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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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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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用不上五年,长脑袋的就都会发现,空额吃饷不如实兵劳力来得实惠。”
  “到时候,谁还要空额?”
  唐奕这招厉害就厉害在这儿,不像以前了,皇帝哭天抹泪,相公苦口婆心,为的就是让将门消减一点空额以解财政之困。可是痼疾以成,再怎么软的硬的齐上阵,也见不到效果。
  可是,这回呢?
  根本不给你提削减空额的事儿,到时候,你自己就嫌手里的空额不能下地干活了。
  谁都不愿意要了,冗兵的问题也自然而然的就解了。
  ……
  嫌弃地又瞪了弟弟一眼,心说,还瞅不起石全海呢,就你这脑子,也不比石家老三强到哪儿去!
  “知道咱们曹家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赶紧把手里的空额都换出去呀,用空饷换别家手里的实兵。”
  “日!”曹老二忍不住骂出了声儿。
  曹家往出扔空额,换别家手里的实兵?
  而且,专挑四十左右岁的老兵、弱残兵往手底下划拉。空额白拿钱,实兵要给贴饷这个道理谁不懂?那别的将家还不蹦高高的换?
  估计都会以为曹家脑袋进水了。
  可唐奕这套兵制新法一旦实施,那可就有意思了,谁手里的活人多,谁占便宜。
  是谁脑子进水,可就不好说了。
  曹国舅得意地嘴角上扬,“得亏咱们和大郎这里先得了消息,不然就亏大了!”
  ……
  “哥,我能问一句吗?”曹老二张着个大嘴巴,怔怔出声儿。
  “问吧?”
  “你都换给谁了啊?”
  “石家。”
  噗!!!
  “你也太坏了。”
  ……
  ……
  这一遭确实够坏的,曹国舅是专挑的石家下手,把曹家的空额都甩给了石家。
  石进武要是真就攥在手里,等新兵制一实行,绝对傻眼。
  可惜,曹佾想坑石家一道却没坑着。
  石全海脑子不好使,不知道癫王这个农垦建设兵团的深意何在,可石全安却是精着呢。
  涯州的农垦兵团建立不足一年,他就回过味儿来,看出点门道。联想观澜商合和官家近年的动作,哪还想不出这不是涯州专属,而是给大宋禁军预备的。
  急急给家里去信,而石进武这个时候已经是吃的“盆满钵满”,正觉得占了曹家的大便宜呢。
  把老弱残兵都换给了曹家,自家掌控的禁军空额是大了点儿,可是战力却没减,能不高兴吗?
  再一看儿子的信,嘎的一声,石进武差点没晕过去,气的就差冲到曹家大开杀戒了。
  破口大骂:“曹景休这鸟厮,坑煞我也!”
  可是气也没用,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所幸还有时间,尚可补救,石进武只能想方设法把自己手里的空额再从别家换来老兵。
  可是,换给谁啊?曹潘王杨四家是别想了,人家早就打点好一切,只能新兵制实施。
  无法,只得慢慢换给一些中小型的将家。
  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换空额的举动,大宋禁军中的空饷问题逐步的向中小型将门集中。
  等到新兵制一经颁布,除了几个大型将门早有准备,小将门苦有巨额空饷可贪,却没有实兵去开荒,自然是吃了大亏。五年之后,空饷都没得吃,也就逐渐没落了。
  而赵祯削减空额之弊,因为小将门的影响力普遍不大,少了掣肘,更是顺风顺水,无所顾忌。
  最后,贯穿整个北宋,影响力仅次于文官集团的将门,只剩下曹潘王杨石柳六家幸存于世,使皇权对将门的掌控更加巩固。
  ……
  当然,这是意外之喜,是连唐奕也没想到的后话。
  唐奕可没有太多心思放到军制上,一来,那是以后的事,想实行还需要一点时间。
  二来,涯州虽然现在的兵不少了,可是有曹觉、有秀才一班老阎王营过来的猛人操练,根本不问他操心。
  此时的他,心思都在野猪岛上。
  ……
