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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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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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6…17 南北汉
孟叶落从怀里掏出黄绸子小包裹;扔在案子上道:“我可不是跑出来的;而是代表南汉朝廷和你讨价还价来的。”


元封饶有兴趣的打开那个黄绸子包;一方小巧精致的金印露了出来;印面上刻了一堆篆字阳文;元封看不懂;但隐约能猜出意思;笑问道:“那位夏大姐不会封你当丞相吧?”


孟叶落呵呵笑道:“你说对了;我现在还真是南汉朝廷的右丞相;也算是位极人臣呢。”


元封拍着孟叶落笑道:“行啊;狼行千里吃肉;咱们十三郎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出将入相的级别;说说看;南汉那边派你来有啥用意?”


“讨价还价而已;看看划江而治;平分天下有没有的谈。”孟叶落笑道。


元封也是笑答:“门都没有;我几十万大军都打到长江边了;国仇家恨眼看就能洗雪;凭什么让我收兵罢战;南汉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平分天下;难道凭着她所谓的先皇遗孤身份么?”


话到后面;已经带着调侃的味道;对于夏沁心的皇太女身份;元封很是怀疑;这年头冒充先皇太子的人多了去了;夏家不过是势力大点罢了;铲平大周之后;下一个就轮到所谓的南汉;别以为挂了个汉字招牌;就成了真命天子。


孟叶落道:“夏沁心他们是江湖帮派;豪门大贾出身;行事别具一格;不拘小节;手底下倒也人才济济;他们知道我是你的人;但依然委以重任;光是这份心胸;就足以让人敬服;这次南汉派我渡江谈判;连个监视的人都没派;也证明他们对将来的天下大势;信心满满。”


元封道:“照你这么说;和南汉争夺天下还要费些周折呢。”


孟叶落正色道:“当然;夏家在江南民间名声极好;当年武皇帝三下江南;和夏母的一段姻缘故事;早已脍炙人口;所以对于开天女皇的身份问题;至少江南百姓是坚信不疑的;自古以来;江南人杰地灵;不乏谋臣武将;工商农桑达;海运贸易日进斗金;再兼江南水网密集;不宜骑兵挥优势;所以征服江南;任重道远;不可一触而就。”


元封闻言一惊;思忖良久才道:“如此说来;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利我军;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我十几万大军若再不渡江;恐怕士气都要散了;不知道十三郎有何良策?”


孟叶落道:“打仗拼的一是实力;二是民心;这两条南汉都不缺;想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眼下只有虚与委蛇;求同存异;先把伪周给灭了才是;毕竟名义上你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呢;有着共同的杀父仇人。”


元封道:“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我们仿效秦朝旧事;昔日刘邦项羽曾经相约先入关中为王;我就和夏沁心相约先入京师为王;我若赢了;就面南背北;将苏杭之地封给她;她若赢了;我就答应和她划江而治。”


孟叶落道:“此计甚好;因为从江南起兵进攻京师相对简单一些;朝廷糜烂;兵马不堪一击;又没有天险屏障;他们一定以为能先入京师;所以定会答应。”


“不过……”孟叶落又道;“你是怎么打算的;难道真怕了他们;要划江而治呢。”

 元封道:“十三郎;连你也觉得我打不过长江去么?”


孟叶落道:“长江天险;岂能随便跨越;自古以来多少雄才大略的英雄被困在长江以北;望江兴叹。”


元封道:“有如曹孟德等折戟沉沙;但也有如隋文帝;宋太祖那样的成功;同样的大江;倘若是孙仲谋那样的对手;即便换了我也没有胜算;但是面对一个苟延残喘的伪周和一个暴戾乖张的皇帝;我成竹在胸。”


“那……难道真插上翅膀飞过去?”孟叶落还是不明白。


“呵呵;长江上下千里;难道他们能把所有的船都禁了?我自有办法。”


涉及军事机密;孟叶落没多问;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时间渐晚;便撤下酒席;抵足而眠;彻夜交谈;聊着聊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元封忽然问了一句:“对了;夏沁心成亲了没有?”


