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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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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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柳松坡也搞不懂女儿的心思了;母亲以为毕竟是女孩子家家;谈婚论嫁会不好意思;便打女儿先回房去了;自己和老爷商讨起具体婚嫁事宜来。


柳迎儿回到房中;恰好小翠回来;这死丫头拿了十两银子的赏钱;有心帮元封说好话;人家明明说的只是“知道了”;小翠却给演绎成:“不见不散。”


得了准信;柳迎儿便安心了;夏季天黑的晚;直到两个时辰后天才慢慢黑下来;柳迎儿悄悄换了男装;挎着包袱来到后院马厩;自己给马备了鞍子;将肚带辔头戴上;一般人家的女儿可真干不来这个;估计看见高头大马就吓傻了;得亏柳迎儿也是在西北混过的;干这个驾轻就熟。


这匹老马还是柳松坡在芦阳当县令的时候买的;柳迎儿小时候最喜欢拿着干草喂马;老马识途更识人;柳迎儿轻轻拍拍马腿;老马便顺从的将前蹄抬起;任由女孩检查蹄铁;柳迎儿正在查看蹄铁;忽然觉得脖颈上热乎乎的;回头一看;老马正低着头;鼻孔里喷出热气来温柔的看着她。


柳迎儿只觉得鼻子一酸;摸摸老马的脸;低声道:“以后就咱们俩了。”老马似乎听懂人言;打了个响鼻;喷了柳迎儿一脸的沫子。


把马弄好;包袱挂在鞍子后面;柳迎儿牵着马悄悄走向后门;右相府里下人不多;正是吃晚饭的钟点;后院静静地没有人影;后门是插上的;没人把守;柳迎儿把门打开;牵着马出去;临了又回头看一眼深深的庭院;虽然只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但这里也是自己的家啊。


哥哥嫂子;我走了。柳迎儿默默念了一句;爬上马背;骑着老马头也不回的走了;京城宵禁;掌灯之后禁止通行;但是柳迎儿有相府的名帖;倒也通行无阻;很快来到拉面馆;前日的兵灾中拉面馆被烧掉了半边;黑漆漆的门头上只剩下一个拉字;柳迎儿就站在断壁残垣中;等待着元封的到来。

 ……


乌衣巷;密道所在的宅子;已经有三百多人通过密道抵达了城外;但是随着夜幕降临;速度越来越慢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元封果断道:“让蓉妃先走!”


本来早就打算让蓉妃先走的;但是她毕竟是个疯子;万一在地道里闹起来;就把本来就不宽敞的道路给堵死了;元封不愿意冒这个险;但现在看来危险越来越近;蓉妃毕竟是秦王的生母;经历又是如此的可怜;所以元封觉得应该把她救出去。


“地道就那么窄;谁拉着她走啊;万一她赖着不动怎么办?”夏沁心表示不同意。


“我有办法。”元封说着;让人出了院子;在巷子里找了一辆小推车;是那种小摊贩使用的卖桂花糕的四轮小车;造型简单;就是一个长方形木盒子下面四个小木轮。


四轮车的四壁都被拆下来;只留底板;用绳子吊着缓缓送到井下;有人接进密道之中;然后再将蓉妃请出来;哪知道蓉妃一看到深井立刻了狂;乱蹦乱跳就是不愿意下去;正在元封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蓉妃瘫软下去;露出背后站着的夏沁心。

 “你做了什么?”元封喝问。


“没什么;点了她的穴道;昏过去了;这样就可以了。”夏沁心很无辜的瞪着大眼睛道;还撅起了嘴;低声咕哝着:“那么凶;人家还不是为了帮你。”


元封没工夫和她拌嘴;亲自绑了条绳索将蓉妃送到井下;夏沁心看在眼里;又是一阵的不舒坦;心中暗道:又不是你的亲娘;那么上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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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的入口开在井壁一侧;用砖石砌的非常严整;爬进去一看;高度能容一个人直着身子走路;上面是拱顶;两边亦用砖头砌成;地上也铺着方砖;甚是整齐。


密道里每隔一段距离点着一根蜡烛;远远望过去阴森恐怖;京城地下水多;墙壁上隐隐渗出水滴来;而且越往里走;地面越高;人只能弯着腰行走;这是由于地道还未完全竣工的原因。


