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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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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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上前看看唐奕的原词真迹,不想,萧巧哥弹完立马小心地把词折好,收起来了。
  这可是唐哥哥写的,她来唱的,却是不会再给外人看了。
  ……
  唐奕本来就是使个坏,给萧巧哥争回面子。现在面子也回来了,再不与苏轼等人费话,又回身沉浸在与萧誉等人这个小圈子里。
  自此之后,不论那边聊什么,冷香奴唱什么,唐奕都没再掺合,一直陪着萧誉饮酒说笑,直到深夜。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众人喝得也差不多了,萧誉看时辰不早,“行了,且散了吧。”
  唐奕略一沉吟,“也好,你今天住我那儿吧。”
  其实,凝香阁也有客房,专供客人醉酒歇息所用。当然,这和睡姑娘闺房是两回事儿。
  但是,今天唐奕出了一首谁都比不了的好词,这凝香阁,就算唐奕不在这儿过夜,别人也不能住了,这是文人之中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唐奕没让萧誉在凝香阁过夜,直接邀他回观澜。
  萧誉闻言一笑,“得了吧,还嫌事少吗?你还敢把我领回去。”
  “码头寻一画舫快快去喽,可不与你挤一张床。”
  唐奕摇头轻笑,不与他勉强,“那就这么散了吧。”
  “就这么散了!”说着,萧誉起身,简单与主家冷香奴道别。算是尽了礼数。
  观澜儒生一见唐奕他们要走,自也没留下来的理由,皆是起身告辞。
  “唐公子……”
  眼见唐奕等人就这么走了,冷香奴忍不住叫住他。
  等唐奕回身,却又没了说辞,窘促之间转向萧巧哥。
  “公子若是有空,不妨常来切磋琴技……”
  萧巧哥闻言,有些动心。说实话,遇到一位琴技高超的知音并不容易。
  习惯性地看向唐奕。
  唐奕一笑,“想来就来,看我做甚?”
  听唐奕奕这么说,萧巧哥终于露出一个甜笑,向冷香奴点了点头。
  ……
  卓立楼下,依窗眺望,直到唐奕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冷香奴依然无法平静。
  抬头看向半山腰处那所同样掩映在黑暗之中的观澜书院,香奴姑娘忍不住好奇,那是一所怎样的书院,能培养出一群像土匪一样的“绝世才子”?
  还有唐子浩……
  忍不住缓步回身,坐于琴前,玉指轻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唉……”
  只弹了一句,就忍不住悠然一叹,停了下来,词再好也不是给自己的。
  再次撩弦,流淌而出的,却是《青玉案》。
  这回冷香奴自己都不禁皱眉,想起萧巧哥只起了一个头就停下来的曲子,再一想后来唱《水调歌头》的自然,不像是因为琴而不敢弹奏,她不会是有一首不愿意弹给别人的词吧?
  ……
  唐奕与苏轼等人一同回山,王韶瞪眼瞅着走在前面的唐奕,使了半天劲,最后还是靠了上去。
  “喂,问你个事儿。”
  他曾随唐奕两年游历,私下里可是没那么客气的。
  “什么事儿?”
  “你刚才……是佳句偶得啊?还是已经到这个水平了?”
  唐奕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偶不偶得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王韶眼睛一立。
  “关系到老子用不用破财的问题!”
  “哈!”唐奕笑了,终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那你就等着输钱吧!”
  说完,急走几步,把王韶扔到了后面。
  王子纯脸色一苦,又追了上去,“你不能赢啊……”
  ……
  中秋一过。
  书院上下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距离大比真的就只剩下一年了。
  而唐奕又把王韶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中旬院考,唐奕乙等上。
  “完了,完了!真要输钱!”
  大伙儿这回彻底不干了,一回甲等是侥幸,第二回还是乙等上,那就是真本事了。
  自此之后,都不用范仲淹敦促,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玩命的苦读,说什么也不能让唐疯子拿这个状元。
  对此,唐奕却是不闻不问,安心在小楼学自己的。
  这天上午。
  正在萧巧哥和苏小妹的敦促下作文,范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唐奕都没注意。
  等终于写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发现旁边站了个人。
  “老师?您怎么来了?”
