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修仙我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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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修仙我入魔-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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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着一袭春色,聊以安慰吧。”
带着水气的田野有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凉凉的,涩涩的,云烟一色。
“看什么?”明殊握住商辰的手。
“啊……人家随随便便就遇见了金蝙蝠,我看了半天,那背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灰尘!”商辰笑着,“虽然有点金术,但总觉得不如邂逅啊!”
“你有我了,还要什么?”
“啊……啊?”
而明殊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商辰一侧身,飞快亲了亲明殊。明殊分明的唇线一弯,好半天说:“……你很久没给我疗伤了。”
“……啊?”


   第58章 异人·封魔界一

【〇五八】
“一条进山,一条过封魔界;选哪条?”明殊别开了脸。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岔话题?难道犹豫一下下的时间都不允许?商辰扶额;嘟囔一句:“……七卿坊也真是;建那么偏远的地方想干什么;想买几辆马车都难。”三匹马;驮着琴谱就够心酸了;想驮人?立刻趴下!
臧尺插话:“自然是封魔界!我和前掌门还有交情呢,唉;一代新人换旧人,他死后,我再没进过。”
封魔界;建筑平整,规矩森严。
弟子的黑袖一拂,一请:“诸位请随我来!”
想借道,光明正大拜访一下才行。臧尺引他们见的是太叔九。群英会打过交道的人,见面不生疏。太叔九,位居界迎。界迎,在封魔界相当于长老的位置,太叔九是五个界迎之一。
太叔九手扶黑螭龙木椅,勾起一丝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呃,借路一过?
明殊说:“想问问南斗十星如何了?”
太叔九忽然一阴脸:“原来是看笑话来了!送客!”
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口就被人要赶出来?商辰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明殊微笑:“你的御兽久治不愈?”
太叔九阴测测地说:“你怎么知道?”
御兽玉狮子受重伤了,一直半死不活。明殊却说他有办法,可以留几天,帮忙把那御兽治一治。太叔九将信将疑,商辰听后,愣了,师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仁心仁术了?
太叔九的苑馆「九苑」,原是前任掌门的苑馆。
前掌门姓向,已去世二十年多年了。
向掌门修行到了瓶颈,没能突破,在一次渡劫修行之中魂飞魄散——其实,与普通人的善终没有两样,人老,都会死的。
明殊看御兽,祁子尘弹琴。商辰闲极无聊,想七想八,想到屠录的孩子自小被交予向掌门,被他一手带大,不免心里痒痒想知道是谁。臧尺不说,商辰也不好问,就暗地里打听了一下。
一问就像撒开了大网,鱼一大堆。
原来,向掌门心地善良,出行遇上流浪儿童,不管天赋如何,都一律带回封魔界养大,既当师父又当养父。他活得时间长,救人无数,散落在弟子之中根本掐不出是哪一个,更别说还有走出封魔界的了。
臧尺是这么说的:“因为他是封魔界的……”
藏了的一半应该就是名字,可见这人是有些名气的。向掌门领养的人中,最耀目的当属太叔九和当今掌门姚一舟。
当今掌门姚一舟,在群英会上打过交道,傲气,略清高。而太叔九,从外表到性格正邪难辨,难以捉摸,似乎更符合屠家的特征。太叔九承继了向掌门的苑馆,亲如父子,可见一斑。
商辰将怀疑的目光转向太叔九。
“小子想什么!眼睛跟车轱辘一样!”臧尺一把玉尺敲在商辰头上。臧尺与向掌门交好,有一小屋专门留给臧尺。太叔九礼遇师父的恩人,依旧将臧尺安顿在那个小屋。
屋子小,床简陋,一席一铺盖。
商辰正失望,臧尺神秘一笑,随意在墙上摁了一下。只听见兹的一声,窄床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柜子,整整齐齐一排抽屉,横纵,七行七列,四十九个小柜子。臧尺跪在床上,在一个抽屉的角角处又一点,中心的抽屉砰的弹出来。每个抽屉的开启机关都不同,有的要摁,有的要掰,更有的,需连按数次才行。
抽屉里的东西各不同,但都寻常。
商辰玩的不亦乐乎,一个一个开启:“这箱子谁制作的,这么巧!”
