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玫瑰- 第28部分

天上怎么可能会掉下馅饼？布雅想着。

她故意对米娜说；米娜；你的推荐人是谁啊？

米娜奇怪地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她想不通；刚才还为她认购的事情非常生气的布雅怎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莫非她想通了；她暗自得意；对于布雅这样善良而又有原则的人来说；想要她和自己做点事情；必须得先斩后奏；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她太了解布雅了；重情重义；对米娜这样有十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她更是会迁就的。米娜心里得意地想着。

问你话呢？傻笑什么啊？布雅摸不透米娜在笑什么。

哦；这个嘛；当然是你啦！米娜回过神应承道。

布雅松了口气；还好；这个被挣钱的欲望烧昏脑袋的人还留有点小聪明。布雅想着；就又转身往卧室走去。

这么大的客厅居然连沙发都没有；就那么几根简易的塑料凳；布雅嘀咕着。

对于刘萍脸上的尴尬；她没多理会；当她明白刘萍是利用她帮她叫人；她本对她不信任的心理已逐渐在加重；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很有心机；以后自己得多提防着她。

快吃中饭的时候；阿罄和耗子都回来了；像工作下班的人一样准时；布雅想这两人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难道真有那么多事情好忙吗？要说他们都已经是来这个行业那么久了；应该不用走转转工作了吧？

正想着；　阿罄对刘萍说道；过段时间；我有一个朋友过来；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刘萍说；好的。具体是什么时间？

阿罄说；现在还不好定是什么时候；恩。。。应该快了吧？

刘萍严肃地说；那到时候再说吧！这次你自己可也要留意几个工作力强的人；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别到时候又留不住！

阿罄连连点着头；轻声说；知道了！

布雅低着头吃饭；心里却在琢磨；这个阿罄和耗子应该是刘萍的两条线吧；那自己的推荐人肯定是刘萍了；也就是说刘萍的三条线已经放满了；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看着三条线的发展了。

她看刘萍客气地夹菜给米娜；为了证实自己的估计；就试探着问；大螃蟹；我是不是你的第三条线啊？

刘萍笑了；呵；学的挺到位啊！对！以后就这么叫我。她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恩。。。你就是我的第三条线。

她指着阿罄和耗子说；他们就是我的各两条线！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布雅；你多好啊；上来就发展了一个；我的眼光不会错啊。。。她说这话时；用嘲讽的眼光瞟了一下阿罄和耗子一眼。

恩；是不错！米娜附和着说道。

刘萍又说；从明天开始你们俩都不能偷懒了；每天早上要积极去开晨；多去讨教别人的一些经验；吸取别人的精华；这样对以后自己在行业上的发展有好处！

米娜看了看布雅点了点头。



正文　令人震撼的一幕



天还黑蒙蒙一片；布雅和米娜就被一阵刺耳的闹钟声给惊醒了。

刘萍骨碌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布雅和米娜赶快起来；布雅努力地眨着惺忪的眼睛；问；那么早；干嘛去啊？

刘萍说；忘记了？开会啊；昨天不是和你们说了吗？

布雅嘟嚷着说；天都没亮呢；开什么会啊？

刘萍说；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半个钟头穿衣洗漱；完毕刚刚好五点出门；到了那边也要五点半差不多了；我们得提早去。

米娜听完；二话不说就飞快地穿起了衣服；见布雅还愣在床上；就说；起来吧；到时候等你一个人就不好啊。

布雅颇感无奈；她叹了口气说；感觉这比部队生活还苦呢；什么行业规矩啊？天没亮就折磨人！

草草的洗漱完；见客厅里耗子和阿磬已经等着。

好了？　阿磬问道。

刘萍点点头；五个人顺着楼梯下楼；小区门口已经早早的有机动车等候在那里；五个人上了车；刘萍说了一个地方；那个人说；好的。

车子往一个陌生的方向开去；机动车两边横着的木板很狭小；屁股坐上去；只能放三分之一；由于路面坑坑洼洼；颠簸的很是厉害；布雅和米娜两人相互紧紧攥着手；　阿磬一只手扶着车窗的一个横杆；而刘萍在每一次在颠簸后；她的手总被耗子握住；耗子在望着她的时候；总是一脸小心；米娜看到了；布雅也看到了；阿磬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当布雅的眼光有意识地瞟向刘萍被耗子握住的手；刘萍下意识地轻轻打了一下耗子的手；见布雅和米娜已经发现了这个轻微的举动；她仰起脸像是自嘲又像是故意对她们说；呵呵。。。这路实在太差劲了；坐都坐不稳啊。

