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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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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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按下兴奋,目光转向了被按在地上的太史享,问道:“你就是太史慈之子?”
被按在地上的太史享,死命的挣扎,却被周仓虎掌按着,膝盖始终都无法离开地面哪怕丝毫。
又气又恨的太史享,只能恨恨道:“是又怎么样,姓颜的,要杀要剐随便,我太史享岂能受你之辱。”
太史享这般一叫嚷,帐中的诸将尽皆嗔怒,一双双怒眼刷刷的瞪向了太史享。
甘宁怒道:“主公,这小子如此无礼,一刀宰了他干脆。”
众将愤怒,颜良却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盛怒。
似太史享这般武艺低弱,又没什么统兵之能的俘虏,换作寻常之辈,若是敢在颜良面前如此嚣张,以颜良的脾气,早就一刀宰了干脆。
太史享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是太史慈的儿子。
当年柴桑一役,颜良和太史慈交手,对此人的武艺和用兵才华深为欣赏,求贤若渴的颜良,自然想将如此名将,收下自己的麾下。
不过太史慈受孙策厚恩,对孙家的忠诚却不是那么容易斩断,想要降伏此人自非易事。
现在却不同了,太史慈唯的一儿子太史享,如今落到了颜良手中,握有这么一枚重要的棋子,一旦时机成熟,颜良便可以巧妙一用。
当下颜良便冷笑一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父太史子义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这要死要活的,难道想让你们太史家绝后不成?”
这一反问,顿时把慷慨的太史享问的是身形一震,一时间愣怔在了那里。
这时,颜良却又道:“年轻人,生命诚恳贵,活着才是最重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要不要寻死觅活吧。”
言罢,颜良一挥手,喝道:“来呀,将他押往襄阳,好生看管起来。”
周仓得令,遂命手下亲军,将五花大绑的太史享拖了出去。
这一次太史享并没有再挣扎,而是带着一脸思索的沉重表情,算是顺从的被带走。
这嚣然的小将被黯然押走,大帐之中,很快又恢复了兴奋昂然。
诸将兴奋,献上此计的贾诩,却轻捋着胡须,一脸云淡风轻。
而颜良则在喃喃冷笑,“艾县攻陷,吴人被踢了屁股,本将倒是很想看看,那位江东之主现在是什么表情。”
大帐之中,众将尽皆放声大笑。
……二十里外,吴营。
孙权正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巡视着诸军。
水营处,从岸边到栈桥,五万的吴军将士列队完毕。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如黑云压地,数不清招展的旗帜,江风吹动下,似怒涛般一浪接一浪的翻滚。
森森的铁甲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锋利的兵刃,几乎将苍穹映寒。
看着麾下气势浩荡的士卒,前日失利的阴影已烟销云散,孙权的脸上已洋溢出强烈的自信。
今日,正是黄道吉日,是孙权亲手选定的发兵之日。
孙权决定尽起全军,再攻樊口,这一次,他已经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做了充分的攻击准备。
孙权相信,此次出击,他必能攻破樊口,将他“孙”氏的旗号,再一次插上荆州的土地。
“众将士听着,我孙权今日在此立下誓言,第一个攻上樊口敌营者,赏百金,第一个杀敌者,赏千金,得颜良人头者,赏万金!”
面对着蠢蠢欲动的吴军将士,孙权那高亢的声音,许下了重赏的承诺。
本就怀着一腔复仇之心吴人,耳听得这天文数字般的重赏,无不是兴奋到热血沸腾,眼眸充血。
麾前的陈武,第一个大声吼道:“杀颜良——”
“杀颜良——”
“杀颜良——”
数万吴军如炸开了锅一般,激怒的放声大吼,山呼海啸般的吼声,仿佛震得身后的大江也为之沸腾。
扫视着斗志最昂扬的众将士,孙权脸上的自信与冷绝更是浓烈,心中暗想:“颜良啊颜良,前仇旧恨,这一次我孙权跟你一并洗雪!”
心中暗暗赌誓,孙权已扬起马鞭,打算用一声豪迈的腔调,下令全军出击。
就在他马鞭刚刚扬起时,一骑飞奔而来,仓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孙权神思。
一骑斥候飞奔至孙权马前,滚鞍下马,满脸的慌张。
“启禀主公,柴桑孙将军急报,敌将魏延三日前突然进入豫章,攻陷了艾县,太史将军被俘,我方守军尽数被歼,敌军正沿修水向鄱阳湖前进,孙将军请主公速作示下。”
艾县失守!
