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玫瑰- 第38部分

这个嘛。。。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男人迟疑了一会；马上又很干脆地说道。

布雅感觉有一种不详地预感笼罩着自己；她不禁慌张地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她杀人了吗？她想起文芯在提起她丈夫时咬牙切齿的情景；不寒而栗道。

不是。男人平静地说道。

哦。。。布雅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杀人就好；那就还有救。布雅喃喃地说道。

虽然没杀人；但她差点和杀了人差不多。男人冷冷地不屑道。

好了！你现在只需实事求是地告诉我们；文芯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问布雅。

我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忙店里的事情没顾得上和她联系；刚才。。。刚才我还在琢磨着；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了？正想给她打电话；这不；就见你们进来；所以就没联系。

哦；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男人又问道。

布雅说；既然你们是做调查的；我当然知道自己说谎的后果是什么；我没必要骗你们啊。

恩；那就好；没事情了！我们只是随便问一下。男人向另外两个男人递了个眼神。其中两个男人已经向店门口走去。

谢谢！打扰了！男人也一边说一边告辞了。

布雅把他们送出店外；那个男人又转身过来；塞给布雅一张纸；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如果有文芯的消息；希望你给我们打电话；劝她赶快把事情来说清楚；这样才能救她自己。说完男人摇了摇头；走了。

布雅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这张纸；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想不出；这个文芯闯了什么祸。

一定和她丈夫有关系的！布雅想到；除了恨她丈夫；想报复她丈夫；她想不出文芯还会干什么。

这个女人积冤太深了！她这样的心态早晚会出事！布雅自言自语地说着。

可是她到底对她丈夫做了什么？布雅不明白；忽然；她想起；自己的手机里有文芯家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文芯偶尔手机没电时打给自己的；她飞快地在手机里搜索着号码；终于找到；她迫不及待地拨了过去。。。

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谁啊？

布雅犹豫了一下；问道；是文芯的家吗？

男人气哼哼地说；找她？她不在！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说完就”砰”地挂断了电话。

布雅楞了楞；心想；至少她丈夫好端端地在家；不过听声音；好象真的是有点不对劲；她有点不死心；心想；为了探个究竟；自己无论怎样；脸皮应该厚一点；反正这样的男人自己何需给他印象？眼下；自己得多少打听点消息；毕竟文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她想到这里；又硬着头皮把号码重新拨了回去；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说过她不在；你怎么还打啊？什么人啊？要不要脸啊？男人不客气地说道。

你什么人啊？开口就骂人！你以为你谁啊？要不是文芯我才懒得理你！布雅听着男人嘴上不干不净；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回击。

那你理我干什么？男人恼怒的声音。

你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你不是很着急地在找她吗？布雅灵机一动；故意卖起了关子。

这个臭在哪？你快说！男人果然有点急了；他骂骂咧咧地问着布雅。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管怎样她可是你的老婆！布雅的声音充满厌恶。

她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会这样害我吗？男人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

布雅故意说；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才会把她劝回来；要不；你就甭想找到她了！

男人说；好！我告诉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她。。。她居然花钱找了个有爱滋病的女人来勾引我；　　你说。。你说她该不该死？无论如何我得找这个女人算账！

布雅听完；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脑子突然闪现那天文芯在查找的爱滋病网页；以及文芯充满恨意地话语；她居然没想到；那个时候的文芯竟然已经都策划好了；她摇了一下头；电话里的男人还在狂躁地嚷嚷着。

布雅冷静了一下；故意装做关切地问道；那你。。。那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怎么知道的？男人反问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是那个女人告诉我的！那个女人在她规定的三次关系后；就消失了；我是在网上和她认识的。男人说完；停了一下补充道；当然是在这个恶女人有意安排下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平时忙；根本很少上网！

他气咻咻地说道；不提这些了！现在检查出来还没感染；但是；你知道吗？这个病的潜伏期有多长吗？现在没有；并不表示将来没有；她想害死我啊；这个歹毒的女人！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男人凶狠地骂道；因为生气神经好象处于崩溃的状态。

