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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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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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冬的双肩猛然抖动,如同被烫了一下似的松开手。 
不敢看温冬的眼睛,更不敢让温冬看到自己的眼睛,宁若言倏地背转身,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楼层 

钮…… 

南京的三月,没有北京的肃杀,是湿润的温暖,似乎能嗅到一丝夏的气息了。 
半年前住过的酒店,半年前谈过的项目,半年前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如今,酒店依旧,项目依旧 

,人呢?谈判桌上的黄金搭档,休谈时的目光闪躲,工作结束后的一墙之隔…… 

结束了一天的绞尽脑汁、唇枪舌战,独自吃罢晚饭的宁若言懒懒地依在床上发呆,电视里演些什 

么,他不知道。 
门铃声。懒洋洋地打开门,意外地,半个多月不曾打扰过他的温冬,站在门口,浅浅地笑着,令 

人目眩神迷。宁若言抬手要关门,门却被穿着雪白衬衫的手臂阻挡了。温冬一条手臂撑住要关闭 

的门,另一条手臂架在门框上。宁若言想起去年七月的电梯相遇,握住门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了。 

温冬推开门,架在门框上的手抖着一叠纸,淡淡地说:“文件的事。” 
宁若言转身往房里走,温冬关上门紧随其后,看着宁若言低着头沏茶,把茶杯放在圆形茶几的一 

侧,然后在茶几另一侧的圈椅上坐下,自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 
宁若言看着电视荧屏问道:“哪一条有意见?” 
“若言,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温冬目光灼灼地看着宁若言。 
宁若言的手指不为人察觉地动了一下,眼光扫向茶几上的果篮。果篮里的橙子、苹果、香蕉、奇 

异果、提子,个个新鲜诱人,果篮旁的白瓷碟上,水果刀闪着冷冷的银光。 
“这一条,中方建议再修改一下,但不是原则上的反对……”温冬坐在另一侧的圈椅上,娓娓动 

听的男中音响起,和声音的主人一样的令人迷醉。 

意见交换完毕,新的修改稿业已完成。 
温冬合上文件放在书桌上,伸手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色泽诱人的橙在手里掂了两下,问:“你刚才 

好像要吃水果?”不待宁若言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吃橙可以不用刀的。” 
温冬把橙放在茶几上,掌心压在上面缓缓揉动着说:“用手剥皮吃,不会浪费果汁。” 
橙在茶几上被揉动几下后,在温冬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桔黄色的皮一点点被轻易的剥掉。 

“喏。”盛着橙的白瓷碟递到宁若言的面前,剥好皮、按瓣半分开的橙如同一朵绽放的黄菊。果 

然没有浪费果汁。 
宁若言双手托着碟子,为了躲避温冬的目光,视线再次调转向电视。 
电影台正在介绍十部男人必看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信念……《辛德勒的名单》 

――责任……” 

“责任……”宁若言的手抖了一下,绽放的黄菊从碟中滚出,无声地落在地毯上,摔裂了,笨拙 

地滚到桌腿旁,留下一串湿痕,清新的橙香弥漫开来…… 
宁若言起身要去捡,温冬却抢先一步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了那个摔得不成形的橙。 
“对不起……”宁若言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温冬拿着那个汁水横流的橙,站在宁若言的面前,叹息着说:“摸摸你的心,你该对你自己说对 

不起!”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宁若言一动不动,仿佛石化般僵坐着。 

温冬从浴室出来,手并没有完全擦干,仍残留水迹。他蹲在宁若言的膝前,从下面看宁若言的脸 

,宁若言把脸扭向了一侧。 
温冬抓住宁若言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左胸,怜惜地说:“问问你自己,这里是不是在痛 

?”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宁若言在心里呐喊着,生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抓住自己的膝盖 

。 
温冬湿湿的手掌压在宁若言放在膝盖的手背上:“我说过尊重你,就绝不会对你用强。刀只能切 

开有形的东西,有些东西,利器是不能割断的。”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从我的一个眼神你就能看出我的意图,你一定也知道我的 

