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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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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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霜取过手机翻军训时候的集体合影,指出团支书,“这个,细腰长腿大眼睛,睫毛如扇,下巴尖尖……”
  
  “哟哟,看着倒真是那么回事儿啊,那你就将计就计嘛,顺水推舟嘛,然后就……”伸出两个大拇指对着比划,嘴里嗯哼嗯哼支吾着,“对不对?”被白玉霜白了一眼之后叹气,“少年,大学不恋爱你更待何时啊!”被白玉霜又瞪了一眼,终于咧嘴笑了一声,“说正事儿啊,这不很简单么!你是心理委员,你上头不还是有个班长的么,你把她托付给班长就好了!”
  
  白玉霜当然也这样想过,但是班长是自己室友,且正忙着训练,这样明目张胆的坑害别人似乎是说不过去,但在郑凯劝说了一番之后渐渐明白把团支书托付给班长这件事,换个角度看根本就不是坑害别人,简直是在成就一件好事。有句话说的好,我之砒霜,他之方糖啊!
  
  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美女配野兽,王八配绿豆,班长配团支书,世界和平,班级和谐,六畜兴旺。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个过程的实施虽然没有技术含量,但是很考验演技。当晚白玉霜找了个机会就十分认真十分诚恳十分无助十分负责地跟乐正继汇报团支书的心理状况并表示自己也摸不准她情况,最好的办法是班长和她谈一次,若是情况果真严重就汇报辅导员。
  
  乐正继斟酌之后慎重答应。
  
  心里有鬼时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点不安生的,惴惴过了一日,白玉霜回宿舍的时候乐正继正提着五升的水桶往杯子里倒纯净水,贺从刚洗过澡,挂着一头水珠站在风扇下面吹风。他试探着问,“团支书怎么样?”
  
  贺从扯一个毛巾擦着头发,拉凳子坐在乐正继对面,“对啊,团支书那情况严重不?”三人团团而坐,乐正继喝一口水,淡淡道,“我觉得这是一处落花有意落水无情的戏码。”白玉霜正尴尬着,贺从认真思索一尚问,“你的意思是说团支书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抑郁了?”白玉霜抽了抽嘴角,心里琢磨着怎么应付这件事情。
  
  乐正继边喝水便说,“应该是团支书在追他”,说着一指白玉霜,“他不愿意就把人推给我了吧。”陈述的语气,一点都没有疑问。
  
  “呃……”虽然情况是如此,但谁会如此坦然从容淡定地承认呢,此时需要急智,但做过亏心事的白玉霜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吐出一句话来。情势如此明显,贺从都看出乐正继说的是对的,狠狠一甩毛巾抽在桌边上,靠了一声,蹙着两条浓眉埋怨,“小白你这么就不够意思了啊!我们是兄弟不是啊,你怎能做这种事情!”
  
  “我……也是……”
  
  乐正继看贺从的火爆脾气,咄咄逼人的样子把白玉霜弄得有点窘,于是赶来解围,“他也是好意。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团支书挺好,你为什么推给我?”
  
  “我……”这个问题又来了,他该怎么回答呢,说性格不对,那一定是敷衍,说自己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不想恋爱,贺从只怕会笑掉大牙,说人家长得不漂亮,那也太违心……
  
  只是当这样一个漂亮,聪明,勇敢的女生频频向他示好的时候,他一退再退,心里想着的竟然是……
  
  贺从脸色瞬间就多云转晴,八卦本性战胜了哥们义气,也瞪着眼睛一脸疑惑地问,“就是,为什么啊小白?难不成你高中时有一个还在瞒着我们?”
  
  “呃……”回答有,那就是撒谎,意味着往后还要撒更多的慌来圆这个谎,他没有那个精力;说没有,他又该怎样回答贺从的问题,贺从已经八卦模式开启,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念叨着为什么啊为什么,神情很是兴奋。
  
  “这个是因为……”
  
  “因为每个不恋爱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五谷易种心田难耕嘛!”乐正继又一次赶来解围。但这围解得两个人都情绪低落。
  
  贺从狠狠捶了一拳凳子,“我靠,这话太伤情,现在要是给老子一个女的,天仙老子也没心情啊!老子理解你。”但贺从脸色说变就变,瞬时一副好奇脸色,“老子被情所伤,那是明明确确,你这算哪门子事啊哪门子事?你说啊你说啊说啊!”
  
