利亚像是滚水中的虾,捂著肚子翻腾不休。

    斯利亚作为天界将军,虽然常年征战,大伤小伤都受过,这种没有伤口的疼痛无疑就是种酷刑,连治愈魔法都无效,苍疼多久斯利亚也得跟著疼多久。他这一刻,是否後悔成为苍的刻印奴隶?

    达克瀚叹了一声。

    斯利亚晕了过去又硬生生被疼醒,翻来覆去的痛楚使他喊哑了喉咙。赛尔拿著毛巾,塞进斯利亚口中,凄惨的嚎叫变成了闷闷的呜咽。“应该快了,再坚持一下。”达克瀚抱紧了些,赛尔也挤过去,一人一边紧紧搂著痛苦的天使。那边房间,Aaron铁青著脸望著肚子里的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只是头上多了俩对小小的角,身侧多了些昆虫般的节肢。那几对细长的节肢四处穿插,已经刺破了苍的内脏。苍的手腕上绑著Aaron的一缕发丝,发丝被小小的封印锁著,正持续地散发魔力填补著苍,使他不至於虚弱而亡。魔胎吱吱乱叫,睁著血红的小眼睛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手脚乱动踢得血沫横飞,还好,苍被麻醉了感觉不到。Aaron正愁该怎麽抱出这个魔胎而不伤害苍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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