现在没有就好；将来谁知道呢？你如此好色；谁能保证你的将来？布雅想起了文芯和她诉说的痛苦；鄙夷地说道。

你。。。你！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布雅又说道；老实告诉你；我就想知道文芯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有人来过我这里做调查；我根本不知道文芯在哪里；但是；男人；我奉劝你；做人得有起码的道德和良心；你用尽污言秽语在我面前骂她；可见你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差！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她为什么要如此恨你吗？我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地恨！你若想老天保佑你的健康；多积点德；既然没有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布雅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按住胸口；情绪有点激动；这个臭男人！就知道扩大自己的委屈；也不想想原因；活该！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平息了气愤；想着；所幸；发生的还不是很严重；否则文芯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这一天；顾客进来试穿衣服；布雅都有点魂不守舍；她看着那些顾客像走马换灯似地一件件试穿着；自己却懒地给她们指点什么；等客人走后；她看着一堆换穿过的衣服堆积在沙发里；昏昏然地发倦着。



正文　非主流女人



因为文芯的事情；布雅这段时间的好心情刹那被打乱；每天在患得患失的等待中度日；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没有必要这样的难过；但此时处于友谊的自觉；她总是无法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倒是米娜打来了电话；听她说话的口气倒是过的不错；她兴奋地告诉布雅；自己离一千多万的目标越来越近；布雅嗤之以鼻；她认为即使真挣到了这些钱；这样的钱会让人的良心不安；米娜明白；布雅并不屑于分享她即将得到的成功；她把话题一转；告诉布雅；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这个人也是同一个行业里的”杰出”人才；布雅想；所谓杰出；不过就是比平常人善于欺骗而已；她太了解在这个染缸一样的行业里；因为需要；也有着权势和利益之争；何况出于寂寞；相互之间的各取所需关系时有存在。

布雅告诉米娜；如果从这个怪圈中走出来；你会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米娜笑了；她对布雅说；至少现在他是我要找的人；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米娜的话布雅没有理由不认同；因为她说的很现实；事实也的确如此。

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布雅叹了口气。

米娜和布雅聊了一会；就有事挂了电话。

这时；店里进来一个打扮*的年轻女子；只见那女子烫着一头细碎的黄头发；那头发用定型发胶被夸张打的蓬松；凌乱。

布雅最讨厌看这样的头发；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那可怜的头发搞的如此不堪；看上去和鸡窝没区别；头发上还有隐隐闪现五颜六色的亮光；再看那女子；眼睛画着浓重的厚厚眼影；长又密的睫毛一看就是假的；厚厚的粉很容易让人想起被刚刚粉刷的墙；最奇怪的是；她的下*下居然戴了个银珠子；布雅顺着这个如要滴落珠子的下巴再往上看她的耳朵；天哪；不知道穿了多少孔；布雅飞快地默数了一下；一个耳朵居然有八个耳钉。

女孩看布雅正认真地看着她；她抛了一个媚眼；这一抛不要紧；把布雅吓的退了一步；她的眼睛居然是紫色的。

老板娘；没看见过我这样打扮的吗？女人咧着嘴怪异地冲布雅笑着。

哦；没。。。没。。。我只是。。。只是有点好奇；呵呵。布雅回过神尴尬地笑着；她想；自己的笑肯定也很怪异；可她不明白；这个紫色的眼睛应该属于哪国人种呢？

估计也是假的；像戴隐型眼睛一样戴上去的。布雅在心里分析道。

哈哈。。。没关系；我习惯了！因为经常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我；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我们这样非主流人群。女子倒很大方。

她拿着如不锈钢一样闪闪发亮的包转了一下圈；用涂满黑色指甲的手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挂在一排衣架子上的衣服。