小推车放在地上;元封将昏迷的蓉妃放在车板上;让草根下来扶着她;再找了个人用绳子在前面牵引;望着小推车执拗执拗消失在巷道里;元封回头顺着绳子又爬了上去。


怎么没走?”夏沁心已经准备下井了;看到元封又爬上来;诧异的问道。

 “我最后走。”元封道。


一听这话;夏沁心把绑在身上的绳子又解了下来:“我和你一起走。”


此时还有六百多号人没有进地道;幸亏夏家把这条巷子中一半的宅子都给买下了;兄弟们藏在各个宅子里;耐心的等着出城。


天色已晚;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元封下意识的将腋下的火枪皮套搭扣解开了;夏沁心奇道:“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人从外面扑进来;急道:“不好了;大队官兵冲这边来了;大寨主让你们赶紧走;他在外面顶着。”

 夏沁心一听;大惊失色:“官兵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元封心道肯定是自己人漏了马脚;这么多人一起行动;难免暴露行踪;结果把人家夏家也给连累了;实在过意不去;关键是现在还有六百多口子人没撤出去;想慢慢从密道撤走已经不可能了;以为远处已经响起了杀声。


身为一个统帅;元封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为掩护自己而战死;所以他选择了留下;虽然这个选择很不理智;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家中独子的出列!”元封大喝道;几个人迟疑着站了出来;元封继续大喝:“还有!”


又有一些人站了出来;元封才道:“你们下井;赶紧出城。”


众军士自然不愿舍弃统帅先走;但是在场的都是级别比较低的人;元封一个眼神就把他们想说的话堵回去了;至于卓立格图;那更是大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毫不含糊。


元封又对夏沁心道:“沁心小姐;连累你了很过意不去;你还是先走吧。”


夏沁心抽出宝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夏家这回也露了相;索性和他们拼了!”


元封盯着夏沁心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性格的某些方面很像自己;豪爽不羁;却又心思缜密;如果图谋天下的话;此女倒是不错的助力。


这些心思只是电光火石的一闪;元封用力的点点头:咱们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大队官兵已经包围了乌衣巷;锦衣卫在后;禁军在前;黑压压的一群人打着松明火把向前推进;沐英带着一帮人正和他们殊死搏斗。


经过一番清洗;禁军中精华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有一帮混吃等死的废物;指望他们杀贼立功那是痴心妄想;再加上巷道狭窄;兵力施展不开;所以官兵推进速度很缓慢。


禁军们咋咋呼呼;就是不敢向前;沐英手持一杆朴刀左冲右突;杀得他们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锦衣卫提督文海看见这局面;冷冷的一挥手;一阵梆子响;锦衣卫督战队乱箭齐;逃兵们纷纷被射成了刺猬。

 “退后;杀无赦!”文海丢下一句话。


禁军们无奈;只好拼死向前;沐英虽然勇武;但是势单力薄;又斩杀了十余人之后已经有些不支了;但已经环眼怒张;气势凛然。


“大人;那人就是太湖水寨大头目沐英……”已经换上锦衣卫低级番子制服的沐临风在文海旁边低声道。

 文海狞笑一下;一伸手:“弓来!”


一张宝雕弓递了上来;文海是于虎的师弟;箭术亦是超凡出众;一支狼牙箭搭在宝雕弓上;弓如满月;箭似流星;沐英猝不及防;狼牙箭正中肩窝;朴刀差点脱手;众军趁他受伤;一拥而上。

 沐临风痛苦的扭转了头;不忍看见叔父被乱刃砍死。


千钧一之际;一阵爆豆般的枪声;大队人马从巷子里杀出;禁军们纷纷中弹倒地;元封带领卓立格图;夏沁心等人;如虎入羊群;冲入禁军大队大开杀戒。


与此同时;秘密据点也起火了;浇了灯油的房屋烧得非常迅速;熊熊火光照亮了夜空。


城外;叶唐遥望着城内的火光;恨恨地一挥拳头:“遭了!为什么留下的不是我!”


拉面馆废墟里;正在打瞌睡的柳迎儿被惊醒;远处火光冲天;杀声隐约传来;她忽地站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封建时代 4…62 乱马
刚开始的兴奋喜悦;此时已经变成了愤怒郁闷;文海很是窝火;几万人马围捕数百名反贼;居然反被人家压着打!


