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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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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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各有心思时,张泉尖声喊道“官家驾到。”

    却见赵谌快步进来,见孙傅、唐格、秦桧等人都在,眼睑闪过一道精光,走到朱琏前轻声道“娘娘。”

    “臣告退。”既然赵谌来了,他们也知道该退下了。

    待众人退下,朱琏微笑看着赵谌,温和地道“官家有事”

    “蔡卿家事过了旬月,外面谣言四起,不少谏官书新军制乱将帅之心,还请暂缓行之。”赵谌心情很不爽快。

    “官家怎样看”朱琏淡淡地道,她很希望儿子拿个真确主意。

    “才开始没多久,造成将帅行刺杀直学士,不如缓缓再说。”赵谌有点犹豫,他真的拿不定主意。

    朱琏看了眼儿子,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但自己的儿子,大宋的天子,又不得不耐心去教导,淡淡地道“自古改制哪有一帆风顺,无论是禁军组编,还是相公在杭州的施政,莫不是为了官家的天下。那些迂腐人死抱前人章,不过是卖弄自己,侥幸声誉,可曾见两府和那些重要职事官议论”

    赵谌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总归是清流议论,娘娘不要计较才是。”

    朱琏再次失望,自己说了那么多,怎么儿子是不开窍难怪王秀曾忧虑赵谌没有大才,甚至连守成之主也难以做到,她还埋怨过王秀,认为王秀对自己的儿子认识不够,要求的实在太高了,却失望地发现,儿子亲政后的表现很差,连她都很失望,何况才富八斗的王秀。

    “查应该查下去,决不能轻易放过,风气一旦形成,对后世的危害极大。”

    “罢黜将帅太多,一时间千头万绪无法分出真凶,又怕牵连过多,最终不好收拾。”赵谌也有自己的担忧,北方没有大战,但年年小规模冲突不断,一旦有了乱子会迎娶大麻烦,天下是他的,他不可能不认真点。

    “是不能这样查下去,应当想想别的法子。”朱琏也认真思考过,能不引起将帅恐慌最好。

    “娘娘认为当如何”

    “哀家已经归政,非军国重事,不便干预外朝。”朱琏淡淡地回绝,已经奉还了大政,她也不想让那些谏官说话,落下皇太后干涉政务的恶名。

    “娘娘,召见诸位卿家何事”赵谌倒底是少年心性,肚子里压不住事情,说白了是城府不够。

    朱琏黛眉微蹙,淡淡地道“蔡易在家,枢密院机速司和新军改良不能无人主持,他们是曾经的辅政,来拿个主意。”她用曾经的辅政,很明确告诉赵谌,不是我要干政,而是涉及改良事务,属于军国大事。最重要的是提醒赵谌,但曾经的辅政个个都是重臣,辅政制度是取消了,但这些人的影响力是无以伦的,你应该尊重这些老臣的意见。

    赵谌脸色很不好看,并没有再说话,他却对这些重臣很乏味,一个个表面道貌岸然,实际是为了权柄斗来斗去,他从小目睹两府的争斗,对这些重臣颇为不屑。

    。。。

 第619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1

    朱琏当作没有看到,一个小屁孩而已,意气用事的孩子气,要是当真那浅薄了,她继续道“相公牧守杭州任期快满了,哀家和几位卿家也是为王相公事,多事之秋,下面总有人不安分,还需要劳累诸公。   xinЫqi ”

    赵谌眉头微蹙,他有点不愿意王秀回朝,原来是太后垂帘,他心里还能平衡,现在已经亲政了,哪里还想让王秀指手画脚,有些生硬地道“朝野士人纷纷指责玉泉山书院不习孔孟教化,专学巧淫技,两浙路民风本趋利,到任不讲教化,却力捧工商,有违圣人之道,王秀。。”

    “住口,相公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朱琏脸色一变,出口呵斥赵谌,但她立即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道“相公是兴栋梁,官家的大恩人,断不能随意称呼。”

    赵谌惊讶朱琏的激动,但他非常不满朱琏维护王秀,也来不及想的太深,辩解道“娘娘,王哦,他是勤王救驾不假,但也那是作为大臣的本分,他率领大军不勤王,要干什么我听说他曾经观兵陈州不前。”

