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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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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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今晚的顺手利用,这不是我能接受的啊。

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全身开始泛冷。

他又把我的手抓到手里,随口问着:“怎么了?”

怎么了?非要我撕破脸去说吗?我有些犹豫,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我从不敢和他去用,害怕他同样直截了当的答案伤的我体无完肤。

组织了半天语言,我幽幽的开口:“其实,提点付老板的方法有很多。”我这句话说的很含糊,想问不敢问才将话说的像没说一个样。

他沉默着,继续靠着座椅闭着眼,司机的车开的很稳,我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忽然他冷冷冒出句:“赵小薇,你有时敏感的可怕。”

我一愣,他接着道“若是别的女人,我一定觉得太有心计,可对你,我就是生不出这种感觉,真他妈奇怪。”

“是我敏感吗?”我的声音有些凄凉。

他的声音生硬的泛冷:“我至于用这么尖锐的方法去提点他?”

“那你是?”我不明白。

许久,他缓缓叹口气:“厌了。”

我的心一阵狂跳,是厌了那种莺莺燕燕的生活吗?还是旁的?我不可置信的试探着:“是厌了和我说话吗?”

他一皱眉,睁开眼看着我:“怎么这时就蠢了?”

我心里一暖,轻轻碰上他的指尖,他的声音有些迟疑的伤感:“在你心里,我就那么龌龊?”

我紧紧攥着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艰难的说了句:“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一时两人都沉默了,紧紧牵着的手,似乎有些承载不了心里的困惑和悲凉。

回到酒店,我和他都默默洗簌着,他正要说什么,忽然我的手机短信响了,一个陌生号码:“今天怎么没去?”

我有些发愣这是谁。便回道:“你是哪位?”

很快收到回信:“乔蕾。今天孟丹丹婚礼,你怎么没去?”

天,上周孟丹丹给我电话说要结婚,我居然忘的一干二净。乔蕾也和我大学一个宿舍,以前相处的还好,只是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

我忙回道:“抱歉,在外地忘了。”和乔蕾短信了一会儿,忙又给孟丹丹发了短信致歉,大学同学的情分,就这么丢失太可惜。

子越看我手忙脚乱的发着短信,一把扯过手机扔在床头柜,皱着眉头道:“睡觉!”

我一时气结,但转念想想自己刚才还和他隐隐有着隔阂未解明,现在就在忙不及的发短信,似乎有些不妥。

我有些不好意思,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喝点水,就不会渴。”转身躺在了床上。

他起身端起水杯,喝的很慢,月华流转,他忽然开口:“小薇,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

我一愣,一直陪着他是什么意思?有些迟疑的问:“一直?”

他看着我,神色坚定:“一直。”又艰涩的补了句:“除了婚姻,我都可以给你。”

我下意识的说着:“包括一份专一的感情?”

他摸着我的头发,语气柔和:“那是自然。”

我的心忽然乱了,好大的诱惑,一份专一的感情,我几乎想缴械投降,只为专一,可是选择了答应,就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我和我的家人都难以承受的生活方式,乃至这个社会,都鄙视一种生活方式,传说中的二奶,旧社会的“妾”,我能坚持吗?

半晌,我艰难的说着:“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一夜我无眠,听屋外凉风吹窗,他是否睡着了,我不知道。

而我也在纳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忽然抛出了“一直”的问题?

第二天匆匆吃过早饭他又出去了,我自己在附近的景点转悠着。

到了石泉庵外,看到一个老伯在树下摆着卦摊算命。从前一直对这种卦摊是正眼都不会看的,绝对的无稽之谈。可现在却似乎身不由己的蹭了过去。可见术数命理,鬼神之谈,当你无欲无求的时候,也许会不屑一顾,但当你有所求有迷惘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找着一切能给你力量的寄托。

老伯主动的招呼着我:“姑娘求签还是测字?”

我想了想,“求签吧”。懵懵懂懂的摇了一支,

有些紧张,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老伯摇着头念着,抬眼看着我:“姑娘求什么?”

