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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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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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下两廊的众宾客,一齐哄堂大笑,有认识伍亮的,拍着案席笑道:“伍统制说的对极,再者,这五个营妓都是美极,若打起屁股来,都别有一番风味!也算是助兴的乐儿,打完了再叫她们或是陪酒,或是表演歌舞不迟!”
  有人急止道:“万万不可!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面,总兵大人曲居郭大人之下,打这些营妓不要紧,这样的当众羞辱她们,恐得罪郭大人就不妙了,总兵大人还须给长官一个面子才好!得罪了郭大人,戴总兵恐也吃罪不起噢!”
  说话的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戴福就要给郭离一个难看,看他能把自己怎么的,当下怒喝道:“来人!把门外的四个行首也叉进来,都打三十下屁股!注意!不要打坏了,呆会儿,本大人还要看歌舞哩!”
  五个绝美的营妓,已经知道这位新总兵大人,要拿她们五个做由头,存心想和三江节度使郭离斗气,这顿冤枉的屁股是免不了了,跪在青石阶前对望了一眼,蹶起了白白的、圆圆的、粉粉的屁股,轻轻的摇着颤抖的狐尾,等着挨打。
  五个行刑手上来,手中拿着薄竹板,笑嘻嘻的“噼哩吧啦”打起她们的屁股来,竹板拍在美肉上,果然声音精脆悦耳,美不胜收。
  板子打在精溜肥实的嫩臀上,疼的五个妖骚的营妓妖叫连连,头顶上的花冠乱颤,然就是拼命的忍住,不敢乱动,五个营妓姿式绝美的伏在地上,夹紧一对粉腿,高耸着雪臀,一板子一板子的挨着。
  两廊的众宾客,看的血脉贲张,戴福连灌了几杯美酒,想压下,然美酒入腹,反而更高了。也不等三十竹板打完,急叫道:“停——把翟蕊给本官牵上来!”
  五个健壮的行刑手打五个绝美绝骚的营妓,听到戴福发令,打翟蕊屁股的行刑手道:“上去!老爷叫你呢!”
  翟蕊忙摇晃着狐尾,讨好的跪爬到戴福面前,就从案下钻了过去,把漂亮的螓首伸到戴福的面前,媚声哀求道:“求大人成全!”
  众宾客会意,一齐微笑,主薄李政道笑道:“总兵大人!不如先将营妓们全叫进来,先侍候着如何?”
  戴福低头向阶下一看,见众人一齐微笑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比不得营妓翟蕊,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当下笑道:“叫营妓们进来,先侍候着吧!”
  李政道依言,令中军官唤进一百多名营妓侍候宾客,随即关上衙门的大铁门,衙内声荡语不断,营妓们原无羞耻可言,一齐跪爬到各个案桌底下,案桌外,只剩下一条条的狐尾,衬着雪样的,在轻轻的迎风摇晃着。
  戴福用双手扶住她妖美之极的脸颊,低哼道:“好!爽死本总兵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回妓寨了,就留在总兵府日夜侍候于我!若是侍候的本部总兵开心,就将你收为奴妾,你可愿意?”
  翟蕊大喜,谢道:“大人看得上贱妓,贱妓自是万分愿意,只是要从妓乐司脱籍,须要在内厂的册上除名才行!”
  戴福笑道:“这事别的官儿或许做不到,但本官却是容易之极,三厂俱归皇后娘娘管辖,内厂中本官只要请国舅大人说一声,你自可除名!还有那四个,一齐要做本官的奴妾!”
  翟蕊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见他高兴,灵机一动,忙将被竹板揍的红扑扑、热腾腾的肥美屁股,转到他面前,跪地求戴福“验臀”戴福不知何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伍亮提醒道:“总兵大人!这个恁的狡猾,板子还没打完,就让您老验臀,若是你验过了,那她们五个,下面的板子就不用挨了!”
  陆竟被张婵舔的开心,笑道:“其实揍她们的屁股,只是好玩而已,也不想真打她们,她们五个来时,我已经揍过一顿了,方才又挨了十数下,揍多了恐真将她们打坏,也是不美,不如这样!总兵大人,闻听这翟蕊聪惠过人,文武双全,不如你出个题儿,令她赋首小词,若果是做的好时,就饶了她们的板子也罢!”
  第十四章 道是梨花不是
  戴福用双手抚弄着翟蕊雪白屁股上的一条条红色的板痕,笑道:“翟蕊!就以你这红红白白的肉屁股,做一首小词来,若果做的好!本总兵就免了你的屁股!”
