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接触作者:悠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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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接触作者:悠光(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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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晓苟正意味深长地盯着林乐章看,出手迅速地在林乐章脸蛋上摸了一把道:“好久不见啊,我的伤还没好全呢。”
  这话才刚说完,几乎是同时的,林乐章和杨经理的拳头就招呼在他脸上了,一个左、一个右、很对称。
  黄晓苟‘嘶’地一声,龇牙咧嘴里扯了一个笑‘哎哟’着道:“打得好…正等你这一拳呢。”
  
  他们这边一动作,更远处的两个民警又移步过来了,人多势众,二话不说就把林乐章和杨经理按倒在地上。
  小交警早就从地上起来了,再次朝杨经理吹了个口哨,拍拍他的脸道:“学着点…下回见这样的,别说五十了,就是五百也要乖乖掏啊。”
  说着把手里那五十块钱举到杨经理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对着黄晓苟道:“搞定了,带回局里吧。”
  黄晓苟拍拍他的肩膀道:“谢拉,兄弟,晚上请你喝酒。”
  交警嘴里连道‘好说’,把黄晓苟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只是关两天对吧?我先说好,太过了我可不干。”
  “哎呀,行了,我想动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啊。”黄晓苟再次地龇牙咧嘴,摸摸自己的脸嘀咕道:“你看他两像是吃素的吗?”
  说完押着人,推搡着让他们上警车。
  
  杨经理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下了套了,他妈的夏明明!
  朝小交警狠瞪了一眼,他牙都要咬出血了,怒骂道:“你这个恶心的混蛋……”
  杨经理骂人的词汇有限,想了好久才认为‘恶心’这个词最贴切,除此之外他还想把刚从电视上学到的‘不得好死’骂出来,可又觉得太娘们了,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又咽回肚子里,气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小交警被他瞪得不自在,眼神躲闪着把五十块钱小心翼翼地塞到口袋里。
  
  两人被推坐着挤在同一个座位上——人太多,座位不够坐。
  林乐章倒是镇定,偷偷伸手把杨经理的手握住了,安抚地道:“经理,别气了,没事的。”
  杨经理都要哭了,哪里受过那么多委屈,他把额头凑近林乐章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我没事,就怕你心里不好受。”
  两人鸳鸯交颈般地凑在一起互相安慰,车上其余人等连连在心里骂娘,恨不得把‘鸳鸯’踢出车外去。
  




25

25、在我们的开始,是我们的结束 。。。 
 
 
  杨经理和林乐章被关进了一个空屋里,杨经理之前给他舅舅打了电话,他觉得只要他舅舅到了,夏明明不过是小菜一碟了,紧张的情绪一放松下来,他就觉得有点困,靠在林乐章肩上呼呼大睡了一场。
  
  听着杨经理均匀的呼吸,林乐章惆怅满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潭底沉积着一层厚厚的淤泥,肮脏无比,稍微有什么东西一搅动,比如风、或者一片叶子落在上面,它就会散发出奇臭的气味。
  
  这些气味再次提醒他,长期深陷囹圄的自己,跟杨经理是没有明朗的未来的。 
  
  林乐章没有杨经理天真,他知道自己等会肯定会落到夏明明手上的,这令他提前就感到了肉疼。黄晓苟开门进来时,林乐章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吵。
  轻手轻脚地起身,他跟着黄晓苟出去了,黄晓苟饶有趣味地看着林乐章,笑嘻嘻地说有人来保释他。
  林乐章‘嗯’了一声,知道是谁,他觉得这回无论如何要做个了结,彻底的。
  黄晓苟搓搓自己的手掌,这使林乐章警告似地瞪他一眼,怕他又有所动作,他现在一见黄晓苟,胃都会紧缩。
  
  林乐章被黄晓苟径直送到夏明明的车前。
  夏明明攥紧了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进去,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对着林乐章冷笑,一会又恶狠狠地瞪他,林乐章本是做好了应付各种恶行的准备,可感受着那目光,内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我们谈谈吧,回家里。”林乐章把脸转向车窗外,咬牙切齿地道。
  夏明明冷笑一声:“是应该谈谈。”
  夏明明一路上平静得很,只是在把林乐章推进家里时,他现原形了,把自己的大衣外套一脱,摔到林乐章身上,指着林乐章的鼻子骂他是个贱人,骂他到处勾搭人,还骂他长得像歪瓜裂枣还指望别人来爱他。
  
