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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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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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鬼脸,他的眼睛也没有睁开。暗暗懊恼着真是心无灵犀。

忽然又玩心大起,拿起果篮里的一颗樱桃,在他唇边轻轻晃着,晃着,心里突突像揣着小兔子一样。在樱桃快挨上他嘴唇的时候,忽然他一张嘴,把樱桃咬了下去,睁开眼狡黠的看着我。

什么人,居然一直在偷看。我嘟着嘴:“不好玩儿。”看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堆文件资料,我噼里啪啦的一顿收拾,放到他旁边。轻轻坐到他腿上,嘀咕着:“有什么好看的。”

他顺势揽着我的腰,吻上我的耳垂,低声吹着气:“你说什么好玩?”吹得我脖子痒痒的。他的吻又顺势滑到我的脖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看他那堆文件最上面有张白纸,百无聊赖的拿下来,冲他道:“写字呗。写字好玩儿。我的印象中,你是不是只会写:同意,冯子越啊?”说完掩嘴哧哧笑着。

他手里抓起一支笔,哼一声:“写什么?”

“嗯,就写赵小薇最可爱。”我低下头,使劲憋着笑。

他扯扯嘴角,揪了揪我的脸蛋:“这有多厚?”

我想想,鼓了鼓勇气道:“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好不好?”说完了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生怕被他笑话。

他没有吭声,笔锋有力的在纸上写了八个字“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又加了三个字“冯子越。”这是签名的惯性么?只是没想到他的字除了签名,写的也不错。苍劲有力的风骨。

我忙当着宝贝似的拿起来:“送我的,不许赖。”

“用不用写本书送给你?”他朗声笑着,把笔扔下。很少听他的笑声能这么清悦。

忽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着,眉头蹙起,放在桌上没有接。我瞥了一眼,“令宜。”心突然就揪了起来。这个名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提。却是看到一次,就锥心刺痛一次。

我从他的腿上下来,若是以前,也许默默的低头走了。可现在,脚在往出迈的时候,忽然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接?”

他看着我,声音泛沉:“没必要。”

我看着他的手机,很眼馋,恨不得自己扑上去接了那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铃声停了,换了短信的声音。子越整理着文件没去看。我忍不住凑过去,试探着问道:“我帮你看看?”

看他没置可否,我打开看着,不觉低声念出来:“子越,明天要去韩国了,今晚能不能最后见一面?”心忽然像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憋气。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聚散匆匆勿道别

我偷眼看了看子越的表情,他没什么反应,继续把我刚才挪走的文件取下来,打开看着。似乎我念的是条天气预报。

我忍不住问着:“你去吗?”

“不去。”他回答的干净利索,头也没抬。

我的心忽然像清风拂过,顺畅了不少。他的坚决是我没想到的,我有些不可置信问着:“真的不去?为什么?最后一面——”

他冷不丁抬头,深看着我,冷声道:“你希望我去?”

“不。”我下意识的甩着头,我又不是失心疯,干嘛希望他去,嘟囔着:“我就是好奇问问嘛,最后一面还不去看看。”

“最后一面?”他冷哼一声,“也不过就是一面,没瓜葛还见什么。”

他的冷清,我有些捉摸不透。他对令宜,真的可以这么绝情吗?可如果是这么绝情,当初令宜又为何会因他改变呢?

倒是他那句“最后一面也不过是一面”,让我有些汗颜,他比我还是理性的多。我总是那么多的离愁别绪,淡淡感伤,每逢别离,便觉得是必然出席的场合,一别经年难重逢,最后的相聚总觉格外珍贵。可在子越这里,终究要分离,要是没瓜葛就不必再见。虽然有些理智的冷漠,却让我安宁不少。

我没再说话,出了书房,给他点空间,纵然拒绝,也会回个电话或短信吧。

张姐晚饭做的清淡小菜,我吃的有些着凉,吃完就一直胃不舒服,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子越在我身边看着财经频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屋外凉风嗖嗖,渐渐的飘起了小雨。

八点多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挂掉,神情自若的继续看电视。我的心一紧,不觉道:“是不是还是令宜?”

