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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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 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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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古者圣王重冠。古者冠礼,筮日筮宾,所以敬冠事。敬冠事所以重礼,重礼所以为国本也。故冠于阼,以著代也。醮于客位,三加弥尊,加有成也。己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见于母,母拜之,见于兄弟,兄弟拜之,人而与为礼也。冠玄端,挚于君,以挚见于乡大夫、乡先生,以成人见也。

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将责四者之行于人,其礼可,不重与。故孝、弟、忠、顺之行立,而后可以为人。可以为人,而后可以治人也。故圣王重礼。故曰冠者礼之始也。”

简单地说,举行冠礼就是要提示行冠礼者:从此将由家庭中毫无责任的“孺子”转变为正式跨入社会的成年人,只有能履践孝、悌、忠、顺的德行,才能成为合格的儿子、合格的弟弟、合格的臣下、合格的晚辈,成为各种合格的社会角色。只有这样,才可以称得上是人,也才有资格去治理别人,才能继承和发扬华夏礼仪文明。因此,冠礼就是“以成人之礼来要求人的礼仪”。换句话说,冠礼是华夏礼仪在华夏成员心中的“奠基工程”、“基础工程”,所以,儒家将冠礼定位于“礼仪之始”,给了它极高的文化地位。

由此就不难理解杜学文为何会如此兴奋了,以往在家中之时,他总是被长辈们习惯性的当成一个孩子,一旦行了冠礼,他可就是一个成年人了。

从此之后,安康公主也就不能在他的耳边总是唠叨着让他读书习字,就是杜睿这个做父亲的,也要将他当成一个成年人看待,杜学文岂能不喜。

不过高兴过后,杜学文又犯难了,他虽然不喜读书,可是周礼还是懂的:“父亲!难道就在这里行冠礼吗?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杜睿笑道:“怎的,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杜学文闻言,也是尴尬的一笑,道:“这倒没有,只是孩儿觉得这似乎不合礼仪!”

一旁的杜学武闻言,顿时忍不住一笑,小声揶揄道:“大兄何时也知礼了,若是让武姨娘知道,定然欢喜,大兄知礼,怕是武姨娘院中的几棵橘子树,总算是保住了!”

杜学文听了,更是尴尬不已,等了杜学武一眼道:“四郎!我可是你大兄,知道你书读得多,可也别这般羞我!”

杜睿看着两兄弟拌嘴,也是忍俊不禁,周礼,杜睿自然知道,周公制礼作乐为华夏文化定下了“礼乐文明”的基调。周公摄政六年,制礼作乐,颁度昌于天下,所制之礼则《周官》、《仪礼》也。

到了魏晋时,南朝还有一些冠礼遗迹,中原则完全陷入五胡乱华的空前动荡,早就是礼崩乐坏了。

直到前隋恢复了汉家礼仪,到了大唐,唐天子、皇太子、亲王、品官等,都制定了各种等级的冠礼。

唐一品至五品初加缁布冠,再加进贤冠,三品以上进贤冠三梁缨青緌导,四品五品两梁,六品以下一梁,三加冕,一品衮冕,二品鷩冕,三品毳冕,四品絺冕,五品元冕,六品以下用爵弁。

杜学文虽然无官职在身,可却是杜睿这个国公的嫡长子,未来宋国公爵位的继承人,也算是在超品之列。

杜学文突然说道礼法,可是如果按照礼法来行冠礼的话,只怕是他只能等到下一科再去考了,因为周礼上对冠礼的行使时间也是有严格规定的,必须是在二月,可现在都已经四月下旬了。

而且要按照严格的礼法行冠礼的话,杜睿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朋友当中择一贤而有礼者为正宾。

等到冠礼的前三天,杜睿还要著深衣到正宾家,出见如日常仪节,饮茶毕,先是要文绉绉的说上一通:“某有子学文,将加冠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

而后正宾对曰:“某不敏,恐不能供事以病吾子,敢辞”。

杜睿再道:“愿吾子之终教之也。”

正宾道:“吾子重有命,某敢不从。”

行礼前一日再次恭请正宾,遣子弟以书致辞说:“来日某将加冠于子学文,吾子将莅之,敢宿。”