无奈。责任啊!为了男人的责任,我只能这样做,我无法逃避疼痛。对于你的痛,我只能说抱歉 

,那句“对不起”是真心的! 
看着鼻翼翕动,眉头紧蹙的宁若言,温冬痛苦地说:“若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眼眶酸涩了,发烫了,喉咙似被扼住了,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生生的捏在掌心,狠狠地揉搓着…… 

宁若言及时的侧过脸,微仰起头,不让那泪的壳破碎、溢出。 
温冬看着宁若言那愈加纤细的下颌,下颌至锁骨间那完美的线条,因竭力忍耐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缓缓伸出手抚摸他略显凸出的锁骨,“若言,我该怎么做,才能使你不再憔悴?” 
宁若言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小心控制着眼眶里的液体,尽量平静地说:“放过我,不要再理我 

。” 
温冬慢慢站起身,轻启薄唇低语道:“懂了。” 
懂了――这两个字,好轻,好远,如飞絮一般掠过宁若言的耳畔。 
门锁轻轻相碰,温冬离开了。宁若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温冬留在手背上的水迹一点点 

变干,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一滴水落下,手背上有了新的一块水迹…… 

月底,项目顺利谈成。举行签字仪式那天,南京下了雪。 
三月雪,诡异骇人。 
前两天还暖得穿衬衫,这天却要穿冬装。明明是白天,天色却黑如夜半,街上亮起了路灯。分明 

是下雪,漫天漫地的雪白,却雷声隆隆。 
电视新闻称,南京新机场全面关闭,滞留机场的旅客多达数千…… 
中方电厂的代表慨叹说:“有什么不平事吧?我在南京住了四十多年,还从没经历过这么怪的天 

气!” 

第二天,天气好转,机场重新开放。宁若言和温冬一起飞回了北京。 

宁若言回到家时是傍晚7点多钟,很意外地发现方湄并不在家。猜测她可能加班,打到她的办公 

室,没有人接。打方湄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宁若言觉得很奇怪,方湄娘家不在北京,她也不太愿意单独去宁若言的父母家,闲来顶多和几个 

大学同学、旧室友出去聚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今天回来,有什么约会 

都会推掉的。这会儿,她能去哪呢? 

宁若言正在纳闷,门铃响了。是住对门儿的一对年轻夫妇。 
男的说:“宁律师,刚才在外面看到你的车,知道你回来了,就赶紧来通知你。你太太在301医 

院呢!” 
宁若言惊慌地问:“方湄她怎么了?” 
女的说:“她在渔市场滑倒了,可能要小产。你家方湄太不小心了,渔市的地面全是水,多滑呀 

!孕妇怎么能去呢?” 

宁若言来不及和他们多说,直奔301医院。 
方湄在病床上躺着,面色青白,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正在喂她喝鸡汤。 
看到冲进门来的宁若言,方湄哭了:“若言,我们的孩子没了。” 
宁若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握着她的手说:“别哭了,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宁若言的母亲接过他的话茬儿说:“是啊,小湄,你不要太惯着若言,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要 

不是为买什么鲩鱼,也不会滑倒,孩子也不会……”看到方湄又泫然欲泣,她没有说下去。 
宁若言内疚地擦着方湄的泪水,苦涩地说:“为什么这么傻?我少吃一次鲩鱼又怎么样?” 
方湄在枕上点头,宁若言接过母亲手里的汤煲说:“妈,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若言妈惋惜地摇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脚,回头对方湄说:“下次若言出差,小湄你搬到 

我那儿住吧,把那儿当你的娘家。我不要儿子了,要你这个女儿。” 
“谢谢妈!”方湄笑了,满足地喝着宁若言喂到口边的鸡汤。 

晚上,方湄虚弱的到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宁若言躲进了浴室,两手撑着洗手台,头埋在双臂间 

,心中痛苦地呼喊着:方湄,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更加内疚;不要伤害自己来折 

磨我,我的心已经倍受煎熬。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只能控制我的人,心 

却早已失去了控制。在不知不觉间,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滑落,又砸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镜子里的人,瘦削的双肩耸动着…… 

