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苏苏回过神,愣愣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雅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笑的看着他发愣的样子,这家伙今早已经发呆好几回了。
可是封苏苏微微蹙眉,垂下眼眸,小声道,殿下,我还没考虑好
嗯雅君笑脸一敛,苏苏可是不愿意嫁给本殿下
封苏苏见她突然扳起了脸,怕被误会,着急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消息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原来如此。雅君一脸恍然,沉吟道,那这样吧,本殿下走后你好好考虑,回来后你告诉本殿下答案。
好,谢谢殿下。封苏苏瞧她脸色有所好转,松了口气,母亲果然说的没错,皇家人变脸翻书还快。
马车停下,雅君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望了眼丞相府这才走下马车,回头说道:苏苏,到了,出来吧。
丞相府的侍卫看到雅君时眼睛瞪的大大的,都忘记行礼了,随即又朝马车里出来的人看去,见是她们的公子,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天啊,殿下居然亲自送我们公子回来,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确实是殿下,殿下长得可真俊,我这去告诉家主。守在门口的侍卫其一个哧溜溜的便进府通风报信去了。
雅君伸出手,微笑的看着马车的封苏苏,道:小心点。
封苏苏看着眼前那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虎口有茧,想必是长期握兵器造成的,对那双漆黑带笑的眼眸,封苏苏犹豫半响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去,瞬间被她的手包裹住,心间忍不住一颤,故作镇定的走下马车,她的手很温暖,让人充满了安全感,一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松开。
待他下了马车后,雅君主动松开了手,低头看着他:苏苏,昨夜和今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记挂在心,他们很小的时候都跟着本殿下,都被本殿下宠坏了,有时候无法无天的,本殿下回去后定会好好说说他们。
封苏苏微微摇头,柔声道:我能理解他们,殿下公务繁忙,你快回去吧。他能感觉到门口那些侍卫眼睛都快看穿了。
也好,那本殿下不送你进去了,好好照顾自己。雅君勾唇一笑,习惯性的摸了摸封苏苏头,随即转身了马车。
封苏苏傻愣在原地,居然当众又摸他的头回头瞥了眼身后的侍卫们,个个都一脸坏笑的挤眉弄眼,脸颊微微泛红不自在的侧过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苏苏,你终于回来了匆匆忙忙赶来的丞相看到封苏苏大声喊道,接着又东张西望一番,急着说道,殿下人呢
娘,你不必看了,殿下已经走了。封苏苏道。
丞相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到封苏苏的身,将全身下打量了一遍,看的封苏苏浑身不自在,一脸严肃道:苏苏,你知不知道宫里都传疯了,都说你昨夜留宿殿下寝宫,你这又一夜未归,娘都快急疯了,你忘了娘是怎么教导你的吗作为男子必须矜持,你怎能与殿下话一顿,脸色难堪的瞪着封苏苏,后面的话显然很明白。
娘封苏苏立刻打算了丞相后面的话,捏紧了手的衣袖,咬唇道,娘,我与殿下之间并未发生什么,请相信孩儿。
丞相闻言,倏然松了口气,将封苏苏拥入怀,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好,即使你喜欢殿下,娘也希望殿下能光明正大的将你迎娶进宫。
封苏苏沉默的靠在丞相怀,许久才说了一句话:娘,孩儿还未考虑好。
你说什么丞相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气的直接跳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封苏苏一脸肯定的望着丞相,殿下已经有了正君。他自幼发誓如果要进宫做人人,如果不进宫一定找一个疼惜他一辈子的妻主。
丞相瞬间明白了封苏苏的意思,想说什么可一想到这是在外面不好多说,只得气呼呼的甩下一句话:如今你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你不嫁也得嫁板着脸丢下封苏苏拂袖离去。
封苏苏怔然的站在府门口,他不是不想嫁,只是这一切与他从小想要的不一样,所以心里很挣扎。
htmlbook3030401indexhtml
469。第469章 ,丹泞拦车