  范仲淹不答,先是拿起唐奕新作的文章看了起来。
  粗扫一遍,不禁满意点头,“嗯,已臻大成!”
  “伯伯,看看我的,看看我的。”苏小妹卖弄地把自己写的东西推到范仲淹手里。
  为了陪着唐奕念书,萧巧哥和苏小妹有时也会与唐奕用同一命题作文,之后互为比较,细品长短,帮助唐奕提高。是以,此时不光唐奕作了一篇,苏小妹和萧巧哥也各有一篇。
  范仲淹本来是有正事找唐奕,但是这丫头闹得很,老人又挺喜欢她跳脱的性子,平时少不得溺爱,自然顺着她的性子,真拿着小妹的文章看了起来。
  ……


第552章 解额
  拿起苏小妹的文章,连范仲淹都忍不住赞叹,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以苏小妹的才学,与她那两个哥哥也是伯仲之间。
  “嗯,不错……”范仲淹最终给了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
  苏小妹眼睛一亮,“真的?”一指唐奕。“那和他比呢?谁的更好?”
  “这个嘛……”范仲淹捋着胡须,还真的考虑了起来……
  考虑什么,其实就是逗小孩玩儿。
  而苏小妹果然上当,一脸期待。心说,要是比唐奕好,又能数落他一番啦。
  不想,范仲淹装模作样摆了半天的架子,最后还是道:
  “还是子浩略胜一筹。”
  “为什么呀!?”苏小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伯伯偏心,明明是我的比较好!”
  范仲淹哈哈大笑,“好好好,除了言之无物、确实是你的好。好得都可以考状元了,行了吧?”
  “哼!”苏小妹紧着鼻子。“本来就是我的好!”
  范仲淹不与她争辨,也不舍得真气着这孩子。
  这几年,这些老儒全靠这几个小家伙儿排解逗闷,别看是苏明允的闺女,可范仲淹就当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转向唐奕道:“天天闷在房中,不觉憋闷?”
  唐奕道:“还好,倒不觉得累。”
  范仲淹点点头,“张弛有度方是治学之道,给个你差使,全当放松了。”
  “什么差使?”
  范仲淹道:“眼看来年就是考期,观澜明年要应考的举子颇多,你把诸生户籍整理出来,开封府衙昨日来了消息,过几日就要上门来查保。你看看,有没有户保不全,籍不入考的,帮着顺手补全。”
  “啊?”
  唐奕瞬间脸就拉了下来,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麻烦着呢。
  “这事儿让苏老泉去啊,干嘛非得我?”
  “我爹病了!”不等范仲淹答话,苏小妹已经抢白开了。
  范仲淹这时也接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岁数大了,这段时间,书院上下皆是明允一人支应。既要照顾大课所教,又要抽空给诸生私授,却是累病了。”
  唐奕闻言一窘,看来自己是有点学傻了,苏洵累病了,他竟然一点不知道。
  “那好吧……”说到这个份儿上,唐奕不应也不行了。
  “不过,有个事儿老师得想办法了。”
  “什么事?”
  唐奕一摊手,“解额的问题啊!”
  范仲淹沉默下来,“这还真是个问题……”
  唐奕苦笑,哪里是问题那么简单,这是个大问题!
  ……
  解额,故名思意,就是乡试取解名额的数量。
  放在往年,临考之前,朝廷会给各州府配发解额,也就是一州之地取解几人。
  这个数额不是每个州府都一样,而是按当地的教育水平来定的。
  比如河北诸州,文教昌盛,发解也就多,一般每州二三十之数;西北各州边夷为主,发解就少。前几科,像庆州、丰州这种地方,只取一二人。
  开封作为大宋首都,发解当然有照顾,一般百人左右,已经达到了庆丰二州的一百倍,多到爆炸。不然,大伙儿也不会削尖了脑袋想到开封来参加乡试。
  但是,今科却是不行了……
  一百多?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观澜这一科要应举的人数就得超过百人,按说太学每科应举的人数也不少,这一百多个放在哪年都不算多。
  但是,观澜的水平不一样啊!
