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雷神同人)[复联+雷神]诸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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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雷神同人)[复联+雷神]诸神的谎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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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想着,微微昂起了一点下巴,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还很想对他说,即使是一个坏蛋,这世间也总会有人觉得他很重要。也总会有人不想见到他死去。洛基做了难以饶恕的事情,还想要消灭约顿海姆;可是对于敌对的两方来说,想把对方灭掉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而且,他真的想要杀死他唯一认定的父亲和兄长吗?!他只不过是想证明给他重视并仰望崇敬的这两个人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他也有足够的智谋,他也可以统治阿斯嘉德——即使他没有足以登上王位的血缘,他也有足以登上王位的资格。
  可是他失败了,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了更巨大的代价。我简直不敢相信他那么轻易地就松开了抓着永恒之枪的右手。然后在这神界只留下一线让我们静静哀悼他的资格。
  眼泪从我的眼角渗了出来,划过我的面颊。我在奥丁大帝面前很无礼地哭泣。即使是静静地落泪,也太失礼了。但是奥丁却没有斥责我。
  他只是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疲惫地挥挥手让我离去。
  我正沉浸在回忆里,却突然听见女武神希芙的声音,在我头顶的阶梯上响起。
  “王后陛下,对于您儿子的事我很遗憾。”
  我微微仰起头来,正好看到希芙垂下了视线,目光一瞬间有点闪烁。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不,没有人会真的觉得有多么遗憾。他们只会认为这个疯狂的孩子是自作自受。奥丁还算是厚道,没有把洛基的身世公告天下,否则现在从众人那里,也许他会连一句遗憾都得不到。
  说谎是不好的哦?!希芙?!
  果然,希芙下一句话就迅速地转向了她真正关心的人。
  “他……怎么样?”
  托尔一分钟前刚大步流星活蹦乱跳地从我脑袋顶上走过去。我嘲讽地想。
  你说他能怎么样?
  而且彩虹桥毁了,通往中庭的道路也中断了。说不定你的机会就要来临了,希芙。我继续尖刻地想着。
  我听见神后弗丽嘉用她一贯的温柔语气说道:“他在悼念他的弟弟。”
  这句话倒不是假话。在我看来,托尔确实算是个弟控。更何况他一直认为洛基是从他手里掉下去的,他的后悔和悲痛确实是发自真心,并且和我的一样深刻。
  然后下一句话弗丽嘉就无意中插了希芙一刀。
  “而且……他还在想念她。那个凡人。”
  我忍不住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
  在洛基坠下彩虹桥之后,今天的盛宴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获得出席宴会的正式邀请。当一名穿着金闪闪的华丽盔甲的仙宫侍卫纵马向英灵殿这边奔过来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他是特意前来向我传达出席宴会的邀请的。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呢?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神王奥丁和王后弗丽嘉,现在把我当作是他们的养子留在神域的唯一一位朋友,因此看在亡者的份上,终于肯稍微善待我一点点了呢。
  这么说来,这迟来了数百年的邀请,还真的是洛基留给我的恩惠。
  那个被神域的所有人戒慎恐惧着,小心翼翼地敬而远之的恶作剧之神,那个在大家眼中妄图取代奥丁和托尔而统治阿斯嘉德的不自量力的野心家,所带给我的恩惠。
  难以置信的重视或优待……这是我在遇见他之前,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即使他是一个恶棍,他也从来没有做过真正危害我的事情,反而让我因为他而受益。
  对我而言,这种感觉,成倍地增添了失去他所带来的痛苦。
  当初在彩虹桥畔,我终于证明了自己也有强大的能力催动一场巨大而令人印象深刻的幻境。我这个幻境之神的头衔并非浪得虚名。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假如放弃这一切虚无的浮华或荣耀,能够换回那个人的话,那么我宁可不要现在我所获得的一切。
  可是,已经晚了。
  我只能够在自己建构出来的幻境里,望着同样是自己建构出来的他的幻影说话。但是,幻影是不会回应我的。幻影也不可能减轻因为他的离去而带来的悲伤、悔憾与痛苦。
