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平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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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平乱世-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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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官搬不倒,请不走,只能束手无策,所以还望陆公子向韩丞相言明,请他呈请圣上,将这三司改制废止,我可以让地方官吏和乡绅联名上书,名言三司之制的弊端,以作佐证。”

“哦,这样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你们对这三司之制如此困扰,我自会在韩丞相面前多说几句,毕竟我来崎开县之后,县尉大人对我一直多有帮持,这个忙自然是该帮的。”

见我答应的这么痛快,黄侗脸上笑意更浓,连连拱手说:“多谢陆公子啊,崎开县上下都会记得公子大恩的。”

我笑着谦辞,对黄侗说道:“你既然打算带头让地方官吏和乡绅联名上书,就尽快着手吧,我打算再用几天的时间将民屯之事留给身边的人打点。然后返回幽都,你们的联名书信就由我顺道带回幽都递交丞相和皇上亲览吧。”

黄侗一听,更是欢喜的很,对我又是打揖鞠躬,“陆公子真是深明大义啊,我明日就召集众人准备上书,这书信如能由陆公子亲自呈到韩丞相面前,那实在是我等的幸事啊,多谢陆公子了。”

黄侗这家伙,半句不提皇帝,完全是把韩雾崖当成了现在朝廷的主宰,他这回满心以为办成了事,高高兴兴的与我道别离去,等黄侗一走,只见棪鬼从暗处走了出来,瞟了一眼正在离去的黄侗的轿子,一撇嘴说道:“可怜的县尉大人就这么被你耍了还不自知,我都觉得他可怜了。”

“你可怜他?我费这么大劲搞什么三司制容易吗,怎么不可怜可怜我?”我没好气的说着,人已经走到棪鬼面前,门口的两个仆人关了大门就知趣的回避了,看来我前两天定出的府规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尤其在今天下午以触犯府规为由辞退两个仆人之后。

棪鬼见周围没了人,一脸不爽的问我:“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策儿不是被绑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石屋中吗?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你的陆宅里了?还有我和策儿昏睡了一个多月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啊?”

我辛辛苦苦救你们出来,你却怀疑我在其中搞鬼?我冷冷的一巴掌拍过去,却被棪鬼伸手挡开,他似乎对自己能挡开我这一巴掌有些吃惊,随即又得意的笑着说:“我现在身手修为好像比以前要强多了,可未必输于你啊。”

好你个棪鬼,不过踩了狗屎运让你得了穆华身上的源力,刚有了参源的修为,就以为能赢得了我?我二话没说源力运到极致,左臂探出再次拍向他的脑袋,棪鬼依旧伸手格挡,可在两臂相交的瞬间,棪鬼右臂一沉,显然以他的修为。远远敌不过我的力道,可他也不着急,一边撤身,一边双臂齐出挡我的攻势,我左臂依然保持攻势压着他,身子却也随即一挪正好挡在他退避的路线上,右手紧跟着“啪”得一声就拍在他脑袋上。

随着这声响亮的巴掌,棪鬼“哎呀”叫着后退两步,很懒散的摸着后脑勺摇头晃脑的说:“只不过一句话而已,至于这么使劲吗?”

我啐了一声说:“就凭现在的你,青兰都打不赢,还想赢我?”

棪鬼一听撇头看向我问:“凭现在的我打不赢你,那就是说以后总能胜过你了?”

“做梦!”我没好气的呛白他一句,“过上四五年,你说不定能和青兰打成平手,想赢我?下辈子吧。”

棪鬼抬起手臂定定的看着,有些失神,口中喃喃:“这么说,四五年之后,我就能打赢你的侍女了?”

