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一看几个学生都快走完了,自己也站起来对刚送完死党出门的莫北辞行。
这边孙兴紧张地连忙起身说,“晚上路上不安全,我送杨沫回家。”
口胡,沫哥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用得着你这样百般呵护么!莫北看看二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去送他们回去。说不定两人巴不得我不送呢!至少孙大哥就不希望我当电灯泡吧。
屋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莫北和陈翰墨。
他直接无视陈翰墨,带着塑料手套,把用过的碗碟放入水池里,拿着沾有洗洁精的洗碗布,擦洗着锅碗瓢盆。
陈翰墨也没有站在厨房门口当电线杆,拿了块抹布,擦拭着餐桌。
“家里布置的很漂亮。”扫着地的陈翰墨赞叹。
“谢谢。”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能闻到隐隐约约的香味。是客厅摆放的那盆花的原因?”
洗碗的手顿了一下,“恩,原来房子里有异味。”
两人齐心合力,不一会,厨房和餐厅就收拾妥当。
吃饭的时候,莫北时不时的会夹一些饭菜放到奶油的盘中,这会估计是躲到哪里去消食了吧。
坐在客厅没什么意思,莫北把他领到了茶室。
熏香在指尖流淌,莫北缓缓的把它插入香炉里,从盒子里取出一片茶砖,用茶针小心的撬出一块。这时,水已烧开,温杯洁具,用茶夹夹起一小块茶叶,投入光亮油润的紫砂壶中,看茶香慢慢从壶中溢出,然后飘散。
斟上香茗,小口品茗,茶的热气和香气把一天的烦躁和劳累驱赶出体外,宁静接踵而来。
捏起一根牙签,插起一颗草莓,送入口中,酸甜的果汁在齿缝间徘徊。
陈翰墨默默地看着他泡茶,充满韵味的一举一动,不忍打破这份宁静。
……
“能帮我个忙吗?”陈翰墨真切的说道。
“说来听听?”端着茶汤正要入口的莫北愣了一下,好似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这儿有盆花,一直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希望你能救活它。”
“你调查我就是为了这盆花?想必这花一定不凡吧!”莫北恍然大悟。
“恩,这盆花是无价之宝,也是我爷爷的心头肉。我想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
“花呢?什么时候拿过来?”莫北淡然的问道。
这次陈翰墨倒是激动的说:“这么说你答应了?!太好了。明天我就把花搬过来。”
莫北诧异的问:“你就这么相信我的手艺?”
“本来还有点担心,毕竟南方这些有名望的花卉专家全都束手无策。不过今天来了之后看到楼上温房里还有客厅里的这些花卉后,就完全放心了。”
“好吧,我原谅你调查我这件事。还有,”莫北补充道,“我答应帮你完全看在你一片孝心。”
翰墨连连点头,眼睛笑得都快成一条缝了。
说到做到,没过两三天,他就把那盆花抱到了莫北的家中。还真如他说的那样,这花给人的感觉就是半死不活的。
这株植物莫北看着很熟悉,但是仔细看又跟空间里的植物略有不同。主茎不高,刚到莫北的大腿处。蜡质的叶片发黄,边缘地带特别明显。长条形的叶片稀稀疏疏,盆里的泥土上还有几片落叶。花蕾没有找到。各个枝条发芽的地方一反常态的溢出了一些粘稠的汁液,透明的、如松蜡般。
莫北越看这盆花越觉得眼熟,他试探的问道:“这株花是不是山茶花的一种?”