  某种难以言说的愤怒——对那些轻易就可以将他忘却的别人,对那个轻易就欺骗了他又没能帮助他的自己——倏然化作心头的暗涌,一股脑地涌上来,变成某种亟欲实现的冲动,促使我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过身子,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一般地急急冲着仙宫的某个方向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1月8日:
  那个。。。本周貌似有上编辑推荐榜,所以必定坚持日更。
  最近事情很多,全部都挤在一起,所以我写完了可能没有时间重新检查一遍,假如有虫子的话麻烦大家帮忙抓一下喔~~谢谢~~

  ☆、Chapter 19

  我谨慎地用幻境笼罩住我自己的身体——虽然我现在的能力已经近似于无,但是掩饰自己的身影这种小范围的幻境,我还是可以操纵自如的——慢慢走进仙宫,接近洛基曾经住过的房间。
  那里现在已经是仙宫的禁地了。房间那扇雕刻着华美图案的大门紧锁着,附近却并没有我猜测中把守的侍卫。事实上,附近空无一人。
  也许奥丁、弗丽嘉或者托尔觉得洛基既然已经死去,就没有必要再保持对他的防备了吧。一个逝者曾经的房间,除了封存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我仍然谨慎地用幻境把自己从头到脚牢牢罩住,走近那扇大门,四下观察了几分钟,确认附近并没有任何异状。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发力试图扩大笼罩着自己的这个幻境——这很危险,在洛基坠下深渊之后,我曾经数次试着这样做,都失败了;那层幻境没有扩大多少就骤然崩溃了,反而把我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外——但是这一次,事情居然进行得很顺利。
  我眼看着那层只有我一人能够看到的、完全透明的幻境慢慢向外扩张,逐渐漫过了洛基的旧房间的大门上缘,将整个房间连同我自己一起都笼罩在内,而我体内的那种维系幻境存在的力量仍然没有一丝即将枯竭的征兆。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事实上,自从我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来悄悄看一眼洛基曾经住过的地方之后,它就一直跳得很快,维持着不太正常的高速频率猛烈地跳动;而且当我愈是接近这里,它就跳得愈是混乱而不规则,仿佛一个泵浦一样,每一次跳动都往我的身体里压入一股我所不熟悉的力量,而它们慢慢汇集起来,慢慢绽放出一种愈来愈强的野蛮的、外放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流窜,仿佛要叫嚣着撕碎我的身体和灵魂,将那股自从亲眼目睹洛基坠落深渊之后就一直徘徊在我心底的悲恸、绝望、悔憾与沉痛释放出来,撕裂这仍然一片歌舞升平光辉灿烂的神域。
  那个幻境终于覆盖了我面前这个房间,并且十分稳定地按照我的心意停止了扩张,没有任何即将崩溃的预兆。我终于放下了心,站在那扇门前,犹豫了大概一分钟,还是一咬牙,伸手推开了门。
  那扇门略微有点沉重,而且大概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人使用的关系,我感觉门轴似乎也有一点生涩,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幸好我事先布下了幻境来遮挡,不然我现在的侵入行为一定会被人发现。
  我原本期待着能有一线阳光从房间内透过敞开的门缝,慢慢照射出来。但是我的期待竟然落空了。门后的房间里一片阴暗,当我从那扇半敞的门内举步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房间里所有的窗子都被深色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因为缺乏光线,房间里的情形看得并不清楚。
  这种景象再度令我迟疑了片刻。但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决不可能就这样转身回去。
  我走进房间,回手轻轻地关上房门。站在一室黑暗里,我的眼睛竟然也渐渐适应了室内的阴暗光线。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微微的尘土气息,大概是许久以来无人使用,因而积累起来的灰尘,因为我的到来而被激起,缭绕在我的身周口鼻之间。我沉默了一会儿,走向一扇窗前,伸手唰地一下将窗帘拉开。
  猛烈的阳光立即从窗子里照进黑暗的室内,刺得我一瞬间不禁眯了眯眼睛,举起右手挡在眼前。
  等我的双眼适应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光线,我又绕过那张床走到房间的另外一边,同样拉开一扇窗上的窗帘。
  这样虽然室内还是有点阴暗,但无疑已经比刚才好得多,我可以看清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了。
  这个房间的主色调是绿色、黑色和暗金色——和洛基经常穿着的服饰色调一样。我忍不住有一瞬间想到,托尔的房间主色调除了暗银色之外,是否就是红色——他那袭大披风的颜色。这个念头令我有一霎那产生了一种恶作剧的快意,因为我瞬间就脑补出了托尔一片大红的房间,布置得就像洞房花烛夜俗气又喜庆的新房一样。