正宾答书曰:“某敢不夙兴。”

而后在家中设盥洗、帨巾于厅,如祠堂的布置。以帟幕围成房于厅东北,如果厅无两阶,则画出阶形。

杜睿再将他的公服、带、靴、笏,无官者遥馈⒋⒀ィㄓ迷砩馈⑸钜隆⒋蟠⒙摹㈣巍⒙樱加米雷映律栌诙恐卸浚员蔽鲜住>谱ⅰ⒄蹬桃嘁宰雷映掠诠诜泵妗aネ贰⒚弊印⒐诓⒔恚饕砸慌淌⒅门撩缮希宰雷映掠谖鹘紫隆

冠礼开始之后,杜睿还要穿的像个大公鸡一样,著盛服就位。站在阼阶下,稍偏东的地方,面向西。子弟亲戚童仆在其后面,排成行,面向西,以北为上。从子弟亲戚习礼者中选一人为傧,站在大门外,面向西。杜学文则要双紒,四衫、勒帛、采履,在东房中,面向南。

正宾自己选择其子弟亲戚习礼者为赞者。正宾、赞者都盛服至大门外,面向东。赞者在正宾右侧,稍退后一点的地方。傧者入,通报杜睿,杜睿出门,面向西,向正宾行再拜之礼。宾答拜。

而后杜睿向赞者行揖礼,赞者报揖。然后主宾一揖入门。正宾、赞者跟随入门,揖让到阶下,又揖让一次,登阶。

杜睿作为主人由阼阶,先登阶,在阼阶上偏东的地方站立,面向西。正宾由西阶后登阶,在西阶上偏西的地方站立,面向东。赞者先盥洗、拭手,由西阶登阶,立于房中,面向西。摈者在东序布筵席,稍偏北,面向西。将冠者出房,面向南。

正宾向将冠者行揖礼。将冠者出房立于席右,面向席。赞者取栉掠,置于席左,兴,立于将冠者之左。正宾揖将冠者,即席跪。赞者即席,如正宾向跪,进为之栉,合紒,施掠。宾下阶,主人也下阶,宾盥洗,主人揖宾,登阶复位。执事者以冠巾盘进,宾下一级台阶,接过冠笄,执之,正容,到将冠者前,向将冠者祝曰:“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然后跪,为冠者戴上冠。赞者以巾跪进,宾接过,加之,兴,复位,揖冠者。冠者到东房中,脱去四衫,换上深衣,加大带,纳履,出房,正容,南向,立良久。

宾揖冠者。冠者即席,跪。执事者以帽子盘进,宾下两台阶接过,执帽到冠者前,祝之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跪下,加之,兴,复位,揖冠者。冠者到东房中,脱去深衣,换上皂衫革带,系鞋,出房站立。

惟执事者以幞头盘进,宾降三级台阶接受,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冠者取下帽,宾加幞头。执事者接过帽,撤栉,入于房。

摈者在堂中间偏西处设醮席,面向南。赞者酌酒于东房中,出房,立于冠者之左。宾揖冠者,冠者就席右,面向南。正宾取酒到席前面向北念祝辞曰:“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冠者向正宾再拜,直身,面向南,接酒盏。宾复位,面向东答拜。冠者在,跪祭酒,直身,就席末,跪,饮酒,兴,把盏递给赞者,面向南,再拜。宾向东,答拜。冠者拜赞者。赞者在宾左稍后处,面向东答拜。

宾从西阶下阶,面向东。主人从阼阶下阶,面向西。冠者从西阶下阶,立偏东处,面向南。宾字冠者,致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

冠者对曰:“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宾也可以另外作祝辞。

而后宾请求告退。主人邀请礼宾,宾答应,至更衣处等候。

主人立于祠堂香桌之前,告辞曰:“今日冠毕,敢见。”冠者进立于两阶间,再拜。

最后就是饮酒祝贺,再分赠礼品,杜学文这个好礼的冠者四面叩头,拜见长辈。

等到杜睿一字不差的将冠礼的全部过程全都说完,杜学文这个好礼之人的脸色都变了,原本只是听闻冠礼,觉得那场面很是排场,便想着等到自己行冠礼的时候,也依样照搬,哪里想到居然如此繁琐。

杜学武好笑的看着杜学文,道:“大兄!若要依着父亲所言,这般行冠礼,小弟也正好见识一下,到时候,愿为大兄做执事!”

