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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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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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纯礼到嘴边的话,让唐奕生生给堵了回去。
  不问就不问!范纯礼悻悻地想着,低头又回味起这位叫刘德华的神仙唱的曲儿。
  “曲是好曲,不过词儿不太好!”范纯礼遗憾地品评。
  “怎么不好?”
  “父亲大人常说,‘英雄无泪’。男大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只有柔弱小娘才没事儿就哭呢。”
  “你懂个屁!”唐奕发现真的好累心啊。
  “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了?男人就不是人了?男人也要脆弱的一面。”
  “反正大丈夫、真英雄不能哭!”范纯礼坚守原则。
  唐奕不与其争,遥望原野长叹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范纯礼喃喃复述,良久才一指唐奕,“好你个唐子浩,原来你也是个会作酸诗的腐儒。妄我还当你是同道中人,本公子算是看错你了。”
  唐奕哈哈大笑,被他勾起了童心。
  “小爷可不是什么腐儒!小爷是‘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枭雄。”
  “莫辩!”范纯礼一声怪叫,就冲了过来。
  “看打!”
  ……
  张全福是一头的冷汗。
  早就听说唐大郎狂放敢言,今天算是见识了。“秦王扫六合……诸侯尽西来。”这是可以用来自喻的诗吗?
  不过,看着两个嬉戏追逐的少年,张全福由衷地为他们高兴,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童言无忌、年少轻狂,何等美妙的年华?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句诗仙李白描写始皇的《古风》名句,要是改一改该多好?
  宋皇扫六合,
  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
  万国!尽!东!来!
  可惜,皇宋早已经没了这股傲临天下的血性和锐气。
  ……


第30章 严河酒坊
  “唐子浩,你真的劝父亲大人辞官?”
  范纯礼与唐奕打闹一番,安静了下来。
  唐奕一边享受着郊野的碧色连天,一边笑道:
  “嗯,你爹和你说了?”
  “父亲和尹叔父对谈之时,说起过。”
  “那你觉得,你爹应不应该辞官?”
  “我哪知道。”范纯礼撇着嘴。
  “不过,这几年父亲大人这个官做得极累,不当也罢!”
  唐奕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就不怕你爹不当官了,天天在家盯着你读书?”
  范纯礼一怔,“唐子浩,你别吓我。”
  转而见了鬼一样叫道:“那他还是接着当吧,省得成天盯着我。”
  唐奕哈哈大笑,范纯礼少年心性,又对读书无爱,范仲淹要是真的赋闲在家,那他才是真的倒霉了。
  事实上,范家四子中,除了一本老正的次子范纯仁考上了进士,另外三个,好像读书都不怎么样。
  ……
  严河酒坊本是严河村一张姓富户的产业,业主名叫张全安,与张全福是表亲。要不,也不会一有出兑的消息,张全福就知道。
  这几年年景好,粮丰酒贱,张全安的果酿劣酒自然销路不畅。
  今年春夏雨水充足,又是一个好年,张全安眼见果子酒涨价无望、销售无门,所性动了出兑的念头。
  到了严河村。
  张全安早就来到村口迎接,与三人见了礼,就引着他们来到了位于村头的酒坊。
  对于洒坊的位置,唐奕还是极为满意的。
  严河村临河而居,水源充足,又毗邻官道,入城也方便。
  最主要的是,这里不似城中那般成本高昂。要是在城里,别说是一家现成的酒坊,就是一块盖酒坊的地皮,也比严河酒坊的价高了。
  进了酒坊,唐奕更是暗自点头,对这处所在十分满意。
  酒坊正向是一块一亩左右的空场,用木料围成一个大院子。东西两边各搭一个雨棚,棚下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十口大缸。正对官道的北向,是五间正房,看上去半新不旧。
  “正房是三年前开坊的时候新盖的,用的都是青砖大料。”张全安给张全福、唐奕介绍着。
  当初建坊的时候,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引着众人来到正房里面,只见各种酿酒器具一应俱全,几乎是只要接手就可以直接开工了。
  正房有后门,穿过去就是酒坊后院,张全安带着大伙来到后院,唐奕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来,后院还有一小块空地,紧挨着严陵河。河岸边上的东西两侧还各建有两间偏房,与严陵河,还有前院正房,正好围成一个“回”字。
  “这地方不错。”唐奕满意地赞道。
  张全安笑道:“这两间房本是打算我一家自住的,因酒坊生意不济,也就空下了,里面的家什、器具都还是新的。”
  唐奕一边听张全安介绍,一边盘算着,前院可酿酒调配,后院则用来提炼甘油,做蜡烛、肥皂,正好合适。
  而且,酒坊背靠的严陵河与官道平行,直通邓州城。虽是白河支流,但是跑平槽小船还是没问题的。
  用船将酒运往邓州,由水门进城,自然要比陆路方便得多。将来果酒打开销路,还可直接从此装船,直达汉水。再由汉水上大船,就可销往大宋全境。
  “前院雨棚下面还挖了两口窖做酒库,咱们去看看?”
