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的古代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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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的古代梦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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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不会有事的。”

“那可是土匪窝噢,你这么笃定?”

“于遥,河阳名士,家世殷富,手下也有些势力,为人温和良善,多行义举,江湖人称河阳散仙。这样的人怎么会加害于你?”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你偷听?!”

当然,便于就近保护么。不过……她最后那个要求,他很介意!

“喂,殷无命,你说,我们募集的那两百万银两,到底可以救多少灾民呢?”

他略一沉吟,“不说贫苦农户,就算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只得约莫二十两银子。你那两百万两,可以让十万户人吃用一年有余。” (作者注:普通人家一年二十两银子,是明朝时的收入水平。)

“所以,我们真的帮了很大忙,对不对?”

“嗯,不错,你的确帮了很大忙。”他俯首在她的笑颜上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完整地更了两章,没有人鼓励我咩?人家还打算说以后日更整章呢……




57

57、君子重诺 。。。 
 
 
于遥果然是个重诺的君子,说要和她秉烛夜谈,结果真的就拉着她聊了半宿,从国计民生到江南匪患,从朝廷吏治到边疆战事。要不是搜肠刮肚地把她仅剩的那点政治历史知识掏出来应付,她恐怕只能做于遥面前的一头蠢牛了。终于,在她连着打了十八个呵欠之后,这位于先生才意犹未尽地派人送她回房休息,还殷殷叮嘱明天务必要继续促膝长谈。

救命哇!她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国人说有所失即有所得,西人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又打开了一扇窗。杨不凡在牺牲了半宿的宝贵睡眠时间之后,马上得到了一个香甜美梦酣畅睡乡的补偿。她捂着棉被,抱着枕头,迅速地在黑甜乡里沦陷,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淡笑。嘻嘻,没有殷无命那厮的打扰,果然睡得很畅美,唔,明天见到他时,不知又摆出一张什么样的冷脸给她看……可是,这不能怪她啊,和一个看了一天春*宫图的男人同居一室?有这种想法的女人脑袋一定是给驴踢了……所以她才想办法离他远远的,所以她是聪明的正常女人,嘻嘻……

可惜,仁慈的上帝虽然给她打开了一扇窗,却没打算给她留少许的时间为她聪明的脑袋沾沾自喜上一番,甚至没有给她留足够的时间唤醒她不够清醒的脑袋。因为,当她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并不是某人的冷脸。

杨不凡打着哈欠,耙了耙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半睁着眼睛脚步不稳地打开房门,右脚一抬就要跨过门槛,两手一举就要伸个大大的懒腰。就在右脚要跨不跨,双手要伸不伸,脑袋要抬不抬之际,将睁未睁的双眼不意捕捉到一片壮观的景象,让她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有点发痒。抬起的脚悄悄地退回门槛里面,伸不上去的手臂拐了个弯揉了揉脖子。

当房门前突然出现几千人同时面色凝重地望着你,谁都会下意识地打个冷战,不寒而栗,全身上下几万根汗毛全部集体立正站好等待检阅。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这些人是准备用一个大型团体操表演来娱乐她这个教主的,尤其是在这种人人自危悲哀伤感的气氛里。她是准备今天一大早看殷无命那厮阴郁发青的冷脸来着,可是这么多人齐齐亮出阴郁悲哀的小脸给她看,实在太过生猛,大大地吃不消。

她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于遥发出求救信号。

“呃……于先生,你们要干吗?”看着眼前乌丫丫的一大片人群,她极其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艰难地发出一声询问。