  “这个……”
  
  “贺从,陪我去趟下面。”
  
  “额,好,好吧……”
  
  看着一前一后出了门的两人,白玉霜透出一口气。
  
  他也惆怅,因为被那团支书逼的紧时,他一心里想着的都是叶翼,满脑子想着的也都是叶翼。
  
  心田难耕,他这心里就种了叶翼这么一颗毒苗,拔也拔不掉,再种别的还不长了。
        
暧昧
  
  运动会的准备工作在如火如荼的展开,贺从和乐正继经常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白玉霜难得偷几分清闲,谁知清闲难得,不过两天,他被俱乐部当做牲口使唤,忙得饭都顾不上吃的日子就开始了。
  
  俱乐部在学期开始的活动逐项展开的同时,俱乐部里的牛人们开始申请创业创新的资金,叶翼首当其冲,准备开一家以特色金属礼品为主的店子,中间各种环节手续都需大家的帮忙,为此在事情正式开展之前先请大家去搓一顿,连同动员大会在酒桌上一并进行。
  
  看着这次端上来的精装白酒,白玉霜先是头皮一乍。酒这个东西现在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上次俱乐部迎新聚餐时候就因为酒闹出了被叶翼亲吻这档子事,这次还指不定人家找什么业余乐趣!
  
  老实来讲,他并不讨厌被叶翼亲吻。其实再老实点说,他之所以怕喝了酒之后再被和叶翼开玩笑,主要是他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叶翼亲他的感觉,历时如此之久,还清晰如初,想起来时连叶翼喷在他脸上的带着微微酒气的呼吸都感觉分明,像是中了魔咒,一千次一万次地身临其境,原地打转,直至困死。
  
  那晚聚会最后是怎么散的,散了之后大家又干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他并没有喝醉,但整个人却陷在一种深深的茫然之中,心里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秋风掠过之后的操场,一片枯黄。后来不知怎么的叶翼就咧咧怯怯挤到了他身边,似乎整条宽阔大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路灯洒下温暖昏暗的光芒,有微风吹拂。
  
  叶翼走在他身边,静默的连脚步声都不闻,仿佛他一脚一脚踉踉跄跄都是踩在棉花团上。他因此抬起头来看叶翼,叶翼冲他绽开灿灿笑脸如霞,昏昏路灯映在叶翼脸上,他的眼睛发出晶亮的光,像是放在灯光下的黑宝石。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又曾那样温言待他,也难怪自己年少时十分痴迷,直到如今也不能自拔。
  
  可惜,可惜,再好也是不属于他。他于是低下头去。叶翼却在这时伸手揉他头发,眼神沉沉看他,他说,“小霜,这次我是不会放弃了。”他闻言心思百转,不知他不会放弃的是什么,抬头要问时旁边涌出人来,都是聚会时俱乐部的同学,笑嘻嘻闹哄哄拉着叶翼走了,都不知这帮人出现地这样合时合节,是否是专门收人钱财,坏人好事的。
  
  他和叶翼有此一出,他终日心神不宁,总想着那晚上没说完的话,若是和自己有关,叶翼总该再次打电话来说明,然而昼夜流转,时至今日,他连叶翼的人影都没见着,白白悬了这么久的心,像是一个人演的一场笑话。
  
  也许叶翼说的根本就是无关于他的事情,是他自己心虚而已,这种黑色幽默,他是再也不愿意要了。
  
  他这样心思重重吃着饭,旁边的章如拿手肘戳他,“喂,我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忧思重重,容易消化不良。”
  
  白玉霜回神心虚地笑,“哪有!”
  
  章如笑的一脸了然,伸手拍他肩膀,“哪里都有,你从发梢到鞋底都写满了忧郁二字。”又顿一顿筷子,“而且这忧郁和叶翼学长有关。”
  
  白玉霜大窘,红晕从颈子上蔓延上来,敷衍道,“怎会!”眼睛往叶翼方向飘去,关键时刻那人酒量十分地好,正在另一张桌子上劝酒,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笑的十分开心,举杯就饮,又转向下一个人。坐在这个桌子上的大多是才进俱乐部的新生,论资排辈,还没到被敬酒的时候,叶翼只在饭局开始时招呼他们一声,就奔着重头戏去了。
  
  如今叶翼是那样一个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人,忙得连个眼神都无暇给予,他忽然觉得自己离叶翼,隔着不知多少的距离,相望不相及,终将如此。
  
