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领导对此次活动的支持,所以隔一天会有老师特意在教室给他们这十个学生进行特训。没课的时候,莫北会上上网玩会电脑,或是坐在花房里喝喝茶,下午的时光就消磨掉了。
所以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莫北,赶快上网,有消息了。”电话中传来彭政哲激动的声音。
54
54、旅途 。。。
“哦,学校的通知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被一月温暖的太阳晒得迷迷糊糊的莫北猛的直起身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太好了。”手握成拳头,在胸前挥了一下,像是要打散心中连日来的阴霾。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赛事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且比赛时间也只是早晚之分,甚至学校还给他们开小灶,但是让这群热血沸腾的小青年们待在空旷的校园里半个多月却没有一点关于集合参加全国比赛的消息,可想这躁动不安的情绪早已弥漫了整只队伍。
这下终于有消息了。
情绪稍显激动的莫北也顾不得拖鞋的左右脚穿对了没,匆忙套到脚上几个大步就从温房跑到了卧室。
“哲子,我的电脑还没有打开,你先跟我讲一下大致内容。”
“一月二十一日全国比赛开始……”电话的另一端,彭政哲右手捏着鼠标,滚动着网页,从一篇长长的文章中检索着重要的信息,“哦,比赛为期十天。全国大赛中还有初赛、复赛、决赛,挺复杂的。”说到最后,彭政哲都有点唉声叹气。
看着电脑屏幕中那windows图标下的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变亮,听着电话中哲子的苦水,莫北也叹了口气。诶!平时也没发觉电脑启动速度慢啊,偏偏这会儿急着看通知的时候,才发现这速度就跟那九十多岁的老奶奶过马路一样让人抓狂。
“行了,我也就是抱怨两句,好歹都进入了全国大赛呢。”
莫北奇怪道,我没做什么吧,怎么哲子他倒是转过来安慰我?联想到刚刚自己那一声叹气,不会吧!这么一大乌龙!
“还好不是最后一个。”
莫北准点来到教学楼前的大巴处,发现已经有七八个积极的同学已经坐在座位上,正在跟坐在前排的美女丰老师聊的火热。自然包黑脸章老师没在,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得瑟。
因为一直是丰穑和章寿通两位老师负责这些学生的材料和相关准备情况,所以正在聊天的丰老师看到莫北上车,就把跟前的表格和笔递了过去。
签到、登记电话号码。
正低头写字的他忽然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笑着打招呼:“魏灵,穿的这么漂亮,准备相亲去?”
魏灵是闯进决赛的三个女生中的一个。又加上这个丫头年纪算是当中最小的,人也长得小巧无比,又古灵精怪,颇有金庸小说中黄蓉的性情,所以在队伍中属于超级开心果一颗。平时大家也都爱跟她开开玩笑。
回应他的是对方一声娇哼,“切,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
“杜炯,帮个忙,我行李太重了,搬不动。”魏灵看到莫北在埋头写字,也就不打扰他了,便把目标转向了身旁座位上的另一个男生。
这姑娘原来是过来拉壮丁的啊。
把因为刚刚魏灵打岔没填完的空格补全,一抬头,透过大巴前面的玻璃,就看到彭政哲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小跑过来。
莫北连忙下车帮忙把他的行李放在车身下面的行李库后,上车直接把刚刚填过的表格塞到他的手中。
莫北拎着他的双肩背包,找了一个中间靠窗的位置坐上去后,便朝着门口的彭政哲招了招手。
嗑着瓜子,朝窗外看去的莫北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连忙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正在啃包子的彭政哲。
“他怎么会来?”
“谁?”彭政哲好奇的凑到窗户边。
莫北朝窗户外面右前方的那个男生指过去。
“迋希杰”
“他怎么会来?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啊!”况且这半个多月的培训一直也没有见他来参加。
莫北摇摇头,“不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一切都有可能。”他们都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了,这种暗箱操作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
默不作声,看着迋希杰上车,熟练地跟丰老师打招呼。
看来,丰老师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点名,点到的学生都给我声音大点,别有气无力的跟没吃饭一样。”黑脸包公章老师一上车就发扬了他的优良传统。
“参赛的选手:莫北。”
“到”
“尤介辉”
“到”
“魏灵”
“到”
……
“彭政哲”
“到”
“迋希杰”
“到”
“下面是助手名单:丁倍。”
……
听到名单的顺序,莫北偷偷靠向彭政哲,“哲子,我记得决赛你是第九名。”
“嗯,那家伙是十二名。即使郭俊立真的有事不能参赛,也轮不到他吧。”
莫北笑笑,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其实今早来没有见到陈翰墨,他尤为惊讶。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怎么就努力半个多月就没下文了?原想着那家伙可能会死皮赖脸的拖着行李跟着他一起去广州呢!可是这都快发车了,还没有见到他要来的迹象,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失落的感觉让他见到迋希杰那不爽的感觉都顾不得理会。
虽然知道今天自己的情绪有点奇怪,莫北却也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尽量不表现出来,微笑着跟周围的同学唠嗑。
只是那转头间下坠的嘴角却被坐在身旁的好友彭政哲看在眼里,急忙安慰他,说即使迋希杰来了也没关系,不要被小人弄得没了好心情。
“他算哪根葱,值得我操心。”莫北嘟囔了两句。只是不知道这个他是指迋希杰还是陈翰墨?
