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教父霸宠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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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教父霸宠逃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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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把波斯地毯撤了。
对此伊丽莎并没有多嘴。她仍然吃她的,而且吃得很欢乐。
她吃了一大半,拿眼角瞄她儿子,只见他小心翼翼,一手拿,一手手心向上在下面接那碎沫渣子。
“男人吃东西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你知道不,我的儿,大口大口地吃,别将就将就的样子,太局促。你这样连我都觉得自己粗鲁了,你这样女人在你身边会有压力。”
贺征撇了母亲一眼,仍作故态。
“怪不得你没女朋友。”
贺征莫名地想起了某人,但很快又恢复,转而对母亲说:“你想一想那种浑身铺满了垃圾的情景,受不受得了?”
伊丽莎怜悯地说道:“你这分明是患了强迫症啊,几颗点心渣子就让你浮想联翩。”
贺征抽起一张纸巾擦擦手。
“不吃啦?还有好多。”
“不吃了。”他起身。
“我这还有龙井,刚刚泡的,这会儿该凉了。”
“还有点事我要出去,空调不要吹太久,去年夏天你感冒进了医院三次。傍晚我叫悍子和阿启陪你散散步,你也该多运动了。”
伊丽莎不再有笑容。
贺征不去看她,忙着找钥匙。
空气里时间停顿了三秒,忽尔,“我想抱孙子。”
“我那一圈牌友,王太太,宁太太,白太太的孙子都会走路了,害得我牙痒痒的。”
贺征当没听到。
“别逼我安排相亲——”
“你安排你的,我会不出现的。”
时间是下午三点,贺征约了悍子和阿启五点碰面。
于是他进了书房。
书架上的中间一排过去,放的全是某人从前看过的书。
抽出其中的一本,坐在地板上靠着书架就看起来。
好像在浏览她看到过的画面。
他一直用他的方式,静静地爱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对此毫不知情。
太安静了,开了音箱。
放的是她以前喜欢听的纯音乐。
完全活在一个像有一个她的空间里,不想抽离,她是他的氧气。
光明旅行社。
沈倾戴上鸭舌帽涂了厚厚的防晒霜,匆匆上了大巴接团去。
不管到了什么境地,都要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不然生活就会掀起巨浪吞噬你。
大巴开出了重阳街,转角屋檐下,一个穿着黑色及地长裙的女人,戴着墨镜,一语不发地倚墙站立,在沈倾的眼前一闪而过。
她来了。

28 贴身梦魇
沈倾坐下拿出手机按下一行:我看到章纤了。接收人:玉卓。发送。
很快玉卓回复:我今晚过来和你商量。
大巴向着客运站行驶。
路边的景物快速地后退,像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吞食。
突然,手机又响了,根据铃声是短信,拉开腰间包包的拉链,划开屏幕。
沈倾瞬间心乱如麻。
这个人怎么会有她的号码。
点开来再细查,发信息的号码显示未知。
不管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焦虑,是以沈倾拼命地按捺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那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余楷死得好无辜——Z
难以想像那一天沈倾是用什么心情去对着一大群人的,那个团有老人还有好几个小孩,需要额外留意。
而沈倾在等待他们逐一上车的时候,无法不去想那条短信。
“沈小姐?沈小姐!”
回过神,发现司机在喊她,“什么事?”
“叫那两个小孩不要在车轮下面玩耍!”
“哪两个小孩?”
“就你旁边那两个!”
她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像极了一个绝望的主妇。
把小孩抱到车上,还要守着,一不留神两个淘气包不知又跑哪去,他们的妈妈偏偏遭受着晕车。
倒霉的事情总会在同一时间全部砸来。
安置好住宿,饭餐。沈倾在亚圣酒店大堂休息。
平时她不会这样做,只是现在顾不得去避嫌,沈倾望着大堂那擦得净如明镜的地板出神。
大堂经理悄悄地拔了个电话。
然后贺征出现。
只在远处静静地望着沈倾。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不管她在想什么,贺征感觉她并没有在想他。
可是他就是无法自止地观赏着她。
他正在渐渐地失去自我,感到大限已至。
沈倾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酒店。贺征走出他刚才藏匿的转角的地方。
于是那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沈倾的音容笑貌不断不断地在贺征的心海里播放。
贺征思念着沈倾,沈倾心乱如麻。
玉卓一来便上了楼去找沈倾。
关上门,反锁。
“你看看。”手机递给玉卓。玉卓先是脸色煞白,接着皱紧了眉,阴郁散发在空气中间。缓缓地,玉卓吐出一句:“她不是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吗,怎么还会发短信?”