  章如看着白玉霜脸红模样哈哈大笑一阵,伸手一搂他脖子,叹道“你啊!一副呆萌呆萌又要强的样子实在叫人……啧!”白玉霜顿时挣脱章如怀抱,靠了一声,瞪着眼睛很有气势地来了一句,“老子才不是呆萌呆……萌……”殊不知他这一句气势太足,连叶翼那一桌的人都停杯回首,看着白玉霜一脸飞霞一样的颜色和章如那揶揄的笑脸,再看叶翼忽然有些阴沉的脸色,都起哄地笑开来。
  
  白玉霜窘迫地站起来,低头,飞快说了一声,“对不起”,颇有些小孩子闯了大祸的惶急,看的别人都笑,章如笑的伏在桌子上,一只手不住地拍桌子,白玉霜微微抬眼,众人戏谑笑脸里也有叶翼一张,但那人端着酒杯,看着他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淡淡,几乎隐而不现。
  
  他默默坐回去,很有些无力感,大抵在叶翼心里,他白玉霜的身份,就是个笑话了吧。众人笑过闹过,继续喝酒嬉闹,叶翼也照旧回过头去,敬酒猜拳,玩的不亦乐乎。他默默扒着碗里的米饭,觉得眼睛酸涩,伸手端过杯子想喝口水,但一大口灌进去才觉得不对劲,辛辣的口感逼得他泪花在眼眶打转。
  
  章如拼了老命忍着笑帮他顺气,“千万不要吐出来,千万千万。”不消章如嘱咐他也知道这灌进嘴里的酒是必须咽下去,但毕竟是第一次喝白酒,一下子喝下去那么一大口,顿时觉得一股火苗从胃里蔓延到舌尖,脸红头晕,支撑不住,只得伸出一只手扶着桌子沿。
  
  一时之间,章如的笑脸也显得不真切起来,他似乎递过一杯饮料给自己喝,总之首先喝下去时觉得胃里的灼热感有所消减,人也清醒了几分,端端正正坐好,看叶翼跟这桌的人敬酒,看着看着,连叶翼的影子都是模糊的。
  
  等叶翼端酒杯走到白玉霜跟前时,看到的就是白玉霜醉眼迷离地靠在章如身上,傻呵呵笑着,一张脸通红,眼睛却出奇的亮。再看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的章如,他觉得一股子火气从心里蹿起来,不由竖着眉头瞪一眼章如,那小子很老实地招供,“白酒是他自己误当饮料喝下去的,冰红茶才是我给他的。”
  
  叶翼自己也头晕,揉揉眉心问,“你不知道混着喝会醉么?”
  
  章如眼睛一亮,立马笑眯眯回答,“知道啊!所以才给他喝得,学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
  
  叶翼冷笑一声,“那我谢谢你,敬你三杯。”
  
  三杯白酒!章如顿时泪凝于睫。
        
慈悲
  
  寂静的室内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点击鼠标的声音,白玉霜揉一揉酸痛的眼睛,暂时放过电脑屏幕,靠在椅背上喘出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日,他们新进俱乐部的人忙着写活动策划,忙着落实俱乐部活动的诸项事情,还忙着应付老师不定时的点名,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三个来使唤,偏偏叶翼申请创业基金的事进行到关键时刻,他们还得帮忙跑腿。
  
  此时他便留在俱乐部的活动室里敲活动策划,叶翼留在这里修改创业基金的申请材料,时间已过了晚上十点钟,图书馆和自习室都关门了,外面教学楼上的灯盏一盏一盏熄灭,辉煌灯火瞬时消失在无边黑夜里,只剩下几盏疏离昏暗的路灯,固执地亮着,把余夏乱飞的昆虫聚集在灯光之下。
  
  “诺,王老吉。”叶翼走过来,把饮料放在电脑旁边,顺便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白玉霜跟前,“写的怎样了?”
  
  “呃,马马虎虎……”取过桌上的饮料,含糊说了一声谢谢。
  
  叶翼老实不客气,一边叼着吸管一边搬过电脑屏幕,“我先帮你看看。”把白玉霜挤在一边,自己凑到了电脑跟前。
  
  白玉霜让过电脑,跟着叶翼目光往自己的活动策划上看,两人挨得那样近,闻得见彼此身上的香皂味和汗味。但也许只是他自己注意到叶翼身上的味道,叶翼那样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紧蹙着眉头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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