  张全福也对这处地方十分满意,他之所以极力劝唐奕治办酒坊,还有另一个小心思。
  眼下,马大伟与四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但是,别忘了,马大伟现在可还跟唐奕住在唐记里头呢。总不能让马大伟把媳妇娶到食铺里头去吧?
  当年这间酒坊开业之时,他是来过的,知道有后院可住人。他打算和唐奕商量,让马大伟直接把此处当做婚房,即省了麻烦,又把酒坊牢牢地攒在了手里。至少,唐奕猪油炼宝的秘方,是绝计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众人来到前院雨棚的地窖口儿,唐奕闲的没事,随手晃了晃边上的酒缸,不成想,酒缸却文丝未动。
  唐奕心念一动,问道:“酒缸是满的?”
  张全安苦笑应道:“可不是满的!今天新酒销售惨淡,全都压在这儿了。”
  “有多少?”
  “外面四十缸,窖里还有七十余缸,每缸四百斤。”
  外面四十,窖里七十多,加在一块就是四万四千斤。
  张全安见唐奕和表哥张全福都定住不动,还以为这二人一听屯了这么多酒犯愁销路。
  生怕这生意黄了,他急忙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要是兑下酒坊,这存酒,我……半卖半送!”
  唐奕正算着把这些存酒变成钱得是多少,一听张全安要半卖半送,“怎么算?”唐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全安低头沉吟,半晌才一咬牙吐出两个字:“两文!”
  “这一百多缸果洒,出坊价最低的是两文,品质好的四文,我全按两文。”
  唐奕震惊了,看来,这开果酒坊的还真不挣钱,赔本儿都要往出兑。
  两文钱,四万多斤,才不足九十贯钱。转手唐奕一过滤,再兑上甘油,就卖200文一斤,整整翻了100倍!
  唐奕与张全福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二人都是心领神会,这回赚大了。
  他们在意的倒不是张全安多少钱把存酒兑给他们,差那么一文两文的,四万多斤,也才几十贯的差异。
  让他们不淡定的,是数量!
  四万多斤存酒啊!全卖出去就是九千贯。去掉猪油和其它一些原料不足五百贯的成本,剩下的八千多是纯利。
  就算特么去抢,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张全福更是眼冒金光,看着眼前一缸缸的存酒,就像看着油光光的铜钱。
  他虽然只占了一成份子,还要出本钱。但是,这四万多斤酒要是全卖出去,虽只是一成,他到手也有八百多贯,而这一间酒坊才多少钱?
  前后院占地将近两亩,九间新房,外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才不过要价四百贯。再加上四万四千斤的存洒,也不过五百。
  等于说,盘下这间酒坊,一分钱没花,倒先挣下了三百多贯。
  二人也不说话,张全安哪知道这两人心里想什么,更为焦急,干脆下了狠心,“一文,一文全甩给你。”
  “一文?”
  ……
  唐奕连忙摆手,“叔伯误会了,我们在乎的是存的数量,而不是价格。”
  张全安心道,果然是闲存酒太多,干脆拼了,“白送。”
  “只要你们兑下酒坊,这些破酒老夫也不要了,你们是贱卖,还是倒掉,随便!”