第二天,宁若言请假在家照顾方湄,温冬从北京返回休斯顿。两人没能见面。 

***** 

请允许我解释失去孩子的这个烂桥段。前面说过若言为了责任和温冬分手,如果他有了孩子还去 

和温冬狼狈为奸实在说不通。我喜欢古木大人的《我爱你,只是交易》,能理解端康抛妻却不能 

接受他弃子,没爸的男孩子太可怜了。烂也只想到这个办法,我想象力很差,第一次写这种自己 

完全不熟悉的生活背景,汗~~~~越来越吃力。不是偷懒,是能力有限。谢谢你的下不为例,饶过 

我这次。 


第十二章 

回到休斯顿总部的温冬开始跟着一位资深律师做一家美国能源公司H股上市的项目。招股说明书 

要律师行和会计师行合作完成,温冬开始奔波于香港和休斯顿之间。 

忙于工作时一切都好,一旦闲下来,温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起宁若言。他想回到一年前的自己 

,他想做回那个玩世不恭、不动感情的温冬,他希望还能过以前那种荒唐放纵的生活,但是,他 

再也回不去了!床上的放纵和过去的及时行乐,现在全变得索然无味,他甚至感到无聊和厌倦。 

温冬又开始做十几年前少年时代的那个春梦。现在的梦里,他终于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面目了―― 

宁若言。 
他拉着一张苦瓜脸,一遍遍地看莫扎特著名的喜剧――《后宫诱逃》。 
温冬这种看喜剧的表情,恐怕莫扎特在天堂也要被气得再死一回吧? 

宁若言上班后,作起了“空中飞人”,整日往返于北京、无锡、汕头三地。他不敢再看温冬的介 

绍页面,但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张照片的细节:垂落的额发覆盖额头的面积,双眉飞扬的角度, 

双目注视的方向,领带的图案,照片下面的文字介绍也一行行在眼前闪过。 
每当电话响起,他总会想起温冬,仿佛听到他在电话另一端说:“别挂,说满一分钟,别让电信 

局占便宜。” 
仿佛听到温冬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念“若言经”。 
仿佛听到温冬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 
仿佛听到温冬深情地说:“每次念‘经’时,觉得你好像就在我身边……” 

6月,北京已经是炎热的夏季,空气里是干燥的热风,刚从气候湿润的无锡返京的宁若言不禁皱 

了皱眉。 

刚进入办公室,就看到麦修手拿一大叠杂志往阅览室走。和宁若言打过招呼后,麦修问宁若言: 

“还记得那个温冬?他也跟过你的项目吧?” 
宁若言愣了一下,说:“记得。怎么了?” 
麦修眨着蓝眼睛说:“他出事了!如果证据确凿,除了要缴大笔罚金,可能还会做牢。” 
“怎么回事?”宁若言的心狂跳起来。 
“这些给你看,几乎所有律师界的杂志都提到了。”麦修把一叠杂志放在宁若言的手上,挑了挑 

眉毛,转身离开。 

宁若言拿着那叠杂志边翻看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American Lawyers,Lawyers&Lawyers',Practice & Lawyers……一本本律师界杂志,全都是 

Insider Trading和Wen Dong的组合。 
“XX律师行执业律师温冬涉嫌伙同XX能源公司和公计公司进行内幕交易,在招股说明书中提供假 

信息,现该能源公司已经宣告破产。律师协会和警方已开始调查……” 
他不能出事,他不能坐牢,我想见他,我要见他! 
宁若言抛开手里的杂志,冲进诺曼先生的办公室。 

“对不起,诺曼先生,我必须马上休假!” 
平日里温和斯文的宁若言这次竟然没有敲门就闯进来,把诺曼吓了一跳。他从桌上的文件里抬起 

头,惊异地看着宁若言。 
“你是要休病假吗?”诺曼先生关心地问。确实,宁若言的样子完全像个病人,脸色惨白,满头 

是汗,语音发颤,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不管是什么假,我要离开办公室几天。”宁若言大声地说,因为过于激动而嗓音嘶哑。 
“好的,你可以休假,我会让道格拉斯接你的项目。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去美国的签证!” 
“好的。” 

因为事务所的背景和与官方的良好关系,仅凭一封信和美商会的会员卡,诺曼的助理在一天之内 

帮宁若言办好了去美国的商务签证。第二天飞往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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