  前面那些话,林乐章还能冷静对待,只是听到‘歪瓜裂枣’他又急又气地顶了一句:“你还整天惦记着歪瓜裂枣,不知道谁贱!”
  夏明明听着他的回话,心底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兴奋,林乐章在他面前麻木太久了,这些天来,无论怎样的虐待他,他都平静无波,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想着,夏明明突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林乐章的身形晃了晃,心说你妈的,别逼人太甚了。
  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还手,只强忍住怒气,仍旧希望能用语言解决问题。
  便开口道:“好,你打了打了,骂也骂过了,还要怎样呢,别纠缠不休,很烦!”
  林乐章说着‘很烦’,想起杨经理,想起两人曾有的那一丁点快乐都是被眼前的人破坏的,就真的烦躁无比。
  抑郁之气开始在心中聚集,挥散不开,突然就很想大声喊叫一番。
  
  夏明明不理他青白交加的脸,扯过他的身子,撸起他的衣袖就去掐他手臂内侧的肉。
  掐得狠了,林乐章闷哼了一声。
  痛得他瞬间就脸色惨白,瞪大着眼睛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之前在办公室里,夏明明就常常的把他的手臂掐得乌青,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疼。
  林乐章几乎要开口求饶了,双唇颤抖着道:“放开!”
  
  夏明明盯着眼前这泪眼朦胧的人,感觉很痛快。
  痛快之余又汨汨地涌出一股怜惜之情,心便软了。松开他的手臂,心疼万分柔情满怀地把他拥入怀中,连连安抚道:“不疼、不疼,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我妈再也害不到你拉……”
  
  阵痛过去,林乐章腿脚发软,心里一阵阵的咒骂。
  听着那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闷在了被子里,无论怎样挣扎,仍旧的呼吸困难。
  他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推开夏明明,他浑身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夏明明连忙挨着他坐了下来,揉搓他手臂上的那一片片乌青,轻声细语地道:“哎呀,疼死我了。”
  
  疼你娘!
  林乐章已经气结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心想他总是这样,总是如此的无辜嘴脸!
  无辜嘴脸近在眼前,从前的记忆便一股脑涌了出来。
  同样是在那老屋里,昏黄灯光下,夏明明缠着他玩新郎新娘入洞房,到底是谁先亲了谁?谁先脱了谁的衣服?很难说清。
  只是屋门‘咯吱’开了,那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接着尖叫一声,拿起旁边一个扫帚就朝林乐章劈头盖脸地打去。
  
  而那个时候,夏明明在干什么?他哆嗦着身子躲在一旁呜呜地哭,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他妈便认定了是林乐章要诱/奸她的宝贝儿子,
  她扯着尖锐的嗓音大声咒骂,很快周围就聚集了满村的人,指责咒骂声此起彼伏,像海浪般包围了他
  林乐章浑身狼狈地跪坐在其中,小小年纪里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世界末日。
  
  恶梦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很多时候,林乐章甚至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如果不是那一晚,他和夏明明玩的那个游戏,就不会有后来夏明明妈妈的疯狂报复。
  不会有潮水而来的流言蜚语;自己的妈妈不会气的和她扭打成一团;她也不会在之后变本加厉的要整散他家;林强不会被她勾引了过去,像条狗般地唯她马首是瞻;妈妈不会被逼离婚然后疯掉……
  
  现在这人还来跟自己说重新开始?怎么重新?
  重新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重新让自己在新的环境遭受众人的鄙夷?重新像他,妈一样的打人骂人?还是重新像刚刚一样把自己的手臂掐得乌青……这是天下最最最最最最最大的笑话!
  