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大晴天里的一道霹雳一般,瞬间轰在了孙权和众吴将的头顶。
刹那之间,孙权的脸色惊变,所有的自信,所有的报仇誓言,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所击碎。
“颜……军怎会突然攻入豫章,这怎么可能?”孙权惊呼一声,震骇之下,甚至口齿都有些打结。
诸将尽皆茫然惊恐,不知所以,而惊恐之中的鲁肃,却第一个反应过来。
“先前柴桑方面的斥候侦知,一支颜军确实出现在了陆口小道上,但孙将军只道颜良这又是想故伎重施,故只是加派了兵力,守住柴桑以南的各山口。如今看来,颜良并非是想攻柴桑之南,而是趁机攻入了我防备空虚的艾县。”
鲁肃的一席话,揭开了迷团,孙权和众吴将,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
孙权的心中,一股羞愤之意骤然而生,孙权感觉到,自己的智谋与判断了,再一次的被颜良这个匹夫所羞辱。
早在数天之前,吴人安插在荆州一带的细作,就报称一支颜军从樊口离开,回往了陆口。
那时的孙权,只以为颜良又要故伎重施,试图穿越幕阜山,对柴桑之南形成威胁。
故此,孙权还曾嘲笑过颜良是“黔驴技穷”,又想玩故伎重施的把戏。
这一次,孙权为了确保万无一死,便给留守柴桑的孙瑜下了死命令,命其派兵严守幕阜山各处的山路,绝不能放颜军一兵一卒从南面进抵柴桑。
孙瑜确实也做到了,他不仅派兵据住各处山口,还大派斥候,分布于幕阜山间,严密的监视颜军的动向。
而颜军出现于幕阜山间,这表面的迹象,也让孙权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孙权便给他的兄弟下令,命其率领着一万兵马,据守各处山势险要,务必给“偷偷摸摸”而来的颜军以迎头的痛击。
但无论是孙瑜和孙权,都万万没有想到,颜良的军队竟然会出其不意的攻入了豫章郡,一举拿下了艾县,而且还俘获了太史享。
耻辱,莫大的耻辱!
孙权又恨又羞,恨到几乎咬牙欲碎。
“主公,我军在豫章郡兵力微弱,倘若给颜军出鄱阳湖北上,截断了柴桑之后,我军就要跟江东彻底被断绝,后果不堪设想,恳请主公即刻调兵回援豫章。”
鲁肃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性,当即向孙权进言。
孙权又恨又急,却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要抽兵南援豫章,这兵力一减,短期内势必就无法再对樊口的颜军发进大举进攻。
而就在片刻之前,孙权还信心满满的鼓舞三军,还立下了厚赏的许诺,把众将士的情绪,推上了沸腾的鼎峰。
如今转眼之间,却忽然又不出兵了,这对将士们的士气必将是一个打击,自己这个主公的颜面,又将何存?
但若对此置之不理,那诚如鲁肃所言,倘若真给颜军截断了江路,到时颜良再大举反攻,自己这数万精锐主力,岂非就要陷入覆灭的境地!
孙权很痛苦,他的马鞭紧紧的攥在手里,指骨“咯咯”的作响,满脸的阴沉与无奈。
那数万列阵已待的吴军将士,原本还斗志昂扬,等着自家主公下令,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杀奔敌营而去。
但热血涌动的他们,却迟迟等不到孙权豪迈的下令声。
诺大的水营,鸦雀无声,一种狐疑与躁动的情绪,开始在吴军士卒之间弥漫。
“主公,艾县只不过损了几百兵马,此时若调兵南援,若能剿灭侵入豫章郡的敌军,不失为一场胜利,亦可激励三军士气。”
鲁肃见得孙权为了面子,迟迟不肯做决定,便给孙权搭了张梯子。
孙权阴沉沉的表情,这才稍稍好转几分,心中虽明知鲁肃的话,乃是在顾及他的颜面,但那又能如何。
无可奈何之下,孙权只能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恨恨道:“也罢,就让那颜良狗贼先得意一阵。那我就命子敬你率一万兵马,即刻回师豫章,歼灭入侵的敌军之后,速速前来会合,再全力攻破樊口敌营。”

第三百九十七章左右开弓

樊口。
二十里外,关于吴军的最新动向,很快就传到了颜良手中。
根据一天前的情报,孙权原本正集结大军,打算再度向樊口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进攻。
但就在颜良收到魏延捷报的当天,吴军酝酿已久的进攻,忽然间就消沉了下来,而细作的情报则声称,一支大约万余人的吴军当天离开了大营,向着下游疾驰而去。
