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第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能给彼此些力量再去坚持?

忍不住又给家里打了电话,爸爸的手机总是没人接。妈妈的还会偷偷接一下,却也只是终日唉声叹气。告诉我爸爸想去邻县的一个亲戚的厂子里去打工。“铺子呢?”我脱口问着,却忽然想起爸爸要还子越的那20万,心里一痛,颤声问着:“爸爸是不是把铺子卖了?”

妈妈长吁短叹着:“卖了,那也没把你留住啊。”我的心一堵,惭愧到无言以对。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让自己的至亲,要抛家弃业,背井离乡。我拼力劝着:“妈,你劝劝爸爸,还是把铺子盘回来吧。拿钱也不用急着还。”

妈妈说着:“你和你爸,我谁也劝不动。随他吧。”挂了电话,我有些悲哀,我是不是已经把自己逼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几天后的下午,余嫂要去超市买菜,顺带问我去不去逛商场。那天天气也不错,微风送爽,呆在家里心情也荒芜,便和她一起出去了。

她经常买菜的超市上面就是商场,以前我也偶尔会和她一起出去。所以那天也没在意。到了商场,我自己无聊上去逛了逛,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那天不是周末,逛商场的人不多,有个穿紫色外套的大姐也在逛着,在不同的店铺碰到了四五次。不由都觉得有缘分,相视一笑。那个大姐看着近五十岁,穿的很普通,慈眉善目,笑起来很温和。

逛了一会儿余嫂给我电话说已经买好了,我便下楼到一层。正和余嫂穿过商场前面的停车场,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不由扭回头去,一辆车在我们身边停住了,司机探出头来,余嫂愣住了:“表嫂,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刚才电话你还说在市里头呢。”说完看看我,介绍着:“赵小姐,这是冯先生的大嫂,你还不认识吧?”

我也呆了,那分明就是刚才商场里那个穿紫衣服的大姐。只是相逢不识,忙打着招呼:“您好。”

子越大嫂走下车来,笑道:“今天没事来这边逛逛,正巧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用客气了,要不到家里坐坐吧,已经到这儿了。”

子越大嫂说话很有亲和力:“那就改天吧。也不早了。在聊。”说着就上车了。我目送她上车的身影,往后瞟了一眼,车玻璃的颜色不深,能看到后座上还坐着个女人,四十多岁,上衣是墨绿色的,皮肤有些黄,五官到还端正。只是神色很冷,扫了我两眼就把目光转向前方了。

那两眼像能渗穿人心似的,我忽然就打了个冷颤。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车很快的开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车行远去有些发愣。那个女人冰寒的一眼让我的心颤的厉害,我失神的问着余嫂:“后面那个女人是谁?”

她摇摇头:“不认识。”有些好奇:“我表嫂怎么跑这儿逛来了。”

“没告诉你?”我随口问着。

“没啊。”她也琢磨不透,“就问我在哪儿呢,和谁一起做什么,就忽然跑过来了。”

我怀着心思随余嫂打车回家。与子越大嫂的匆匆一瞥,还在让我回味着。第一次见他家里的人,这个过程却快的让我像做梦似的没回过味儿来。子越家里只有他大哥和他两个孩子,子越父亲去世后,他妈妈一直随着他大哥住在一起。今天看到他大嫂的模样,倒的确是贤良淑德的样子。可听余嫂的意思,特意跑到怀柔,难道是为了看我?

晚上子越回来的很早,看到我在家安然收拾着屋子,回头冲他甜甜一笑,他似乎舒了口气。“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边说着边往厨房走,“给你做了南瓜饼哦,种菜的好处果然多多,除了看,还能解馋——”

子越随我进来,我把南瓜饼在微波炉里微了一分钟端出来,却被玻璃碗烫的跳了起来,呲着牙放到橱柜上。子越沉闷的脸看到我这幅样子难得的露出了丝微笑。我勾着他脖子微微嗔着:“讨厌,看人家笑话。罚你。”