他蹙蹙眉头,微微点头。“你告诉她不去了吧?”我看着他问。

“下午发短信了。”他喝了口茶。手机不依不饶的又响了起来,他再次挂掉,却百折不挠的响着。他索性调了静音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看着手机不停闪烁的屏幕,我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是女人,也明白这种近乎疯狂的铃声背后,是颗多么绝望焦躁的心。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看向他低低说道:“你为什么不接起来告诉她你不去?”

他闷声喝着茶,没有吭声。手机亮了又灭,我盯着屏幕,始终是令宜的名字。我的心噗噗的跳着,窗外的风愈加的冷了,雨声噼里啪啦的大的吓人。我把抱枕往紧抱了抱,胃更痛了。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一个柔弱的女声,声音有些微颤:“小薇,我知道子越在你那里,你可以让他接个电话吗?”是令宜,虽然败落依然声音有种别样傲骨的令宜。

我不自觉的把手机递给子越:“找你的。”

子越眉头紧紧皱起,接过来,沉声:“喂,什么事?”令宜的声音很低,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子越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直沉着。

令宜在那边说了很久,子越一直没有吭声,大概过了几分钟,子越微微叹了口气:“她不舒服,我不出去了。那件事,没什么要紧。祝你一路顺风。”

子越挂了电话,深看了我一眼,心情似乎有些波澜。站起身来上楼。手机也没有带。我忽然有种仓惶,他和令宜,会是怎样的过往?他一直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接了就会情不自禁做什么事?又为何接了电话表情有些凝重?

百爪挠心般的揪扯,却看到子越的手机又开始闪,我的心随着闪烁的屏幕一揪一揪,半晌,忍不住接了起来,是令宜带着哽咽的声音,却还有丝尽量克制的理智:“子越,求你,让我再见你一面,你只要走出门外,就能看到我。我们三年的情分,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怪我一时糊涂,嫉妒迷了心窍,那也是我在乎你啊。就让我最后见你一眼,好吗?外面的雨好大,你忍心一直让我等着吗?”

我见过的令宜,是百媚千娇、高贵优雅的,可如今的声音,凄迷的我都要心碎。所有的人,爱到深处,都会变得卑微吗?即使是令宜?外面疾风骤雨,我有些不忍心,也有几分说不上的情愫,撑了把伞,又带了一把,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疾步往小区门口走着。

她在电话那头声音如梦呓般:“子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威尼斯广场见面吗,我把包丢了,证件和钱全在里面。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是你帮的我。那时那你就是我心中的hero。”她的hero让我身上忽然一个冷颤。本来我沉浸在她的故事中,尽管她深情款款的对象是我爱入骨髓的男人,我还是有几分动容。可是一个“hero”让我鸡皮疙瘩横生,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忍不住说了句:“令宜,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听到了呼呼的风声。片刻,她颤声道:“你可以接他的电话?”

我咬咬嘴唇:“可以。”说着话,我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高贵的令宜,站在一辆银灰色的车旁边,全身上下湿透了,却依然风韵楚楚,雨珠顺着她的脸滑落着,竟也是那么美的入画。

值班室的保安正好奇的看着她发呆。我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把伞,却不知说什么,只低低说了句:“令宜。”

她看到我,眸子里溢出一种绝望的漠然,挥手把伞推开,唇际挑了挑冷笑道:“他在做什么?”

“处理文件。”我如实答着,他上楼除了睡觉便只可能在书房。

令宜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痛彻的说道:“你赢了。”忽然睁开眼,看向我的目光几分狠戾:“你有什么好?除了会装乖卖可怜,你还会做什么?你能帮他谈生意吗?你能帮他应酬吗?”所有的知性,所有的玲珑,原来在逼到痛处,都会露出原始的本性,即使如令宜,也会咄咄逼人,用最简单的语言拷问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有些气结,忍不住回嘴:“你又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令宜冷笑着,“他酒桌上的生意,我帮他谈成了多少?赔上笑脸,赔上奉承,有的还的赔上身体。远的不说,去年你的好东家周亦要和他争赵局长那单生意,是我,陪着那个男人出国玩了一礼拜帮他弄成的。”令宜一步步走近我:“你呢?你除了给他戴绿帽子,还能做什么?”