  林乐章在心底里胡说八道、瞎说九道了一通,话语一排一排地溜过去再倒带回来,他整个人沉没在里面,越说越痛快。
  屋子里静悄悄的,夏明明伏在他身上,凑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林乐章的不回话,他几乎以为他心软了、默许了、同意重新开始了……
  
  林乐章说了那么一通话,心情畅快很多,他回了神,揪着夏明明的头发,把他的头颅推搡开。夏明明淬不及防地被推开,然后还被踹了个窝心脚,倒在一旁的茶几上‘哗啦’一声满地的碎片。
  意识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他羞愤不已。
  着急之下抓起旁边一张椅子就往林乐章头上砸去。
  林乐章侧了个身,头是没被砸到,只是砸在了手臂上,他闷哼一声,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整个人朝后倒去,疼得他在地上打滚,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
  
  夏明明眼里的疯狂之色慢慢消失,
  他丢下手里的椅子,慢慢蹲了下来,在一旁看他痛苦得近乎扭曲的脸,他觉得他的心要疼死了,从小为他心疼到大,每当林乐章被自己的妈妈逼得呜呜地哭的时候,他躲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也会跟着疼,次数多了,便是一种习惯了。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可我不想啊,怎么办?
  
  那就换另外一种开始吧。
  想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林乐章两眼昏花但仍旧是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挣扎着往沙发脚边躲。当然是无济于事的,夏明明跪坐在地上,把他拖了回来,就扒他的裤子。
  林乐章只觉全身冰冷,手臂以一种很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像着了火似的痛,胃里一阵阵的翻滚,接着就就开始干呕。
  昏迷之前他想糟了,我的胃又坏拉。
  
  大门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开了,类似的情景令林乐章又想起了灾难的第一晚。
  这回又是一种怎样的开始呢?
  




26

26、解脱的方式 。。。 
 
 
  刘连妈这些天闹腾得厉害,总是‘不小心’干一些让他心惊胆颤事情,今天早上刘连终于下定决心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正在家里陪着他妈,所以他终于有空回一次家了,万是没想到门刚一打开就看见这么刺激眼球的情景。
  
  “你在干什么!?”刘连上前两步,声音里满是惊诧。
  夏明明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急急地拿了丢在一旁的衣服胡乱地遮在林乐章□的□,轻声细语地解释:“他胃疼,晕过去了,我送他去医院。”
  说着已经把人抱了起来,快步地想要越过刘连出去。
  
  胃疼?
  刘连想起那次林乐章也是因为胃疼晕过去了,便有点着急,凑上前道:“我看看。”
  夏明明一侧身,躲过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走得更快了,边走边道:“我得快点送他去医院。”说着就伸手去开门,就是这个动作,使得林乐章那只大约已经断掉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
  刘连本就还心存疑惑,正要上前看看,这会见那只乌青的手臂,惊得他顿时呼吸停滞,一把扯过夏明明道:“慢着。”
  夏明明突然就用力甩开了刘连的拉扯,只是他抱着人,门也还没打开,当然是走不了的。拉扯间,人就滑到地板上了,夏明明见事情已经败露,二话不说只瞥了地上的林乐章一眼,就开了门快步地走了。
  
  刘连管不了那么多,蹲下去查看那个乌青的手臂,再看林乐章青白的脸,当即低咒一声:“夏明明,我操你妈!”
  手指颤抖着摁了个电话,他再次向医生朋友求救了。
  医生还是那个医生,病人还是那个病人。
  而刘连也正着急得团团转,一会凑上前摸摸林乐章的脸,一会盯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手臂看,不时地问:“他手没事吧?”
  
  他这些天受他妈的影响,精神时时的紧绷着,不仅如此,他爸带着他的新家回国了,双胞胎妈妈正式地把魔爪伸向了他们家的公司产业,把刘连搞得心力交瘁。
  并且他的潜意识里是把林乐章当‘自己人’的,自己的人几天不见就被虐待成这样,这真的让他手忙脚乱,心底里连连骂娘,不知先解决哪个问题好。
  
  幸而林乐章只是痛晕了过去,在医生走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睁眼见着许久不见的刘连,他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但总归是安全了,手臂的疼痛令他烦躁,没有别的感慨,只想在床上翻滚一通,让自己好受点。
  
  刘连见他醒了,心底里欢喜得想说两句安抚的话。可话一出口,愣是让人听不出关心的味道来。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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