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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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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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你行事时要小心些,顾忌着些咱们的孩子,别伤着了,知道么?”
    就算他不在意蒋青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是在意的。
    “好。”蒋青沉浸在周牧难得表现出来的霸气之中,眉眼间尽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低低的应着。
    两人到了皇宫,蒋青照着周牧的吩咐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她是哭着进门的。
    “哪有哭着进门的道理,你这又是怎么了?快别哭了,你忘记自己是个有身子的人啦。”皇后得了蒋青求见的消息,匆匆进了殿,便听到蒋青的哭声,赶忙道。
    蒋青虽然刁难任性,但是到底是皇后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只要不是做了些触犯底线的事情,皇后都会宠着她,让着她。
    更何况她如今有了身孕,皇后自是关切。
    皇后亲自扶起蒋青,一眼就看到了蒋青脖子上的伤,脸色顿时变了,怒道:“青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周牧竟敢对你不好,敢对你动手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皇后震怒的模样毫不掩饰,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冷意和威势。
    “姑姑,不是周郎。呜呜……”蒋青哭着喊着说。
    “别哭了,快说是怎么回事,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对你下手。”皇后冷声道。
    蒋青抽抽噎噎的开口,“还不是那个云想容和霍琛,他们……”
    蒋青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最后道:“虽然此事是我误会在先,但我后来也是要处置那丫头给她个交代的,虽有失手,却也没有造成损伤,可霍琛还这般伤我,明显是刻意报复,姑姑,此事青儿实在委屈,姑姑……”
    这话都是周牧教她说的,她倒没如以往那般说要皇后做主之类的,但是这般以退为进,却更让皇后心疼,觉得蒋青婚后更懂事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本宫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能翻了天去,走,随本宫去见皇上。”皇后冷声说着。
    “姑姑,周郎已经去了,咱们再去……”蒋青心里激动,却照着周牧的吩咐,表现出瑟缩犹豫的模样。
    “你以为就你那没用的夫君能将此事定下来,呵……”皇后冷笑一声,言语间全是对周牧的看不上。
    “姑姑,您别这样说他,他待我是极好的,一见我受了委屈便立刻去求皇上替我做主了。”蒋青有些不开心的说。
    皇后看了眼蒋青,心里叹她傻气,转念又想左右没有想她有什么大用处,嫁了周牧这样一个人,有自己在也算好拿捏,翻不了天去,若是旁的能干的,怕是蒋青要被欺负了去。想想便也罢了。
    “你这般护着他,有你苦受的。也罢,去皇上那看看皇上如何处置吧。”皇后略微一叹,说。
    蒋青这次却是乖乖的站起身,扶着皇后朝外走去。
    另一边,周牧和蒋青分开之后,便直接去求见皇上。
    本来按照他这个品阶的臣子想见皇上,那基本上中间几道程序便已够等。
    而周牧官虽不大,但身份也算是特殊了,是蒋青的夫君,前段时间又因为和蒋青和云想容的事情闹得名声大振,且不论这名声是好是坏,不少內侍都识得这名字便是真的。
    所以,听到周牧说要禀告的事情不但和蒋青有关,还和霍琛云想容有关,便立刻报到了御书房里。
    “皇上,周牧在外头求见。”小德子恭敬的说。
    上首的皇上正处理一份折子,没有立时回话。小德子便也安静的等着。
    待皇上处理好了,将折子放在一旁,这才问道:“可说了何事?”
    “说是此事与祥瑞公主,镇南王和青阳郡主有关。”小德子恭敬道。
    皇上闻言不着痕迹的蹙眉。
    又是和云想容还有蒋青有关的事。
    前些日子这两人的事情可闹得他好一阵头痛,如今好不容易处置完了,该和离的和离了,该成亲的成亲了,竟还能生出事端来么?
    皇上顿时心生不喜。
    好一会儿,皇上才道:“叫他进来。”
    “是。”小德子应着,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带了周牧进来。
    “微臣见过皇上。”周牧恭敬的请安行礼。
    皇上没有叫他起身,淡淡道,“你求见朕有何要事?”
    没听到皇上说平身,周牧不敢乱动,跪在地上道:“微臣今日是来请皇上做主的。”
    皇上一听,本就不喜的心更加不喜了。
    又是做主,但凡请他做主的,就没有好事!
