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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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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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见赵柔嘉谦恭有礼,不知葫芦里的什么药,反倒是坐下笑道:“烦劳大长公主破费。”

    赵柔嘉见王秀从容不迫,明显主客逆转,不免有几分尴尬,只能坐在对面,轻声道:“今个刚刚出宫,就遇到王公,想想二十年前王公救命之恩,特来一谢。”

    王秀看了眼赵柔嘉,小女儿心思,竟来老爹面前弄,要换成十年前的王新真,不定就被打了屁股,嘴上却淡淡地道:“国事而已,不值一提。”

    赵柔嘉却摇了摇头,有几分敬仰地道:“是想当年,王公率数万豪杰奋死破城,恐怕妾身已沦落他乡。”

    王秀风淡云轻地笑了笑,要真是赵家人,他当真不回去救,可定的成为他乡之魂,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难道任由你流落异乡不成?

    赵柔嘉目光尤为复杂,她本是一肚子气,想要找王秀理论,却在进来那刹那,心情嬴荡,某种亲切感油然而生,犹如站在家长面前的乖乖女,本来准好的说辞再也说不出来。

 第1178章 宇文虚中是死间?

    却见王秀两鬓斑斑白发,那消瘦下来的脸颊,油然而生一些忐忑,只是想想皇兄被刺重伤,那是日渐的萎靡,女真人的使臣竟然被释放。遽然间,那些不安瞬间淡去,目光渐渐冰冷,沉声道:“妾身有一事不明,还望王公指教。”

    王秀见赵柔嘉脸色多变,知道女儿的心思,定然是自己做主放过辖里,心下轻叹道:“不敢。”

    “刑部破获的虏人据点,曾经俘获一名女真贵酋,听说是知通事司,既然牺牲了数十名使臣把他拿,为何又放他北去?”赵柔嘉的眸子,突然变的冷冰冰的,如同刀子般地刺向王秀,似乎要把他的内心给刺穿了。

    显然是不服气,想要找他晦气,王秀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正色道:“外朝事务,大长公主本不该过问,事关官家安危,却也是有情可原,希望大长公主能明了,外朝诸公的苦心,辖里未曾参与谋刺官家,他来行在另有目的,乌思谋陵系虏人使臣,破围而出才伺机刺杀。”

    “至于放了辖里,也是两府诸公的共议,朝廷做事自然会有分寸。”

    赵柔嘉不免郁闷,这是告诫她不要干涉外朝,她也懒得问那些破事,只是说辖里没有参加刺杀,难道有区别吗?女真人潜藏行在,只要抓住了必然斩杀。

    “好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报仇之日。”王秀表达的非常明白,今时今日谈论北伐,已经是公开的事情,没有必要对赵柔嘉遮掩

    赵柔嘉古怪地看着王秀,忽然道:“以往,王公绝口不提北伐,今个倒是怪事。”

    “此一时彼一时。”王秀淡淡地道,女儿不是不聪明,看来有些事想和他较劲。

    赵柔嘉稍加犹豫,冷冷地道:“这不是理由,是借口。”

    王秀不再接话,慈祥地看了眼赵柔嘉,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赵柔嘉的作为,却当成小孩子的把戏,没有做理会,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呢?看着小孩子胡搅蛮缠,虽说是颇为头疼,却也有些许乐趣。

    “天子遇刺,重臣却为胜负斤斤计较,诸公吃谁家的俸禄,保谁家的江山?”赵柔嘉明白却又受不了,连天子的屈辱都能放下,外朝太过份,王秀太过份。

    “军国重事岂能率意,诸公是天下俊秀,岂能坐视大势凭血气之勇?再说,天下百姓是为官者的衣食父母,当今天子乃代天治理天下,士乃上天选授与天子共治天下的贤人,岂能是内宫妇人所能议论?”王秀很不高兴,口气有了教训色彩。

    赵柔嘉听的非常刺耳,甚至觉得大逆不道,她非常反感士人把与天子共治天下挂在嘴边,自从内外朝分治,她就变的极为敏感,是这些读书人把官家逼迫忍无可忍的,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道:“王公果真没把皇家放在眼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了,这才还算不错,我也该走了。”真是话不投机,王秀又不想疾言厉色,只能退避三舍。

    赵柔嘉并没有阻拦,反倒是看着王秀一脸失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错了,哪里错了,剩下她一人时才回过神,为何自己会有愧疚心情?一颗心顿时乱了。

    却说,自兀术接到密旨,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和张启元进宫。

    张启元并不知道详情,一肚子古怪,却又不好询问,只得道:“郎主并未召见。。。。”

    “无妨,此事脱不开你,去了便知。”兀术急匆匆地也不解释,搞得张启元一阵郁闷。

    当他们来到宫中见到合剌,尚书省右丞胡鲁早在,却知道了事情真相,宇文虚中是大宋行朝的死间?

