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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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梦(生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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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师父给他的长形匣子放在膝盖上,梁禄坐在那张一尘不染的木床上动手打开。匣子里装了几盒膏药,还有跟被丝绸层层包裹的东西,梁禄皱着眉头把他拿起来,还没动手,忽然外面门开了。
  一阵风吹进来,吹得丝绸向下一滑。
  一个青色剔透的玉势登时出现在梁禄面前,顶端特意仿照□形状,做得惟妙惟肖。
  
  梁禄当即傻了眼,他僵着手,反射性的转头往门边看,就见自己那师弟正站在门口,利刃似地眼神扫在他身上。梁禄和他对视,一边怪笑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飞快塞了回去。
  “师弟进门,都不出声音。”
  韩臻盯着他,半晌:“听师父说,师兄十六岁时即修得疏远心法第七层。”
  梁禄颔首,意思是的确有这么回事。
  韩臻沉默地看着他,他站在门外,身长玉立,衣袂随着山风飘扬飞起。一双明目牢牢锁着梁禄的脸庞,半晌又落在梁禄膝盖上的长匣上,顿了两秒,他又出了门。
  
  梁禄感到奇怪,这一会儿功夫,韩师弟不停出门进门,一进门就像个石头样闷不吭声,眼神却像一刀刀剖开敌人一样盯着他看。
  他想了想,没想出所以然。而低头看着这师父给的长匣,他更想不出了。
  师父在他十六岁那年曾当着全门众斥责他和师兄□门庭,可现在又把这玩意儿亲手给他。梁禄在 

 
 
  长匣木盒表面发现一层暗格,打开来,就见里面藏了细细一枚纸卷,展开一读,原是师父的字迹。
  
  “……为师的朋友前日从苗疆归来,带回这匣东西,里面可能有对你有用之物。药可能分三种,一种每日内服驱寒,一种于腹痛时服用,最后一种则是润滑疗伤的良药。虽然为师很清楚,但为师从未打开匣子看过。韩臻虽年轻,但是个可靠正直的孩子。你若有事,可求助于他……”
  梁禄草草读完,下面大都是师父夸赞师弟的话,想来这小师弟是很得师父欢喜。梁禄再次把匣子打开,他刻意不去看旁边那怪东西,只把几盒膏药拿出来,收进衣里。
  
  午饭时有弟子送饭菜过来,说是三师兄吩咐的,滴溜溜的圆眼睛老往梁禄身上瞟,瞟得梁禄也有些烦躁。他匆匆吃了几口,正准备去睡个午觉,反正师父已经命他在谷里不要干任何事,安心当个病人即可。
  有人蹬蹬从门外敲门,说是送屏风的,梁禄开了门,就见几个弟子搬着一架竹制屏风快步进屋,放在地上朝梁禄一抱拳就出去了,梁禄回头看那屏风,正要关门,谁知又有人进来。
  这回是送床,还是张软床,和屋里原本那坚硬干冷的木床的一比,简直就是大家族女儿的闺床。几个弟子吭哧吭哧地把床抬进去靠在墙边,然后拿屏风在床中央一挡,就算搬运完毕。梁禄以为他们这会儿要走了,正打算说几句客气话,谁知几个弟子突然从腰间拿出长斧头,看了梁禄一眼,就越过屏风朝小屋紧锁的后门踹去。
  那扇小门是通向兰园外面的万辛泉的,一直被锈了的铁链锁住,一脚踹上去整个小屋都颤两颤。一个弟子上去,拿着把铁斧照着铁链就砍,没两下就砍断了。
  竹门推开,后山的清风随之吹进,有长车推了一车竹子过来,听他们的意思,三师兄是要在屋后建一个小房间。梁禄摇头,觉得年轻人是能折腾,他把长匣放进柜子里,想了想不放心,可是随手拿着又觉得别扭,只好塞进床底下,自己一个人出去吹凉风了。
  
  梁禄始终在回避一个问题,就是他和严承的孩子已经在他腹中待了三个多月了。他以前在骆州落下过腹痛的毛病,一直没治好,三个月来,除了这腹痛,他倒也没感觉什么别的不适。
  不过他也从没留一个孩子到三个月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梁禄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还想活着,他不想死,这个孩子要生,可是梁禄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坚持到他生下来。浑身气脉虚走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人都说女人生育是跨越生死的一道门槛,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而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差别?
  族人的孩子,为爱而生,也可 

 
 