大巴缓缓驶上高速,这下莫北确定陈翰墨是真的不会来了。虽说前几天吃饭的时候陈翰墨说他随后可能会有事先回家,但是莫北也存了一丝念想,猜想他今天可能会赶来。
只是希望落空了。
司机师傅的车速虽然很快却也很稳,但是因为早上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所以中午大家就在玉溪的街上找了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休息了一小会就又上路了。
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抵达富宁县,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让这群旅途疲惫的年轻小子们嗷嗷直吵着要逛一圈,只是这声音却在黑脸包公锐利的眼神巡视之下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深夜黑灯瞎火,车窗外伸手不见五指,在飞快的车速中,偶尔会看到一两个萤火虫般的灯光从车窗外滑过,瞬间就被高速行驶的汽车甩在身后。白天十分活跃的那几个好动分子这会也早早的靠在椅背上、邻座同学的肩上跟周公约会去了。章老师这会却尽职尽责的在车内不时的巡视一圈,回到座位上誊抄同学们留下来的电话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跟大家道个歉,这么久没有更新,实在是有负大家期望。
还有就是,某月携小北、翰墨童鞋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百事可乐!万事芬达!天天哇哈哈!月月乐百事!年年高乐高!心情似雪碧!永远都醒目!
55
55、抵达 。。。
经过一晚上的赶路,第二天上午汽车行驶的时候能神采奕奕的坐直了看窗外风景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大多都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在补觉。
有一两个心宽体胖的男同学的鼾声不时的还从后面传过来。
大中午,汽车进入了广州市区,缓缓的停在一栋宾馆门口。
终于到达目的地,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震,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瞌睡自然也跑到了爪哇国,一个二个的趴在窗户上朝窗外自己即将停留一个多星期的城市望去。
“看着还不赖。”
“给我留个缝,你这大块头的都挡到我了。”
“学校提供的住宿,期望值不要太高了。”
……
啪啪啪,掌声从前面传来。
丰老师拍了拍手,看到同学们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之后,开口说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外面这栋橘黄色的宾馆就是我们这次参加比赛的居住地。我现在把地址和电话号码念一遍,大家都记下来,以防外出迷路。当然最好是不要随便乱跑。”
丰穑看到学生们乖乖的掏出手机、笔记本记下了这些重要信息,她就又接着说:“学校安排的都是双人间,自由组合,如果实在是有特殊情况,可是通融一下安排成三人间。决定好的就上我这里报备一下。”
丰穑说完,朝站在她旁边的章老师望了望。
“我再补充两点。首先,待会下车不许乱、不许吵闹,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大厅,等着丰老师发放房间的钥匙。还有就是,原则上我们不禁止大家的行动自由,但是如果要出去,必须先给我们两个老师交代一声。我们要负责你们在广州的人身安全,所以都给我老实点。听到没?”
底下稀稀疏疏的应答声。
“听到没有?”章寿通对学生们的反应十分不满意,又对着他们吼了一句。
“听到了。”声音整齐洪亮。
“好了,章老师也是为了大家好。那么,现在大家先跟我去大厅拿房间钥匙,行李什么的等最后分发完毕了再统一过来拿。”
“走,拎行李去。咱们是六楼,610。”彭政哲从人群中挤出来,朝莫北摇了摇手中的房门钥匙。
“莫北,你就一个这么小的双肩包?”直到拎行李了,彭政哲才发现莫北拎的东西可以说在此队人马中算得上是第二拎的少了。
什么,你问第一是谁?当然是我们的包黑炭章老师啦!如果不算学校的那些材料、东西,他可是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就搞定了。
“嗯,没什么要带的,就拿了身换洗衣服和钱包。”莫北自然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空间里什么都有,设备齐全,功能完善,外出旅行、探亲访友皆可,就连外太空探索都没问题,所以也就随便塞了点东西,拿个包包做个掩饰而已。
彭政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自己带的东西挺齐全的,出门在外完全可以一起用。而且楼下就是大型超市,真没有的话这不还可以临时买么。
下午,跟着两位老师来到比赛场地。因为明天组合盆栽大赛就要正式开始,所以很多外省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已经抵达。组织这次赛事的工作人员干脆把办公室搬到了广场上,集中整理各个学校学生的资料,现场办理参赛证,直接发到每位选手的手中。
拿到参赛证,有听了很长时间的赛事流程和安全教育,终于从两位老师那争取来半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兴奋地几个围成一团商量着待会上哪里玩。
“我打算回去休息。你呢?”一天一夜的旅行着实有点累了,彭政哲也没精力逛街,直接打道回府。
“丰老师再三交代不能跑的远了,所以就在住的地方随便逛逛吧。”广州,莫北第一次来。再加上大街小巷传来的广东话、闽南语,更是让莫北觉得十分陌生。
看着那柜台上MP4、手机、照相机旁两位数和三位数的价格标签,莫北不由得赞叹说:广州不愧是临近深圳和香港。夸张点说这里的数码产品都是白菜价。还有那小巷子里的临时摊位上极其低廉的衣服,这十几二十块的衣服可不是论斤称嘛。
莫北从楼梯口出来直接向右拐朝自己的房门走去,手中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里是刚刚自己馆子里买的小菜。
“回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莫北一愣,定在了原地,猛的扭头。
那熟悉的声音,闭上眼睛就能画出来的面庞,还有那依然温柔的语气,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陈翰墨!
心中大叫不可能,但是那喜悦之情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住。
他不是已经回家了,而且也确定不会跟来了吗?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莫北突然觉得很不真实,很向上前捏捏看是不是假的。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满足了自己的手感,抬头又看到了对方那欠抽的表情。耍人很好玩吗?莫北气得又赏了他一拳,只是这拳头最终落在对方肩膀上的力度就跟搔痒痒一样了。
什么都不用讲,什么都不用说,两人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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