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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最敬仰的哥哥背叛了肖家，差点杀了他大伯父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震惊，他不相信，可是那人却走了，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可是他却没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后来他被肖家定为下一任的家主，他沿着肖明凡之前的路走着，他渐渐知道那个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其实过得有多苦，他一直不曾知道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后来他长大也问过，可是当年所有的知情的人对这件事都避而不答。
他一直都知道四爷就是肖明凡，只是他别扭的忽略掉他所有的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也许对肖明凡他是怨的，不是怨他背叛肖家，只是怨他为何当初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难道在他这个哥哥心里，自己这个弟弟就一点都无所谓吗。
“当年为什么？”
肖御寒还是问了出来，这个在他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结，让他如鲠在喉。
即使他知道也许肖明凡也不会给他任何的答案，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这么多年有些事是自己太过执着，也许问出来，这执着也就放下了。
“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知道你不会出卖肖家，不会对大伯父下手的，你一直都很敬仰他的，怎么会那么做呢？”
肖御寒问的有些急切，随后沉下了声音，屋中一片寂静，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己的堂哥，犹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爷终于轻笑了一下，这笑声很轻，似乎只是不经意发出来的。
随后声音轻启，并不是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更像是对往事的一种感慨。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旧事重提呢，无论恩怨如何，我也离开了肖家，再说孰是孰非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现在所有人都相安无事，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四爷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凉，过去了吧，应该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无论多大的仇恨，无论什么样的恩怨也都过去了。
“肖家被你治理的很好，这点我很欣慰。”
第六百六十七章 肖家往事
十年前肖御寒还是十多岁的孩子，而肖明凡比起他也仅仅大了四岁，如若是平常人家，这四岁只差也不过是一个能下地帮着家人干活，而另一个人在一旁看着罢了，但是此时的肖明凡早已撑起了半个肖家。
肖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从前朝开始肖家的生意就已然遍布全国各地，到了民国更是做起了军火生意，和各个军阀都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不光如此，连那些洋人也是肖家的主顾。
肖家家规不允许任何一代的家主参与各方势力的纷争，更不允许他们和任何一方势力有着牵连，说道理他们只是生意人，做的也只是生意。
只是到了前几年军阀开始混战，肖家的立场也不在是那么坚定，肖明凡却觉得这样有违家训，而且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肖家之所以能够在各方势力里周旋，也是因为一直都独善其身的原因。
肖明凡和肖家的家主发生了争执，当时肖家分出了两派，一边是维稳派支持肖明凡继续独善其身的决定，更另一派的声音则是时代不同，要学会在这乱世中生存，势必要依附于一方的势力。
当时的肖御寒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家族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时不时的见他爹黑着脸回来，也只是知道他爹总是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大哥的不好，当时的他是不喜他爹的。
后来他见到肖明凡就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肖明凡只是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没事。
在肖明凡的眼里，肖御寒纵使在老成，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许多事情他不应该知道，他想要肖御寒单纯一些，起码比起自己单纯一些，那些黑暗就交给他，肖御寒这样的孩子应该拥有明亮的阳光。
只是他还是太过简单了，当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就算心思在深，怎么能和那些混迹多年的人相比，他们相比走过的路比起他吃过的米还要多。、
他自认为不过是一般的意见分歧，大不了摆在台面上大家说开便是，如若不行，家族可以投票决定，他虽然孤注一掷，却也真的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
只是却不想他这般的举动引发了许多人的恨意，他挡了那些人的财路，那些想要招揽他们的势力给了那些人许多的好处，这些好处足够他们将肖家卖出去的。
所以肖明凡就成了阻碍，他是被选出来的下一任的当家家主，如若他执意这般，那些人无论怎样坚持都没有意义，等到肖明凡上任，他们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他们那些人也看得出来肖明凡极其有自己的见解，并不会受控于他们这些人。
所以肖明凡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肖明凡虽然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是到底在肖家地位非常，除掉他如果是意外死亡的话，那一定会被人察觉到什么，又是这样一个时期，他们就想出了另一个法子。
肖明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肖御寒，再一次扬起了那个笑容，当年那个法子究竟有多少人参与进来，他并不敢确定，甚至当年肖御寒的父亲，他那个叔叔有没有参与进来，他也无从得知，他只知道那个时候是他这一生最阴暗的日子，而那些人也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丑陋的嘴脸。
之前他从未想过人心会那般阴暗不堪，可是他却亲眼见到，并且亲身经历了那些。
他不愿意说出来，不是害怕了那些人，也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是不想让肖御寒看见那些丑陋的东西罢了，虽然现在眼前这个青年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屁孩了，也知道他看过许多不堪的东西，但是比起那些却意义不同。
见他回过了神，肖御寒知道他从回忆中回过了神，那眼眸中还带着尚未来得及褪去的伤痛，他究竟经历什么，让他这般隐忍，这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哥哥并不相同，虽然那时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却是个直性子，任何不平事他都会据理力争，势必要争出来给所以然来。