我咬咬牙“姻缘。”

老伯笑了笑,天干地支的说了半天,我也不甚明白。只大致知道这不是个好签。心里就暗了一半。别的便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有最后一句听得真切:“若能坚持,也不妨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一愣,坚持?

有些失神的付了钱,心里还是一团麻,江湖术士的话本就含糊,说了等于没说,却扰的心里百般纠结。

忍不住给艾云电话:“你养胎养的怎么样?”

艾云的声音倒是比先前温和了许多:“还行。做了次产检,孩子挺好的。”像又想起什么补充着:“林育诚这两天天天回家。”

“你是用了我教的法子吗?”我提起些兴致。

“嗯,说话尽量忍着,不就装贤惠么,不算太难。虽然我差点忍话忍的把嘴唇咬烂。”艾云的声音很轻快,“前天林育诚回来说最近投资个啥挺较劲,我给他煮了一锅粥,让他放宽心好好筹划。就把他激动的抓着我的手不放了,说那个二奶光催着让他把钱撤出来买房子,我真想给他一句:当年瞎了你的狗眼啊,找那么个没文化没眼光的乡下女人。忍忍没吭声。”

“行啊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开着玩笑,“你悟性够高的。”

艾云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才懒得跟他废话。”这个艾云,刀子嘴豆腐心。

我犹豫着试探:“艾云,你以后准备怎么应对那个女人和孩子?”

艾云的声音又尖厉起来:“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在我眼前晃悠。哼,林育诚他妈不是喜欢孙子么,让她去养那个孩子,那女人,早晚我给她整走。”

我的心一洌,并不是人人都能像老徐总的大夫人那么大的肚量。

“你干嘛呢?”艾云问着。

“我在绍兴呢,无聊。”我的声音有些懒懒的。

“和谁?”艾云的问题素来就这么直接。

我说了便有些懊悔,艾云一直竭力的劝我离开冯子越,我偏偏不长记性,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出来。

听我半天没反应,艾云叹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老狐狸是吧?”艾云的外号倒是叫的越来越顺嘴了。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艾云的声音有些急:“你还笑。那天你莫名其妙打个电话来,就害我担心半天,以为老狐狸又欺负你了。对了,那个孔令宜,我查出来了。她老爸原来还是个人物呢。”随即说了个名字,我没听过,问道:“那是谁?”

艾云冷笑:“落马的人物。”接着说了令宜父亲以前的职位。

我倒吸了口冷气。令宜果然是有来头的,就这个背景,也许放到北京不算什么,可是在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地儿,他老爸当年也算是当地的土皇帝了。足够我这普通小老百姓望尘莫及。

我叹口气:“难怪言行举止一派优雅高贵,原来真的是个大小姐。”

艾云劝着我:“你干嘛总瞧不上自己,她又怎么样?不也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不也做了老狐狸的三儿。”

我抽抽嘴角:“艾云,你咋变得这么粗俗现在?”

艾云哈哈大笑着:“这不叫粗俗,这是超脱。我是看开的人了。男人女人,都一样,情情爱爱的伤身,还是多求自保的好。”

我不敢再和艾云谈啥爱情,不过倒是很纳闷:“按照孔令宜的身世,干嘛要走这一步?”

艾云说的爽利:“有身世有身份可不代表有骨气。你想啊,他爸落马的那年,她也就刚高中毕业吧,他爸落马的突然,后来又自杀了,就没安排好她的日子呗,以前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生活的落差,可不就往有钱人堆里钻了?她可当过不止一个人的情人。老狐狸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你知道吗,王总也包过她一阵儿呢。”艾云说了王总的名字,我又是被雷的外焦里嫩。孔令宜果然是富人圈里的不倒翁,她跟过的男人,都不是寻常角色。

只是心里对那个高雅如幽兰的女人,忽然就有些心疼了。游走于这么多男人之间,她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难道一辈子做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还是心有所属,不愿离开?

