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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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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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建城的事彻底扔给了曹国舅,放飞心情!
  玩!
  乐!
  胡闹!
  是一点正事儿都不管了。
  潘丰载着中原高价请来的工匠、物料再次回到涯州的时候,船还没在亚龙湾靠岸,就见不远处一艘小排筏上坐着萧巧哥、福康和君欣卓。
  碧波荡漾,水清至极,映着水底的珊瑚水草,虾蟹游鱼,三女宛若仙子临凡。
  潘丰心道,这也不算啥破地方,起码呆的舒服。
  拢声高喝和三女打起了招呼,随后又叫道:“大郎呢!?怎不见大郎!”
  三女咯咯大笑,齐齐往水下一指。
  似是应景儿,哗啦一声,水面翻起白浪,一精壮青年鱼跃而出,一身扎实肌肉黝黑锃亮,泛着水光。不是唐奕,又是何人!?
  潘丰眼睛都看直了,随之苦笑:
  “你要不要这么放肆啊?”
  这货就穿了个大裤衩子。
  而唐奕一点不觉害臊,猛一举右臂,手里擒着一只一尺多长的大龙虾,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唐奕见是潘丰,咧嘴露出两排白牙:
  “醉仙烩龙虾!”
  “国为大兄有口福了!”
  ……


第772章 宰了
  海天一色,纵游随心,却是有别于繁花似锦的开封古都,别有一番韵味。
  见唐奕把大龙虾扔上排筏,吓的三女叽喳一阵惊叫,躲的老远。
  而唐奕似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水中哈哈放笑,好不快活。
  潘丰立时被此情所染,附和大笑,“三位弟妹,失礼了!”
  说着,一扯锦袍,虽然不能像唐奕那般只一条内裤就出来见人,却是也剩了中衣在外。
  “大郎,且看某家的本事。”
  纵情一跃,扎到了水里。
  “……”
  一船人都看傻了,你老可悠着点儿啊。
  别忘了,潘丰已经快五十了。再说,这可不是小排筏子,这是海舟巨舰,离水面起码四五丈高,潘丰就这么跳下去了。
  ……
  而且,随潘丰一起来的潘家仆从心里甚是纳闷儿:没听说家主还有戏水之技啊?
  “不好!”脑袋灵光的立时大叫,奔向船沿儿。
  果然,潘老爷一激动,忘了自己是个汉鸭子了,只在水里扑腾着,大叫救命。
  “快,快拉……快拉老夫上去!”
  这下可把大伙儿吓坏了,水性好的扑通扑通下饺子一般往水里跳,剩下的人则是又扔绳子,又顺竹竿,一船人忙成了一锅粥。
  要是潘国为刚到涯州就投海而亡,那可就笑话大了。
  七手八脚,众人总算是把潘丰救了上来。
  万幸,潘丰还不算淹着了,自己扑腾了几下,就有人下水施救了。
  而此时,唐奕也是游到大船之侧,顺着船上顺下来的绳子上了船。
  “你说说,你得多想不开吧?再激动也不至于跳海啊?”
  “呸呸!”潘丰一边吐着嘴里的腥咸,那叫一个闷气。
  “老子不是看你游的欢快,想……”
  “想一起凉快凉快吗!”
  “哈哈哈哈……”
  一船人都忍不住大笑,咱们这位潘家主从来都不服老,却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这回倒是真凉快了。
  唐奕也跟着大伙儿轻笑,却是不好意思再戏虐于他。
  “怎样?我要的人都招齐了吗?”
  潘丰一撇嘴,悻悻然道:“癫王有令,谁敢不从?”
  “陛下亲自过问,还有不成之理?”
  唐奕点头,物料之需他不担心,有钱就行,可是营造匠人却是个难题。
  中原汉人视岭外如蛮荒地狱,不好招人那是肯定的,但是官家亲自帮忙,却是唐奕没想到的。
  “弄了多少?”
  “匠师八百,熟工千五!”说到这里,潘丰不无得意之色。“营造司都让老子给搬空了。”
  凑到唐奕耳边,压低声调儿,煞有其事地又道:“有些不想来的,都是绑来的。”
  唐奕一阵无语,这事儿也就潘丰干得出来。
  回首四顾,此时甲板上都是人,都出来看“潘老爷戏水”。
  一指除了潘家仆役的一众生人,“这些都是?”