杜学文的脸,此时苦的都能滴出水来,连连摆手道:“四郎!你就不要再取消大兄了!”

杜睿看着也笑道:“怎的?学文,可是还要知礼!?”

杜学文连忙装出一副正色,道:“爹爹平日里不是教导孩儿凡事不可过于拘泥,要随性而为吗?孩儿看就不用那般麻烦了,爹爹给孩儿取字,孩儿换过了衣冠之后,就算成礼了!”

何止是杜学文受不了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杜睿首先就受不了,他虽然觉得那些华夏文明总结出来的礼法需要传承,但是用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敬谢不敏了,文化是要继承,是要发扬,可是倒也不差他们一家。

杜睿咳嗽了一声,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杜学文连忙屈膝跪倒在地,对着杜睿三拜。

杜睿接着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听到杜睿要给杜学文行冠礼,早就去准备了的冯照,捧着成。人礼服上前,交给了杜学文,杜学文再三拜,然后退入内室更衣。

等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成年人的衣冠,杜睿再道:“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冯照递上酒杯,杜学文对着杜睿又是三拜,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杜睿看着,强忍着笑,又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取字鹏举!”

杜学文,杜鹏举在对着杜睿三拜,道:“孩儿谨受教,谢爹爹赐字!”

随着杜学文这不伦不类的拜谢,冠礼在转瞬之间,便结束了,从今以后,杜学文就是在杜睿这个做父亲的眼中,也变成成年人了。

杜睿看着一身正装的杜学文,不禁也是欣慰,当初的小小孩童,如今已然成年,对一个父亲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更有成就感的呢!?

“鹏举!如今你已加冠,为父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去吧!去奔你的前程去吧!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牢,从今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为父只会看着你,看着你成才,不混出个名堂来,为父便不在见你!”

杜学文并没有觉得杜睿此言不合情理,他反倒觉得作为杜睿的儿子,他理应享受这样的待遇,对着杜睿又是三拜:“爹爹!孩儿今日便去长安,孩儿会时刻牢记,孩儿是您的儿子,绝不会给您丢脸!父亲保重!孩儿去了!”

杜学文起身对着杜睿一躬身,而后又对杜学武道:“四郎!爹爹处,便劳你多多尽孝了!等到大兄功成之日,咱们兄弟再续手足之情!”

杜学武闻言,也正色道:“大兄保重!”

杜学文离开了,冯照一直将杜学文送出了大门口,这才回来,对着杜睿有些埋怨道:“老爷!大少爷不过十六岁,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苛责了!”

冯照是看着杜学文长大的,对杜学文的感情就好像自己的子侄辈一般,杜睿如今将杜学文“逐出”了家门,在冯照看来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杜睿笑道:“冯教师!当年我第一次出征的时候,不过才十岁啊!”

冯照一撇嘴,心道:难道天下人都和你一样不成!

杜睿显然猜到了冯照心中所想,笑道:“冯教师只管放心就是了,学文这孩子,有傲气,有骨气,这一点像我,他总会凭借自家的本事,闯出一番名堂来的!”

正说着,突然外面闯进来一人,见着杜睿便道:“老爷!澳洲道那边出事了!”

第七篇永徽第十二章澳洲道

澳洲道出事了!

杜睿闻言,顿时一惊,要是放在前些年,澳洲道出事,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候,大唐虽然已经在澳洲道上拥有了驻军,可毕竟距离开发澳洲还差的很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这些年,大唐彻底将整个南洋诸岛都纳入了统治范围,大唐对澳洲的开发已然开始。

此时的澳洲道对大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提起他的,单单是澳洲道丰富的资源,以及大片的耕地,就让大唐难以割舍。

大唐本土虽然经历了杜睿变法,民间对耕地的矛盾小了很多,但是想要消除贫富差距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些富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兼并土地,但是私下里一些小手段还是层出不穷,澳洲道存在的意义,首先就是解决大唐的耕地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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