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门所获钱财本有六十万贯，后来呼延唤抽出十万贯，一半给了邓追云，一半给了庄蝶儿，算是对青云社和儒天阁出力相助的酬谢。胡可人回了一趟隆德府，将天珩制铁分部的生意转交给胡家本族人，自己落得一身轻松，就此来到望河庄定居。她是聪明人，知道三年期限已过，天珩制铁成立京城分部，她的分号再也不如以前那么好赚，便趁早脱手，让本家人赚些小钱，携带三年来所获取的巨额利润迁居儒天阁。
赚钱、花钱、应酬、视察、审批、女人、暗能量，这就是呼延唤至十月间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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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月十五，祝书友元宵快乐，顺心如意，幸福无忧！）
第八集 羽翼渐丰 第三章 结构调整
这日，呼延唤召集扬鞭会中层领导开会讨论，准备成立“公关组”和“创研组”两个机构。扬鞭会近来工程量越来越大，与官府各部门主管机构和官员的接触也越来越多，十分有必要设立一个公关组，对这些大小官员进行疏通联络，以使各处环节畅通无阻。创研组目前主要负责武学方面的研究，将来可扩大为涉及扬鞭会所有方面的研发机构，比如武器开发、队伍编制、管理纲线、战略方向、未来计划等等，对于扬鞭会的成长而言，更是极为重要。
众主管统领自无异议，一致通过，于是呼延唤下令筹备两组机构。随后继续听取各部门报告。
“情报组报告：经过仔细调查，目前已确立卫道盟成员各处驻地，共有二十一个帮派组织，其势力范围主要以京兆府为中心，西至凤翔府，东至河中府，北至延安府，南面则不超过终南山南麓。二十一派共有联盟弟子三千九百余人，最大门派为京兆府‘大秦帮’，有帮众六百余人，其余门派大多不超过两百人，最小门派仅有三十余人。由于联盟领袖腾龙门覆灭，现卫道盟群龙无首，形同散沙，几名长老忙于稳定军心，挑选新一代领导层。根据卫道盟所展现实力进行推断，基本对扬鞭会不构成威胁，即使全军出动，扬鞭会也有将其击败的把握。”情报组统领许坤禀道。
呼延唤点点头，道：“龙定邦老儿还是没有下落？”
许坤道：“龙定邦和两名女徒孙音讯下落全无，属下估计他们已西去巴蜀一带，那里皆是崇山峻岭，难以搜寻，方有可能躲避情报组眼线，否则理应早已现出行迹。”
“继续查，别让那老狗有一天好日子过。”呼延唤道，“对付卫道盟的下一步计划制定好了么？”
许坤道：“尚在制定中，因为卫道盟情况并不明朗，必须随时调整。卫道盟自遭遇三次打击后，联盟内部已有所混乱，再不似以往般万众一心，许多野心勃勃之辈对盟主之位觊觎已久，现正是出手争夺之机。属下认为，我们有必要进行内部策反和颠覆，比如散布谣言、虚张声势，使得这场内乱尽快爆发，从内部瓦解其根基，到那时卫道盟已虚弱无能，扬鞭会再逐一歼灭，可减少许多无谓损伤。”
呼延唤点头道：“有道理，这是最理想的局面，就这么办吧，尽快制定计划，展开行动，若能兵不血刃瓦解卫道盟自是再好不过。”
许坤道：“属下遵命！”
呼延唤指指霍江，道：“医药组情况怎样？”
霍江和许坤乃是兼任的医药组和情报组统领，野马武士五名统领现大多身兼二职，董撼负责掌管天外天酒楼，黄冲负责麦秸巷四大青楼的治安，陈亢已被任命为公关组统领。霍江禀道：“医药组试验形势良好，现已开始炼制第一批伤药，主要为外敷金疮药和口服内伤丸，在升隆药业配合下，原材料充足，年底前可为每个武士配备齐全。其它药物仍在实验中，由于原材料稀少或药力作用不明，暂时不能大批量炼制。”
呼延唤道：“这样也好，武士的安全最重要。不过你让各个小组加快节奏，尽快给我研制一些养颜美容的丹药出来。现下升隆药业和那几家官营药局竞争十分激烈，价格上也无优势，我们必须推出一个拳头产品来，这很重要，你让那三十二个小组分清主次，目前主要以此为研制重点，其它暂时缓一缓。”
霍江道：“属下遵命！”
呼延唤看看铁牛，道：“铁牛，这些日子你大多呆在望河庄，可有情况汇报？”