“向掌门最喜欢的女子。”
……好吧,不问了,问了臧尺也不会说的。到了第六行第六列的那抽屉,商辰怎么都启不开。臧尺手抱后脑勺,露出回味的笑容:“哼,当年我一晚上就开启了。只怕,再没有第二人了。”
听听这口气。
商辰眼珠一转,把所有柜子都合上,离得远了,默默凝思一番。而后打开上下左右的柜子,取出了针、线、细钩、一个纠结在一起的九连环,四个物件。穿针,引线。线头留在手心,针先穿过细钩,而后在九连环中一游走,最后针插在了在最中央的柜子的兽鼻上。
商辰将细线一拽,只见细钩飞速在九连环中穿梭而过。叮当作响,穿过最后一个环时,九连环忽然散开,叮叮当当全部落在地上。
叮——
抽屉弹了出来。
臧尺拍着巴掌笑了:“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心思还巧!”
如此宝贵的柜子,能藏着什么?
一支乌玉簪。
臧尺说:“这是第一次见。”
乌玉簪骨浑圆,玉是好玉,商辰说:“看来,向掌门有一头乌发!”
臧尺将乌玉簪翻来覆去地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他将乌玉簪收起,淡淡地说:“向掌门头发稀少,每每披散,从不束起。”
臧尺神龙见首不见尾,未过多久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祁子尘日夜练琴,不知疲倦。
虽然怀疑太叔九是屠录的孩子,可又能怎么样?商辰憋得发闷,刚溜出「九苑」就遇上了太叔九,太叔九一袭暗红色底镶嵌黑边的长袍子,面目二十五六岁,倒是器宇轩昂。商辰打个招呼,太叔九戏谑:“上哪去呢,一天见不上你师父就痒痒?”
商辰恼羞:“我师父帮你疗御兽,你还有闲情乱逛?”
“你师父又不让我偷窥。”太叔九叉腰,倾身,“这主意好,挑个天赋好又标致的徒弟专门双修,又暖被子又练功!”
“无耻!”商辰怒。
“虚伪不虚伪,做就做了,又不是丢人的事!”
“没有!”
要做了就不说什么,没做认什么啊!就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商辰愤愤转身要走,太叔九说:“那条道别去,是老七的蛇庄,吓着我不负责!”
蛇?算了!商辰一侧身。
太叔九悠悠地说:“那条道是掌门师弟的鬼骷髅馆,去吧,挺有意思的!”
混蛋!商辰再一挪步。
太叔九戏谑:“你血多,正好给老三炼刀!”
让不让人走路了!
这时,忽听玉狮子一声长啸,太叔九收了笑,悉心听着,松了一口气:“哈!莫非好了?我去看看!你随便走,我们封魔界可不比别的门派,框框条条的!”
这能随便走?避开那三条道,就只剩下一条石子路了,沿路踩过去,路的尽头是一个苑馆——「夏苑」。
苑馆前方,溪边,白石上,一个年轻男子双足浸水,举着一块玉凝目思索。
男子回头:“你是,太叔九的客人?”
商辰说:“正是,在下百里殿商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笑道:“原来是新秀门派百里殿的?我叫公子夏,你直呼我名字就好,我与太叔九一样,是封魔界界迎之一,你无需拘礼。”
公子夏的确不拘礼节,他身着绣紫藤花纹的紫白色袍,个子高,不穿鞋子。地上留下湿湿的一行脚印,脚形修长,脚弓弯弯,九个脚指头,右脚的脚拇指残了,反而更添他洒脱的气质。
封魔界的人阴沉沉,难得见这么明朗的。
公子夏因为击杀一个仇敌,没能赶上群英会,很是遗憾。商辰随他进了苑馆,这苑子极整齐,还种着木香,一木架子的小白花。公子夏将一条垂下的缀满白花的木香拾起,挂上:“我师姐今晚才能出关,苑里冷清了。”
身为堂堂界迎,却与他人共处一苑,看来公子夏与师姐关系匪浅。
聊过之后,商辰问:“你是不是自小在封魔界长大?不然,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高的修行?”能当界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公子夏一笑:“非也。我十岁才来,至今十几年,幸得与师姐一同修行才有如此境界。”
商辰说:“令师姐莫非修行更高?”
公子夏说:“以前是,现在我略微高一点点。无妨,我与她迟早会修成仙侣。”
果然,他们二人是那种关系啊。
公子夏一捋玉佩的绳子,挑目望着商辰,目光似五月湖上的朝曦一般荡漾。商辰失神了一下,骤然一稳心绪,急忙看向窗外,木香灼灼盈白,将商辰的心绪灼得散开了。
“……你怎么了?”