  嘎……
  白送?


第31章 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
  张全安是铁了心的要贱卖酒坊,甚至不惜把四万多斤的存酒白送给唐奕。
  唐奕却没占这个便宜。
  一来,再怎么说,张全安与张全福是表亲,为了百十来贯的利钱毁了血脉之亲,未免有些太过小气了。
  二来,张全安不但是严河村土生土长的坐地户,而且还是村中里正。
  将来要是让其知道,唐奕和张全福在酒坊之中得利甚巨,却还与血亲争此小利,难免心有芥蒂。到时,不但亲戚没法做了,再寻些由头找你酒坊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那时,唐奕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最后双方协定,酒坊加上四万四午斤存酒,张全安以钱五百贯的价格全盘兑给了唐奕。
  不但存酒是按市场足价来算,就连张全安最初的要价四百贯都一分没讲。
  双方定下章程,明日就可到府衙过户。要不是其他的准备还不充足,张全福都想今天就去过户,今天就开工,今天就开售新酒。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等,生怕天下掉下来的这个馅饼让别人抢了去。
  回来的路上,唐奕对张全福言道:“下期州府契发酒権,我们干脆拍下来算了。”
  张全福一怔,木然道:“干嘛要酒権?我们又不酿米酒?”
  “如今果酒利小,自然没人管。以后咱们的酒一上市,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得就有见利起意的小人惦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没坏处。”
  张全福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撒开欢玩儿的范纯礼,心说,你都是范相公的门生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找咱们麻烦?
  唐奕看出他的心意,解释道:
  “师父清白一生,我这个做学生的,不能为其争光也就算了,哪还能让这等铜臭之事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以后酒坊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和您全权管理,我还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的好。再说……”
  唐奕顿了一下,悠悠道:“再说,师父这个官,可能也当不了多久了。”
  从范纯礼透漏的信息来看,唐奕劝范仲淹辞官,他也不是全无想法。能与尹先生郑重谈起,说明范仲淹在慎重地考虑此事。
  只要唐奕如期挣够了办书院的银钱,到时再劝其辞官,想来希望极大。
  张全福一想也对,宋虽不抑商,商人的地位也不似别朝那般低人一等,但仕族名门还是不沾为妙。而且,一张酒権对于新酒这么大的利润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儿。
  ……
  三人回到城中时已经临近中午,范纯礼也玩够了,劝着唐奕跟他回范宅。
  对于父亲大人,他还是极怕的。疯了一上午已是难得,要是再不回去,不吃一顿板子,也得被训得狗血淋头。
  唐奕看看天色,让范纯礼再等上一会儿,自己就钻进了厨房。不多时,里面传出呲拉拉地煎炒之声。
  范纯礼闻着味,抻着脖子在外面望了半天才见唐奕出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走吧。”
  “啧啧……”范纯礼看着食盒,直流哈拉子。“我爹不会是冲着你这手艺才收你的吧?”
  唐奕笑骂道:“你爹才没你这么肤浅呢!快些走吧,凉了就不好了。”
  二人说笑着出了唐记,向府街行去。
  邓州城本来就不大,从西市到府街,快行不过两盏茶的工夫。
  到了范宅,范纯礼朝食厅看了一眼,见其中无人,就知道他们这算是赶上了,家里还没开餐。
  把食盒交给仆役,范纯礼就到后院去叫范仲淹了。后宅唐奕不便进入,只得等在客厅。
  不多时,范纯礼出来拿上食盒,一并带着唐奕,到偏院尹先生那里去。
  唐奕一想也是,尹先生行动不便,能少动,还是让其少动的好。
  到了偏院,只见范仲淹师仪威严,和尹先生坐在院中。
  唐奕行了礼,就与范纯礼一起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取出,摆满一桌。
  尹洙看着一桌的各色菜肴,对范仲淹笑道:“希文兄真是好福气,有大郎在侧,你算是有口福喽。”
  范仲淹故作姿态地道:“庖厨小道,算什么本事!”
  说完,还不忘一本老正地看向唐奕:“听彝叟说,你上午跑到城外去弄什么酒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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