“怎么罚?”他环着我。“不许用你的手抓南瓜饼,只能用嘴。”我故意为难着他,看他怎么用嘴直接吃。

子越唇际勾出个弧度:“这还不简单。”说着抓起我的手放到玻璃碗里,轻轻用力掰开我的手指,我便不由自主的夹了个南瓜饼出来。他顺势牵起我的手放到唇边咬下:“味道不错。”

“耍赖!”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惹的他笑了出声:“你说不许用我的手抓,又没说不许用你的。”

原来还是我的语病啊。我撇撇嘴。看到厨房阳台下一排的南瓜,有些犯愁的对他说:“对了,咱们的南瓜今年大丰收,我已经做了南瓜汤南瓜饼,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忽然脑子里一闪,犹豫着问他:“你要不要送几个给你大哥家?还能给你妈妈吃到。起码也是绿色环保蔬菜。”

他微微一愣,紧紧的把我圈住:“小薇,你会是个好妻子。”我的脸刷的红了,心也忽然跳的很快。“好妻子”这三个字让我的心砰然而动。原来有的字眼真的很美,让我满心的甜意。

“脸红了?”他捏捏我的脸,低头看着我。“谁要做你的——”我有些害羞,却是话没说完已经被他吻上额头,声音低沉有力:“只能做我的。”

偎在他怀里,我柔柔抚着他的背,他忽的问我:“下午出去了?”我点点头。他顿了顿说着:“以后没事,还是少出去。”

我一愣,细细想想他的话,忽然心里一突,方才的满心欢喜瞬间褪去,犹豫着问道:“我下午看到的人,是不是她?”

他微微点头:“我大嫂给我电话了。说看到了你。”

“赶巧了嘛。”我咬咬嘴唇,低下了头。提到他的妻子,我不觉气短三分,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

“哪那么多巧合。”他神情有些阴沉。我的心有些慌乱,却不知会遭遇什么。只是刚才的幸福旖旎,一个刹那,便随风倏地化在了沉沉的空气中。

晚上正睡的香甜,忽然他的电话铃声响了。在万籁俱寂的夜里,铃声总是格外令人心慌,总会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子越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姓名,急忙接了起来:“什么事?晓攸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沉,但在夜的寂静里,仍能听得清晰:“没事,我就是想打。”

子越舒了口气,另只手揉着眉心:“没事你折腾什么?”

“折腾?你们把我折腾的失眠了,我不折腾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那头的女声很冷。我的心狠狠一抽,是他的妻子。

子越挂了电话,脸色铁青,手机不依不饶的又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子越没有接,任由电话响着。不知道响了多久,至少有十几次,电话铃声停了。短信的声音响起,子越看了看,火噌的就窜了起来,把电话回拨过去,低声吼着:“你够了,除了拿晓攸折腾,还有别的吗?”

那头的声音冷得平静:“还有啊,你要是再不接,就用你的心上人折腾。”我的心紧了紧,子越脸上的神色立即紧张了几分,声音清冽:“我警告你,别过分。”

“警告?你都要离婚了,我还怕什么?”那头的女声渐渐尖厉了几分,“冯子越,谁过分?我不过就是好奇看看你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你至于那么紧张找律师吗?起诉离婚?你做的出来?”接着声音连哭带说,我有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似乎是讲着往事,子越拿着电话走出卧室,我只听到一句嘶吼“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就没了声息。

看着子越沉重的步子,我想跟着子越下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我跟过去算怎么回事。她才是他的妻子,难道连哭诉的权力都没有吗?

我紧紧缩在被子里,任由自己的良心麻木着。不敢去听不敢去想,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吧。如果想要重生,涅槃的痛苦怎能不忍受?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赵小薇,我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了。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麻木不仁,面对父母的愤而远离,亲戚的众叛亲离,世人的蜚短流长,良心的折磨残喘,我竟然都能忍的下来。我几乎想对自己说算了吧。可楼下的那个男人,他要承受的,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他同样面临众叛亲离,良心的谴责,甚至要承受事业的从头再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更要有多大的考验?面对这样的他,我怎么能放弃?