“……没事。”商辰心想,数度恍惚,怎么回事。
公子夏微微一笑,又轻轻摇晃手中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极细腻,正面浮云,背面流水,诗意画意,更妙的是,水上氤氲生起烟来,烟飘飘渺渺散开——如入幽泉诀的幻境,幻境中有一人冲他招手。
叮当。
泉水落下。
不!师父不会这样!
商辰蓦然睁眼,公子夏含笑的脸,以及如玉如烟织就的——床幔。
“你想干什么?!”商辰捉住公子夏的手,彻底清醒了,半裸的两人,还能干什么。早知道封魔界稀奇古怪,竟然这么快就着道了。
“不是问我为何修得这么快吗?我为你示意呐!”公子夏侧躺,一手支着右腮。
商辰将他一推,想走。
公子夏左脚往床尾的床栏一搭,露出薄裳下的长腿白皙,阻去商辰的去路,悠悠地说:“何必如此害羞?脸都红了?莫不成你连双修也没有过么?”
“让开!……你师姐会生气的!”
“怎么会生气?是修行啊,师姐还为我挑双修之侣呢!”说着这样的话,公子夏竟有几分天真。
岂有此理!商辰怒:“你快给我让开!”
公子夏收起腿:“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不是你长得好,我才不跟男人双修呢!”
无耻!下流!师父在哪?
“你跑什么啊!我法力这么高强,与你双修,你占便宜占大了!不识好歹!”
“我不想占你便宜!”商辰大光其火。
虽然没发生什么,商辰吃了这个闷亏,很生气跑回去。心情堵得慌,连听到祁子尘的琴声,脑袋都抽疼。又不能让祁子尘消停一会儿,商辰只能烦躁着。
次日,商辰转条路,出去透气。
封魔界的女弟子不少,着鹅黄色薄衣裳,赏心悦目,与封魔界的男弟子子判若两国。商辰透过白墙上的圆窗洞凝目望时,倏的一声轻响,商辰敏锐地一拂袖,一片青叶钉进了木干。
回来,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生得好看,手中一把菱花扇,缀着长长的莹白玉佩:“非我封魔界弟子,怎可擅自偷窥我门功法?”
“在下商辰,不慎误入修行之地,请姑娘见谅。”
“商辰?无妨,我带你慢慢看。”
“……不敢不敢。”
“我叫温芸。”
女子的笑容温柔,声音亦极悦耳,眉目含情,商辰心尖倏然漾起了一层层悸动的波,怎么平也平不下来。他后退一步,逃一般地说:“多谢女侠见谅,商辰,不敢造次!”
商辰急忙回到「九苑」,明殊竟在。
“去哪了!”明殊语气不太妙。
“去……看封魔界的弟子们修行了。”商辰心口乱跳,脸颊情不自禁泛红了。虽然没做对不起师父的事,但两次莫名其妙地恍神,总是心虚。
“你没做什么吧?”
“啊……没啊!”
“为什么,你情念动了!”
“什么?”
商辰这才知道明殊给自己施了一个共血之术,令二人意念相通。如果商辰出现过于剧烈的恐慌、喜悦、激动的情绪,明殊就能感知得到。而在刚才,明殊感受到了强大的情动之念,他抛下玉狮子就赶回来了。
“凭什么是我情动,不是你情动?”商辰狼狈不堪,反驳。
“我对一头玉狮子动什么!”
商辰尴尬之后是愤怒,师父怎么能给自己施这种法术啊,这算什么,每时每刻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吗?就算要共血,那干脆公平一点啊,让自己也感受到他的情绪——这种单方面的意念相通,也太霸道了!
明殊以为他默认,蓦然冷硬:“你刚才跟谁在一起?!”
“我……”
“你昨天和谁在一起?”
“昨天……”
“你和同一个人在一起!你和他干了什么!”
“我没有……”
明殊眼睛骤然泛红:“那人是谁!”
商辰愤怒:“没有!师父!你这样算什么!把我当你的契兽吗!我是一个人!你把什么都掌控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明殊更怒:“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商辰一下子吼开了:“我做了什么啊!一回来你就冲我吼,根本就不知道你想什么!凭什么一口咬定我做了什么!凭什么给我施那种法术!你以为,你不在我就会干什么吗!我什么都没做!要是我做了,你是不是要杀我啊?!”
明殊怒喊:“你敢!”
祁子尘跑了出来,立刻挡在中间,双手张开:“干什么!明殊!你疯了!你给我进去冷静冷静!”
商辰后退两步,飞快跑开了,不管后面的呼唤,他只管往前飞奔着,一直跑到小溪阻路。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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