孟叶落一愣;随即笑道:“没呢;人家是女皇;试问天下英雄谁能配得上;除非我九哥你。”

 ……




孟叶落只呆了一天便返回江南;别看长江防守严密;不许寸板下水;可人家依然来去自如;还真应了元封那句话;你还能把千里长江全都封上啊;那些朝廷水师早就人心惶惶;未雨绸缪了;这种改朝换代的大时代下;选对了东家就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选错了就是满门覆灭。


京城;依然是一片强自维持出来的繁华盛世景象;朝廷严令沿街门面必须悬挂灯笼酒幌;夜间灯笼也不许熄灭;但是夜里那三三两两稀疏的行人却昭示着一幕末世景象;就连三岁的童子都知道;这大周朝;要完。


京城南门;五六个穿着寻常百姓衣装的汉子推着载货的小车慢慢走过来;虽然打扮平常;也刻意用斗笠掩盖了眼中的精光;但是胳膊上的腱子肉和磨平的拳尖却将他们深深地出卖;这几条大汉;肯定有来头。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阵小风吹来;掀起了其中一位彪悍爷们的衣襟;不小心露出藏在里面的短火铳柄;汉子们大惊;纷纷将手往衣服下面伸去;哪知道看到这一幕的守城禁军眼神闪烁;竟然将头扭了过去;只当是没看见。


几条大汉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他们是南汉军方的细作;特地来京城踩盘子的;女皇陛下说了;要和北边打赌;谁先进京师谁当老大;小的们哪能不提起精神办差;等天下定了;他们就可都是开国的元勋。


京城里的官们;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江北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西域鞑子他们不愿找;也搭不上关系;所以只能把目光投向南汉;毕竟都是本乡本土的人;试问谁家在苏杭没有亲戚;拐弯抹角也能递上话;趁着现在手里还有点权力;还不赶紧投效;等大军真进了城;就没机会了。


所有人都认为大周朝气数已尽;肯定要完蛋了;但是即便亡国也不会亡在北汉手里;而是亡于南汉;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兴许一段长达百年的南北分治即将产生;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南北朝廷的国号都是汉。


紫禁城;养心殿;现在来自于全国各地的奏折越来越少;屈指算来;大周掌握的地域已经没多少了;北方已成乱局;湖广李伯升推举自己的侄子为帝;已经独立了;闽粤等地被胡大海叛军搅得乌七八糟;自身难保;四川云贵等地关山远隔;早就失去了联系;恐怕当地那些酋长土王也会趁乱独立。


就算是京师家门口的江南;也已经糜烂不堪;汉军的细作已经渗透到了天子脚下;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管;因为就连自己最信赖的内厂锦衣卫都和他们勾勾搭搭;谋取后路了。


皇帝的精神变得很奇怪;每天都要去大报恩寺呆坐上一会;喃喃自语着什么;又哭又笑又飙的;然后又到后宫去看翠妃的肚皮;眼瞅着翠妃娘娘的肚皮一天大似一天;就快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刻;每当抚摸着肚皮里的小生命;皇帝才感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才感觉到希望;


大周不会亡;张家不会亡;马上就要有新的皇子诞生了;老二还在登莱;老四还在山西;大周还有不少忠心的臣子;这天下之局;尚有变数。


又是一个中秋节;宫中一如既往的摆起了酒宴;但是排场比往年差了许多;光是各地的贡品就少了九成;这也难怪;天下大乱;道路不通;各地督抚就算仍然忠于朝廷;也没有这个能力运送贡品过来。


酒菜的花样少了点;但是分量还是管够的;进宫共度中秋佳节的官员也比往年多;为了凑数;连七品捐班也被允许进宫赴宴了;这些低级官员携带他们庸脂俗粉的家眷;在宏伟壮丽的宫殿里战战兢兢的行走着;举手投足之间拘谨而又小气;让见惯了大世面的太监宫女们不住的摇头叹息;这大周的气数真是差不多了;这样的人也能进宫赴宴了。


皇帝在奉天殿大摆筵席;酒菜连轴送上;杨峰等一些官员还做了诗来赞颂金秋景色;大周盛世等等;今天的月色也格外的好;好不容易有了些过节的气氛;皇帝脸上也有了笑容;可又被一道菜激怒了。


这是一道很普通的清蒸鲥鱼;不算很名贵;但是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是皇宫御膳房常用的河鲜。


但坏就坏在它只出产于长江流域;而且是京师、镇江一带的长江下游流域;皇宫宴席上出现鲥鱼;说明下面人阳奉阴违;根本就没严格执行江禁的法令。


“朝廷不许片板下水;哪里来的鲥鱼?”皇帝勃然大怒;太阳穴突突的跳;但是臣子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皇帝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这回不知道又摊到谁倒霉了。


长江水师提督战战兢兢的出列;跪倒在地应对道:“启禀皇上;这鱼不是下江捞的;而是在江边钓的。”


皇帝愈加恼怒;抓起盘子丢过去;轰隆一声巨响;群臣吓了一大跳;随即才意识到;这不是皇帝丢盘子出的声音;而是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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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6…18 渡江战役
“轰隆”又是一声炮响;这回大家听清楚了;炮声来自长江方向;难道北汉军开始攻城了?