冥国和夜国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少说也要一个月的路程,所以三天后雅君便带着冥红路了,这次出行冥红陪伴雅君左右,羡煞了千亦兰等人,眼巴巴的看着冥红挽着雅君的手臂嘚瑟的离开了。 夜煌天担忧雅君安危特让沉晔率领三千龙鹰队精锐一同前往,保护雅君安全而雅君自己则只带了飞月兰和白狐两人伴随左右,充当贴身护卫。
刚出城口,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夏日炎热,太阳像一颗大火球般烤着大地,空气都是气腾腾,在这样的天气下郊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一眼望去空旷至极,唯独大路有一个人非常惹眼,导致雅君这支队伍停了下来,前方骑马的白狐眯着眼望着那人,看清那人时惊愕的瞪大眼,喝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让开别耽误了我家主子行程。
那人一袭紫色纱衣飘飞,妖媚的眼睛因为刺眼的阳光微微眯着,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大路,不急不躁的回道:我有要事求见殿下。
白狐瞪眼,想了想还是跳下马跑去给坐在马车里的雅君汇报:主子,丹泞不知道抽什么风,这么热的天一个人跑出城来站在大路拦路,还说有要事求见你。
卧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雅君闻言,悠悠道:让他进来吧。
诺。白狐颔首,转身走到前面对着丹泞喊道,丹泞,主子让你过来。
等了两个时辰的丹泞早已经热的汗水淋漓,此时一听这话喜眉梢,步伐轻快的走过去,不顾白狐不悦的眼神,径自爬了马车,撩开车帘钻了进去,恭敬的行礼:参见殿下。语气微顿,看了眼坐在旁边看着他的一位红衣男子,微微颔首,见过王君。
雅君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跪着的少年,原本白净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额头沾满了汗珠,想必是在外面站了许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丹泞,你大清早的跑到郊外站几个时辰为了拦截本殿下的马车这小子难道还不死心不成
丹泞垂着头,感觉到身前女人的语气有些不悦,连忙道:殿下,草民确实有要事相求。
雅君盯着丹泞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长话短说。
丹泞见她给了说话的机会,紧张的深呼吸了口气,直接道:殿下,可还记得前几日宫宴你许了草民一个承诺吗草民回去后左思右想,金银财宝草民都不想要,只希望殿下能带我一同前往冥国参加冥皇的婚礼。
说刚说话,坐在旁边早不高兴的冥红目光凌厉的直射丹泞:大胆雅君此次前去祝贺,你想一起前往有何居心下意识的抓紧了雅君的手臂生怕被人抢走了,这个丹泞他这几日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是和楼瑾那狐狸精长得有些相似,自己的妻主和皇姐都被那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今日见这丹泞容貌果然与楼瑾有几分相似,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与之同行的不然又是第二个楼瑾怎么办
雅君被冥红的紧张兮兮弄的哭笑不得,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丹泞问道:本殿下确实对你许了一个承诺,但你必须给本殿下一个带你同行的理由。这几日忙着处理事务,也忘记让墨彤去查丹泞的身世了,真是令人忧心。
丹泞紧紧的攥紧拳头,面对雅君那双深邃的黑眸他倍感压力,仿佛心所有的小心思都被她一眼看穿,过了半响,才说了一句惊天的话:因为我是冥国人。
雅君错愕,难以置信,丹泞怎么会是冥国人
冥红震惊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容颜妖媚的少年竟是他冥国子民道:不可能,你不是元国人吗
丹泞看着冥红震惊的表情,眼的讥讽一闪而过,解释道:皇子,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冥国人,只是后来家族败落,经过几番辗转被卖到了元国,只是语气微顿,抬眼凝望着雅君,又道,只是我家族在冥国并不受待见,所以我的身份暂时不方便告诉皇子,还希望殿下能让我与之同行,我想回自己的家乡看看,这次回去更是为家族洗脱冤屈,报仇雪恨
雅君见丹泞那双眼眸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沉思了半响,终究还是答应了:那一起吧。
雅君冥红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多时间能和雅君单独相处他怎么会让多余的人出现撒娇的抱着雅君的手臂摇晃着,雅君,你说了在路要好好陪我的,怎么能让其他人来碍眼呢。