铁牛奉命前去望河庄基地担任总管，镏金赌场现只留山豹一人，大猫随铁牛同赴望河庄。铁牛道：“少爷，俺不大会说，便做了些记录，让大猫代俺禀报。”当下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旁边的大猫。
大猫看似粗豪，其实为人细致精明，颇有自己的一套，将册子内容大致看了一遍，便还给铁牛，自行诉说起来：“少爷，牛哥所想与我基本一致。望河庄现已有野马武士两千人、缤纷武士一千人、少年后备军约一千八百人、其中男孩一千人、女孩八百人，加上教官和工作人员约五百人，总共超过五千三百人。这还是扬鞭会人员，不包括一千名儒天阁人员和一千名后勤服务人员，以及近三百名营妓，总计大约七千六百人。随着工程的扩大和工人的加入，人员每天都在增长，我估计到年底就会接近一万人，这样的规模已是杭州射潮营的将近一倍。”
“这些我知道，”呼延唤道，“说重点。”
“遵命！”大猫道：“其它不论，只说我们扬鞭会直属人员。自从少爷定下改革大计后，扬鞭会基层人员大多以二十人为一个小组，可选举组长，也可罢免组长，根据实际情况提出各种议案，上交各大统领，筛选后提交总部。这点非常好，武士们不再只是单纯训练，有了自由发挥的余地，对基地的建设更有积极性。但这其中也有不少难以预料的因素，太过自由可能导致武士的凝聚力不够，太过民主则容易关注自身私利、忽略大局。且二十人一组的编制容易形成小集团，彼此竞争不休，勾心斗角，愈发散乱。我认为最好定下一个任期，比如小组长当选后不论表现怎样，必须担任一年或两年时间，将自己选举时许下的承诺一一兑现，成功者连任下一期，失败者下台。同时上级统领人选也要选举，不能由总部任命，这样就给了基层武士一个盼头，大家都有可能做统领，提出的建议就能围绕扬鞭会大局利益，不再只是关注自己的小集团。由此从下而上一路选举领导人，各部门统领之上还有五大总管，分别掌管野马武士、缤纷武士、少年后备军、教练长官、后勤服务这五个部门，最好这五大总管也通过选举产生，这样才会形成望河庄基地的整体凝聚力。望河庄基地总长官一职仍由少爷你任命，高层人员不变，中低层人员自由选举，才能连贯一致，不出现断层。”
呼延唤呆了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他娘的！你小子还真有能耐，这也让你想到了。”
大猫道：“少爷，最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样最为妥当。你的改革方案非常好，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但我认为还不够细致。对于你的商号来说，这么做确实十分正确，下层人员拥有选举权，中上层人员不变，大家努力赚钱，创造财富。但对于扬鞭会来讲，应该让中层人员也参与进来，因为扬鞭会是军事机构，不像商号那么散乱，必须形成一个整体。下层武士如果失去了往上爬的机会，又没有商号人员那么多的薪水和繁忙的工作，就容易形成小势力，大家止步不前尔虞我诈，对未来发展极为不利。如果将自由选举上放到中层领导一级，就能改善这种状况，使大家更有动力。”
呼延唤点头一笑，道：“这点我早有考虑，只是被基地的建设耽搁了，一时没有提上议程。你与我想一块去了，我感到很高兴。”顿了顿，又对铁牛道，“铁牛，大猫的事务暂停，让他给我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将这个深度改革方案制定出台，如果各个细节都能考虑到位，过年后我们就正式推行这套新制度。”
大猫大喜过望，起身行礼道：“遵命！大猫定不辜负少爷期望！”
呼延唤笑道：“好好干，我对你有信心。”随后看看在场众人，又道，“你们都给我好好向大猫学习，平时多提些好的建议，把我们的事业做得更完善。别以为做了总管统领就万事大吉，虽然没有下面的人来推翻你们，但是老子还在上头坐着，哪个要是做得不好，老子随时会让他滚蛋。懂了吗？”
众人忙大声道：“懂了！”