米娜打趣地说；大螃蟹姐姐；坐不稳你可以握我的手啊；干嘛拉耗子的手啊？哈哈。。。

布雅和阿磬也被米娜这么一说；”扑哧”笑出了声。

刘萍有点蕴怒；但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说；笑什么？在我们这个行业；拥抱都算是礼仪；握手算什么啊？

米娜见刘萍这么一说；她嬉笑地问；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上床也算是礼仪呢？

阿磬捂着嘴偷笑着转过脸去；布雅则用挑衅的眼光看着刘萍；显然刘萍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她生气地对米娜说；米娜；你进了这个行业你就会知道；我们这个行业是很严肃的一份事业；相互之间要时刻保持尊重的心态；要团结和友爱；不要胡乱猜忌；增添是非；在外面可不能随便这么和人开玩笑的知道吗？这样会让人笑话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

米娜见刘萍这么认真的一副态度；她连忙说；我只是喜欢开点玩笑；并无真正的恶意哦；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我知道了。米娜的脸上也有一丝不快。

刘萍见她们都不说话了。她又说道；玩笑是要开的；但是也要有分寸的。

车子里一阵沉默；只有车子在颠簸中发出的哐啷声；布雅对米娜说；看一个地方的富裕光看路就知道了；我都二十年没见过这样的路了！

米娜唉。。。的一声；没做多少回应。

刘萍说；昨天晚上我教你们的话记住了吧？到时候千万别说错哦。

米娜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记不住；那我们岂不是成猪了？

刘萍点点头；那好。

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在一个路边停下了；耗子说；我付车钱你们先走吧。

四个人随刘萍来到路边的一幢楼；这幢一整排一楼的牌子上都挂着广告布；有修轮胎的；有小吃店的；看上去都是店面。

布雅站着的地方门口有几个男女站在那里；向三三两两走进这幢楼的人亲切地握着手；嘴上还一再地说着；谢谢！之类的话；态度谦逊又恭敬。

布雅和米娜被莫名其妙地握手后；随刘萍进了一楼的门；一进门；布雅就被吓了一跳；天哪；不到三十平方的房间居然有百来个人；都坐在一张张小凳子上；有的人手上还拿着本子和笔；后面还有几个空着的凳子；一排排整齐的放在那里。刘萍几人进去以后；就有人热情地打着招呼；还有人腾出了几张比较靠前的位置；刘萍示意她们坐下；　看阿磬和前面的人窃窃私语；一看就是老相识了。

布雅未免有点紧张；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合；这里的人都统一的说着普通话；看上去个个都文明；比较有修养；只是这凳子平时都用来给小孩坐的；她担心坐下去是不是会坏掉；见　几个胖男人都安然地坐着；布雅才放心的把屁股放上去。

米娜轻轻地对布雅说；这开的什么会啊？我怎么感觉这样坐着像劳改犯在*场里准备听训话一样啊？

布雅点点头说；恩；是有那么一点感觉。

抬头往前面看去；这应该算是讲台了；中间放了一个小圆桌；桌上有一只盘；盘里放着几只杯子和白颜色的塑料水壶。桌子两边各放着两张塑料凳子。这凳子的颜色和样子和刘萍家一模一样；连小圆桌也一样。

过了一会；上来两个长相算得上英俊的小伙子；他们分别站在两边讲台的前面；叉开着腿；双手向后交背着；脸向上仰视着；*挺的很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布雅琢磨着；这两个人的架势看上去像是开公判大会时的武警；他们站在那里起什么作用呢？

正想着；后面有一个声音偷偷在说；恩；这俩个站形象的人不错；是那条线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说着；是森林那条线的。

旁边的刘萍在一番东张西望后；忽然举起了手；那两个站形象的人手一指；刘萍就走上台去；只听见刘萍说道；各位大经理；小经理；主任和业务员们！大家好；我叫大螃蟹；来自滨海；我的推荐人是龙王；下面我隆重介绍我的两位新朋友上来；说完她的手向布雅和米娜坐的地方伸了伸；做出一个优雅的”请”的姿势。