  以为不爱而死。梁禄对这孩子没有爱,他只爱他自己。
  
  梁禄在山上看了会下面弟子练功,练的还是当年师父交给他那些东西。“老子五岁就会了。”他气愤地想,站在山头上想要比划两下,拳脚倒是还算利索,可力道却像软绵绵的棉花。
  小时候,他总爱和大师兄比,和他争,他比大师兄聪明,可大师兄基本功却比他扎实,整天比来比去,两个小孩最后就滚到床上去了。梁禄放开胆子,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当然若真的生下了大师兄的孩子会是如何。
  他脸色一青,似乎自己也被自己的想象惊吓到了。
  
  他去剑门讲堂拿了本志异画书,在晚饭时回了兰园,进屋一看,弟子们的动作倒很快,小屋子已经搭起来了。梁禄吃了弟子送过来的晚饭,自己一个人倚在床头就着烛光看书。
  夜幕降临,梁禄看得头疼又口干舌燥。坐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腹痛。
  在原地坐了半刻,梁禄憋着不敢呼吸,等那疼痛下去了,他深深喘了口气,慢腾腾从床上站起来。
  桌上有沏好的茶,放了一晚上,只有些余温,梁禄没有自觉,拿起来就喝,自然是喝了更疼了。
  
  韩臻在夜晚带着一身寒霜回来,墨似地长发上结了层层正慢慢融化的薄冰,眉峰也湿湿润润,梁禄知道他大概是去后山碧寒洞练功去了。练完回来,换下衣服是第一要务。
  韩臻看他一眼,低低道了声“师兄”,随即越过他身后,直接推开那新搭好的小屋。
  而等他出来,已经换了一袭白色便衣,长发重新挽起,腰间悬着从不离身的流云环佩。韩臻翩翩佳公子似地坐在梁禄对面,面前已经放了一杯清茶。
  “多谢师兄。”他说,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梁禄抬眼打量着自己这位师弟,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眉目疏朗,仪表堂堂,梁禄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这样一位年轻人藏在深山真是可惜。若不是梁禄只喜与年长的男子结交,他或许还会对这师弟动几分心思。
  梁禄是有过很多心思的,他爱过一位丧妻的诗人,从清清白白的兄弟相称到情深意切的水乳交融,也只花了一晚的时间。不过梁禄觉得这辈子是不会再有什么心思了。他虽耽于情爱交欢,可有这么一副“骨骼清奇”的身体,着实让梁禄吃了不少闷亏。更何况那些与他相交的情人,个个与他山盟海誓,最后还不都是一拍两散。同性之爱本就不容于世,更何况他这违背伦理的生育能力。
  茫茫人世,能真心接纳他的又有几人?
  
  韩臻似乎疲惫极了,他坐在自己的木床上闭目调息打坐,梁禄则极不耐烦地坐在他的那软床上,一次次想将他的头发绑起来。好不容易绑好了,他正要寻枚铜镜照 

 
 
  照,抬头却见对面烛光中的师弟正睁着眼睛看他。
  “师弟有事?”梁禄问。
  韩臻似乎觉得他很无趣,他又闭上眼,不予理睬。
  
  梁禄看了会儿画书,就撑不住疲惫睡觉了,他今天早上才刚醒来,一天过得如梦似幻。如今眼皮垂垂,倒头就睡。韩臻在他身后,看了眼外面天色,也起身收拾了桌上茶杯,在门口进风处点了熏香,他熄灭烛光,便在木床上轻躺下去。
  
  青瓦小屋中寂静无声,窗外林间有深山传出的鸟鸣,梁禄听到屏风那侧人熟睡的声音,他悄声起身,从床下翻出一只长匣,不敢有亮光,他摸出那绸缎包裹的粗长东西,用手心紧紧攥着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在黑暗中挤出一些,匆匆涂抹在那冰凉的玉势上。
  他把药膏放回去,确定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思索片刻,下了床,赤脚走到小门边,推门而出。
  狭窄的竹蓬,两侧高高的竹子被深深打入土中,露天的棚顶只能看到天上繁星点点。
  