大猫道：“少爷，我接着汇报牛哥的调查报告。首先，我们认为有必要加强野马武士的行为规范。”
呼延唤颇感兴趣，点头道：“详细说来。”
大猫道：“我们这段时间驻扎望河庄，经过明察暗访，发觉野马武士自由散漫，行为举止太过随意。我们知道这其实是少爷有意纵容的，因为野马武士本来就是流氓军团，少爷希望他们保持一定的野性和活力，不愿他们被太多规矩所束缚。野马武士个性张扬、桀骜不驯，具有极大的张力和魅力。但是在某些细节上，我们认为有必要加以约束。”
呼延唤笑道：“他妈的，你还真会说话，先夸老子一通，再来一句‘但是’，把老子全盘否定。快快说来，必须是好的建议，要是无关紧要瞎扯淡，老子打烂了你的猫嘴！”
众人均笑了起来。大猫忙道：“少爷听我说来。野马武士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做事太也随性，流氓习气十分严重。这在战场上可能是好事，但在望河庄里驻扎就有些过了。上回我们亲眼看见几个野马武士调戏一名缤纷武士，幸好被我们阻止，否则那小姑娘可能要遭侮辱。后来我们找到许多缤纷武士进行调查，据她们所说，这样的事例十分常见，许多姑娘都有过这等经历，只是大家同为战友，便只好忍气吞声，未揭露出来。”
呼延唤不由皱起眉头，沉吟道：“这点我倒没想过，确实有些道理。唔……应该加以约束。不过……野马武士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又不是你们龙井武士，必须保持童子身，如果让他们过上禁欲生活，也太委屈他们了。我让缤纷武士进驻望河庄，本来就是为了让野马武士有所释放，不致憋得太难受……”
大猫道：“我知道少爷的意图，缤纷武士最早成立时就是为了解决野马武士的生理问题，大多是些富春院里会武功的妓女，后来才渐渐发展成一支专业女子部队。但是少爷不要忘了，缤纷武士后期成员大多是黄花大闺女，即使其中最精锐的五百个女子被你调去钱塘雅叙，剩余队伍里仍有不少，现下望河庄一千名缤纷武士里至少有八百人是后期招收的学员，最多只有两百名富春院弟子。这两百人或许可以和野马武士调调情、作作戏，另八百人却未必愿意。如果因此对野马武士心存厌恶，只怕缤纷武士会军心不稳，以后也难以补充新生力量。这点希望少爷认真考虑。”
呼延唤点点头，沉默良久，道：“这样吧，铁牛和大猫尽快定一条规矩，之前一概不论，但以后望河庄基地再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有缤纷武士对野马武士进行举报，一经查实，不论这人是谁，立即砍断手脚……和下面那玩意，扔进黄河里喂鱼。”
铁牛和大猫不近女色，自然不以为过，当即大声道：“遵命！”其余几名统领却纷纷露出不自然的神情来，想是觉得过于严厉了。
呼延唤补充道：“还有一点必须说明，我不禁止野马武士和缤纷武士交往，甚至鼓励他们谈恋爱，只要是正常来往，我们绝不阻挠，但如果有野马武士对缤纷武士进行骚扰，影响了姑娘们的正常生活，乃至做出违反姑娘们意愿的行为，则必定严惩不怠！”
野马武士五名统领闻言连连点头，大有同感。大猫道：“少爷英明，大猫记住了。”
呼延唤喃喃道：“一千名缤纷武士，两千名野马武士，他奶奶的，还是不够啊……”想了想，又问，“大猫，现在基地里的营妓工作情况怎样？”
大猫道：“营妓已全部上岗，起先还有些抵触，后来也都认命了。虽然没有薪水，但吃得好住得好，野马武士又把她们当宝贝一样宠着，时不时献献殷勤，也算过得去，三百人情绪都比较稳定。”
呼延唤沉吟道：“三百营妓还是少了点，要是有一千个就好了……他妈的，哪儿还有上千人的大门派？最好还是个女子门派，咱们过去灭了，把女人都抢过来，这样就不缺营妓了……”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铁牛笑道：“少爷，你让大家都做龙井武士，这样就不需营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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