陪你和带丹泞并不冲动。雅君安慰的摸了摸冥红的头,心里却琢磨着丹泞到底什么来历,既然不清楚此人身份那先留在身边好了,以免生事,而且丹泞刚刚看自己的那眼神明摆着是希望自己不要告诉冥红他姓贺兰,难道贺兰在冥国是什么王孙贵族不成
冥红见雅君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气闷的嘟着嘴:留着也行,但他不许待在马车内,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这个雅君为难了,也不是她怜香惜玉之心犯了,而是瞧见丹泞那细皮嫩肉的脸蛋被晒的满头汗水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丹泞善解人意的微笑道:王君放心,丹泞坐在马车外便可。说完颔首,识趣的退了出去。
很快,车外便传来了白狐的询问:主子,可以启程了吗
走吧,带丹泞一起。雅君沉声回道,说完又拦着骨头靠在软塌,懒洋洋的一手趁着脑袋一手搂着冥红的腰,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风流逍遥的王爷。
雅君离开京都前往冥国参加婚宴的消息,传入各方,伴随着雅君的离京,同时也惊动了不少人出动了,一路追踪着雅君的踪迹,不知是敌是友。
路途遥远,不知雅君是否能平安抵达冥国签订协议丹泞的出现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htmlbook3030401indexhtml
470。第470章 ,她没有死
在大漠西北方那是大漠最深处,戈壁高低起伏不平的坐落在天际边,远处望去好似一座座小山峰,这里可以称之为荒漠,地到处都是干枯的草枝,仙人掌覆盖着一层层黄沙,在这样恶劣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有的是在戈壁下用干树枝靠着石壁搭建着草屋,有的是直接搭建的帐篷,天气炎热如火烤,人们顶着大太阳各自忙碌着,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会觉得甚至惊,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男子老的偏少,年轻男子居多,而且个个长得清秀姿容不差,在这样的暴晒下额头布满了汗珠。
最间的一个帐篷里端坐着一位男子,一头白发垂至腰际,容颜美丽,一袭银色衣裳在这黄土沙漠显得格格不入,一双眼睛深沉如墨,望着身前跪地的少年眼里透着似无奈和苦愁,声音淡如水:她心若有你,又岂会把你丢在这大漠放任不管
跪在地的少年穿着一身紧身的暗红色衣裳,紧致矫健的身姿全部勾勒了出来,他微垂着眼眸掩盖住了眼的所有情绪,态度确实异常的坚决:父亲,她此次去冥国凶多吉少,我一定要去暗保护她
图拉雅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愁绪的长叹了口气:桑玥,她身边能人干将那么多,又岂会缺你一个男子保护
桑玥纹风不动的跪在地,背挺直,听到父亲的话微微的咬了咬唇:我还是担心她。
图拉雅从座位站起身,只道:自从我们从夜国京都被押送到了这里守皇陵,你一直魂不守舍,每日都跑到戈壁遥望着夜国的方向,为父知道你的心思,明知不可能为何还要飞蛾扑火身为巫族的少主你这般作践自己又是何苦。
桑玥听着父亲的话每一句都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脏,垂在两侧的手再也忍不住的捏成拳头狠狠攥紧,眼里满是不甘心,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这次前去我会向她表明我的心意,若是她拒绝我回大漠孤独终老,一辈子不嫁一辈子不踏出大漠一步还望父亲批准孩儿离开
图拉雅沉默的望着帐篷外,过了许久才闭眼,眉宇间充满了疲惫之意,挥了挥手:你去吧,为父始终留不住你。
桑玥见父亲终于松口同意,欣喜的跪地口头:谢父亲孩儿这走,或许还来得及在青州与她碰面。站起身转身跑了。
图拉雅惆怅的看着桑玥离开的背影,低声呢喃:是为父愧对你,若不是行宫算计她,让她记恨于心,你也不会被为父牵连吧。
相大漠炎炎烈日,南方的气候显得温和许多,微风阵阵,令人神清气爽。
一条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水里的鱼儿欢快的游动着,河里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他卷着裤管,手拿着竹竿一动不动的站在水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生怕惊动了它们,忽而眸光微亮,动作快准狠的将竹竿插了进去,可随即脸瞬间垮了下来,气的哇哇大叫起来: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想抓个鱼都这么困难,看来又要饿肚子了。
小小小小结结巴巴的呼喊声从岸边传来,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眼巴巴的望着站在水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