  翟蕊蹶着屁股,跪伏地上,任戴福肆意的抚弄揉捏着她插着狐尾的雪白双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厅下两廊内有数位识货的文官立即叫起好来,戴福却是一窍不通,但听有人叫好,也不能说自己就是个草包,其实大字不识,瞪着两只牛眼去看左边的李政道,李政道低声道:“莫看我,我也听不懂!不如问问老三!”
  陆竟也摇头道:“我也不懂!只是觉得煞是顺口,应该是好词吧!”
  片刻之间,有文书将翟蕊的新词录毕,送至戴福面前,那文书也想在新总兵面前卖弄,竟用大篆体录的,戴福随手接过,也不知道怎么看,先前叫好的文官中间,站起一人,名叫唐桥,笑道:“给事郎唐桥,见过总兵大人!大人!你把词稿拿反了!”
  识得大篆字句的官员,一齐睛低笑起来,戴福看了一眼陆竟,低声埋怨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害得老子出丑!”
  翟蕊跪伏在地上,听得一愣,想不到这个新总兵,外表儒雅,眉目清秀,却是不识字,也是奇怪了,大晋朝好以文官将兵,能如此年轻做到总兵大人的,多半是不知兵的书生,那个三江节度使郭离,虽不能上阵冲杀,但却是进士出身,肚子里的墨水倒是不少。
  伍亮不奈烦的对唐桥道:“臭书生!我们这些老粗,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你能听得懂就直说出来,叫老子也听一听好在哪里!”
  陆竟忙笑道:“是啊!唐给事!不妨直说吧!”
  唐桥笑道:“这是一首如梦令,翟蕊说她的屁股,被打的红红白白的,梨花不象梨花,杏花不象杏花,不白不红、又白又红,却是总兵大人风流,用此风流刑责,有意打她的屁股赏玩,弄得象陶潜的武陵红白桃花一般,又红又白的怒放如醉。端的是一首好词,日后定能流传百世!这未打完的屁股吗?依在下所见,就免了罢!”
  伍亮怒道:“什么红红白白的?狗屁狗屁!我们原本听不懂,还不随你个臭书生胡说八道!要老子说,定然是你个臭书生,之前和这个有过一腿,又未付嫖资,此时故意替她开脱!既说她文武双全,不如教她耍一套武艺来看,若果是好,就免了罢!”
  唐桥也不生气,恭恭手笑道:“伍统制高见!请问你可敢和翟蕊对枪否?”
  伍亮笑道:“她一个,有甚本事,敢和洒家对枪?若是伤了她,总兵大人就要怪了!”
  翟蕊哀求道:“唐给事!贱妓的所谓武技,全是表演给众人看的花拳绣腿罢了,比不得伍统制的真本事,不敢和统制大人对枪!”
  唐桥笑道:“翟姑娘的枪法,在下看过,不是你不敢和伍亮对枪,而是怕把伍亮击败之后,日后他跑到妓寨,加倍凌虐你罢了!”
  戴福市井无赖之人,见有热闹可瞧,如何肯错过,更何况若是翟蕊的伍亮对枪,不可能再叫她穿上衣甲,只能这般装束,真是好看的紧,当下笑道:“翟蕊,若是你胜了,今天就不必回妓寨了,你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立即就可以留在我府中,先做本大人的私妓牝畜,等内厂将你们除名的正式公文下来,就都收为本大人的奴妾可好?”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一齐惊喜的抬起头来,跪爬到厅中,屁股蹶得老高谢总兵大人的抬举,众宾客左右无事,一齐哄笑,催伍亮上场。
  伍亮骂了几声,驾不住众人起哄,又被左右同僚着实调笑了几句,愤愤的上到厅中,伸手将袍角掖在腰间的锦带上,顺手从一个当兵的手中,接过一杆花枪来,“扑——”
  的抖了个枪花,道:“若是你败了!回妓寨之后,我出现银要贺意抽你一百皮鞭玩耍!再把你弄成母狗的样子,的上大街溜弯儿!”
  翟蕊芳心暗恨,紧咬银牙,低头向戴福告了声罪,也在当兵的手中,选了一只花枪,立了“丹凤朝阳”的门户道,“啪”的一抖枪花,小嘴中却依然哀声求道:“伍大人!刀枪无眼,您又何必与我这个狗一般的营妓一般见识,还是饶了贱妓吧!贱妓感恩非浅!”
  伍亮大笑道:“量你这个贱妓,也无甚本事,若是不行,乖乖的跪下来,蹶着屁股挨打就是!”
  翟蕊无奈的道:“伍统制!得罪了!”
  “啪!”