戴绿帽子?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脑子电光火石一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你?”那些照片,那份报告,都是这个优雅的女人的杰作吗?

“我?”令宜笑的凄凉,“我不过是告诉他你的真正嘴脸。可他还是不信。你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招数,让他连当男人最大的耻辱都能忍?”

“你太过分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些照片,不过是你的巧取角度,那份报告,更是子虚乌有。”

“报告?”令宜冷冷看着我道,“你做的事,还赖别人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曾经对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欣赏羡慕,可为什么是美丽的外表,毒蛇的心肠?往事一件件在我脑中像电影短片似的回放,我冷声说道:“你的计划,还离不开我的好东家周川的配合吧?从第一次吃饭,到让我送文件——”

“够了。”她冷冷打断我,“你没资格质问我,这场感情角逐中,我比你来得早。”说罢斜睨了我一眼,用种近乎妖媚的口气对我说道:“不错,今天看来,我输了。不过我还有高枝可依,我祝福你在走的时候,能有个我这么好的结果。”

说罢,满目凄凉的冲着小区里看了看,仍然一片昏暗,她想见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她扭头转身上车,消失在烟雨茫茫中。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令宜吧,大家小姐,来的优雅,走的袅娜,即使是输,也会昂着头从我面前走开。

回到屋里,走上楼,子越正在卧室抽烟,看到我微微有些惊讶:“去哪儿了?湿成这样。”

“她走了。”我答得有些无力。子越一个蹙眉:“你去见她了?”

我有些麻木的看着他:“外面雨很大,我给她送伞。”忽然觉得心很累,令宜那句“你能做什么?”拷问着我,我什么也帮不了他,反而他一直自己承担着所有的事情,为我营造一份安宁。

我呢?即使无法像令宜交际应酬的帮他,是否能知心解语,解他烦忧疲惫?不觉走到他身边,深看向他:“子越,什么时候,你能让我彻底了解你?”

子越一震,狠狠吸了口烟,吐口烟圈,透过烟雾看着我:“了解我?”

我轻轻上去圈住他,偎在他胸口:“子越,你的过去我虽然来不及参与,但是我想知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去?”

“这几天我也在想,有时间你和我回趟老家吧。”他拥住我,叹了口气。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唯爱做伴好还乡(一)

“老家?”我有些迷糊,子越的老家,指的是哪里呢?他出生以及童年在的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后来随父母返城是另一个城市。

“我出生的地方。”他解释着。

“二十年没有回去的地方吗?”我好奇问着。他眉头微微一紧,点了点头。我识趣的闭上了嘴。他的故乡是什么样子?我竟有些忐忑的盼望。

那夜风声带雨紧,砸了一晚。不知为什么,我有些睡不着。令宜在雨里凄美的面孔,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暗自庆幸亏得子越没有出去,否则看了那样的姿容,怎么能舍得离开?

想着便有些心中郁结,翻了几个身,子越一把揽住我,“翻腾什么?”

我忍不住开口道:“你舍得吗?”

“什么?”他有些迷糊,口齿含糊。

我几乎要没了问的兴致,嘟囔着:“算了,不问了。”

“再说一次,我没听清。”他语气清晰了些。

“我问你令宜走了,你舍不舍得。”重复的问题,少了最初的情意,倒很机械。

他答的更没情致:“有什么舍不得的?”语气几分不耐,似乎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自己想想,也的确有点蠢:若是不舍,怎会放手?只是自己的纠结缠磨罢了。

却也好奇:“那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路子多的是。”子越皱皱眉,把我搂的紧了些,“快睡觉,总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我忍不住低声问着:“最后一个问题,一定如实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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