  梁禄的脸不自觉有点红,他回头看着屋里还是那番平静景象,手指匆忙解了衣带,褪下松垮的长裤,后背紧紧靠着竹墙,他手指伸到自己后方,指尖捅进腿间搅了两下,便用另只手将那粗大玉势的顶端摸索着顶着自己后庭,一点点强硬地挤入。
润滑的药膏让玉势的进入并不困难,可柱身冰凉的触感和涨大感却让梁禄难以忍受。整根没入,剩了个硕大的玉龙头在外面是再也进不去了。梁禄哆嗦着从怀里找出白天从长匣里取出的丹丸,挑那每日要服的扔进嘴里干干咽了进去。
双腿无法合拢,体内所有的脏器都像被那玉势捅到了角落里。梁禄踉踉跄跄地进屋,几乎是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被窝里还有温暖的温度,可玉势却如冰一样侵袭着梁禄的私处。他在床上颤抖许久,才感到那丹药在身体里化开。热度渐渐回流全身,梁禄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深夜时分,一直躺在对面的男子却从床上悄然坐起。
啪得一声,烛光点燃,屋里顿时恢复了光明,男子秉着一盏明烛越过屏风,像鬼魅样站在梁禄的床前。
他刚才在外面那么许久,是做什么?男子一掀被子,见梁禄像孩童在被窝中手脚缩成一团,头发散在枕边,长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透着种病弱的可怜之相。他的衣带还散开着,长裤也不知为何褪到膝盖处,露出两截白白的腿跟。
韩臻长久地沉默,他拿着蜡烛,烛火被他身上四散的寒气惹得不停闪烁。
门口的熏香已经燃尽,想必师兄现在是怎么也不会醒了。韩臻把蜡烛放置在烛台上,弯腰帮梁禄整理了衣服,系上衣带,正要帮他把长裤穿上,韩臻目光一闪,在梁禄腿间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嗯……”床上人忽然闷闷哼了一声,他翻了个身,背朝韩臻,又缩手缩脚地团成一个球。
这次韩臻是彻底看清楚了,烛光照在那丰腴光洁的玉龙头上,颜色青碧透彻,衬得梁禄下身似玉脂样的白。那吞咽下龙头根部的私密处,红肿得像涂了胭脂。一红一白,在烛光中氤氲绮丽,韩臻握紧了拳头,克制着吹熄了蜡烛。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迅速替梁禄提好了裤子盖上棉被
  然后后退一步坐回床上,又开始调理内息起来。



4

4、同门之谊 。。。 
 
 
  师父对梁禄说,韩臻一直很敬仰他。
  彼时梁禄正对师父发着牢骚,他觉得自己毫无用处,只是个窝在山谷里的废物。听到师父一说,他讶异地转头。
  “敬仰?” 
  方竹从面前地板上的小方碟子上拿起两块青牙糯米糕叠在一起,放在嘴边:“他现在正在走你以前的老路,只是进境慢了不止一点半点。”他说着,抬手一拍梁禄的头,“你个做师兄的,就算手上没功夫,也多提点他几句。”
  梁禄皱眉,拿起地上的酒壶就喝,“敬仰?那小子对着我连个屁都懒得放,估计早就嫌我没用,还占他地方。”
  方竹转身蹬了他一脚:“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他主动让出,你以为你现在有地方住?”
  梁禄把酒壶一丢,气道:“不稀罕!”
  方竹把他一脚踹到一边子去:“孽徒,跟谁发疯。”
  
  梁禄想来想去,心里都不爽得很。晚上睡得很沉,他起床时本来心情很好,可翻身一不小心就被那该死的玉口反力狠狠捣了口口。随之想起昨夜发生了那事。又要行这羞耻之事,又要掩同居人的耳目,一夜可以,两夜,三夜,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瞧今天早上韩臻那无视敷衍他的样子,梁禄当时只顾着隐忍腹痛和体内玉口,只得躺在床上装死人。等人一走,他马上就爬起来,跑到师父这,死活求对方给他找个独屋来住。
  结果当然是,谷内弟子众多,没有这等高级待遇可以给他这半路杀回来的病人一用。
  
  “你要是闲,就去帮韩臻教教学生,内功没了,把式和经验总有,早让他们见识见识,你也不用这么自怨自艾。”
  梁禄一边嘟囔着“谁自怨自艾”一边从师父盘子里拿走最后一块糯米糕,拍拍身上的脚印,他向师父告辞便转身走了。
  
  韩臻站在药王谷聆风涧边,身后跟着一群年轻人,都是大师兄章京岳的弟子,大师兄不在山上的这几天,便又他代为教授。
  此时他正向众人演示剑门最基础的青冥剑法第三式,名曰苍松劲草。剑风划过清涧溪水,如松之坚,如草之盛。众人眼花缭乱之迹,剑势忽然停住。
  众人一惊,他们见韩臻扬手收剑,朝他们身后的方向抱拳:“二师兄。”
  
  梁禄被他吓了一跳,似是根本没想到韩臻会发现他。不过这韩师弟,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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