  昨天和炎达的对话虽有敷衍之意,可是有一句唐奕没说错,野猪岛不论对于他自己,还是将来的大宋,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每一处细节他都要盯着点,亲自督办。
  这段时间,白天基本都在岛上的工地,入夜就回家陪媳妇,小日子过的倒也算悠闲。
  而家里那三个娇妻,虽然一次败露,惹得三女好几天也没给唐奕好脸色。可是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启忽悠大法,没两天又让他忽悠的服服帖帖,小日子岂是一个滋润了得。
  转眼到了三月末。
  亚龙湾的涯州新城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已经初具雏形,最起码城墙已经立起来了,城中各个功能性的官署衙门也都建的差不多了。
  呃……当然了,就是没有官儿,也没有居民……
  这个唐奕倒不担心,只要秩序建立起来,别的慢慢往里填。再不济,还有炎达的近万族众已经确定在新城落户,再也不回山里了。
  这期间,京城那边依旧每月一封信,依就是老样子,观澜账目,加上一些琐事。
  可是,唐奕依旧都没回信。
  ……
  三月的来信还没到,可是二月的信提到了杨怀玉和阎王营,又把唐奕气的够呛。
  赵祯的信里只说阎王营调守辽河口,至于为什么,却是只字未提。
  对此,唐奕还真就没生气,反而挺高兴。
  辽河口这个地方看似挺凶险,其实无甚大事。现在的金五部还远没到后来横扫中原的实力,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的扮两回土匪,劫个城什么的。
  以阎王营的本事,还真不怕这个,杨怀玉去那儿算是度假去了。
  ……
  说心里话,唐奕不太想阎王营重建,更不想他们去守边,他终究不是军人,也终究不能站在更高的角度看问题。
  在他眼里,那就是他的兄弟,不求他们功高盖世,只求平平安安。
  算上前身邓州营,阎王营已经为从南打到北,为大宋立下了两次不世之功了。
  够了,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
  唯一有点纳闷儿的就是,好好的怎么跑到辽河口去了?
  结果,范师的来信解开了心中疑问。
  范仲淹的来信也提到了阎王营北上辽河口的事,而且是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赵祯脑袋一热差点把阎王营卖了,后来又后悔了,不得不打发出去避避风头。
  这下,唐奕是来劲了。
  “我说什么来着?特么有什么好东西都能卖出去!”
  在自己的院子里当着一院子的人,指着曹老二就吐槽开了。
  “你怪我不把炮给朝廷,现在看着了吧?”
  “别说炮了,咱那帮兄弟差点没给卖了!”
  这回曹老二想帮“姐夫”说两句好话,也是无从说起了。
  想想也真是,憋气地直挠头。
  “特么都咋想的!?澶渊那点破事儿用刀子杀回来才是正经,靠嘴皮子就能不丢人了?”
  “还把阎王营卖了。”
  “呵呵。”
  唐奕干笑两声儿,没接。
  这个‘呵呵’,可就有点后世‘呵呵’的味道了。
  “我去你叉叉叉叉!”
  “妈了个巴子!”曹老二越想越气。“干脆给杨怀玉去个信儿,让他来涯州。咱们兄弟一起快活算了,当他姥姥的兵!”
  碰!!!
  曹觉一来气,照着院儿里的石桌就是一脚踹过去,把石桌都踹倒了,轰的砸在地上。
  “还他妈不够憋气的!”
  “吵什么吵?”
  没等曹老二再发疯,院门口却是一声怒喝,吓的曹觉一缩脖子。
  只见孙郎中背个手,刚进来就一脸严肃的要吃人。
  “病人需要静养,你们这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拆房子的,没病也让你吓出病了。”
  唐奕一激灵,这才想起今天正事儿要干嘛了。
  他是在这等着孙老头来看病的,结果人没来,信先来了,看了一眼信,倒是把看病的事气忘了。
  瞪了一眼曹老二,“你消停点儿!耽误了我家娘子问医,老子和你没完。”
  曹觉也是才反应过来,立时局促地挠着后脑勺儿,“嘿……真忘了。我的……”
  “我的错。”
  这可真不是小事儿,因为不是一个嫂子要问桥,而是三个嫂子一起病了,这还不是大事儿?