一阵突然爆发的掌声；那些坐在小凳子上的脸纷纷转向布雅和米娜；布雅的脸窘的发慌；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加快了；局促了一会；见米娜拉着她的手上去；她感觉米娜的手心也粘滋滋的；有汗从手心里冒出来；分不清是布雅的还是米娜的。

布雅跟随米娜机械化的上台后；发现有百双眼睛热烈地望着自己；这些人的脸人都怀有热忱的期待；布雅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的脑子又呈现了一片空白；腿也在微微颤抖。

她想着；天哪！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读书时发表演讲都没那么紧张过；我。。。我应该怎么说呢？

见布雅不说话；刘萍有点着急；她递着眼色给布雅；企图让布雅记起前一天晚上交代的台词。

布雅看了看她；想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萍向台下的人微笑了一下说；因为是她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难免会有点紧张；大家谅解哦。

一个声音响起；是米娜在说话；大家好！我叫石斑鱼；来自滨海；我的推荐人是梅童鱼。

说完她紧张地看了一下布雅。

布雅这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叫梅童鱼；这是昨天晚上；刘萍让它们自己随便取的；只要生长在海里就可以了；刘萍说；因为她们来自靠海的城市；所以以后取行业的名字都必须是海产品；布雅和米娜各叫了两个鱼的名称；却因为今天的紧张而忘记了。

于是；布雅也补充着说道；大家好！我就是梅童鱼；我的推荐人是大螃蟹。刘萍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刘萍就自高奋勇地唱了一首歌；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台下又一阵掌声；站形象的人向前伸了一下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布雅和她们重新坐到了小凳子上；她吐了口气；心想；自己曾经出入过超五星的酒店；在赌场豪赌挥霍过；在法院打过官司；也不见得自己紧张过；却对坐着这些小板凳的人产生这样紧张的情绪；自己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她看着旁边的米娜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

还有几个人也陆续上去推荐了自己和朋友；有一个看上去也像是刚来的一个小姑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她的推荐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叫她介绍自己时；竟然眼圈一红；紧张地哭了起来；只听她蒙着双手；摇着头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我。。。我不知道。。。说完就往门外跑去。

布雅见那推荐人也急忙地跟了出去；屋内有点骚动；站形象的人说道；安静！大家保持安静！新人嘛；这样的现象很正常的；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大家继续。

一个老太太自告奋勇地上去了；这个老太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两鬓呈现白发；但把头发盘的油光锃亮；面容和气慈祥；她的上身穿一件衬衫配开衫；下穿一条黑色的长长的薄羊毛裙子；她上去以后介绍完自己；还精神抖擞地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着对行业的感受。

她说道；我是一个快接近七十岁的老太太了；在做行业之前；我唯一的梦想是我希望自己死了以后能不火化；我想我怎么都得活到不火化政策出台的那一天；那时；我狭隘的内心总是惧怕我突然有一天会死去；后来；我的女儿把我带进了这个行业；说实话；起初；我很固执；不太相信；但是慢慢地通过了解；我看到了很多事实；我才发现我的女儿对我用心良苦；她是真正给我了一个机会；一个我这一生都没梦想过的机会。

我这个年纪了；以前我不会讲普通话；现在*了这个行业；我会讲普通话了；而且生活更有规律了；身体也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我通过刻苦的学习和实践；我在行业上做的越来越好了。

老太太说着；就有人在议论着说；这个喇叭花奶奶好象已经坐到了大经理的位置了！

老太太还在说；这个行业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希望大家要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多讨教；多钻研。。。

不得不承认；老太太虽说普通话不是很准确；但她的演讲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有几个人听的甚至饱含着热泪；在场的人一阵阵的掌声在平息后又响起。布雅心灵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冲击。她思考的是；这个行业确实让她精神焕发了；她很少见到来自这样的一个老人身上的自信；她的眼睛看上去一点也不浑浊；她发表的演讲甚至光芒四射。

当老太太终于讲完；她唱起一首歌；

为了出人头地

我们应邀来到这里

新老朋友的热情让我难忘记

感谢我的朋友

给我这么一个好机会

我定会努力

做出不凡的成绩。。。。

虽然是清唱；没有音乐伴奏；但是老人唱歌的声音铿锵有力；感染着在场的人。

这样推荐的时间过去了快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