我颤悠着问了句:“她和冯子越,是时间最长的吗?”问过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心剧烈跳的声音。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情生易断肠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浅浅月光初盟誓

艾云一句话把我打到了谷底:“那还真是。有个两三年了吧。老狐狸也不知道有啥能耐,孔令宜跟了他,就安分了。”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开的声音。她原来,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他的能耐?他的深情能让每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去死吧。

我艰难的不知死活的继续问着:“那你查到白萍是谁了吗?”让打击来的更猛烈些,我一并笑纳了。

艾云一愣:“老狐狸很少去白萍那儿,我就没继续查。兴许断了吧。还要查吗?”

我竭力保持着自己声音的稳定:“不要了。你还在查什么吗?”

“没了。”艾云叹着气“现在身子一天天不方便了,动一动都气喘。”

我舒了口气,她终于没再查了。摧毁我神经的信息不会再有了。够了,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打回原形了。在他的温情里,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的解语花。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场黄粱梦,自己的一场独角戏。

我无力的挂了电话,不知道怎么踉跄回的酒店。坐在窗户前的木椅上,无力望着窗外,真美的风景: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寒鸦数点,薄暮冥冥,可惜我已无心看风景,满眼像鲜血漫开的色彩。

且不说社会的舆论,家庭的蒙羞,这些我尚且先不考虑。只说他的家庭,他的妻女,能接受我这么个第三者一直存在吗?若是像老徐总的夫人,也许我还可以有条生路,若是像艾云般,我该怎么办?等着有一天人老珠黄被她用尽手腕弃如敝履?

我在冯子越的心里,又算个什么,纵然我相信他,白萍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可令宜呢?令宜是啊,什么力量让之前的交际蝴蝶令宜都安分下来?除了他的深情他的许诺还能是什么?他的深情款款,也会对令宜吗?如果现在如他所说,只对我专一,两三年后,我会不会是另一个令宜?

我的头好痛,胃里又难受着,忍不住冲到卫生间呕了个天翻地覆。最近肠胃难得好些,却是一听到这样的事情,又情不自禁的想吐。

吐过之后,眼泪不止,昨晚的答案,我已经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才发现已经完全天黑了。我仍然抱膝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吹着冷风。木窗在风里嘎吱作响。

子越问着:“吃饭了吗?”

吃饭?我愣愣的,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窗外。

“看什么呢?”子越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出去。

我在看什么?窗外已是月光如水水如天,似乎什么都在看,其实什么也没看。不过是望穿了一川的山水,独看着自己的寂寞。

我淡淡的回了句:“看山。”

“山?”子越皱皱眉,“在哪儿?”

山在哪儿?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上气。我对子越笑了笑,没再言语。

子越在我身边站了会儿,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柔和:“把昨天下午那首歌再唱一次。我想听。”

我有些木然,还是张开了嘴,“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采莲女因为岸上的三三五五游冶郎而开心,我呢?因为我的多情郎伤心。心里悲戚,声音完全没有了昨天的轻灵悠扬,只剩忧伤落寞。

如果有人在窗外看风景,是否能看到白墙灰瓦之内,一扇木窗,一缕月光,一个静立,一个低唱。

一曲终了,子越没有吭声,只是把我搂的紧了紧,半晌,沉沉说了句:“薇,想好了吗?”

我咬咬牙,闭上了眼睛:“想好了,我不可以。”

他身子一僵,环着我的手几乎要掐的我生疼:“为什么?”

“子越”我的眼泪下来,“这个一直,我承受不起。”

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有些冷冽:“说明白点儿。”

怎么说明白,我的那一箩筐的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我艰难的精简着话:“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他一怔,眉头皱起:“是名分?”

“不是,不是。”我无力的把头埋在膝盖里,我不奢求婚姻,那出离了我的道德范畴,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他一把把我拽起来,眸子碎开,声音有些急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木门上,我有些凄迷的看着他,想说“我想要一份真心。”可是觉得这句话真傻,尤其在这种场景说出来,简直像是在演苦情戏的琼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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