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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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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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面太美,宋楷都不敢想。
  而他现在想的是,这屋里连上那几位相公在内,有几人能比得过那些娃娃。
  估计自己都得去民学回炉了。
  别的不敢说,单数学这一块儿,民学的那帮孩子绝对是碾压一切的存在。
  有的儒生实在忍不了了,就算官家在此也管不了了,愤然起身。
  “怎么比?”
  唐奕一看,呦!面熟,这不是曾巩吗?
  “你随便出题考这些孩子,若答不出算你过关。之后,我再出一题,若答得出,也算你过关。”
  “好,听好了!”
  “竹高一丈,末折抵地,去本三尺,问折者高几何?”
  唐奕一拍脑门儿,“要不,你换一个?这个太简单了。”
  曾巩火气上涌,“简单你倒是答啊?”
  唐奕苦笑,“王济,你来答吧!”
  “我不答。”
  没想到,唐奕点名的那个孩童一口回绝。众儒生心说,原来是吹出来的,第一个就卡住了。
  不想,叫王济那少年下一句话能把人气死。
  “这题也太没难度了,老师还是让憨娃来吧。”
  赵祯万金之躯都没绷住,笑出了声儿。
  “还真是什么人教什么样的弟子,大郎的弟子跟他一样,狂的紧呢!”
  而那里最小的那个娃娃正是憨娃,嘴边那条晶莹甚是惹眼。一听有人叫他,奶声奶气地欢叫道:“我来,我来!”
  “是四尺五寸五!不就是勾股定理吗?俺前天刚学会呢!数儿都和这题一样,都不用算。”
  ……
  唐奕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曾巩,可不是兄弟要踩你,你说,你出这个头干嘛?
  曾巩臊的脸色通红,本以为考几个娃娃,折竹题就够了,没想到,连最小的都会……
  “我来!”
  程颢见曾巩败了下来,立刻起身,官家可是在呢,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啊!
  “听好了!有鸡鸭兔同笼,共首三十,脚七二,问……”
  “停停停!”
  唐奕实在听不下去了,“什第折竹题,鸡兔同笼题,这种从数术古书里扒下来的,就别往出说了,有没有新鲜的!?”
  程颢一声哀鸣,你倒是让我表现完啊!
  ……
  儒生们出的题,不是考校勾股定理的折竹题,就是从算经里扒出来的“鸡兔同笼题”。
  这种最基本的勾股定理和一元一次方程,早在民学幼童入学的第二年,就已经能轻松解出来了。而且,非是这种只认题,不认理的刻板解题。
  现在大一点的民学生,可以解三元一次方程组。再聪明好学一些的,平面几何难一点的题和“因式分解”都可以试着解一解。
  下一步,唐奕就要让胡林教他们立体几何和高级数学的东西了。
  就上院儒生们学那点东西,不是唐奕瞧不起他们,真不够这几个孩子应付的。
  ……
  如今曾巩已经在民学订下了坐位。
  程颢、程颐让几个娃娃好顿羞辱,去和曾巩作伴了。
  唐奕就想问问……
  还、有、谁!
  ……


第283章 第一堂经济学
  下面还有人想起身试试。
  宋楷眼尖,一见身边的小儒生有起身的意思,忙一把拉住他。
  “苏子瞻,你要干嘛?”
  小儒生一脸的兴奋,“我也出个题玩玩呀!”
  “老实呆着吧!你爹都不敢在唐子浩面有买弄数术,你逞什么能!?”
  宋楷他们几个纨绔唯一合得来的,也只有苏家兄弟,那也是因为早与其父相识的缘故。
  “哦!”小儒生悻悻然地缩了回去,他爹都不行,那他肯定也不行了。
  十四岁的苏子瞻还是脱离不了对父亲的盲目崇拜的。
  ……
  唐奕见半天没人起来发问,不禁摇头。
  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但过程却是出乎意料的差。
  当下,他也不浪费时间了,让他们一个一个起来受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我出一题,谁答得上来,自不多说;答不上来,明天就去民学抄课表,自己挤时间去上学。”
  说完,拿起粉笔在墨板上写道:
  有铜钱、当五钱、当十钱各十枚,取其中十五枚,得钱七十文。问,铜钱、当五、当十,三种各几枚?
