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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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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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范离并没有成见,但范宗尹却是王秀的重要盟友,掌握两浙路的大权,赵柔嘉下嫁范家,明显是王秀的政治联姻,利用公主进行政治交易,实在太过分了。

    最可恨的是外面的那些传闻,自己的母亲竟然和王秀交通,从种种迹象来看无风不起浪,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超出君臣。

    赵柔嘉的哭啼让他越加烦闷,恨不得将王秀踢到南海,来个荆棘三万里,消除心中怨气。

 第七四八章 李清照的质疑

   他们三人在洺水镇联合,实施一场突然的反击,马军集中给岳飞使用,王德率重步兵正面突击,关胜负责提供支援。

    配合的是恰当好处,充分发挥三人的优势,岳飞指挥战斗是变幻无常,讲究兵无常势,王德是勇冠三军,讲究一鼓作气,关胜稳扎稳打,以防御著称。

    韩常率马步军万人刚刚抵达,就被王德一阵猛攻,金军队列不稳,不得不投入马军,企图进行两翼抄掠,却被岳飞指挥马军迎头对战,打的拐子马措手不及。

    张宪、岳云与杨再兴三人各率百骑破阵,冲乱了金军阵脚,几乎是一举成名。

    对付拐子马的战术也开始普及,宋军以马军对金军马军迎头痛击,步跋子携带强弩和麻札刀跟进,把金军两翼马军打的落花流水。

    对战号称铁浮屠的重骑兵,那是得心应手,绊马索和大斧头的配合,先把人下了马,再用斧头砸碎脑壳,相当的残忍,却非常的简便实用。

    韩常的万人对付三个军的精华,又碰到三位名将,那是憋屈到了极点,可以用丢盔卸甲来形容。

    往日,金军败退很快能恢复实力,就因为宋军马军很少,难以对金军实施歼灭,只能打击溃战。

    今个,似乎不太一样了,三个军北上兵马的马军,都集中在岳飞手里,正战由王德和关胜车轮战,金军溃退时,岳飞节制八个马军营追杀,获得斩首四千的战绩。

    不过,一场局部的反击并不妨碍大局,金军仍旧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就占领河北大部,在张通古抵达行在南京时,几乎达到了主要战略目的。

    河北的宋军按计划,实施战略撤退,除了岳飞、王德和关胜三人出彩,其他人都按部就班。

    张启元非常郁闷,河东反击开局就不顺利,都没想到兀术在河东秘密部署万余精锐女真马军,号称京西双煞的马忠、吴革,率军刚刚抵达天井关,突然遭到上万马军袭击。

    宋军一路乘兴而来,几万人的部队谁敢来碰?哪想到金军在狭长地带部署马军,连军阵也没有摆开,甚至有的吏士来不及披甲就被一阵冲杀。

    整整两个军的宋军溃败,好在后面有孟州、郑州签发乡军及时布阵,利用山岭地势,死死扼住金军冲击,才没有全军覆没。

    悲剧的是吴革和马忠战死沙场,宋军还是阵亡六千余人,整整两个军被打残了,北侍军进攻势头被彻底遏制。据说,王渊闻讯当场就愣住了,一炷香才回过神来。

    两员军都指挥使级别的大将,还都是殿前司出身的防御使,最重要的是吴革是吴敏的次子,名门之后啊!作为都校级别的大将战死沙场,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

    马忠也是老资格的大将,遗产损失两人,不是出师不利可以说的,等着御史的弹劾吧!

    好在西侍军比较争气,顶住金军数次疯狂的反攻,并发动局部的进攻,迫使金军放弃绛州,向晋州临汾县集结。

    张启元是极度的郁闷,河东反击是他首先提出,但出师不利损失两员大将,自新军制实施以来,开了朝廷的先例。加上很多人不理解河北战略收缩,他受到的非议最大,谁让他高调受命节制北方战事。

    王秀在这场战争前,表现的极为低调,在两府中受到的责难最小,李唐格、纲作为宰相和知枢密院事,承受的压力非常大,绝不在张启元之下,真州吴家甚至声称,这是某人公报私仇。

