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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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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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以后,郁浮萍不娇娆造作的站起来再次向全场鞠躬致意,不过现场仍然沉醉在刚才的歌声之中,仍然安静得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郁浮萍转身要离场,现场才后知后觉一般的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次的掌声,没有像对范博文一样虚情假意的应付,一切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感,不仅为郁浮萍还有她动听的歌曲,更为自己遗忘在不知名角落里的学生记忆。
在这一刻,就是妒忌心最强的女人,恐怕也不会去怀疑郁浮萍校花的称呼,而且不仅不会去怀疑,甚至还会认为这个称呼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个像精灵一样的女孩子。她寂寥的嗓音,独树一帜的气质,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她根本不属于凡尘,而是从瑶池仙境不慎坠入凡尘的仙女……

第三十四章 抽他

郁浮萍唱完便安静的下台,骄傲的不为任何人停留,事实上,这也正是范博文所希望的,毕竟在范大老板看来,他才应该是这场同学聚会的真正主角,虽然郁浮萍拥有不可否认的个人魅力,但也不能抢走他的戏。
现在,看到郁浮萍适时的挑起了现场的气氛,范博文随即上台,接过郁浮萍手中的话筒,对台下道:“十分感谢郁浮萍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演出,她让我们真正见证了什么叫做天籁之音,那么在听完了这首好听的歌曲以后呢?我想向大家展示一件稀世珍品,相信有一个人大家都应该认识,那就是明代最出名的才子唐寅唐伯虎,而我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竟然从一个古董商人那里淘来了一副唐伯虎的传世名画。”
范博文说话的时候,他的小秘书王纯雪端着一块被白色布料遮住的牌匾款款走上厅台。
“其实我倒现在还不能真正相信我居然真正得到了一副古人真迹,但大家都知道,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无厘头。”
范博文如是说着,然后伸手掀开了一直盖在牌匾上面的布料,顿时,全场一阵惊呼,毕竟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古董都是一个比较遥远的存在,更别说是像唐伯虎真迹这样作为神话般的东西了。
对于现场的表现,范博文很是满意,他接着说道:“我曾就这幅画咨询过南京博物馆的专家,据专家推论,这幅画应该是出自唐伯虎晚年的一副山水横轴,在画的左下角还有唐伯虎亲自题的诗词和印章。”
在范博文说话的时候,台下几个同学也不知道是好奇心真的重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还是怎么着,居然忍不住的跑上厅台想要进行近距离观摩了。
只不过,尴尬的是当他们跑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土鳖,于是他们站在厅台与饭桌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满的全是局促不安。对此,范博文笑了笑,故作大肚的说:“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对于宝物的向往,所以你们只是尊崇本性的召唤,没有什么觉得尴尬的,而且你们还是我的老同学,所以,上来看吧。”
得到范博文的准许,那几个人欣喜的上台,不过这个时候,范博文又特意加了一句:“不过只许看不许摸噢!”
几个同学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围在那幅唐伯虎山水横轴的周围,不停指指点点的在说些什么,台下,有更多想上台的同学,却因为落不下面子而坐在座位上伸长了脖子。范博文对此微微一笑,然后大步走了过去,那几个同学很自然的为他让出了位子,范博文装模作样的从王纯雪手上接过那幅唐伯虎山水横轴,然后对着全场说道:“好吧,我知道大家都对唐伯虎的画很感兴趣,那么,我就给大家恶补一下唐伯虎化作的知识吧。”
“我这不是吹嘘,更不是卖弄,我只是觉得多了解一些知识总是好的,兴许以后大家都比我有钱,都有收集唐伯虎字画的兴趣了呢?”范博文说。
范博文在厅台上讲着自以为很幽默但实际上很冷的俏皮话,下面所有的同学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陪笑着。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范博文厂里工作的艾自修突然站起来大声道:“范老板,你就尽快入主题吧!”