  “此题可以回去算,若不得解,去民学随便找个十二岁以上的孩子问问,也就知道了。”
  说完,唐奕欠揍地一笑,“咱们明天民学见哦!”
  靠!他也太贱了!
  众儒生无不绝倒。这是认死了咱们答不出来,明天都得去民学报道啊!
  可是,
  还特么真答不上来啊……
  ……
  有的儒生已经开始用最笨的方法,一个数儿,一个数的去试了。
  “铜钱十枚,当五五枚,当十……不对!”
  “铜钱五……”
  好吧,唐奕进屋的时候说的一点没错,真都掰着手指头在算了。
  范仲淹暗暗点头,唐奕弄这么一出,虽有卖弄之嫌,但却成效斐然。
  最起码,百多儒生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年轻人其实很简单,年青气盛不假,但你有真本事,也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尊敬。
  而赵祯则在感叹,唐大郎是怎么把那些孩子教的这么厉害的?民学的娃娃都这个水平?
  还真的都这个水平!
  如此简单的三元一次方程若他们还答不上来,那唐奕没法给他们讲什么统计学,更不用提基础的财会知识了。
  ……
  “好……”
  压住了场子,唐奕颇为满意。
  “回去慢慢数,手指不够,可以把脚指头也用上!”
  贱人!
  原来对唐子浩没什么恶感的儒生,现在也恨的牙痒。
  没这么挤兑人的就。这些可都是各地的人尖子,大家乡不说用下巴看人也差不太多。
  现在让唐奕说成,手脚并用才能算明白数儿的无知小儿,谁能乐意?
  ……
  “那咱们继续上课,接下来说——钱!”
  “谁能说说,什么是钱?”
  “哼……这有甚可说!”有儒生还没缓过来,悻悻然地嘟囔,“钱就是钱呗,买东西用的!”
  唐奕也不和他们计较,“太笼统了,有更具体一点儿的吗?”
  “……”
  见无人能答,拿起粉笑,唐奕在墨板上写下:
  钱,即——货币!
  是用作交易媒介、储藏价值和记账单位的一种工具,是专门在物资与服务交换中充当等价物的特殊商品,是社会的商品价值观的物质附属物和符号附属物。
  下面的儒生们又傻眼了……
  就是一个钱,多简单点事儿,怎么让唐奕说的这么复杂,所用句子之中的名词听都没听过,看都看不懂啊?
  而后排的曾公亮等人却是另一番心情。
  唐子浩虽然用了许多新词,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整天和民生、财税打交道的宰相们来说,却是看得懂的。
  而且,他们很明白,钱,看似简单,却正如唐奕写在墨板上的一样,一点都不简单,只是就连他们也没如此详尽的总结过什么是钱罢了。
  唐奕写完,知道很多人都看不懂,只能逐字逐句的去解释给大家听。
  儒生们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钱说的这么复杂,但都不是庸人,细心记下。
  “货币,也就是钱,是商品交换的产物。在远古社会末期,最早出现的货币是实物货币。一般来说,游牧民族以牲畜、兽皮类来实现货币职能,而农业民族以五谷、布帛、农具、陶器、海贝,珠玉等充当最早实物货币。”
  ……
  解释通了“什么是钱”,唐奕又马上开始讲钱的发展史。
  “秦赢政统一度量衡,统一币制……”
  他讲了以物易物的原始社会,讲到秋春战国的货币混乱,再到秦统一货币的意义……
  唐奕就像在陈述一段历史,只不过,这段历史之中记载的不是哪一朝,也不是哪个人,而是君子轻而远之的——钱!
  大家听着,开始只觉有趣,慢慢的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唐奕讲了什么是钱,钱的意义,再把这些定义套用到钱币发展的历史之中,很多人这才猛然意识到:唐子浩所说的“钱”是一朝民生,和占满铜臭的“利”,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钱”并不是那么简单!