“有一种盲人专用的手机。”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不要发明那种手机为妙。”玉卓一手撑着脑袋。
沈倾几乎瘫痪在床:“我今天好累。”
玉卓坐她床沿,“现在必须振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感到无力,余楷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就我和他。”玉卓听了一时如履薄冰,踮起脚尖趴到门背上,确认没有人在偷听再回来。
玉卓压低声音问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收到余楷的信息,是他叫我去的。”
“有可能并不是余楷发给你的。”
“你的意思是……”
“当时发信息给你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有一种不详预感,来者不善。”两人同时盯着手机屏幕。
Z是谁?

29 贴身梦魇(2)
沈倾轻声地说,几乎在喃喃自语:“余楷已经死了,现在发这种信息来追讨责任的人一定和他的关系非常亲近,而我出发去车站接团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女人,尽管她戴着墨镜,但我还是认出是她,章纤,余楷的女朋友。”
玉卓立即反应过来:“那么这条匿名的手机信息是章纤发来的了。”
“章纤姓章,我手机里这条信息的署名是Z,十有八九是章纤。她来追寻真相,我反而很高兴,因为只要她追查下去就会发现我和余楷的死无关。”
“其实三年前你没有必要逃亡。”
“我在现场醒来的时候双手沾的是腥红的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荒谬!凶手竟然连血都给我沾上了,那么凶器肯定也有我的指纹,就算我怎么解释也难逃牢狱之灾,从那一刻开始我去到哪里都会是个累坠,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亡。没想到现在我回来,章纤还是找到了我,也对,既然我回来这个罗网,织着这个罗网的人,也肯定守候了多时,谁叫我是猎物,她是捕手。”
“不如你直接告诉她,余楷不是你杀的。”
“没用的,我了解章纤的心情,爱的人死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当然是把凶手绳之以法,然后血债血偿。她不会冷静听我解释的。”
正此时,沈倾的手机又来了新的信息。
沈倾念了出来:“你还记得那把匕首是怎么插进余楷的胸口的吗?——Z。天哪,章纤真的不分时刻地来骚扰。”
“把这个号码列入黑名单。”
“我正要这么做。”沈倾的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划动点击。
设定:阻止接受此人的来电和短信。
“你一个人在这儿还安全吗?”玉卓关切道。
“目前为止还算安全。”
“要不搬去我那儿。”
“住得好好的忽然间搬走,于飞会觉得很奇怪,如果他问起我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不关他的事,他既是我的高中同学,又是我的上司。单就朋友那一层面来讲,我就没有办法对他太无情。”
“让我来跟他说,反正我跟那个什么飞不熟。”
“不行。”
“沈倾!你必须不能一个人呆在这儿你知道吗!天晓得章纤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你现在需要朋友,需要被保护,必要的时候你要懂得求救!”
“我告诉于飞这三年我去了加拿大游学。有一年我几乎病死,还是他汇款过来救了我。”
玉卓陷入良久的沉默。
沈倾反过来安慰她道:“玉卓放心吧,我暂时在这里没有问题。事态还没有发展得太严重,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
玉卓呼地往一边重重地走了一步,“于飞不知道真相,更加没有办法保护你!”
“他要是知道了只怕把整个局面搞复杂。”
“贺征呢,他知不知道?”
沈倾叹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玉卓一只手包住另一只撰成了拳头的手,在小小房间里急急地踱着步。
“现在知道你的事情的人只有四个,你,我,章纤,还有余楷。”
“还有一个,而且他了解真相。”
玉卓忽地抬起头问:“谁?”