  听唐奕说,头几天就都不太好,起先是身子乏,只当是受了凉,唐奕要找孙老头来看,三女都不依。
  老人家岁数大了,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了,熬上几碗姜汤下肚,也就好个七七八八了。
  唐奕也大意了,只当是小毛病,没太放往心里去,嘱咐使女好生照顾,又忙着野猪岛的事情去了。
  后来,三个女人不但前症不见好,开始腹胀,一连好几天,又不想唐奕分心,也就蒙混着过来。
  到了今天早上用早饭,又严重了,三个女人粒米未进不说,倒是都吐得凄惨。
  这回唐奕哪敢不重视,急忙去叫孙郎中。而大伙儿也是担心的紧,都聚在唐奕这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都估摸着是什么传染的疾病,不然,也不能三个人一起病了。
  “您老快里面请,我不懂事儿,别和咱一般见识。”曹觉不敢造次,说着话,急忙上前扶着孙郎中。
  孙老头儿背着手架子颇大,被曹觉推着往里走还不忘数落,“这不是老夫的问题,真是什么不能惊吓的病症,吓着怎么办?”
  “就是就是。”唐奕在一旁附和着。“你小点声。”
  接过曹老二的班儿,扶着老头要进厅。
  “你进来做甚?”
  到了门口,老头儿一瞪眼睛,把唐奕拦下来了。
  “一个大男人,瞎闯什么?”
  “我……”
  唐奕一阵无语,我娘子有病,我这个当丈夫的还不能看看了?没这规矩啊?
  孙老头儿一甩头,“一边候着去,别哪儿都有你!”
  得……
  “您老慢走……”唐奕溜溜的往门边一站,这老头儿他惹不起。
  “看细心点啊。”
  孙老头瞪了唐奕一眼,悠悠地自己进去了。
  其实吧,今早唐奕一来说是什么症状老头儿已经猜出个大概是什么“病”了,之所以不让唐奕进,是因为老头儿心里虽然有数儿,可是还是有点画魂儿。
  他不太信,真是那个“病”……
  ……
  ……
  老头儿进去有一刻钟还没出来,唐奕真有点急了,不会真是什么大病吧?
  曹老二还算不错,没落井下石,上前安慰:“安心,嫂子们都是吉人天象,出不了大事儿!”
  范纯礼也道:“有孙先生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等着吧,说不定孙先生在里面行个针,都不用吃药就好了呢!”
  唐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没接话。
  没病自然好,可是,这老头儿怎么还不出来呢?
  这时,曹佾、潘丰,就连辜胖子都上来劝唐奕别自己吓唬自己。
  ……
  又过了一会儿。
  终于,房门吱嘎一声开了,孙老头儿脸色煞白,一脸呆愣,脚底下还有点拌蒜地出来了。
  ……
  完了,唐奕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看老头儿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儿!
  强咽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冲到孙郎中身前。
  “怎么样!?”
  孙郎中没说话,倒是眯起眼睛来瞅着唐奕。
  “老夫行医一生,就没见过这样儿的!”
  “……”
  这回不光唐奕吓的没了人色,院里的人也都心头一紧,孙老头儿都没见过的病,那可怎么办?
  “您,您就别吓我了……”唐奕说话的声儿都开始发颤。
  “直接说,什么病?”
  ……
  孙郎中不答,倒是问了一个唐奕没听懂的问题。
  “你是不是真吃了什么药了?”
  “???”
  “还是童子之身养了太久,憋出奇迹来了?”
  唐奕被折磨得不要不要的,这个节骨眼儿,特么这老头儿怎么也开始卖关子?
  “啥意思啊?”
  “诶……”
  孙郎中长叹一声,背着手就往院外走,嘴里还嘟囔着:
  “真是奇了。”
  “喜脉见多了,可是三个喜脉一起号出来,还是头一回……”
  “这小子得亏不差钱,要不一下一个,谁养得起?”
  “……”
  “……”
  “……”
  “……”
  院子里绝倒一片,不约而同看向唐奕。
  咕噜……
  曹觉咽了下口水。
  “你……你你你,你绝对吃药了!”
  ……
  “老,老头儿啥意思?”
  唐奕哪还有心思和他拌嘴,脸色憋的通红,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第794章 五月汴京夏似春
  五月,开封。
  ……
  “莫道桑榆晚”
  “为霞尚满天”
  王都送春去,又迎夏始来,万物蓬勃至,幼绿翠满京。
  每年逢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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