我知道他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那活脱脱就是买彩票中了千元大奖的人的嘴脸。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谈

棪鬼挺乐呵的在自己体内调息了一下源力。冲着我直喊:“喂,我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了?竟然能这么修为大进,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再东拉西扯,慢慢将幽都到红云山再到崎开县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棪鬼听完砸吧砸吧嘴,感叹道:“居然还会有红云山庄这样的地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没想到天葬之所、神鬼传说,竟然都是源自亿目族两个创族的先祖。啊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你头疼一回的地方也算难得。唉唉,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却一直被关在石屋中,没能在那个石城被毁掉之前好好看看他的全貌。啧啧,红云山中居然能建起山庄,这样神迹一样的东西,我竟然再看不着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见棪鬼开口是红云山庄怎样稀奇,闭口是红云山庄毁了可惜,我手叉着腰对他极为鄙夷的说道:“哦。这样啊,我觉得当初就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等你变成不死死士那样的怪物,再出面给你收尸,省的你现在抱怨没看着红云山庄的全貌。”话说完,我就甩下他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棪鬼两步追上来嬉笑着说:“呀呀,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反正你在红云山也没起什么作用,从头说到尾,救了我和策儿的人是地煞族长穆华,你自己不但没能救了我们,反而还差点儿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唉,你这件事真是做得很失败啊。”

“失败你个头,要不是我叫穆华族长来,他能救得了你们吗?”我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心中却不得不认同棪鬼的说法,红云山中我处处受制于人,根本都没能有机会去救到策儿和棪鬼,果然还是能力有限啊,一想到这点我多少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棪鬼见我露出这表情,显然有点儿吃惊,大概没想到我会对平日里的吵嘴话忽然这么认真敏感,就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说:“不过你叫穆华族长来做伴,以便行事之时相互策,应也算是明智了,也不能说你一点儿功劳都没有。”

我听他这不伦不类的安慰话。忍不住笑了两声说:“我才没在意你说的那些没边没沿的话,只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是幽都的事吗?”棪鬼多少显出几分认真的样子问到。

我摇了摇头,“不是幽都,是从幽国边境传来的急报。”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信的内容,就听棪鬼咧嘴大笑:“边境啊,是边镇兵变了吗?是不是要我帮你挂帅上阵啊?”

我很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开什么玩笑?你对兵事一窍不通,要是让你挂帅,那和把士兵们都一个个绑去砍头,把幽都直接交给叛军将军有什么区别?”

随着我不屑的讽刺,棪鬼马上据理力争:“没这么惨吧?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以我现在的身手,说个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该不是胡乱吹牛吧?我挂帅后,只需要利索的杀掉敌方主帅,只剩下的那些兵卒还有什么好怕的?”

“擒贼先擒王?策略是好策略,就是被那些戏子唱烂了,是个人都知。这种话是人都能随便说,但事儿可不是什么人能随便做来的。哼,擒贼擒王,说得好听!我看你还是去做你的杀手本行吧。”

棪鬼还想说话辩解,和我继续斗嘴,我却对他摆了摆手,收起戏谑之心认真说道:“别和我斗嘴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要说。”

棪鬼一见我这副样子,也马上收心肃容,“哦,那先说要事吧,幽国边境的急报到底说了些什么事?”

我脚下微微用力一点,飞上院墙坐在了墙头,反正现在云遮月,星满天,仆人也都识趣的个归各所,黑漆漆的小镇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一阵微风在我身畔浮动,棪鬼也随即站上了墙头笑着说:“怎么了,什么事下面不能说,还得爬到这墙头上来。”

我微微笑了一下,心中却泛不起半点儿笑意:“那急报是从长雄关送来的,我走之前从皇帝那里得知我母亲的尸骨在五年前被埋在了长雄关附近,就在离开幽都之前派人去那里查看了。”

我手托的墙瓦被夜风吹得凉凉的,一阵微微的寒意渗了上来,让我不由打了个哆嗦,棪鬼则始终静静的站在旁边听着,“可他们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的坟也不再了。”

棪鬼面露诧异之色,想要问什么却又很克制的压了回去,我则觉得心中愤怒之意慢慢开始延伸,“被皇帝派去看坟的人为了做掩饰,在上面建了一座河神庙,平日里打点勤快,有一些地方乡绅豪族作保,也有香火延续。本来不该出什么岔子。可皇帝在那里给母亲冢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被芳庆的人知道了,三年前,他们派人混进关内,袭杀了守墓人,将神庙以为平地,母亲的坟,也被……挖了!”

这最后两字我说的咬牙切齿,那封给我的书信尽可能婉转的告诉了我整件事情,但话说得再委婉也改变不了结果,庙中的坟冢不是被毁了被埋了,被铲平了,而是被彻彻底底的挖掉了!芳庆的咋种动了母亲的遗骨!