种种迹象表现,孙权多半已是闻知了艾县失陷的消息,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了箭在弦上的进攻,转而抽兵去对付魏延的奇袭部队。
颜营上下,大松了一口气。
颜良也暗松一口气,便想贾诩这一招计策,果真是扼制了吴军强大水军的再次进攻,为黄月英的赶造车船,再次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主公,末将以为,光凭文长军来拖延吴军还不够,咱们在北方的军队,也应该行动起来了。”
大帐之中,素有智计的张辽,向颜良进言。
张辽的话猛然间提醒了颜良,令他不禁想起来,自己在中原腹地,还驻有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由徐庶、文丑、张郃诸将统领。
这一支兵马,颜良原只为守备中原汝颍等豫州诸郡,以应对来自于刘备和袁尚的威胁。
但根据来自于北方的情报,刘备才刚刚平定其统治区内的数处叛乱,兵势尚未从梁国一败中完全恢复,数月之内,必难以对许都一线形成威胁。
至于袁尚,情况则与刘备差不多,忙于舔食中原失利的伤口,更无暇率军南下。
何况袁尚和刘备本就势同水火,他二人无论哪一方对颜良统治区发起进攻,另一方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从中渔利,在这种情况,主动向颜良挑衅,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既是如此,中原那两万多精锐的步军,若就这般闲着的话,似乎有些太过浪费。
张辽的进言,正好提醒颜良,让他意识到中原之军,亦当有可用之处。
沉吟半晌,颜良欣然道:“文远所言极是,速拟一道命令发往中原,命张郃率五千步骑出汝南,向东佯攻寿春。”
汝南地处寿春东南,张郃的精锐步军尚境内的颍水南下,不数日就可进入淮河,直取寿春。
淮河水量远逊于长江,吴人的水军在淮水的作战能力,将大打折扣,反而两淮一带一马平川,正适合骑兵的奔驰。
故是驻守寿春的吴军虽号称近有两万之众,张郃所部却配有近一千的骑兵,他这五千精锐步骑,足以对寿春构成相当的威胁。
北方军队一动,孙权必然又要揪一把心。
听得颜良下了这道命,吕蒙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似的,忽然间眼眸一亮。
“主公,要让吴军难受,那我们何不做的更彻底一点,把夏口那一万精锐步军也用上。”吕蒙兴奋道。
“子明的意思是……”颜良顿时又起了极大的兴趣。
吕蒙便指着地图道:“孙权虽然抽调了一万兵马,但其麾下所用水军,依然有四万之众,对于我军来说,仍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末将是想,唯有再削弱一部分了孙权的兵马,方才能令孙权无力对樊口发进大举进攻。”
颜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欣然问道:“那依子明之见,该当用什么计策,逼得孙权再度抽兵?”
吕蒙的手一指,再次落在了陆口方向。
“孙权南援豫章的兵马有一万,而文长之军却有七千,孙权应该很明光,光凭这一点兵马,绝对应付我军。所以末将猜测,孙权在抽兵之时,必也会暗调柴桑之军,随之一同南入豫章。所以末将建议,主公可命一将率一万步军,由陆口小道直取柴桑之南,迫使孙权不敢分柴桑之兵。”
颜良凝视着地图,思绪翻转,不禁连连点头,赞许吕蒙之计策。
如今颜良麾下之兵,步军人数多于水军,而大江上作战,步军再多又偏偏无用武之地。
这么多的步军扎堆在岸上,白白的消耗粮草实在是可惜,与其如此,反倒不如似吕蒙所说,将这些步军人尽其能来得划算。
念及于此,颜良剑眉一凝,大声道:“黄汉升何在?”
“末将在。”黄忠慨然出列。
颜良摆手道:“本将命你速往夏口,率那一万步骑由陆口而出,强攻柴桑之南,务必要拖住柴桑之兵,使之不能南调。”
黄忠极善长山地作战,而柴桑以南又有幕阜山,颜良以黄忠担当此次,正是用其所长。
黄忠不精水战,眼看着甘宁等几个年轻的水将大显身手,自己却无用武之地,正还有些憋曲,如今被颜良委以重任,自然是兴奋不已。
当下黄忠便豪然道:“主公放心吧,末将若是让柴桑调得走一兵一卒,任由主公拿末将问罪便是。”
立下军令之状,黄忠转身兴奋而去。
一口气连下了数道命令,又发出了几路兵马,颜良长吐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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