“早些回去吧，我乏了，改日我们再在一起喝酒吧。”
肖明凡开了口，脸上真的泛起了一丝倦意，肖御寒没有多言，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御寒，以前的事情不必在去追究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肖御寒没有回话，依旧继续向前走，他其实也和肖明凡想的一样，过去了吗，也许真的过去了吧，只是他却忘了他是肖御寒，就算过去了，也依旧要弄个清清楚楚，这也是当年肖御寒告诉给他的，任何事情都要弄得明明白白，才不枉费过这一生，这句话他记了许多年。
四爷看着被肖御寒关紧的房门，思绪再一次飘远。
他记得那一天他如常回了家，只是刚一进到门口就见他爹冷着脸，拿着枪口对着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父子两会是这样一般的情境。
“明凡，枉我这么多年对你这般信任，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你口口声声说要带着肖家发扬光大，绝对不会依附任何一方势力，可是另一面又虚与委蛇，竟然和日寇勾结，肖明凡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肖明凡看着他爹手中的那些照片，每一个角度都显示着他和那些日寇之间亲密不凡的关系，只是他却不记得自己曾经拍过这样的照片。
“爹，这不是真的……”
“好了，你要再说了，给我滚去祠堂反省，什么时候我让你出来你在出来。”
“这是污蔑，爹这些照片都是假的，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是去谈生意的，和他们说的也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这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呵，谈生意？肖明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几张照片就能骗过我，我难道就没调查过就轻易定你的罪吗？”
“调查您调查了什么，那些日寇反咬了我一口？爹他们的那些话你怎么能信呢？”
肖明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一定是那些人收了好处，来冤枉自己的。
“不信他们难道信你这个逆子不成？”
第六百六十八章 小羽的情愫
“你难道以为就凭那几个日寇人就能骗过我，肖明凡，老子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你难道觉得我我还不如你？我如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会这样冤枉了你？”
话音一落，肖云天摆手让人领进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明凡身边的小厮，从小就跟着他。
肖明凡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如若说肖明凡最信任的人除了肖御寒之外，就是他了，肖家的人都知道。
所以他说的话，没人会怀疑，如果说有人收买了他来冤枉肖明凡的话，谁也不会相信。
这也是为什么肖云天信了肖明凡背叛肖家这件事，他身边的人这般说了定不会错。
“为什么？”
肖明凡红着眼问着那个跟自己从小到大的人，为什么，肖明凡一直不知，也再也得不到答案，因为那人开枪自尽了。
有人围了上来，说是肖明凡背叛肖家，还妄图杀害自己的爹，肖家人想要除掉这个心头大患势要斩草除根。
无论他有没有做，既然说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
肖家人派出了几波人去追杀他，不死不休的那种，肖明凡受了伤，躲了起来，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就在生死之际，司睿天救了他。
肖家和司家向来相识，司睿天肖明凡是认识的，只是却不想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竟然是他，那一年他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可是身上的沉稳却是他比不了的，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差距，一直以来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司睿天带回了肖明凡，将他藏在了一处乡下的宅子里，很久之后，他改名换姓踏上了开往南平的火车。
“这些钱够你用阵子了，以后你和我没有关系。”
肖明凡知道司睿天并不想让他偿还什么，只是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他在南平的日子其实过得并不好，能有今天的一切，除了司睿天的暗中帮助以外，他自己也付出了很多。
后来他成了南平名声赫赫的四爷，也替着司睿天守着南平，帮他布局，即使司睿天从未要求过，但是他也这么做了，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他也曾偷偷去调查过当年的事情，只是都被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的痕迹，他爹，他的那些叔叔究竟在这里扮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不知道，后来他也不想知道了，因为他不希望看见更难堪的事情。
“四爷……”
小羽走了进来，见到肖明凡的脸上隐晦不明，心里担心，开口唤了一声，她并不知道肖御寒和四爷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惹得四爷不开心，对他很是不满。
“那个男人空有一身皮囊，人家受伤也不知道捡些好听的说，平白惹您生气。”
四爷这才意识到小羽说的是谁，轻笑着，“他就是那个德行，你怎么在这儿，没和司夫人一起回去？”
“司夫人说是要和黄羽姐姐出去买些东西，说晚些在来接我。”
“既然这样下去玩吧，小南他们还挺想你的，我这里没事，不用陪着。”
“四爷……”
小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四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四爷抢了话头。
“小羽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小羽不知道四爷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自己年纪来了，茫然的点了点头。
“是十七了。”
“也是大姑娘了，婶子该替你定门亲事了，否则总是这么耽搁着也不是一回事，以后没事也不要往这里跑了，姑娘家家名声重要。”
“四爷……您……”
“您不愿看见我？”
小羽强忍着自己哽咽的声音开口问道，眼中满是说不出的伤痛，心里像是被人揪住一般，四爷是要赶她走。
“四爷，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
“小羽，我也是为了你好，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要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如若是清白女孩子来的地方，我定然不会拦着，只是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果以后的婆家知道你总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定会多想的，小羽，你是个好女孩儿，单纯善良，值得过的更好，我想婶子也是这样想的。”
“我娘不是这样想的，我也不要嫁人，我……四爷你……”
小羽情绪有些激动，第一次这般大声和四爷说话，只是到了最后却突然收了声，她其实不敢说，虽然她知道四爷是知道她的心意的，也知道四爷是在拒绝自己，可是她还是怕说了出来以后，四爷就真的将她赶走了。
“四爷，我不怕那些，我只是觉得您是好人，想要多留在您身边学些东西。”
小羽随口扯了一个慌，即使她知道这谎言太过牵强，但是四爷是不会拆穿的。
果然四爷只是笑了，他往日里也是这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