    朱琏瞪着赵谌,目光出地愤怒,厉声道“是哪个在官家面前谗言难道官家听风是风,看雨成雨”

    “怎么是谗言,都是事实。”赵谌见朱琏愤怒,有点心虚了,不由地压低了嗓门。

    “你好糊涂。”朱琏恨铁不成钢,她明白了三五分,定然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小人,在赵谌耳边嚼舌头,不由地怒道“官家听好了,相公是观兵陈州不假,但当年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可知相公仗剑护卫太登基,那一夜是有多凶险如果没有相公,恐怕太进不了福宁殿大门。你又可知相公连战连捷,以数千人大胜牟驼岗,连斡离不也差点被拿下,若非他们拿你九叔为人质,恐怕虏人早被打败了,但相公却被小人构陷冷落不堪。”

    “当年,相公知孟州,眼看大势无可挽回,折彦质在大河犹豫不决,李回也胆小如鼠,大河下形同虚设。相公这才果断斩杀折彦质,辛苦收集了十万溃兵。所谓观兵陈州,不过是要整编残兵败将,官家是一国之君,岂能不知败兵需要编练,才能投入战事至于说他有异心,试问天下掌兵大臣,除了相公哪个来勤王救驾”

    “你是当时十岁了,也应该看到战事正酣,相公亲自率军杀透重围而来,斩杀了那些乱臣贼子,保下我母子平安。”

    “官家给我记住了,天下是赵家的不假,但天下又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居之。下数千年来,天下换了多少天子,王公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的书白读了没有相公,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相公恭忠体国,玉泉山书院讲杂学又有何妨天下缺的不是空谈的书生,而是经邦治国的人才,相公创办书院正是为国培养有用人才,而不是那些穷措大。”

    “力捧工商又怎的没有工商,南米不能北运,器械不能打造,户部、太府何以增两浙路钱一千六百万贯让自诩书生的措大能出制造精良机械嘛可以织出能为朝廷换来滚滚财富的布帛吗他们有能耐阻止虏人南下吗”

    “百无一用是书生,平日里高谈阔论,自以为是,知道对他人指指点点,看谁都是低他们一头,指责非孔孟学术是旁门左道,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你也见识过黄药,那才是军国利器,听说座钟也快研制成功,阴天下雨也能报时辰,难道都是巧淫技弩箭增程八十步,官家可知其的好处”

    “半部论语治天下,总是没错的。”赵谌见朱琏疾言厉色,弱弱地回了句,他在母亲的狂轰乱炸下,实在没有脾气。

    “圣人说的是道理,圣人也是人,夫子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难道官家不明白其道理。所谓天子,外儒内法杂王霸之道,当博百家之长用于治国、足食、富民,读书看正不要看批注,儒安抚万民,法治理事务,杂百家经略四方,这才是合格的天子。”

    “那些所谓的君子,表面抨击相公,实际哪个不从牟利,你看看那些海船行当,哪个没有世家的参合算没有去做也是没本事,眼红了。”

    朱琏是生气了,她非常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士人,表里一套背后一套,吃着别人给的肉,还要骂着别人。

    赵谌仍然不服,但也不敢再惹朱琏动怒,多年的集威可不是闹着玩的。诚然,他又不得不承认王秀功绩有目共睹,算对王秀趋利评击最甚的儒者,也不得不承认新政改良有可取之处。

    今年,两浙路的税赋增幅,连陈东也惊叹不已,历经方腊之乱和天下大乱,残破的两浙路再次崛起,户部司和太府寺认定,两浙路保持现有发展速度,只需要五年,天下将无一路可。

    一些士人没有说出来,也不愿说的,王秀的新政并没有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反而给了他们一条传家的新路子,钱农桑挣得快,反过来可以让他们买到更多的良田美宅。

    “好了,不说那些烦心事,新军制正在按部班,相公的改良试行进行的不错,官家可曾筹划过将来”

    “朝局稳固,各位卿家各安其位,一起按部班。”

    朱琏暗自叹息,王秀和李纲的回朝,必然引起政治格局改变,她对王秀极尽放心,对李纲抱有一定成见,却不妨碍朝廷的制衡制度,赵谌竟然没有考虑过,不得不提醒道“枢密院,官家如何处置”

    赵谌稍加斟酌,道“有枢谭世绩与朱胜主持,应该够了。”