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还不见他上来。我从床上起来,没有穿鞋子轻轻走下楼,看到他正在客厅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屋外月色不明,满室的烟雾缭绕,使得他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我立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心扯得有些痛,看他一支吸完又拿出一支,我忍不住上去按住他的手,痛惜说着:“不要抽了,伤身体。”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一愣怔,把烟放了回去。半晌,声音有些沉重:“小薇,也许只能走起诉的路,时间会比想象的长。”

我沉默了,不是因为时间长短,诉讼离婚,除了净身出户,连名声都毁了。我有些不安说着:“子越,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也许是夜的黑暗掩饰了理智的光华,子越的回答有些感性:“小薇,以前离婚这种事,我挺瞧不上。跟谁结婚,差别不大。看你想要什么了。没想到自己反而栽进去了。”

“值得吗?”我问的丝毫没有底气。爱与现实,究竟孰轻孰重?

“值得。”子越说的很坚定,“而且也控制不住。这辈子,就这回了。就算遭天打雷劈,我认了。”

我坐到他身边,调子伤感:“也许再过很多年,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子越很久没有吭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顿了许久说道:“小薇,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钱,名,家庭,都看的差不多了。你说我会后悔吗?”说完紧紧牵着我的手,仿佛给我也是给他自己力量。

秋日渐渐的深了,子越的离婚诉讼还在调解阶段。卢南的电话时常会在半夜响起,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没有丝毫的抱怨。电话那头的她,如果不是被痛苦折磨到无以复加,又怎么会这么歇斯底里。那一声声响的电话铃声,又是多么绝望哀怨。子越也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卢南的轰击毫无喘息,晓攸的电话反而少了。常常是他打过去,也说不了两句,问问学习身体,晓攸就挂了。似乎在躲着子越。更让他痛惜。

而当红叶漫山遍野的时候,白酒业却遭遇了第一个寒冬。一场塑化剂的风波轰轰烈烈的席卷了整个行业。股票大幅的下跌,舆论的质疑,瞬间让整个行业都陷入了僵局。

子越变得更加疲惫,常常深夜两三点才一身沉重的回来。生意变得更加难做。以前的很多客户变得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卷入别的舆论漩涡中。

从子越的口中得知,周川家在北京的白酒生意已经全部撤资了,徐立也正在转移着经营业务。徐硕的酒厂在这个风口浪尖更让我担心,但好在他做的主要目标市场在中低档消费群,反而受波及小了很多。我才稍稍安定些。

而子越的生意,主要在白酒,其它的行业虽然也有涉及,但白酒这个主营变得尾大不掉。一时愁云惨淡。而总公司也在调整着结构,将华北的业务撤回去一部分。大局势变得忧心忡忡。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忽喇喇大厦倾覆

看着子越忧心疲惫,深夜还常常被电话惊醒,日益憔悴的神色让我心里很痛。可是电话那头毕竟是他的妻子,万一家里或晓攸有什么事情,不能调静音不接电话。子越每次接起电话,只是静静的听,像赎罪一般用沉默安抚着我和他的良心。

但看他半夜被铃声吵醒揉着太阳穴的样子,又实在心疼。只好每当深夜,子越睡着以后,我轻轻捧着他的手机走到楼下客厅。卢南的电话来了后,我按下接听,电话那头是她的发泄,一声声的质问他对家庭不负责任,对她们母女冷漠绝情。好在也不需要子越回答,我便只静静听着,她说累了,便会挂断。而我的心也在愧疚自责中撕扯的鲜血淋淋。

直到有一天,她又在质问哭诉时,天气渐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冰冷说道:“让冯子越听电话。”

我的心阵阵发紧,诚恳祈求着说:“对不起,他真的很累。每天只能睡五六个钟头,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你不配。”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冷挂了电话。

我不配!我全身像被抽空般,疲惫的拿着手机上楼,躺回子越的身边,他迷迷糊糊的揽紧我,哼了声:“做什么去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偎在他怀里。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猛地惊醒,我慌忙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他皱眉接起,卢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很清晰:“冯子越,你的心上人胆子不小,敢偷接你电话啊。”

我咬咬嘴唇,有些愧疚的看着子越。我的确没有和他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