炮声渐渐密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甚至连奉天殿上都感到轻微的震动;雕梁画栋的大殿上方;似乎有些灰尘落下。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有些胆小之人竟然钻到了桌子下面;皇帝微微皱眉;杨峰立刻挺身而出大声喊道:“长江防线固若金汤;区区炮击能奈我何;本官提议;吾等为陛下举杯同贺;祝大周国运昌隆;万世永……”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剧烈的爆炸所打断;这回爆炸可不是来自于遥远的江边;而是近在皇宫之内!


剧烈的爆炸撼动了奉天殿内的桌椅板凳;琉璃屏风和酒杯酒壶也倒的七零八落;满地狼藉;宫女太监手里捧着漆盘躲在角落瑟瑟抖;大梁上的尘土哗哗的往下掉;就连刚才还镇定自若的杨峰也面色灰白;蹲到了地上。


整个奉天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面不改色;依然冷静的坐在宝座上;其余人等皆是一片哗然;曹少钦和文海飞身窜到御座前;亮出暗藏的兵刃大呼道:“保护皇上!”


宫外廊下奔出一队大内侍卫;将奉天殿团团围住;兵器铿锵;盔甲摩擦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大臣们更是吓得鬼哭狼嚎;哪还有半点气度风骨。


不多时;一名侍卫急奔入宫;低声向曹少钦禀报了几句;然后曹少钦又向皇帝低语了两声;这才宣布:“适才是位于皇宫内的御林军火药库不慎生爆炸;并无大碍;至于江边炮响;那是朝廷水师在试炮;无须担忧;宴饮继续。”


大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内侍卫;炮声不绝于耳;谁也不能沉下心来喝酒;但是摄于皇帝的龙威;众官员还是战战兢兢坐在案子后面。强作笑颜;推杯换盏;可是一个个笑的比哭还难看。


勉强喝了一阵子之后;皇帝悄然退席;摆在大殿外面的御林军也撤走了;文武官员们竟然找不到管事的人;只好退席还家;等来到午门外才大吃一惊;街道上早已乱作一团;车马轿子飞快的跑着;商铺关门闭户;行人如同丧家之犬;到处都在流传着一句话:汉军渡江了!


此时的江防要塞;早已淹没在一片血与火的海洋中;长江上密密麻麻全是战船;大大小小的战船如同过江之鲫一般乘风破浪向南岸驶来;一边走一边开炮;有些巨大的艨艟战舰直接停在江心向江防要塞开炮;一次齐射就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工程质量低劣的江防要塞经不住如此打击;到处土崩瓦解。


起初周军还能还击一下;江防炮台上的千斤青铜巨炮朝着江面上的战船射击;但无奈对方战船太多;速度又快;笨重的大炮只能徒劳的在水面上打出一股股高大的水柱;偶尔有炮弹击中战船;那就是一场惨剧;船上的士兵非死即伤;没死的也被迅速涌入的江水淹死。


整条江面都沸腾了;到处是火红色的光芒和高高的水柱;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汉军;惊恐万分的周军士兵匆忙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百姓衣服;丢下炮台和成箱的火药;成堆的炮弹;溜之大吉了。


唯有江防总兵麾下的一支人马还在苦苦顽抗;邓云峰赤膊上阵;亲自操炮;他的技术极高;百百中;半个时辰就击沉击伤汉军船只十余艘;无奈坚持抵抗的炮台太少;敌人又太多;邓云峰就算三头六臂也是枉然。


天知道汉军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多的战船;而且肯定不是南汉支援的;因为这些船是顺流而下;而非逆流而上。


渐渐地;周围的炮台都哑巴了;只剩下邓云峰所在的炮台还在坚持射击;所以这里吸引了大量的汉军炮火;暴雨一般的炮弹袭来;将炮台砸的千疮百孔;大批士兵被炸死炸伤;但邓总兵依然苦苦坚持;死战不退。


卫队长扑上来死死抱住邓云峰的大腿道:“军门;降了吧;大势已去啊!”


邓云峰愤怒的将这位追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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