    “枢府事关军国稳定,断不能大意。”朱琏的意思很明白,要采取两正一副体系,可惜儿子竟然看不透。

    “娘娘放心,孩儿明白。”

    “好了,我也不愿多说,二姐要及笄了,明岁殿试,官家也要多留心。”朱琏感觉很累,恨不得让王秀立即回来。

    。。。

 第620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2

    “伯野兄,秦会之是怎样打算的”唐格陪孙傅回到都堂,一肚子心思,秦桧这厮简直是滑头,分明是利用他们夫人矛盾,来博取最大的政治利益,端不为人子。xin

    若非不面对即将到来的王秀,他必然会谋划一番,把这厮的执政给拿下去。

    “哦,他不过是小人,不要理会他。”孙傅很不屑地道。

    原本,他是非常看好秦桧的,能在虏人威逼下坦坦荡荡,但自从进入两府,整个人变了。你要和王秀盟好那玩真的,利用王秀和他们的矛盾,从取利,简直是无耻小人行径,是要遭到士林唾弃的。

    “看来他有自己打算,或许是件好事,得好好合计。”唐格若所思地道,他的确鄙夷秦桧不假,但也从看出了机会。

    孙傅莞尔一笑,唐格又给了他提醒,作为老谋深算的人物,又岂能落在人后,他捻须道“秦会之以退为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唐格摇了摇头,却认为孙傅理解错了,呵呵笑道“伯野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

    孙傅一怔,他在沉吟了片刻,立即转过来弯子,恍然道“他要摆脱王实”

    “也是,也不是。”唐格淡淡地道。

    孙傅也是久经官场,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透,唐格给他的信息足够了,自言自语道“这么说,秦会之认为自己根基牢固了,想要修国史,他的野心可不小啊”

    修国史可不是去清闲衙门,大宋的宰相不一定是一位,但首相必须要加修国史,可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秦会之也算肯,王实强势回归势不可免,也只有李伯记能制衡他,既然无法阻挠王实入书门下,李伯记入枢府成为当务之急。”唐格说的允,谁没有妄图首相的心思,别说秦桧了,他也有心染指首相。

    孙傅很尴尬,他和唐格两人,一个是尚书左仆射兼书侍郎,修国史,一个是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竟然无法对抗王秀。算在当年,面对张叔夜和李纲组成的枢密院,也是只有招架之力,让一直凌驾枢府的都堂处处被压制,书门下官吏怨声载道,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几年来,秦会之是春风得意,暗自培养人才,他意在尚书右仆射啊伯野兄,你我也该笑看风景了。”唐格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道。

    “哦。”孙傅亦是没有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唐格。

    “王实回朝,你我还能安于其位否难怪秦会之不甘心。”唐格哈哈地长笑,带有几分无奈的寂落。

    孙傅顿时明白,他无可奈何地一笑,显得非常寂落。

    “李伯记还不足全然制衡王实,我意要张启元回朝。”唐格笑的像只狐狸,既然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他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玄武湖,丰乐楼

    经过两年的的打造,丰乐楼已经建成,五楼相并,层层攀高,成为玄武湖南岸一大景观,达官贵人争相来吃酒,已经成为身份的象征。原本的小丰乐楼也没有浪费,成为了丰乐五楼之一的东楼,还连带着大片临湖庭院。

    “让会之兄破费了”范宗尹醉眼迷离,半笑不笑地看着秦桧,话说的别样意味。

    在告辞孙傅、唐格和谭世绩,秦桧约范宗尹、钟离睿、何为来吃酒。

    他作为王秀的主要助力,也是两府的执政大臣,细君自然另眼相看,哪次都有顶级的雅间,他的确有自己的心思。

    “觉民兄说的太见外,秦相公请一场酒不容易,你还刮噪不停,大煞良辰美景。”钟离睿笑嘻嘻插科打诨,但他却盘算秦桧目地,这些日子他是关注很多,心里自然别有想法,顺便唱个红脸,总不能冷了场子。

    何为冷眼旁观,他地位最低也很低调,但多年的历练,绝不是别人看的那么简单,深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秦桧闻音而知雅意,钟离睿是王秀绝对的心腹,一个睿智的人物,一句不容易寓意非常啊他暗自经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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