“抱歉,是我啰嗦了。”范博文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的说,“那我们言归正传。”
“说到唐伯虎,这个人恐怕大家都很熟悉,毕竟周星驰的电影大家都还记忆深刻,但事实上唐伯虎最大的才华并非是在诗词歌赋对对联上,而是绘画。”范博文说,“唐伯虎早期拜吴门画派创始人沈周为师,后来又改拜明朝另一名家周臣为师,因此唐伯虎的画总能兼两者之所长,在周臣的南宋风格中融入沈周元人的笔法。这样的创新让他一时间声名大振,以至于超越了自己的两位老师。”
范博文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被自己特意孤立出去的夏言他们,眼见夏言他们并没有动静以后,不由洋洋自得的继续说道:“其实唐伯虎的传世真迹有很多,像仕女图和一些亭台楼阁,但是要说其中画得最多也是最有成就的,那就要数我手中的这种山水画了。”
范博文如是说着,然后把画交还到了王纯雪的手中,自己走到厅台前道:“当年唐伯虎足迹遍布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无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他的山水画大多表现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楼阁溪桥,四时朝暮的江山胜景,有的描写亭榭园林,文人逸士优闲的生活。山水人物画,大幅气势磅礴,小幅清隽潇洒,题材面貌丰富多样。”
说到这里,范博文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到:“不过很可惜的是,唐伯虎很少在自己的画作上留下成品的年份,而且他的画风也不规律,所以我们很难推断这幅画的作画时间,当然,作为拥有者的我,是很希望这幅画是唐伯虎晚年的作品,因为那时候唐伯虎的画最值钱。”
台下,夏言冷冷的看着亭台上得范博文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一旁的李居朋一脸愤愤道:“夏老大,难不成咱们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范博文那个贱人在台上讲单口相声吗?还是非常冷的那种单口相声。”
夏言看了李居朋一眼,淡淡道:“那你想怎么样?抽他?”
听到夏言的话,原本一脸憋屈的李居朋顿时焕发出了灿烂的光彩,深表同意的点点头:“抽他,一定要抽他丫的!”
夏言点点头:“恩,那就抽他丫的。”
说完,夏言便立即站起身,而作为夏言多年兄弟的李居朋,从来都是极其了解夏言出手规律的,所以几乎是在夏言站起来的同时,他也随之起立。在另一边张耀扬一脸惊讶的眼神中,两个人伸手端起了桌上的两盘菜肴,然后瞄准亭台上仍在装那啥的范博文,用力的扔了出去。
两盘菜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的一同砸在了范博文身上,各色菜肴飞溅,从头倒下沾满了他的全身,顿时,范大老板菜香四溢。
而与此同时,夏言和范博文异口同声的喊道:“三分命中!”

第三十五章 一骑绝尘

寂静,此刻金海岸大酒店的二楼大厅内一片死一般寂静,现场所有人一脸惊讶,如同石化了一般。厅台上,两个极具杀伤力的盘子掉落在两旁,而在中央,那个一秒钟前还侃侃而谈的范博文范大老板,这时却在夏言和李居朋的策划下,别出新裁的做了一回耻辱的男体盛。只不过,如果我们范大老板身上的菜油没有顺着衣服不断向下流淌的话,那么就不会那么让人倒胃口了。
范博文此时的造型无疑是滑稽的,但是现场却没人敢笑得出来,毕竟这位可是班上唯一坐拥了千万资产的强人,大家都还得拍马屁来的。
此前也确实其乐融融,由于范博文对夏言集团的刻意隔离,让大家在某一个时间段内,几乎也都忘记了夏言和李居朋的存在,而直到现在,大家也都才想起,那一对被他们遗忘的绝代双骄,以及他们仍然和过去一样无法无天的手段。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夏言、李居朋还有那位对夏言一脸崇拜的肌肉男张耀扬,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上厅台。
范博文一脸怒容的注视着夏言三人,如果说眼神有温度的话,估计此刻夏言他们三个就要被瞬间蒸发了。
夏言没有直接走上厅台,而是站在距离范博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挥了挥手,然后肌肉男张耀扬便自告奋勇的跑上前把这位范大老板像拎小鸡一样的拎下了厅台,同时还客气的向酒店方面重新要了个话筒,交到了夏言手中。
夏言环顾全场,只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呆滞,似乎都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夏言笑了笑,对着话筒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大家才浑身一震的回过了神来,而其中最夸张的要数范大老板的那位小秘书王纯雪了,兴许是酒店门口的撞车事件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在夏言咳嗽的瞬间,她居然双腿一软,又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幸好李居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王纯雪红着脸说了声谢谢,李居朋没有反应,而是毫不客气的直接从王纯雪的手上接过那幅传说中的唐伯虎山水横轴。
夏言转头看了看那幅画,然后问范博文道:“范老板,你确定那是唐伯虎真迹?”