  的一个枪花,“白蛇吐信”分心就剌,伍亮忙架开枪头,闪身进招,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处。翟蕊进击处,狐尾乱摇,翻身时奶槌怒张,粉项上的金铃直响,浑身上下,粉光艳致,看的众官又性奋起来。
  沈芳也被戴福叫过来,张婵跪在案前倒酒,看两人打斗,螓首直摇,她是知道翟蕊的出身来历的,翟蕊的祖上玉面郎君翟让,本为百祖山牛心寨的大寨主,手中的点钢枪江浙有名,后被朝廷发大兵征剿,翟让兵败被杀,子女家人,皆被打了脊杖,贬为“乐户”配到军营听用。
  翟蕊的父亲翟勇,生了翟诺、翟蕊兄妹后,自小就令他们兄妹苦修武艺,盼望有一天能举家逃走,就在翟蕊十三岁即将被妓乐司令其营前劳军的那天夜里,翟勇带了兄妹二人逃跑,不幸被嫖宿蔡凤的将军窥破藐端,明合蔡凤,暗调了大批的官兵围堵,翟家三人寡不敌众,既没有趁手的钢枪,又没有马匹,翟勇被抓住后挖腹剖心示众,翟诺、翟蕊兄妹二人当场就令他们劳军。
  翟家枪出名的狠勇精奇,翟蕊又自小苦炼,这个伍亮如何是翟蕊的对手?一男一女交手十多合后,翟蕊已经摸清伍亮的枪法路数,原来伍亮枪法散乱,全凭一股猛性,并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过。
  翟蕊挑开剌到前胸的枪头,似是力尽,却不认输,回身就走,伍亮大笑道:“!哪里走?”
  紧跟在她身后,花枪朝后心就扎了下去。
  第十五章 粉煞英姿
  戴福大叫道:“不要伤了她!”
  众宾客也一齐惊呼,都叫“可惜!”
  若是翟蕊这样就被伍亮扎死,须少了许多乐趣,数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在那花枪要剌没剌到翟蕊后心,招式老了变不了招时,翟蕊忽然一个歇步下蹲,上身前扑,让过剌向后心的花枪,倒转自己的枪头,上身急扭,回头一个“犀牛望月”花枪准之又准的从伍亮的左胸穿过,素手一翻一绞,伍亮的胸口的血就涌出来了,伍亮左手抓住枪杆,瞪大一双牛眼,看着插入前胸的花枪,满脸的不信。
  翟蕊将手中的花枪往前一送,把伍亮远远的推开,仰面倒在地上,随即丢掉手中花枪,急跪伏在地上,以额头碰地,光溜的雪白肥臀蹶得老高,听候处置。
  厅上众人一齐呆住,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却不是一名下贱的营妓对手,这事说出去谁信?
  半晌,有人叫起“好”来,乡站起来的人也拍手齐道“好武艺”唐桥坐回了原外,随手拎起一名漂亮的营妓,将手中的酒灌到她的小嘴中,笑道:“这样的不济!还做什么统制?伍亮的官不会是买来的吧!”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朝,武将能做到从四品的统制一职已经不小了,总兵、都尉、都督、经略使、节度使、枢密使等武职高官,通常都由文人担任,武将一般做到总兵一职就到顶了。
  戴福脸上吓得几无血色,听有人叫好,方回过神来,道:“翟蕊!你们两个比武,你怎么就把伍亮给挑了!”
  唐桥捏住那名美妓漂亮的下颌,就着她的小嘴,将灌进她小嘴里的美酒喝了一大口,笑道:“刀枪无眼!怪得谁来!若是翟蕊武艺不济,还不是给伍亮挑了!”
  李政道也道:“大哥!两人对枪,本就是生死难料,你怪不得这个营妓的!”
  戴福惊道:“只是这个贱妓如此泼辣,若是收在房中,就如同养了一只雌老虎般!这叫我如何是好?”
  李政道笑道:“大哥!你不记得左国师清泉真人制造的如意笼了,跨下马、鞭妖、穿档兽那样的凶悍牝畜,都给今上用如意笼调弄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这个营妓?”
  翟蕊也跪求道:“总兵大人!贱妓失手,请大人饶恕,大人若肯将贱妓收为奴妾,任凭大人怎么摆乌,贱妓哪敢反抗大人?再者说总兵大人的武艺,又岂是伍统制可比?”
  此言一出,戴福看李政道,李政道看陆竟,三人一齐苦笑,实际情况是,戴福斗鸡走狗、玩弄美女、插科打诨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武艺,但又不能当着杭州众将文臣的面说:“我戴福大字不识,也不会什么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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