  随着唐奕细讲为什么单用铜制钱;为什么金银不以官方形势走入流通市场;为什么大宋会出会“钱荒”……
  众人终于借着钱的概念,认识到货币的重要性,进而对整个大宋的经济形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然后,就听的更加认真。
  赵祯在后面眼冒金光,这些知识对于治国来说,可比一千一万首好诗来的有用的多。
  一众大臣则是目瞪口呆。
  直到此刻,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一科观澜出去的学子,有那般见识和能力。
  唐奕讲的这些,在大朝臣们看来,并不新鲜。能立于庙堂之上的文臣,要是这点见识都没有,也就不用混了。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为官几十年,从朝堂到地方走了几个来回,逐渐靠经验总结出来的“为政之道”。
  可以说是,书本上没有,老夫子不教的东西。
  唐奕现在把它总结出来,形成理论,再授于这些白衣儒生,使他们在没进考场之前,就对国家、对民生就形成一个笼统的概念,这份财富,可以说的无价的。
  再加上,范仲淹、杜衍这样的名臣把自己为官的经验传承下去,观澜的儒生怎么可能不高人一筹?
  这可比照本宣科的所谓名儒夫子强多了!
  ……
  唐奕要是听到几位朝臣的心声,一定嗤之以鼻。
  几十年的为政之道就想总结出来这些东西?这可是几百年,无数人,无数精力的结晶,这叫科学。懂吗?
  这可不是放眼一朝一地,几十年的光景就能总结得出来的。
  ……
  整整一个半时辰。
  原本半个时辰的课时,唐奕讲的起兴,下面听的也认真,一时没收住,唐奕把宋之前的钱币发展史,外加各朝货币政策,一气讲完。
  直到嗓子都冒烟儿了,唐奕才意识到,一个上午都差不多过去了。于是哑着嗓子苦笑道:“我觉得是时候放课了,若有疑问,课后可单独找我。”
  下面儒生一听“放课”二字,先是一怔,接着猛然一醒,随即嗷捞一声,夺门就跑。
  唐奕瞬间不淡定了……
  咱讲的有那么差吗!?这么迫不及待的就逃了?
  见宋楷也使劲往门外挤,唐奕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很没意思吗?怎么都跑的这么快?”
  宋楷一把甩开唐奕的手。
  “别特么挡我,老子憋不住了!”


第284章 关于“钱”的推演
  一个半时辰啊!
  特么唐奕整整说了一上午,就算再好学的儒生,一听“放课”二字的第一反应也是……尿急。
  不往出跑还等什么?走慢了连坑儿都占不上。
  ……
  唐奕愣愣地看着宋楷飞奔而出。
  而曾巩则一边往出挤,一边指着唐奕叫道:“别走,且等我回来,关于钱荒之议,尚有疑问请教!”
  我等你妹啊?
  唐奕猛然大叫,“让开,还有没有点规矩?先送陛下!”
  众人一怔,这才想起,皇帝还在呢,只得停下来,苦脸恭候。
  唐奕则是一揖到底,“送陛下!”
  赵祯欣慰点头,关键时刻,唐奕还是很分得清大小王的。最起码没忘了规矩。
  在范仲淹等人的陪同下,急步出了课舍。
  唐奕则紧随其后。
  课讲的不错,赵祯觉得还是得夸几句的,一边快走,一边道:
  “大郎今日……”
  好吧,哪儿还找得到人,只看到一个冲向茅房的背影。
  这混小子是用赵祯给他开路,先去占坑儿了!
  不过,赵祯现在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因为……
  皇帝也有尿急的时候啊!
  ……
  唐奕第一次上课还是挺成功的,不但镇住了一众儒生,而且大家的听课热情十分高涨。
  主要是,天天都是看老夫子们摇头晃脑的讲经说典,换了谁,也都腻歪。
  唐子浩虽然爱挤兑人,但是讲的都是新鲜东西,且时不时还蹦出几句混不吝的玩笑之语,逗的大家颇为轻松,大伙儿爱听那是在所难免的。
  范仲淹也觉得唐奕讲的这些东西有用,最起码开阔了学生们的视野,而且只一上午有些意尤未尽的味道。
  遂决定,干脆让唐连讲三天,把财商之道的概略讲完,之后再按原本的计划每两天一课的进行下去。
  唐奕知道之后,一阵哀嚎。
  三天?一上午就够受了,三天不是要命吗?
  但师命不可违,下午,唐奕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开讲。
  一进课舍,唐奕就心中暗骂,你们特么都很闲吗?
  原来,包括赵祯在内,上午那几人一个都没少。
  能少吗?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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