    张启元大为惊讶,失声道:“臣曾任南朝枢密直学士,竟然不知此事,可见王文实隐瞒之深。”

    胡鲁目光闪烁,不善地看着张启元,沉声道:“杜天佛是唐括酬斡的家奴,应该没有错。”

    “只是说辞并没有证据,宇文叔通名望甚高,仅凭微末小人告发,不足以盖棺定论,要是引起士人不满,麻烦可就大了。”张启元毫不在意胡鲁的不善,他对宇文虚中观感复杂,却不防站在自己角度说话。

    其实,在大金朝廷中的汉人势力,分成了两派,以韩企先为首的山北汉人,他们主要在斡本手下做事,斡本在皇统元年去世,斡本的头号谋士韩昉被贬斥,由韩企先独撑大局,仍旧得到合剌的信任,连兀术也要敬让三分。

    这批契丹遗留的士人实力,投效的最早,也掌握实际的权利,在朝廷中话语权较大。

    另一派自然是来自大宋,蔡靖自然是大宋降臣的头号人物,这厮病故就有他的儿子蔡松年为首,是兀术重视的人,两派斗得不亦乐乎。

    兀术却非常重视大宋的士人,认为他们比山北汉人有治国手段,女真人凋零的非常时期,应该重用大宋士人,张启元就是个例子。

    宇文虚中却是个特例,他依附韩企先,文采又非常出众,声誉相当的高,连皇宫的大殿多是被他命名,也就是张启元来了,才能堪堪分庭抗礼,蔡松年辈根本不值一提。

    合剌也没了主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宇文虚中是老朽文人,却声誉很高,在贵酋圈子里很有威望,女真文武大臣以求他一字为殊荣。如今,大金朝廷汉家文人当道,这厮又反对南北开战,不仅符合两派文人的胃口,也让厌倦战争的将领们看好,谁愿意一声去厮杀,留着财富美人不去享用,那简直就是傻瓜。

    “证据确凿,绝没有半点虚构。”胡鲁再次坚定口气,他和宇文虚中天生不对付,自然要落井下石。

    兀术也非常矛盾,甚至有许多的尴尬,宇文虚中是韩企先提拔的人,在韩企先刚刚病故,就以区区一面之词杀人,恐怕会引起朝野的恐慌。

    胡鲁的口吻让他相信,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根据几年来乌思谋陵的密报,南朝似乎有人潜伏大金高层,就像上次营救赵桓,没有内部人的掌握情报,绝不可能那么顺利。

 第1179章 宫变1

    果真,他又将陷入两难境地,因需要发展的缘故,也是女真人才凋零,不能不大量使用汉家士人。这些人往往了解大宋行朝底细,至少像张启元这种人,可以制定制衡大宋行朝的对策,而不是凭借武力蛮横掠夺。

    如此,至少能够在邦交上抢先一步,维持大金对付大宋行朝的优势。要宇文虚中是南朝的间谍,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他,他将会被政敌非议,会导致图强政策的流产,谁让他力主用南方汉家人,却又是间人。

    “凡是断不可轻下结论,宇文叔通不是旁人,贸然定论会让士人心寒,也会让大将意冷。”张启元和宇文虚中并不对路,隐隐觉得这老匹夫和他不对路,有些事刻意针对他。

    却碍于唇亡齿寒,不能不周全一二,万一哪天人家说他是间谍,岂不是很冤枉?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能维护的决不能落井下石。

    这不是不可能的是,他也得罪不少女真贵酋,宇文虚中开了先例,很可能被别人利用,女真人也不是傻瓜,这些年可是学会了不少手段,不再是直来直去。

    合剌犹豫再三,盯着兀术道:“有人说他为宫室冠名,往往暗含讥讽,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郎主,决不能瞻前顾后。”胡鲁曾经被宇文虚中羞辱,恨不得手刃这厮,大好机会岂能错过?他是豁出去了,必然要绊倒宇文虚中。