  “这只是一小部分,另外还有五船呢!”
  唐奕点了点头,不与潘丰再说,而是向着众人所在行了几步。
  一众匠人呆呆看着唐奕。
  唐奕不知道,皇命难违,这些人是不来不行。
  他们中,有些人来的时候,甚至把后事都交待好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现在大宋疯王就在眼前,这群人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两步。蔫头耷脑,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活脱脱一帮活死人。本来就不想来岭外这种地方,哪还会有精气神儿?
  “怎么?”唐奕讪笑。“怕我?”
  众人不语,皆是心道,怕倒算不上,都知道癫王疯是疯,但从不与百姓为害。
  只不过,中原对岭外传的邪乎,大伙儿心中疑惧在再所难免。再者也没想到,与这位传说中的唐疯子见面是这番情景。
  见大伙儿都在自己身上扫看,唐奕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嗯,是挺另类。
  光着个膀子就穿了条大裤衩子,还被海水浸湿,就贴在身上,裆下还鼓了个大包。
  “看什么看!?”唐奕面不改色,笑意不减。“都是男爷们儿,谁没见过站出来我看看?”
  “轰……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却是没想到,癫王是这样的癫王。
  “嘿!”唐奕一撇嘴。“都会笑啊?老子还当你们一个个把笑脸儿都落在姐儿的肚皮上了呢!”
  “哈哈哈……”众人又是大笑。
  癫王倒会说笑,都是苦出身的穷手艺人,哪有大钱往姐儿的肚皮上扔?
  而太熟悉唐奕的潘丰则是暗自撇嘴,这货又要开始忽悠了。
  侧耳静听,倒看看他是怎么忽悠的。
  ……
  气氛缓和,唐奕也不再耍宝。
  “涯州到底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本王不废唇舌,你们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
  “咱们今天就说两件事。”
  “第一,佣资!”
  “你们来给我唐奕做事,多了不说,我不但让你过活得下去,而且让你们活的好,活的滋润!”
  “佣资,三倍!”
  嗡的一声,全船的匠人皆是哗然。
  三倍?那可当真不少。
  这些都是靠手艺吃饭的平头百姓,在大宋,他们不像后世的手艺人,日子过的并不算好。
  要说大宋开明是开明,可是士农工商等级分明的遗毒并非荡然无存。从地位上来说,匠人不如农户,而单从收入上来说,又不如商户,属于底层的存在。能糊口,但别想发财,更攒不下什么余钱。
  癫王一张嘴就是三倍佣资,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他们不但能糊口,而且还能攒下余钱寄回家。
  这么说来,远赴万里来岭外做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件!”
  待众人静下来,唐奕再次出声。扔出去的又是一颗重磅炸弹,比三倍佣资只强不弱。
  “在涯洲,士农工商三六九等,都给老子扔到茅坑里去!”
  “这里不分贵贱,只看本事。”
  “没有黎汉之分,也没有农工商贱之别。”
  “谁有本事造最好的房子,谁就拿最高的佣资;谁有能种出最多的粮食,谁就是人上之人!”
  “做的好,不管你是土坑里刨食的佃户,还是地位低下的工匠,也不管你识不识字,读不读书,老子给你请官,给你重赏,给你这天下最好的享受!”
  “……”
  “……”
  此言一出,底下的工匠竟一点动静都没有,足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都直冒绿光。
  “殿下所言当真!?”大伙儿都不敢相信。
  这样的所谓不分贵贱,赁本事吃饭的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唐奕一笑,也不说是真是假。
  “下船之后,别着急干别的,领上半年的佣资,等大船回转,先给家里稍回去,乐呵乐呵!”
  众人闻言,再不疑有虚,扑通扑通拜倒一片。
  “殿下隆恩,我等定效死力!”
  ……
  ……
  潘丰啊,服气啊……
  这孙子忽悠人是真特么疯啊,又让他煽动了一帮子憨汉替他卖命了。
  可是,这本钱下的有点大啊!
  趁着船行入港,大伙儿都去领工钱的当口儿,潘丰靠到唐奕耳边。
  “过了啊……”
  “别忘了,你正缺钱呢!”
  没想到,唐奕面容一肃,双手背后,看着欢天喜地下船迎接新生活的一众工匠们:
  “再缺钱,也不能省!”