你这里衣服太没风格了！太死板了！女子一边看一边说。

恩；我这里的衣服可能不太适合非主流人群穿。布雅敷衍道。

不是你这里的衣服不适合我们；而是大多数的店都不适合我们；一般情况下；我们买过去的衣服都要自己进行改造的。女人补充道。

哦。。。布雅不置可否地应声道；尽管她明白；这样的顾客是很少有机率成为她的主顾；但她想；来的都是客；客人有权在店里逗留。

这条裙子还不错呀！女人拿了一条牛仔裙；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道。

要不你试试看吧！布雅温和地说道。

恩；好的！女人说完；就直接坐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超短裙。

哎；试衣间在那里！布雅急忙指着手势对女人说。

哈！没关系的！这有啥呢？女子一边说；一边露着并不白皙的皮肤。

布雅发现她的肚脐上也戴了个环；不禁开玩笑地说；你可真勇敢！居然穿了那么多的孔！

哎；这有什么呢？我下面还有呢；你要看吗？女子指了指丁字裤的三角地带。

哦；不；不用了！布雅连连摆着手；心里却在琢磨；为什么有人却要去受那份罪；这个敏感的地方；让她想起生产女儿时撕心裂肺地疼；以至于偶然陪朋友去小产；看见妇产科那张床；她的*直打哆嗦。

竟然有人还在那地方穿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布雅想着；心里直打颤。

女人穿好了牛仔裙；前后左右来回地照着；裙子很合身；布雅舒了一口气。

恩；不错！如果下摆再短点；再弄点不规则点就OK了！女子说着。

好象已经够短了！这本来就是超短裙啊。布雅极力说道。

你帮我把剪刀拿来；女子说道。

这。。。布雅为难地犹豫着。

女子看了看布雅；对布雅说；多少钱？

打完折扣；是二百三十八；布雅拿过计算器；利索地说道。

女人从包里拿出二百五十块钱；爽快地对布雅说；找我十块得了；两块就不用找了！

布雅找了她十块；说了声谢谢；就把钱放进了抽屉。

这下你可以帮我动手了吧？女子调皮地挤着眼；她指着牛仔裙的下摆；用手指量了一下该剪的尺寸。

真的要剪吗？布雅面露可惜的表情。

那是当然啦；剪了会更灵动一点。女子语气肯定地说道。

那；好吧！布雅顺着女子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把裙子的周围剪了一圈下来。

哈！很好啊！女人开心地说道；她还故意把牛仔裙的下摆撕出点线头；一条崭新的裙子一瞬间变成了如乞丐装一样。

布雅看她露出满意的神情；也就舒了口气。

女人指着换下的裙子说道；这个；帮我包起来吧！

布雅拿出一只精致的手袋；把它装进里面；并微笑着说道；这个手袋我们一般是送给消费满五百以上的客人的；你那么大方没找零钱；我就送个袋给你吧。

哦；是吗？那太谢谢了！以后我一定帮你带客人过来。女子开心地说道。

一番客套后；女子说了声；拜拜！就告辞。

等女子走后；店里的电话刚好响起；是丁伟打来的；她告诉布雅；已经处理完事情；买了明天的飞机票；下午一点就可以到达。

布雅听了又是紧张又显的兴奋。

丁伟说；布雅；我们患难与共吧！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尽管满怀期待；布雅觉得面临这一切的到来；她却恍若隔世；他明白；丁伟义无返顾地到来；意味着心理和肉体将翻开崭新的一幕；当想起这一切的渴望将变成现实；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喂！布雅；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后悔了？丁伟见布雅不说话；在电话里焦急地问道。

没。。。没呢。我在想刚才一个奇怪的顾客。布雅掩饰着渐渐因为羞涩而发窘的声音。

哦；什么顾客那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说来听听。丁伟好奇地问道。

布雅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丁伟；只听见电话里的丁伟”哈哈”大笑；他对布雅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比这过份的还有呢；在国外有人还把自己的脸整成加菲猫一样的呢；还像模像样地穿孔装胡子呢；把嘴巴缝成猫一样的呢；有的还在手臂或其他部位皮肤里面装钢珠呢；呵呵；大千世界无其不有；千万别因为奇怪想太多。

那倒不至于让我无尽地去思考。布雅辩解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出生在富裕的八零；九零代的人；为什么非要搞什么”非主流”把自己搞的面目全非；身上和脸上的穿过的孔犹如从枪林弹雨死而复生；唉。。。难道她们不痛吗？

布雅不解地说道。

哈哈；你还说不费劲去思考呢；我看你的思想是彻底被强暴了！这就是反叛艺术的渲染的结果。丁伟分析道。

哎；是不懂；我怎么看就不像艺术呢；反而感觉这样的人需要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