棪鬼轻声开口说道:“你要去芳庆?”

“我?”我冷笑一声,“不是我要去芳庆,而是我幽国的军队要去芳庆,现在想想,韩雾崖把姜永成放置不管由他造势也未必不是好事。”

棪鬼神色变了几变,终于犹疑的说道:“虽说这是迟早的事,但现在幽朝政变刚过两个多月,军政都极为不稳,你要现在就出兵芳庆吗?”

我望着漆黑的夜空慢慢说道:“军政不稳,在于官吏,在于边军。治吏和治军虽然息息相关,但终究是两条线,长雄关的边兵都是以前外祖父手下带出来的兵,我这次直接去长雄关整顿兵备,不但要将一镇边兵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还要以战功升职起用大批的将领,让他们慢慢替换掉其他边镇的不可用的将领。而且当初幽都政变应付仓促,边镇镇兵都没来得及派人盯着,只好由何其俾出面勉强镇着,但现在两月有余,能镇住的自然不用多虑。镇不住的也已经是极限了。”

棪鬼一晃身在我旁边坐下,颇似无奈的说:“那些边镇的将领,这两个月中早就被你派的人盯上了吧?现在即使有图谋不轨的人,也只怕还没来得行事就要命丧黄泉了。不知怎么着,看你这番行事,总觉得有点儿吴洛那老头的味道。”

我扯了一个泛苦的笑脸说:“鬼阁专门做这样的买卖,自然看着像了。”我顿了顿又转回刚才话题,“我对芳庆用兵,即是要试探其他四镇边兵的动静,让他们该动的都动起来,也好尽快把不老实的人都拉出来清理了,同时也是要试探周围四国的动静,有现在的皇帝和姜永成在前面做挡箭牌,我行事也可以少些顾虑。”

棪鬼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韩雾崖那老头只怕也要成为你的挡箭牌了吧。”

我毫不在乎的一耸肩:“他那边无所谓吧,原本他也不在意这些。更何况韩雾崖这老头,有皇帝和姜永成在幽都,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那么被动。”

棪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一看就是想笑不敢笑憋的,我一拳打在他手臂上:“笑什么笑?和你说这事很好玩儿吗?”

棪鬼刷的一下就改变了脸色,顿时一脸伤感黯然的说:“五年前的事,天下之人都有耳闻,我听说当初芳庆撤兵时还有过一个条件,就是要离公主在年满十二以后送到芳庆给芳庆王子做妾,唉,真是可怜啊!”

我知道棪鬼为什么想笑了,他那句“真是可怜”说的绝对不是我,只可能是芳庆的王室,这事以前我想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好笑,要是当初我没被逼出宫,再过七年又真的被送到芳庆去,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大概会直接灭了那个婚嫁对象吧?

可现在,我却没法因为这事笑起来,虽然我也没因为棪鬼这时的失态而恼怒,但,现在气氛总是让我觉得心中阴沉沉的。五年前的事情。我在意,并不是因为我怎样怎样,而是因为母亲的遭遇。母亲的事情,我惋惜感慨,但那片刻即殁的缘分在我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只怕我自己的都说不清楚。

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思念,只是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担起这份凄惨的情感和寄托,对于这个母亲的任何亵渎和侮辱我都无法原谅,心中有着必定要让那些冒犯母亲的人付出代价的执念,但我在内心深处,可以为此愤怒,为此喟叹,为此感慨,而悲伤却始终都是丝丝缕缕,柔若细雨,那样的不清晰,那样的飘忽,那样的捉摸不定。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有麻烦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有麻烦了

先对看这个书的人表示歉意。猛然发现之前石城部分有一章传错了内容,无奈前不久保存不当损失了部分章节原稿,正好包括那一章,本来那个章节是五千字以上的一个大章节,今晚是补不完了,明天一定补齐修改,再次致歉(一个人蒙头写书,果然很出问题)

棪鬼见我忽然整个人都忽然沉寂下来,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就压下了面上的笑意很认真的说:“我的意思是说,等你带兵打进芳庆王都,可以找芳庆的王室把这些帐都一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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