  但是这种愉快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转为了黯然。
  我站在那扇窗前,窗棂一侧的深绿色窗帘静静垂下。我注视着光线里的尘埃在我眼前漫舞。
  我慢慢回过身去,眼前有一瞬的朦胧,就仿佛一股突如其来的雾气迷蒙了我的双眼。
  这个房间非常大,很显然根据家具和布置分成了卧室和起居两个区域,虽然中间并没有屏风一类的陈设阻挡。我现在站立的这边毫无疑问是洛基的卧室,窗下摆着一张巨大而华美的大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一丝皱褶都没有,就好像从未有人在上面躺过一样。
  我的身边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衣柜,柜门上同样雕着精美至极的花纹。衣柜旁甚至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我走到它前面,只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面色青白,眼窝下陷,眼睛周围有深深的黑眼圈,一头黑发披散下来,略显凌乱地纠结着,堆在我肩头和身后;镜中的那个自己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嘴唇上甚至有一道小小的、已结疤的伤口;整张脸上唯有眼神最最刺目,空洞干涸得令人惊心。
  总而言之,我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也近乎像个游魂了。
  我向左边微微侧了一下身体,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举动到底打算收到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我的身后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影,镜中只映出我身后那张一丝不乱的大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像个猥琐的偷窥者和卑微的暗恋者那样,离开了镜前,走向那张床。
  我伫立在床边,许久许久,就这么望着那张整齐得像是地球上的家具店里的样板间的床。
  床上的床单和枕头是平常的白色,仅仅只是镶着深绿色的边而已;但被子却整张都是深绿色的,仔细看去,上面还蔓延着隐约的暗色花纹。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使用过了,但是在窗子里斜斜射入的温暖阳光照耀下,它们还是显得和第一天换上时那样崭新舒适,仿佛我只要俯下身去,就能够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属于阳光的气味。
  这张床看上去真好,睡在上面一定很温暖而舒适,一定能够睡个好觉。果然是阿斯嘉德的王子才会享有的豪华配备。不像孤寒的我,要么睡在那棵苹果树下的草坪上,要么回到那片小树林里的木屋里,躺在那张硬梆梆的单人木板床上,一觉醒来,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硌得发痛,稍微一动就好像变形金刚一样,全身的关节都在叽叽嘎嘎地重组。
  我的视线向下落到那两个并排放着的洁白的大枕头上。虽然知道这不过是每张尺寸大于单人床的大床上的标准配备而已,我的心头还是小小地翻滚过一股微弱的异样。
  我的指尖慢慢地向下落下去,最后碰触到了那个蓬松柔软的大枕头。我的手指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划过那个枕头的表面。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失去主人的闲置时间,它的表面布料失去了主人的体温温暖,透着一股轻微的冷意,有微尘从我指尖下轻轻飘起。我的五指微微一顿,忽然紧握成拳。
  然后我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11月9日:
  计划再有两章就结束这一卷,哇咔咔~~

  ☆、Chapter 20

  我重新回到那面穿衣镜旁,凝视了它旁边的那个巨大的衣柜一阵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就像个猥琐且卑劣的、只能躲在黑暗里远远窥视着自己心仪的对象的失败的暗恋者一样,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打开那两扇雕花的柜门,从里面偷偷拿走一件他曾经穿过的衣服保留起来,当作一个念想。尽管那些衣服上早已失去了他的体温和特属于他的那种微微带着一丝清冽寒凉的味道,我还是那么强烈地想要将一件他曾经穿过的衣服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把自己的脸颊贴在那件衣服的衣料上——不管它是由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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