  看向潘丰,依旧无比正式,“国为大兄知道我最痛恨儒家什么吗?”
  潘丰愣了一下,“什么?”
  “路!”唐奕吐出一字,掷地有声。
  “儒道把除了读书人的路全部堵死。”
  “士农工商,唯士通达。”
  “天下巧匠、善耕利农者,无上升之路,无报国之门,无光耀宗门之机,更无改变命运的手段!”
  “……”潘丰怔怔地看着唐奕。
  “所以你,你要在涯州给农户艺匠开辟一条上升之路?”
  唐奕长叹一声,不胜哀戚。
  “在中原,我做不到……”
  “只得远遁海外!”
  ……
  有学而优则仕,可是却从没有农而优则仕、工而优则仕的说法。
  这是士大夫的天下,唐奕暂时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他只能躲得远远的,给精农者、重技者、格物穷理者一个上升的通道。
  纵使达不到后世那样,全民向上生机勃勃的社会大发展,但至少在涯州一地,他可以营造一种氛围,一种探索求是、积极向上的氛围。
  毕竟……唐奕只有一个人,他需要更多的助力。
  “我明白了!”潘丰难得思考起来。
  “你这是千金买马骨、抛砖引玉?”
  唐奕欣然一笑,“国为兄明白就好。”
  “不是,你等会儿。”
  潘丰脸色一变,退后一步,上下扫看唐奕,这货已经上升到神棍的高度了,三两句话把自己也给忽悠的北都找不着了。
  可是,潘丰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且看唐奕现在的造型:
  双手附后,做高深莫测之姿,只不过,光着个脚丫子,露着个肩膀头儿,一条大裤衩子裹着蛋……
  “你这鸟厮,耍着流氓就把我忽悠了!”
  “哈……”唐奕大笑。“句句肺腑,绝非忽悠!”
  一揽潘丰的肩头,“走,曹仙人昨天刚好打了一些野味,晚上咱们沙摊起火,烤野味,蒸螃蟹,醉仙烩龙虾!”
  “保准你吃的舌头都吞到肚子里去。”
  “那感情好!”潘丰欢叫一声,就要随唐奕回去。
  走了几步,又想起点什么,“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且先等会儿!”
  唐奕一疑,又等什么?
  只见潘丰一回身,朝仆从吼道:“把那小王八蛋给我带出来!”
  “谁啊?”唐奕更是纳闷儿。
  潘丰也不说是谁,只道:“本来早一个月就应该回来了,专门去把这小崽子抓来,与大郎处置。”
  说话间,仆从从船舱内押出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披头散发,嘴角带着血嘎巴儿,一身又油又臭,那叫一个惨啊。
  押到近前,唐奕都直紧鼻子。看这样子,估计塞到船舱里就没出来过。
  “这是……?”
  潘丰上去就是一脚,“小崽子,说话!”
  那汉子被踹的一个趔趄,恨恨地撇了潘丰一眼,可是大气都没敢喘。
  抬头看向唐奕,却是不善,又恨恨地瞪着唐奕半晌,方咬牙道:
  “潘勇,给癫王殿下赔罪来了!”
  日!!!
  唐奕差点没咬着舌头,怔怔地看向潘丰。
  “国为大兄啊,过了啊!”
  潘丰眼睛一立,“过什么过?打死他都不过!留着狗命就是带到大郎面前有个交待,是杀是刮,但由贤弟。”
  “真过了啊!”唐亦哭笑不得。“你这么弄,就是见外了。”
  说着,急令仆从给潘勇松绑。
  却是连问都没问,为什么给他使绊子,暗中资助海南都老暗算于他。
  怎么问?潘丰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明摆着就是让唐奕没法下手了。
  见仆役给潘勇松绑,潘丰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能不心疼?可是没办法,这个姿态必须要摆出来。
  潘家和唐奕,唐奕和官家,这种合作无间,信任如一的关系,绝不能因为这个儿子而产生裂隙。
  再说了,正如唐奕所想,潘勇都这样儿了,唐奕还好意思下手吗?
  上去又给了潘勇一脚,“杀了你都不解气!”
  吩咐仆役:“押下去洗洗,严加看管,且等日后再与之算账!”
  等把人带下去,唐奕才道:“大兄这是何必?问清楚就是,如此一来,反倒生份了。”
  潘丰摇头,面色极冷。
  “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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