    当年,李纲和吴敏是有矛盾,吴革作为带御器械,也不太鸟李纲,似乎有让人相信的缘由。

    不过,王秀倒是站出来说了句话,公开宣称从接受和谈到军事谋划,他都是主导人物,不应该责难唐格、李纲和张启元,让唐格和李纲一阵感激,当此危局,王秀能主动给出来分担,无论是何居心,都够让别人承下一份情了。

    还有一点对他有利的,随着战事的发展,人们关注焦点不再是他和朱琏,转移到了南北交战上。

    随着张通古的到来,朝野上下更加群情奋扬,主战声音再度高涨,一些太学生和州学生纷纷联名上书,御史和在野士人支持,谏官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两府遭到很大的压力,他们几乎都是主战的持议和论调者,就像张启元说的,站的越高看的越远,但摔的也重。

    王秀对张启元的观点很赞同,同时也很担心,钟山书院和玉泉山书院的学子,明显有了分化,一些激进的学子开始质疑他,进而怀疑他的理论,某些讲学也给他来信或拜访,要求朝廷坚持抵抗,绝不和女真人妥协。 miàobigé

    也是士人对朝廷一贯看法,战场失利了,必然会屈膝求和,两位太上没有少干,大中建炎年间打胜了也会盟好。

    王秀作为钟山书院的名誉山长,不得不来到书院安抚学子,张启元也不得不过来,他可是处于风头浪尖上啊!

    当着王秀和张启元的面,李清照很直白质问王秀,为何要高规格迎接张通古?叶梦得作为少有的和王秀观点相符讲学,也被她只问了多次,是相当的狼狈。

    这一天,面对李清照的质问,张启元时脸色尴尬,王秀也苦笑不已,叶梦得那是索性不言不语,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只有洪真好言劝慰。

    “朝廷收复河北,,本应稳妥置戍,几个月后才陆续北上,还没有做任何防备。虏人南下本应拼死抵抗,朝廷却让禁军退却,河北生民再度沦陷虏手,妾身虽是一介蒲柳,却也知家国大义,实在不明白两府诸公作何打算。”

    李清照看着王秀,目光淡若止水,似乎很平静地道:“张学士提议不假,王相公看是维护大公,却也难辞其咎。不要认为天下士民看不出来,王相公看是勉强,实际是遥控战局,河北退让,河东惨败,王相公是罪魁祸首。”

    王秀脸色一变,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第七五零章 王秀对战和的打算

   怎么说呢?如果从政治层面上讲,应该说李清照说的不错,他也是支持河东反攻的,也看出河东反动的弊端,想利用这场战争达到他的政治目的,因为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但是,从军事层面上说,他绝没料到会那么惨,两个军几乎被打残了。

    李清照的言辞有点太过,总不能说两府本来就没打算守,要不是为了反攻河东,甚至不会派三个军北上,达到拖延金军主力的目的,更不会有岳飞、王德等人的绝地反击。

    可惜的是,北侍军不给力,刚进入河东就吃了大亏,导致整个计划出现变故,虽然进行过兵棋推演,却仍比推演结果严重,他甚至认为只是一场败仗,伤不到筋骨。

    宋军完全能占据河东几个军州,增加和女真人讨价还价的本钱,把占据的军州让出去,这绝不是退让,而是邦交纵横之术。该吃的一定要吃,不该吃的卖个好价。

    张启元则是无奈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着,意图掩饰自己的窘态。他真的很后悔,哪里该倡议反攻河东啊!出了西军表现常可,北侍军简直一塌糊涂,他不由地大骂王渊。

    至于李清照说王秀,他下意识地屏蔽,自尊心也好,还是看到王秀听反攻河东的愕然,他都认为王秀被李清照冤枉,却没有解释的必要。

    王秀看了眼李清照,又看看老神常在的叶梦得和洪真,正色道:“居士认为国朝和女真孰强孰弱?”

    “妾身虽是女流,却也知虏人粗勇,但他们人心厌战。”李清照被聘请组建钟山书院女斋,接触的都是天下杰出人士,自然消息灵通。

    “人心厌战不等同军国重事,断不可混为一谈。”王秀淡淡地道,不要说女真人厌战,大宋生民也厌战,任谁打了十几年仗,村村都有新坟头,都也提不起精神头。

    “为何朝廷弃守河北?”