    “郎主三思。”张启元脸色难看,他是看出来了,胡鲁这厮就是公报私仇,得罪胡鲁和防范未然,他自然选择后者。。px。m

    合剌真心的为难,不得不借助兀术,只得道:“还是由打套司介入。”

    兀术想了很多,他很厌恶山北士人,宇文虚中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也让他新中不喜,在想到这厮极力反对南征,那是和张启元截然不同,肯定了七八成。

    怎样才能既解决问题,又不让自己被牵连进去,当他的目光触及胡鲁,心中闪出一个计策,朗声道:“郎主,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合剌眼前一亮,军国重臣可用者,唯有这位叔父了,他是相当的重视。

    “可用胡鲁为右丞相。”兀术悠悠地道。

    张启元瞥了眼兀术,暗自松了口气,要说不问青红皂白,他是接受不了,

    兀术用胡图为右丞相,明显的没安好心,谁不知道这厮恨宇文虚中,先用这厮到位压制,再慢慢地查访炮制,就算对方不是死间,也能以各种名目拿下。

    当然,这个计策不仅针对宇文虚中,还能利用胡鲁牵制迪古乃,作为斡本的儿子,迪古乃真正受到合剌的重用,并不和兀术是一路人,同样也和胡鲁不对路,可谓一石双鸟,不可为不狠辣。

    胡鲁眉头一扬,不要说合剌对待兀术,那是家国柱石,就单凭军权在握,兀术也能把他扶持到丞相,最兴奋的是兀术明显针对宇文虚中,这是明目张胆地给他撑腰,让他去查办宇文虚中,又能对盛气凌人的迪古乃反戈一击,岂能不喜形于色。

    “听说,南朝使臣方珍北上。不知消息可确切?”张启元忽然想起了什么,转首看着兀术。

    兀术眉头微蹙,他还真没有太多印象,张启元提起了名字,想想倒是有点熟悉,道:“嗯,石里哥说过,那是新任的的高等使臣,几次逃脱打套司追杀。”

    “方珍?”合剌不免蹙眉,道:“南朝机速司的使臣,为何如此难以捕捉?”

    “郎主,此人神出鬼没,比那知事更加难缠,石里哥几次险些成功,都被人逃了。”兀术彻底想起来了,这位是石里哥通过通事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情报,恍然道:“是南朝王文实的门人,只是声名不显,就是在南朝也没几人知道。”

    “此人北上,难道要和宇文虚中接头?”胡图自动脑补,有些大惊小怪地道。

    张启元翻个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宇文虚中要是死间,那绝对是最高级别的,机速司必然是单线的,甚至连两府重臣也无全知道,岂能是通事司轻易打探出来的,还具体到使臣的名讳,简直把大宋行朝当白痴。

    “郎主,南朝事发,恐怕上京不得安宁,我们也要杀一儆百。”兀术看了眼合剌,神情见有几分不满。

    合剌脸色很不好看,面对兀术的责备,倒是说不出所以然,只能以沉默相对。

    入夜时分,行在大内。

    朱琏在大内慈寿殿阁子里,倚在窗口边,轻轻摇着竹扇,相对北方苦寒依旧,江南却已经有几分盛夏味道。

    远在开封的行宫大内颇为狭小,居住不便利,南迁江宁宫室造的广大,王秀按照天干地支重新设计皇城和宫城,取中轴左右对称,端的气派如斯。

    虽说,玉阳宫别院最舒坦,她也很欢玄武湖风澜,却因天子受了伤,监国太子年幼,作为太后的她不得不留大内,好在殿阁宽敞,也算是能沉下心居住。

    不经意间,她懒散地动了动身子,尽情地消受夜间的凉风,倦怠地困意,逐渐挂在脸上,却看到一名黄门高品慌慌张张地跑来,被几名慈寿殿卫士拦住。

    内宫入夜本应无侍卫,有事必须召集甲士入内,只是出了那档子事,在王秀的建议下,主要殿阁还是设了班直轮流值守,以防被人潜入。

    朱琏黛眉微蹙,夜间宫门落锁,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黄门高品急匆匆而来,必然有要事,不悦地道:“有何事?”

    高品远远看到朱琏,碍于门口班直的阻拦,不得不高声喊道:“娘娘,奴臣见有几名三衙卫士,还有几名邸候,正操刀潜行,意图不轨。”

    什么?操刀夜行,朱琏脸色微变,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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