陈翰墨一点也不意外他能猜出来,点头肯定的说:“没错,它学名叫做金茶花,被称为茶花皇后,是国宝级植物的一种,世界珍稀药用植物。中国现仅存五株。”
莫北更加小心翼翼的扶上叶片,同这株茶花皇后交谈。因为有翰墨在一旁看着,莫北也不好长时间的走神。再说,一时半会莫北也不能如神迹般立马把花救活。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友们喜欢就是对我的最大的支持。。。
撒花。。。。
23
23、闲散度日 。。。
顶楼温房里,莫北手拿一个水壶,壶里装满了从小溪里盛来的空间水。踱步走到近处的一盆花前,跟眼前的花交流片刻,拿起水壶往花盆里撒入适量的水。眼光撇到叶片上的灰尘,眼含温情的用意念去除了叶片、花瓣上的灰尘。片息之间,近旁的这盆花犹如灰姑娘舞会前被装点一新般,容光焕发。
几番下来,顶楼的这些花卉都全然变样,没有了之前的灰尘仆仆,叶片在呼吸早上清爽的空气,花瓣在诉说露珠的甜美。
莫北站在温房的尽头,面前是那盆翰墨搬过来的金茶花。温柔的扶上它泛黄的叶片,生怕再弄疼这娇嫩的花儿。从叶片上传来的疼痛和呻吟声,让莫北不由得也紧皱眉头。拇指沾拭了一些枝条根部流出的蜡质汁液。拇指与食指搓拭一下,黏黏的;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
温度、湿度、阳光这些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这株茶树病的太厉害了,连话语都表达不完整。从它那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只能知道周围有什么东西威胁到它,隐约还有土壤的问题。
但是据陈翰墨讲,这土壤是从金茶花的故乡特意运来的,水土不服是不可能的。
空间和空间里出品的水和土壤算是利器了,莫北不愿让陈翰墨看到几天之间这花就大变身,狠狠心只往花的根部浇了些空间水,慢慢的救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也想知道这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想作那糊里糊涂的主子。
秋日的太阳很温柔。暖暖的阳光躲过片片白云、透过晶莹的玻璃,无差别的温暖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花和人。
照顾完屋子里的花花草草,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懒散的睡在柔软的躺椅上,从身旁欧式古典的茶点桌的点心盘里拈起一颗小巧的栗子花酥,放入嘴中,慢慢品味;身旁,茶香四溢。
躺椅的震动惊醒了趴在茶点桌下的养神的奶油,抬起头瞥了眼莫北,悄无声息地从躺椅后面绕出来,灵巧的蹦到他的腿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继续自己与周公的约会。
全国组合盆栽大赛的校内选拔章程已经贴了出来。由于对此次比赛感兴趣的同学颇多,报名参赛的络绎不绝,公平起见,学校领导决定先后进行两场比赛。第一场淘汰出五十位优胜者,然后进行第二场比赛,择优挑选10名选手赴广东参加全国的总决赛。学校参考往届的比赛,还有学生的体力各个方面,决定每位选手可以有一位助手从旁协助。
没有团体赛。
莫北也早早的被阎子峰他们撺掇着一同报了名。因为第一场比赛只是预选赛,同老师报完名,就被告知了相关的比赛内容。
第一场比赛于两周后、也就是十一月底举行。主题自由发挥,限定的规则并不严格,小型植栽十五盆以内就算符合要求。不过听老师说为了保障公平,届时盆栽的底座将由学校提供。
这几天闲来无事,莫北都在攻读组合盆栽的相关书籍。虽然平时上课老师也会涉猎些相关内容。但是真正学习这门课还要等到下学期才可以。这次比赛,大三、大四的师哥师姐们也会参加,他们这些刚升入大二的嫩芽怎会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学姐们的对手。
说起组合盆栽,简单的说就是把许多植物混合到一个花盆中进行栽种。它如同插花一样,可以摆放在室内的漂亮的袖珍小花园,起到美化装饰的作用。另一方面,因为有泥土、水分的滋养,组合盆栽又比插花的保存时间要长很多,一般能达到三至七个月之久,进而越发受到人们的喜爱。