  这帮牲口是什么水平,唐奕这个后来人最清楚不过。要是还按往年开封的发解名额来考,他敢保证,不说把开封府一百多个解额包圆儿了,估计也挤不进来几个外人。
  要真按往年的来,那还了得?大宋举朝上下就得炸窝。
  况且,就算把开封解额都让观澜拿了,观澜书院还是不够,得有落榜的。唐奕也不会干。
  所以,今年的解额必须得加,而且加少了都不行。
  可是,增减解额不是说加就加那么简单的,这本身就已经超出了科举的范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利益博弈。
  不单是观澜儒生占了京畿本地学子的名额,京师本地人不能干。
  而且,不管朝官也好,各方利益勾连的仕族大户也罢,谁不想自己的同族同乡考上的多?
  每年中进士的就那么几个,哪里的解额多,哪里就机会大。八百只眼睛盯着解额这个事儿,谁多发了解,别的地方肯定是不干的。
  往年为了一州一地增减一两个名额,朝堂上就能吵得不可开焦,何况今天一下多出一百多个妖孽?
  轻则打嘴仗,重则是要出乱子的。
  ……
  “你先把明年应试的人数统计造册吧!”
  范仲淹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先把人数统计上来,看看有多少人要考,再去想加解额,加多少的问题。
  “剩下的事,老夫去与官家商量。”
  “行。”唐奕道。“老师放心,这两天我就把这事办了。”
  范仲淹点头,实在不行,就只能劝一部份儒生回乡去考,或者是再等四年了。
  ……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范仲淹看了眼依旧噘着小嘴儿,愤愤不平的苏小妹,欣然一笑,“小丫头,还谁都不服了?”
  苏小妹撇嘴,“服什么?就是不让我去考,不然谁也考不过我。”
  “好好好……”范仲淹顺着她说。“考不过你行了吧?不过啊,你也得能考才行喽。”
  “……”气得苏小妹恨恨地一跺脚。
  “哈哈……”范仲淹哈哈一笑,颇为享受这种后辈顽皮,使性带来的愉悦。
  不过,不想太耽误唐奕的时间,也就不再逗她,转身欲走。
  突然想起什么,又对唐奕道:“对了,纯礼最近似是也很用功,你有精力就带带他,说不准这小子也能有所建树。”
  唐奕应下,目送老师出院。
  苏小妹则是小声嘀咕,语气之中有着一丝委屈,“范老三那锒铛样子都能考,我为什么不能?”
  唐奕不接,这是社会现实,纵使他的观念不觉男女有差,但大势使然,他也无能为力。
  放下读书的心思,让萧巧哥陪着苏小妹“玩”,自己却是出了小院。
  统计户保麻烦着呢,要是不快点,等府衙人来的时候估计都弄不完。
  ……


第553章 死也死在这一科
  科举作为文人唯一的上升通道,可不是像后世那般有个学籍,报个名就可以考的。
  单以解试为例。
  因各地考生人数多少不等,差距大者,乃至上百倍。然无论多少,朝廷这些年在解额分配上已经达到了相对的平衡,分配给各州郡的录取指标亦已固定。
  但是,即使做得再公正,这偌大的国家也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总会有的地方给的多,有的地方给的少。
  打个比方:
  东南州军解者,二三千人处只解二三十人,是百人取一人,竞争之惨烈可想而知。
  可是,西北州军取解,因文教不兴,应举者甚少,个别州郡不过百人,而因各种原因,解额给的却不能少,所解至十余人,是十人取一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边是百里挑一,这边是百里挑十,肯定是这边容易中啊!是以,东南之仕假借西北户籍到西北应考的甚矣。
  所以,朝廷在调控解额,尽力争取平衡的同时,亦严抓户籍审查,让考生尽量在家乡取解,也就成了必然。
  现在,范仲淹交代给唐奕做的事情,就是考试之前户籍审查中的流程。
  作为大宋的都城,开封每科取解都是人满为患。除了“官二代”、“权二代”这些是没有办法的,对于普通考生的审查当属前宋最严。
  地方州郡要提前半年进行审查,而开封就要更早,尚有一年才到考期,就已经进入了审查程序。
  其中规定,应试考生报名要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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