    “何事要朕做主?”皇上问。
    周牧将从蒋青那里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内子惩治丫鬟时失手,镇南王救了祥瑞公主便罢了,可是却又因为过往之事刻意狠辣的伤了内子,听大夫说,这脖子上的伤是要留疤的,内子一个妇人,如何能够接受这等结果,此事还请皇上明察原委,为内子讨个公道。”
    皇上闻言有些惊讶,这事竟扯上了霍琛?霍琛倒是不像那般多管闲事之人啊?怎么会?
    想着,便道:“此事是否有误会,许是蒋青没有收住鞭子,误伤了自己?毕竟镇南王性子素来冷淡,便是救了祥瑞,也决计不会为了什么过往祥瑞被欺之事报复。”
    周牧一听皇上竟然为霍琛说话,一派相信他的意思,咬了咬牙,便道:“有一事皇上或许不知。”
    他说着却又停顿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皇上皱眉。
    “在祥瑞公主未曾与臣和离之际,镇南王便与公主私交甚好,那时公主坚持和离,怕是与王爷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如今公主是自由身,两位的关系怕是更好,迁怒内子原先的莽撞所为怕是也属正常。”周牧俯首贴地,说。
    这次皇上是真的惊讶了。
    霍琛和云想容私交莫逆?虽然周牧说得含蓄,但是皇上却也听出来了,这是说两人有私情呢。
    这两人若有私情,那当时还真不应当下旨让周牧和云想容和离了。
    却是失策。
    皇上看向周牧时,更加不喜了,道:“此等大事为何早不说?莫不是此番为了污蔑镇南王刻意为之的吧?”
    “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啊,此事还请皇上明察。”周牧赶忙伏在地上,大声道。
    “罢了,此事朕知道了,待朕查清事情真相,自会给你和青阳一个交代,你先退下吧。”皇上心里惦记着事情,摆了摆手示意周牧退下。
    周牧匍匐在地上,听了皇上这话顿时心里凉了一截。
    皇上这是打算不处置这事了吗?是打算就这么和稀泥和过去了吗?
    毕竟皇上说的是待他查清,没个期限,便可随意应付,查不查,处置不处置,何时处置,都是他说了算的。
    但是一旦皇上承诺了期限,那么作为君主,必当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与此番的敷衍却是不同。
    周牧死死的咬着后牙槽,心知这是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够,所以皇上才这般态度。
    若是他和霍琛同样的身份,便是不做特大惩处,也会意思意思,让他面子上过得去。
    说到底。还是他无权无势无地位惹的!
    周牧心里不甘,悲凉,却最终无可奈何。
    他咬着牙正想告退,却在这时传来了宫人的唱喏。
    “皇后娘娘驾到。”
    这话让周牧心里顿时一喜,皇后这个时候来了,此事说不得皇上要给个说法了。
    皇上同样明白,不喜的皱了皱眉,看着皇后带着蒋青走了进来,朝着自己行礼。
    “皇上,青儿的事儿您都听说了吧?”皇后轻声问到。
    “方才周爱卿才与朕说起此事,朕已然允了周牧待查清此事便给青阳一个交代。”皇上平静道。
    “皇上,不如直接叫镇南王来,当着您的面,和周牧与青儿对峙,只要一对峙,便什么都清楚了。”皇后笑着开口。
    她也明白皇上可能会和稀泥,所以这般说道。
    皇上眯着眼看着皇后,明知他打算重拿轻放,却依旧这般追着,看来皇后对此事是必须要讨个说法了。
    皇上想着,又看了眼蒋青脖子上的伤疤,确实狰狞,便道:“既然皇后这般说了,来人,传镇南王前来觐见。”
    霍琛接到传召的时候,便知道,蒋青肯定去告了状了。
    “我跟你一起去。”离王正好和霍琛在一起,赶忙道。
    两人一起去了御书房,见除了蒋青和周牧,便是皇后也在,顿时心里一沉,明白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镇南王,朕听闻你恶意伤了青阳郡主,可有此事?”皇上清了清嗓子,淡声道。
    “臣为了救祥瑞公主,确实无意间伤了郡主。但却非是恶意为之,还望皇上明察。”霍琛并不慌乱,平静道。
    “若非恶意,内子如何会伤得如此重,大夫都说了,此伤怕是会留疤,镇南王非刻意为之便将内子伤成这般模样,若是恶意为之,那不是要了内子的命了?”一旁的周牧愤愤道。