有李居朋和张耀扬在,范博文不敢造次,只能一边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毛巾用力的擦着自己名贵的西服,一边咬牙切齿的回答道:“那是唐伯虎的真迹,绝对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是赝品呢?”夏言问。
“不可能!”范博文矢口否认道,“我亲自上南京博物馆找专家咨询过的。”
夏言冷笑一声:“你确定?”
面对夏言的逼问,范博文虽然咬死不承认,但却让人看出了他明显的心虚,只不过,夏言并没有兴趣陪范博文在这方面打嘴仗,于是便转向全场道:“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幅山水横轴的的确确是赝品。”
“夏言你放屁!”范博文不顾形象的大声叫喊道,“虽然我没有去南京博物馆咨询过专家,但至少我有唐伯虎的诗集,上面的印章一模一样。”
“谁告诉过你印章一样的画就是唐伯虎真迹了?难道你不知道唐伯虎死后别人一样可以借用他的印章吗?”
面对夏言的问题,范博文一时语塞,找不出答案,夏言没有理会范博文,接着说道:“事实上,这一幅山水横轴是满清一位才子的仿冒之作,也就是古代的赝品。”
“不可否认,这幅山水横轴的确是古画,但它的的确确也是赝品,是古玩界身份最尴尬的物件,为什么这么说呢?”夏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居朋身边,指着那幅山水横轴道,“这幅画布局严谨整饬,造型真实生动,山势雄峻,石质坚峭,皴法斧劈,笔法劲健,墨色淋漓,怎么看都应该是他早年的画风。”
说到这里,夏言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是我们再看题词,其笔锋率意,却又是他晚年的特色。因为当年宁王要迫害唐伯虎,唐伯虎最后通过装疯卖傻才逃过一劫,过此一劫以后唐伯虎看破世事,所以才会形成这样与前期完全不同的笔锋。那么为什么这两种风格会出现在同一幅画上呢?这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这是唐伯虎早年画好的东西晚年题的词,第二则应该是后世高人的仿冒之作。”
现场没有人说话,但是所有人的深以为然的表情,却都不由自主的赞成了夏言仿冒的判断。
看着现场所有人墙头草一样的脸色,夏言重重的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其实这幅画的真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我们是什么?高中同学,不是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竞争对手,可是你看看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看见大老板就猛拍马屁,看见穷人就不屑一顾,如此没脸没皮,我都替你们脸红!”
面对夏言的呵斥,现场所有的人都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的确,就像夏言说得那样,社会的历练让大家都变得世故许多,不仅对外人,同样也对自己以前的同学。
“有人说,最值得回味的学生时代是大学,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高中才是最值得回味的。”夏言説,“现在回顾那个时候的我们,我们会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然而正是这种很傻很天真,才是最最让人难忘的。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会有吃不完的散伙饭,每天都喝得伶仃大醉,但高中毕业呢?我们总以为我们会步入崭新的世界,我们总是向前看,而忘记了身边的同学和朋友,要知道,全中国有十三亿人,就是我们庐江县,也有一百多万的人口,而我们能成为这一百多万分之一的相遇,是多么不容易的缘分?”
“也许大家现在都已经走上了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也许大家都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但是请大家有一天老去的时候,还能回忆起那些让你开怀大笑的青春记忆。”
说完,夏言就把话筒扔回给酒店的服务员,然后带着李居朋和张耀扬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言才走,现场随即乱了起来,所有人纷纷离席。
夏言的话就像是一记巴掌,狠狠的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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