沈倾冷静地答道:“真正的凶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玉卓神情凝重,仿佛已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与其等着章纤来讨债,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出击,查找真相。”

30 贴身梦魇(3)
沈倾很晚才睡。
翌日刮起了强劲的台风,旅行社的玻璃大门不得不关起来以免狂风把雨卷进来。
暴雨下了一阵子便放晴,将近傍晚五点。
沈倾的手机响起了短促的铃声。
“我需要你独自到车站然后搭上那辆开往镇宁市的车,不能告诉任何人。不去?除非你想把你的小秘密公诸于众。——Z”
沈倾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个躲在在暗处不以真面目示人的Z戏谑她那不想过分曝光的事情为“小秘密”。
那个“小秘密”让她失去爱人,离乡背井,游离失所。
“余楷根本不是我杀的,”她想,“Z似乎盯上了我,Z到底会不会就是余楷的女朋友章纤?如果是,我愿意借此机会好好地跟她解释。”
当下沈倾交待同事需要处理一些私事,尔后只身坐公车去市际客运站,赶上了五点半开往海边城市——镇宁市的班车。
到达目的地。
前脚才踏下去,口袋里便传来了短信提示。
“坐上游艇吹吹海风,一定很畅快,你觉得呢?”
如果是平时,抱着度假的心情,当然畅快,但此时沈倾隐隐感到脊背阴风拂拂。
时间是六点三十分。
沈倾在海边的度假小木屋里租了一艘游艇。
皮肤晒得黑如焦炭,穿着宽大的沙滩短裤的男子一边给她号码牌,在本子上登记一边说道:“七点半之前回来。”
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内。七点半,日落的钟点。
日落之后只身在海上游荡是非常危险的。
沈倾把号码牌套在手腕上,转动钥匙,小型马达震动起来,白色的小游艇开出了渐渐黯淡的海面。
橘红的太阳悬在海平面上,摇摇欲坠。
她一直停在离岸不远的海域,这不是出海玩耍的好时间,她的脸上也没有玩乐应有的表情——这本来就不是一次游玩。
天边的火球将近一半没入海里。
手机没有任何动静。
周围没有游人。
这是谈论秘密的最佳地点。
章纤,哦不,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她,Z如果要向她追讨责任,理应在这时候开另一艘快艇过来与她会合。
但是直到七点十五分,游泳的人纷纷上岸,余辉的光芒正在消退,依然未见Z出现。
沈倾静静地等待,时不时翻查是否有新的短信。
最终周围的海水一波接一波地涌入了黑夜的边缘。
她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也许所谓的Z是一个恶作剧,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也根本没有人知道余楷死亡的真相,一切都是个闹剧。
是以她再次转动钥匙,打算回到岸上。
但她的心情很快由不耐烦变为错愕。
因为马达再也发动不起来了!
她以为是钥匙的角度没有调对,把钥匙拔出来再插回去,试了几次游艇还是没有反应。
租游艇的焦炭男也没有来找她。
一般情况下如果客人长时间没有把游艇还回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来搜寻,可是当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夏季夜幕降临时分,度假屋的工作人员一点都没有要来营救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沈倾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Z根本不是约她来谈真相,而是要谋害她!
顿时沈倾浑身毛管几乎竖起,唯今之计,只好打紧急电话求救,该死!手机快没电了!更加糟糕的是海水正在把游艇推离岸边,往海里带去!
“玉卓,快接电话啊玉卓!”绝望伴着黑暗一起侵蚀着她的意志。
另一边,玉卓换上了运动衫正要出门夜跑,她的手机在包包的最里边微弱地震动着。

31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一股强风自天与海交接处刮过来,时下正值台风季节。
沈倾只觉脚下一阵剧烈摇晃。
海里暗涌一波接一波卷轴而起,海上的风愈刮愈烈,天边暗角乌云密聚,继而自那低压的云层里甩下豆大的雨点。
不到半分钟沈倾身上湿了一半。抹掉脸上的雨水,沈倾低头望着底下暗流涌动的沉黑如墨的海。
难道要跳下去游回岸上。但游艇已经飘远了,岸上的小木屋即将被夜色淹没,淡出视线范围。
“我不会就这样死掉的。”沈倾咬紧牙关。
忽然间一个巨浪向沈倾扑来,她连人带艇翻进海里,与此同时,巨浪把她拍得晕了过去。
在水里飘浮着的沈倾闭上双眼,陷入黑暗里。
她以为这是平常日子里的新的一天清晨,她将要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换衣服上班,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发现,透明冰冷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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