    霍琛沉默着没说话,倒是一旁的离王辩道:“周大人此言差矣,若是镇南王真的恶意为之,郡主此刻怕是也没法子站在此处说起此事了。”
    离王又对着皇上道:“父皇,儿臣当时也在场,镇南王确实没有恶意的伤害郡主的意思,他松了手,郡主自己没有抓稳,才会反手抽到自己的身上,还望父皇明察。”
    “离王殿下和镇南王走得近。自然向着他说话,便是内子没抓住鞭子,鞭尾打到她自己身上,也决计不会抽成这般,若是皇上不信,大可叫太医来看伤口,证实臣此话是真是假。”周牧言之凿凿的说。
    为了让霍琛不好受,他也算是费尽心思了。平时倒不见他的脑子转得这般快,竟还知道可以叫太医来看伤口。
    离王咬着牙没有开口,脸色却沉了不少。
    能造成伤口,便说明当时霍琛肯定是在鞭子上用了力道的。若不是如此,定然不会有这般的伤口。
    他方才所说,不过是为了过大家的耳罢了。
    可是周牧却穷追猛打,显然非要让霍琛为此事付出代价了。
    皇上自然不可能会真的叫太医来坐实霍琛是恶意伤了蒋青的事情,哪怕这事大家心知肚明。
    想了想,皇上道:“不管如何,青阳这伤是镇南王造成的,朕便罚镇南王三月俸禄,以示惩戒。”
    “臣遵旨。”霍琛拱手领命。
    皇上所言,不过小惩大诫罢了。
    “皇上,这般惩戒,是不是轻了些?”一旁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的皇后笑着道。
    “那皇后认为该当如何?”皇上看着皇后,淡声道。
    “听闻近日南方无极山有不少匪寇作案,甚是猖獗,皇上不正愁着没有合适的人选带兵剿匪吗?便给镇南王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如何?”皇后笑眯眯的说着,脸上没有半点恶意。
    又道:“前镇南王霍大将军可是名震天下的虎将,一生未尝败绩,便是最后战死沙场,也叫敌国死伤无数,到如今都没能恢复过来,威名传遍四海。既世袭了镇南王的爵位,当今的镇南王却一直都在京城,没有多大的功绩,此番不正好借着戴罪立功的机会,让镇南王剿匪,叫那些有心之人也都看看。我启国的镇南王爷,威势依旧。”
    皇后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威势,叫御书房内的几个男人都有些热血上涌的感觉。
    但是仅仅片刻,却又都暗叹皇后心思之歹毒缜密,实在叫人心惊。
    要知道这无极山的匪寇存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直有派兵去围剿,可是却都无功而返,此番皇后这么说,却是把霍琛逼到了死胡同里去了。
    皇后这话不但是要霍琛去剿匪,还要霍琛一劳永逸的灭了整个无极山的匪徒,不然便也说不上什么震慑,什么威名了。
    可是但凡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无极山的匪徒出了名的难剿,他们往往打不过便跑了,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大军撤了,便又出来了,就如同和军队的人玩捉迷藏似的。难缠得紧。
    而皇上听了之后却是心里一动,仔细想着此举的可行之处。
    本来因为霍老将军的过世,他担心当年的边南军太过厉害,最终难以掌控,便下令散了边南军,填充到别的军队去了。
    而后霍琛成年之后,他也只是让他世袭了爵位,空领俸禄,却无实权。
    可是这些年,随着蒋国公府的日益壮大,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威胁,尤其不少兵部的将领都是国公的门生,这让他着实不安。
    而镇南王府世代保皇,有他这厢的助力,对他来说,无疑能够压力大减。
    所以一时间,皇上倒是没有拒绝,而是看向霍琛,凝声问道:“霍琛,你意下如何?”
    霍琛抬头看向皇上,能看出他眼中隐含的期望,心念微动。
    “臣愿领任何处罚。”霍琛说。
    “好!这才是我启国儿郎该有的风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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