    “河东不在,河北不可守。”

    “只是河东反攻失利,难道朝廷就不打算一战?执政谈笑庙堂间,可怜生民重陷虏人手中。”李清照有些愤怒,她绝没想到王秀会罢手,没有半点体恤河东、河北生民的意思。

    “为政者,不能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河北退却是为了河东。不过,河东反击的确没有打好,是两府低估了虏人。”

    张启元有些幽怨,王秀说两府低估虏人,很明显是责任共担,但他的目光仍旧阴郁。

    李清照却看了眼张启元,淡淡地道:“妾身实不明庙算,只知弃守河北与河东之败,无论王相公怎样,那都是张学士指挥不当。”

    张启元脸色一变,李清照分明在打脸,有那么说话的吗?当着他的面说他不是,但在书院又不可能计较,甚至不能去报复,以免落人口实,心情是那个郁闷啊!

    洪真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张启元,这厮吃瘪的模样,还真让人看着心念通透。

    叶梦得却眉头微蹙,沉声道:“居士,太过了。”

    “妾身妄言,还请王相公、张学士恕罪。”李清照也觉得当面指责重臣,实在有些欠妥。

    张启元大方地摆了摆手,悻悻地道:“居士说的不错,是在下谋划不当,怪不得别人。”

    王秀瞥了眼张启元,他可是心知肚明,这厮默默承受骂名,绝对是有原因的。这个时候沉默比辩解强上万倍,一旦战事有变,张启元的声誉会立即恢复,甚至得到识大体的声誉,不能不说此人聪明。

    不过,他对张启元心思无可厚非,换成他也会如此,你总不能对仕女冷言恶语,要知李清照的质问,代表一部分士人心理,更重要的是钟山书院和玉泉山书院学子态度,两处书院是他的根据地啊!

    张启元的打算,甚至连王秀也没有完全摸清,他在回到城中的当夜,就秘密来到康王的藩邸。

    “大王,在下是给大王交了底,不知大王考虑的如何?”忽明忽暗的烛火中,张启元的神情极为隐晦。

    赵构脸色坦然,心中却不平静。张启元给了他希望,他已经放弃的希望,破灭他希望的就是王秀,说不恨那是假的。

    但是,多年的舒坦日子过惯了,让他有了一丝犹豫,太冒险的事情让他心惊肉跳,那是过刀山火海啊!张启元能给他交底?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王还在犹豫什么?大好的机会,时不我待。”张启元悠悠地加了把料,希望把火烧的更旺点。

    赵构眼皮子一跳,不动声色地道:“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恐怕事情会有曲折。”

    “能有什么曲折,王秀胆大妄为,什么事做不出来。当年,他观兵陈州待太上被留,才犹豫着发兵北上,大王认为会那么巧?”张启元很失望,赵构再也不复当年的锐气了。

    赵构并不上套,王秀观兵陈州,他何尝不是观兵应天,天下率臣哪个不是观望不前。 ≠miào≠bi≠gé≠,

    大家不过各有心思而已,却说明不了问题,你要真摆出论道,那真是遭人恨的,关键是张启元所提太匪夷所思,所图太骇人听闻,他几乎丧失考虑的勇气。

    “大王,若真甘心,在下无话可说。”

    接待张通古的规格不低,难怪被人诟病,尤其金军节节取胜,宋军连续败退的战局,格外地引人侧目。

    不过,两府几乎选择性地失聪,绝口不提战事和盟约,一切由王秀来操办。

    反正他受到责难最小,出面收拾残局理所应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正如李清照看到的,最终利益获得者不言而喻,那群老狐狸也不是傻瓜。

    收拾残局也不是好差事,就看王秀怎么办了,一味地退让,对皇室稳固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对王秀肯定不是好事,反正这烂摊子大家不管了。

    王秀也会摆谱,一下子把张通古谅在驿馆三天,也就是让接伴使张浚陪着,说些没营养的屁话,让张浚郁闷了很久,咬牙切齿地对赵鼎抱怨,这是他那位同年不满他,肆意地报复。

 第七五三章 国策不可率意2

   王秀的回答让王伦一阵抽缩,外事场合哪个不是温文尔雅,有那么直白的,简直不给人一点回旋余地。就算当年女真人蓄意南征最后时刻,粘罕仍然很客气地招待大宋使臣,只是在吃饭时说下次不那么招待了。虽然,南北战争打的非常残酷,高层的来往却文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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