“于某带领数千位乡民父老,乞教主施援手搭救摩崖岭上的难民。”于遥深深看了她一眼,拱手为礼,作了个九十度的大揖。

她聪明的脑袋听出来了,这一句话里,含有一个关键词,那就是搭救二字。可是,跟搭救这个词儿连在一起的时候,她杨不凡通常都是做宾语的,第一次听见把她放在这个词儿的前面坐主语,这种经验真是新鲜刺激又令人心潮澎湃,难以抑制的兴奋之下又是那么的不真实,让她有拔腿狂奔的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一早,官府派兵围剿摩崖岭,所有下山的路已被团团围住,我数千乡民此次陷入绝境,插翅难逃。于某教唆乡民变匪,自知难辞其咎,情愿领罪,可是却不忍连累这些乡亲同陷囹圄。于某一人之罪,怎能累及无辜?万望教主怀仁慈之心,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不是吧?!官兵围剿?她这辈子到底是不是跟土匪犯克啊?要不为什么她到哪个土匪窝,哪个土匪窝就要被围剿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六皇子围剿流云寨只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假公济私罢了,可是这一次……官兵剿匪这么大件事,她能帮得上什么忙哇?!“于先生,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您凭什么认为我一介区区小女子就能拯救这数千人于水火啊?别说我一点武功不懂,送上门去不够他们打一顿的,就算我武功超群,以一敌百,成千上万的官兵我要怎么对付?”

“杨教主休要过谦,贵派铁血四堂威震江湖,声势壮大,如能出手相助,必定能够为摩崖岭化解此难。”

“你的意思是让我豁出去四堂的人马跟官兵玩儿命?”

“……”于遥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下头去,半晌不语,许久终于垂首叹出一句话来,“请教主拔刀相助,于某不胜感激。”

她斜靠着门框,缓缓地滑坐在门槛上,垂下脑袋使劲抓了抓头发。跟官府作对,这是造反大罪吧?她何德何能,在青春韶华之际还能碰上这种千载难逢扬名立万的机遇?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来个鬼啊!这种捧着脑袋扬名立万的方式她才不稀罕好不好?!她还没活够,还没吃够殷无命那厮的豆腐,还没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撵个干净,还没好好挥霍一下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还没好好过过万人之上一教之主的瘾头……

身子往后一仰,后脑勺抵着冰凉的门框,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无力地抬起眼角斜看着面前垂手而立静候佳音的人,发出一阵心灰意冷的声音,“喂,于遥于先生,你昨天诓我到山上来,是蓄谋的吧?”

昨天才把她请上山,今天一大早官兵就已经团团围住了摩崖岭?哼,官府剿匪这么大件事,没道理在围剿当日才知道,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一路开进深山,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早就有探子回山报告了吧?把她带上山,然后告诉她大家已经被官兵包围了,逃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有齐心协力跟官兵死磕,才有逃生的机会。使她只能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孤注一掷,逼上梁山。

“……于某也是情非得已,望教主见谅。”山风过处,青衫飘扬,无限惆怅。

杨不凡一声苦笑。哈!如果道歉管用的话,要官府干吗……

**

走了好长的一段山路,又翻过一个小山头,她终于来到殷无命住的小院子。

把她和殷无命的房间安排得远远的,离得越远越好。这就是她昨天对于遥最后的要求。如今,这个自作聪明的举动显得多么愚蠢,当她需要他时,不得不长途跋涉地跑来见他,带着灰溜溜的狼狈相,等着他来看自己的笑话,可怜巴巴地向他诉说上帝是如何为她留了一扇窗却又残酷地在窗子上装了铁栏杆把她困住,等着他来嘲笑自己的无知。这厮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拼命践踏她一文不值的自尊,把她神圣的教主威严蔑视个彻底。

进了院子,她看见殷无命那厮正坐在梅花树下,黑色的头发和貂裘上落满了雪白的梅花瓣,手里握着一册书卷看得入神,仿佛浑然没有觉察那由远及近深深浅浅的沉重脚步声。

“殷无命,如果我们活不了多久了,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凝住的视线从书册里飘出来,转了个方向斜斜瞅住她一脸世界毁灭的表情,微拧了眉,浓眉一颤,“……你又在做什么?”明显地一副嫌弃和质疑她的人品的神态做派。

“要不……我们现在就洞房吧?”她转身坐在他对面,双手交握在胸前,诚恳无比地深望着他。

“……”颤动的浓眉皱得更紧,眸儿一眯,手腕一摆,薄薄的书册带着劲风嗖得甩在她面前。

“……呃,春*宫图我就不用看了,在多年的教育和言小的浸淫之下,本人对基础生理知识的掌握还是足以支撑实践活动的……”说着,她悄悄地将那本书册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推。

“哼,可惜,本人现在对官兵剿匪的兴趣比对洞房的兴趣大得多。”

“噢,……咦?”她失望的脸瞬间变做惊讶。他在说剿……剿匪?!