在家练习时候,莫北万分庆幸自己有一个随身空间做伴。买来的那些最基本的用于进行组合盆栽的植物,在莫北练习之后,有意识的把剪下来多余的根茎这些枝叶插入空间的土里,第二天新的植株就长的差不多,可以继续进行练习了。而那些莫北试手的作品,不管好不好看,全部都浇了空间水,放在室内养着了。
和他一同报名的哲子、疯子、小葳他们,由于受限于资金问题,通常都只停留在书本上,偶尔几人才会凑钱买些植物练手,哪有莫北这么自由,想怎么练就怎么练。他知道他们的情况后,经常会拿许多这些植物,和他们一同探讨怎样进行组合。
秋风肆起,夜凉如水。人们都已经裹上毛衣、围巾,抵挡着越发“凉爽”的秋风。
下课后的莫北,回家途中路过水果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柚子、芒果、油桃、青栆,舌尖分泌出团团口水。
拎着一兜儿的时令水果,又去超市买来一小袋西米,满载而归。
杨汁甘露¬;——莫北今天打算的甜点。
莫北曾在一本书上看到它的做法。从未尝过这款甜品的他,印象最深的还要数那描写杨汁甘露时优美的辞藻。书上说:“杨汁甘露如此出名,盖因为糖水中的柚子丝纤细如水滴,若隐若现又令人如堕雨中,更如观世音佛像手持柳枝洒水。”单听这语句,就叫人浮想联翩。
如此美妙的杨汁甘露做法其实很简单,连只看过一遍书的莫北也记住了。把芒果切成丁,三分之二的果肉打成芒果汁,乘入漂亮的白瓷小碗中,倒入熬好的西米粥,撒上买来的柚子的果肉和芒果丁,这杨汁甘露就算完成了。
拿起小勺,莫北尝了口自己的劳动成果,味道不错。
吃东西,莫北的理念从来都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到楼下的陈翰墨,他又调了一碗,准备送到楼下让他也尝尝。
门铃按了三四下,老长时间,莫北一度认为没有人打算离开了,才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
身穿练功服的陈翰墨站在门后面。
看到他惊奇又略带欣喜的眼神,莫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做了些甜品,顺道儿拿给你尝尝。”
荷叶状的白瓷小碗中,黄橙橙的芒果汁和芒果丁,红色、白色的柚丝,圆圆的透明的西米露衬得这甜品更加美味可口。
高兴地接过莫北手中的小碗,陈翰墨说道:“要不进来做会儿?我刚刚结束练习。”
想起楼上还有一只奶油在等着吃他做的这道甜品,莫北婉拒了他的邀请,转身回到楼上。
小口、小口的品着甘露,门铃响了。
是陈翰墨。换回了牛仔T恤装扮的他,显得更加青春活力。略有单薄的衣着凸显了他结实但并不壮硕的身材。
扬了扬手中的碗:“吃完了,我上来还你的碗。当然能再吃一碗的话就更好了。”
“味道怎么样?”莫北接过他手中的碗,去厨房为他再调一碗。
“杨汁甘露香港人比较爱吃,一度很风靡。”吃着第二碗甜品的陈翰墨一边品,一边评,“西米露熬的很Q,弹力不错。而且加了椰浆和牛奶,浓稠适中,味道很好。芬芳的芒果味,顺滑的西米露,完整的柚子果肉,总之整个甜品的层次很分明。”
吃完甜品,他并没有马上走。
“这是你的作品?”陈翰墨问。
“恩?”顺着他的眼光,莫北看到了沙发一角摆放的盆栽,“是的,为了组合盆栽大赛做的练习。”
莫北跟着他走过去。因为盆栽一面靠墙,两人只有并排蹲在盆栽的面前。
“整体还不错,角堇再往后往高栽点儿。”仔细观察这盆盆栽后,陈翰墨伸出手,身体左倾,给莫北作指导。
只不过这下可害苦了莫北。因为两人是并排蹲着。他这一侧身不要紧,整个说话的气息全喷在了莫北的右脸和脖颈间。立马,他整个脸霎时就通红通红,估计鸡蛋放上去都能熟。
陈翰墨还像还没有察觉,继续他的讲解:“金鱼草有点多,最好剔除一些。大花萱草不要栽在盆景的正中央。”
不管如何的别扭,如何的不舒服,莫北还是认真的听完了他的指导。
“你从哪学的?感觉你讲的比书上的还要好。”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好老师,莫北自然想把他榨干,“有空的时候,你能不能上来教教我?”
“我爷爷很喜欢这些花草,我也就跟着学了些。”他很随意的讲,“教你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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