别看官兵人多势众;但是分属不同的系统;京兆尹的巡捕营;禁军步兵;锦衣卫番子;谁也统带不了谁;虽说皇上下旨让自己总领全局;但旨意含糊;只是让自己协调指挥而已;人家阳奉阴违;他也没有制约的手段


能在京城混的官员都不是傻子;文海做的也有点过火;为了保存实力;笼络下属;他驱使禁军作为前驱;锦衣卫为后队;可是两头不讨好;禁军将领们很不乐意替文海当马前卒;死他们的兵;成就文海的功劳;谁能高兴。


锦衣卫们也老大的不乐意;本来曹公公高升之后;提督位子应该在他们几个大档头之中产生;现在突然空降一个文海下来;谁能服他;所以这场仗打的效率极其低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文海的笑话。


当然大面子上也得过得去;毕竟皇帝一道道旨意出来;真要放跑了反贼;谁也吃罪不起。


所以大家出工不出力;虽然兵马众多;但是没人愿意上前拼命;锦衣卫斩杀了一批禁军逃兵之后;形势没有扭转;反而更加恶化了;禁军的将军们异常恼怒;暗地里吩咐下去;都别给锦衣卫卖命。


随着内厂人员的到来;形势更加混乱;曹公公的权势和人脉哪里是文海能比拟的;对于制度上的漏洞他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给你捣乱;再加上孟叶落这个故意帮倒忙的加入;文海更加掌控不住局势。

 ……


乾清宫;一队侍卫猛冲进来;在皇帝身边排成密集的队形;用盾牌和人体组成几道坚厚的墙壁;皇帝也被迫从高高的御座上下来;一脸愠色躲在侍卫们身后。


刺客进宫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传开;大批御林军迅速开进后宫搜捕;本该寂静无声的红宫响彻杂乱的脚步声;宫女太监们吓得瑟瑟抖;以为又生了宫变;皇帝更是震怒不已。


“刺客是不是于虎?”这是皇帝先想到的;于虎当了那么多年的御林军统领;混进宫来并非难事;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皇帝稍稍安心;但随即又暴怒起来。


刺客的轻功甚好;在后宫中放了两把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已经成功的制造了混乱。


深宫大内;刺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皇家威仪何在?皇帝的安全如何保证;对方肆无忌惮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皇帝;既然不是于虎;那肯定就是目前正在被官兵围捕的那帮反贼派来的刺客;他们想通过行刺皇帝来解救同伙;抑或是干扰皇帝的指挥;总之是想把水搅浑。


皇帝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这伙西北人的能量太大;不是承平在控制他们;而是他们在利用承平;或许背后还有西凉朝廷的黑手在操纵郎小国也敢触犯天颜;当真是不知好歹。


皇帝重重一拍龙椅的扶手;沉声道:“拿朕的披挂来。”


皇帝要御驾亲临;亲自指挥军队擒拿反贼了;大臣们、将军们、太监宫女侍卫们好一阵忙乱;曹少钦也跑来伺候;承天门、午门打开;皇帝在如林般的长枪大戟簇拥下开出皇宫。

 ……


混乱;除了混乱还是混乱;文海已经掌握不住局势;他感到那些同僚们的态度在一瞬间生了改变;每个人对自己的命令都阳奉阴违;而自己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子自己上!”文海一跺脚;领着一帮亲信;越过乱哄哄的禁军们;来到反贼们盘踞的巷口;巷口头堆着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还有尸体;形成一道脆弱的防线;即便这样脆弱的防线;也能挡得住大批禁军的轮番攻击;真不知道这帮丘八是真的草包;还是故意给自己捣乱。


文海手持一张弓站在高处;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巷子内的情形;大群健硕汉子聚在里面;大多着上肉;暴露着坚实的肌肉和五花八门的纹身;头粗硬;眼神犀利;一双双不怕死的眼睛瞪过来;顿时让文海明白了困兽犹斗这个词。


再看自己身后那些禁军们绵羊般的眼神;能打胜仗才怪呢;就算是皇帝亲自下旨又如何;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军人的荣誉感;唯一想的就是如何保命。

 明天我再向皇上禀明;少不得要砍几个脑袋。


文海恶狠狠地想着;举起了宝雕弓;搭上了一支狼牙箭;这张弓还是于虎留下的;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好弓;再加上文海的射技;足以百步穿杨。


文海锐利的眼神在巷子里扫着;凭着他的经验;很快确定了一个反贼头目;弓箭手瞄准的时候是精力最集中的时候;煞那间文海忘记了周围的噪杂;全神贯注瞄准着自己的猎物。


就在狼牙箭射出的一瞬间;一声锐利的啸叫响起;文海的瞳孔急剧收缩;因为他知道那是箭矢射的声音;能将箭矢射出这种破空之声的人;天下只有三个;一个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是自己;剩下一人就是师兄于虎。


等他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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