长指一伸,捏住书册的一端提起来,将折起的册子展开举在她惊恐圆睁的双眼前,让她看个清楚。

呃,不是春*宫图哟?原来是……春秋堂的函报!“你已经知道我们被官兵围困的事了?”

“我们所到之处,皆有堂中弟子将方圆五百里之内一切异动呈报给我。”不然她以为,他怎么敢只身匹马地带着她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你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自己往龙潭虎穴里跳!”

他不屑地挑了挑眉,爱莫能助地扯了扯一侧的嘴角。“我有让你看这些函报的,谁让你自己偷懒,不原意看。”

“那些文绉绉全是古言的东西谁耐烦看啊?你就不会拣重要的口头汇报给本教主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我们插翅难飞了,难道真的要调集人马跟官兵打个你死我活?”

“我春秋堂弟子从来不做乱民,就算入了魔教也一样,所以,杨教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咦咦咦?居然不听教主调令,你公然抗命,大逆不道!”

一声冷哼从对面传来,接着眼前一暗,顿时一切景物瞬间消失。杨不凡伸手在脸上一顿摸索,抓下一张白纸来,“你……想拿白纸闷死本教主哇!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话音未落,只觉得手上一暖,右手已经被他握在掌中,硬生生地塞进一只毛笔。“写!”

“想用写毛笔字的酷刑来累死本教主啊?大逆不道啊大……”

聒噪吵嚷的声音戛然而止,殷无命的手自她的穴道上悠悠地收回来,嘴角一撇,伸手拧了拧她气呼呼的脸蛋,“话真多!你可知此次全权负责河阳十八县赈灾的钦差是谁?正是和你交情匪浅相看两相厌的澧王殿下,他两天前已经亲自驾临河阳县,正在巡视赈灾情形。你还不写信向他求助?只要你价码开得让他满意,求他放过这满山的灾民又有何难?”

 

作者有话要说:

―――――――――――
周五周六那两章是存稿,周末两天去旅游了,没写文,见谅见谅!

好困好困,去洗洗睡了……明天再写吧。




58

58、神灯巨灵 。。。 
 
 
河阳县衙的大堂里,一派气氛肃穆人人自危的景象。端坐在堂上的正是六皇子澧王爷李晋,大堂两侧,站立着两列威风凛凛的卫士,而堂下的地面上,则呼啦啦跪满了一地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的人。

澧王面色凝重,紧皱着眉头,双唇抿成一线,脸上不见任何柔和的线条。他稍稍侧身而坐,以一肘搭在案面上支撑起上身的重量,右手则不停地轻叩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虽然大堂上满满地都是站着跪着的人,却寂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叩桌面的响声节律性十足地在大堂内回荡,每响一下都跟人们的心脏产生共鸣,让人的心跳不由得随着这响声自动调整为同样的频率。

冰冷的视线往堂下一扫,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叫你们办的赈灾米粮,为何现在还不见踪影?没看见路上的灾民已经快变成枯骨了吗?!”敲击桌面的手指遽然一收成拳,狠狠地砸在案头,惊得满堂人心肝脾肺肾猛得一颤。

“王爷,非是臣等办事不尽心尽力,实在是无处筹集啊。官仓里的米已然悉数取出送往各处粥棚施舍灾民去了,而本地米商大户的粮仓,大都被刁民土匪洗劫一空,抢个罄尽,确实拿不出存粮。”

“那就往周边各州府买粮借粮!北边的玉州,南边的江州,不都号称富庶之地么?赈灾银两在手,本王就不信有钱买不到粮食!”

“王爷息怒,周边各省府都已经问过了,灾害之年,收成不丰,粮食紧俏,各地的粮店米行都借机哄抬米价,近几月已经涨了两三倍了。我们找上的那些米商一听说是官府平价购粮,马上变了脸色,纷纷推说自己早已无余粮可卖,不愿再与臣等接洽。”

“奸商!统统都是奸商!”澧王拍案而起,竖眉横目,怒气冲天,一张脸气得青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哼,告诉他们,本王奉旨赈灾,谁要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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