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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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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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变相禁足了。吴书来也不多话,领旨而去。
    弘历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走了进去,刚才那么一闹,心里的紧张倒是缓解了不少。走在廊檐下,弘历打着腹稿,只等见了景娴便要跟她说明白。谁知只走了两三步,忽然听得里头传来一阵说笑声,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皇上驾到。”宫人们一路报进去,里头的声音也停了。
    等到弘历走到门口,已经有人在那里接驾,却是和惠公主。
    “和惠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妹免礼,都是一家人,还是兄妹相称才更亲近。”弘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怪和惠怎么偏选在这时候出现。
    和惠笑道:“我就说皇兄再不会因为这个怪我,只是您现在忙得很,和惠可好久没见着您了。”
    “今儿不就见着了。你去给皇额娘请安没有,怎么先跑到皇后这里来了。”
    “昨儿皇额娘就说她这几日不大爽快,早上也不用妃嫔请安,想要多睡一会儿,便叫我在皇嫂这里吃过午膳再去。”
    “怪道呢,朕刚去给皇额娘请安,早早的就被打发出来了。”弘历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刚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样开心,大老远就听见了。”
    “不过是给皇嫂说了几个笑话,她如今可怜见的连下地都不能,只好陪她说话解解闷。”和惠语气中带着怜惜,上回她生老二的时候,到了八个月就因为双腿浮肿而不能下地,日子可是难熬。如今皇嫂才四五个月便要躺在,岂不更痛苦。
    “这是我躲懒呢,也不用应付许多杂事,每日只要吃饱睡足,岂不比谁都快活。”景娴反过来安慰她,为了孩子多少苦都吃得,她如今也不似未出阁时候的跳脱性子,即使多日来只能躺在床上,也并不十分难受。
    弘历叹道:“辛苦皇后了,朕问过太医,再过半个月你便能下床了,只还得多小心一些。”
    景娴抚着已经显出来的肚子,感慨道:“果真稳当了便好,只要孩子无事,便是再让我躺几个月也行。”
    弘历也不说话,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一切尽在无言中。
    和惠在一旁看着,噗嗤笑出来:“瞧瞧,皇兄一来,我就成多余的了。要不我还是现在去给皇额娘请安,待皇兄走了再来陪皇嫂说话吧。”
    景娴有些不好意思,将手抽了回来。
    弘历笑骂道:“你这丫头,竟拿你哥哥嫂子取笑。赶明儿朕也问问额驸,你在他那里也是这样的?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回轮到和惠害羞了,红着脸说道:“皇兄真是的,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弘历看着她,想起前世和惠因为额驸在外头养了外室而生气,最后流产不说,还丢了自己性命。而如今不过因为他的一个小小举动,夫妻俩竟是蜜里调油,好成一个人似的。若他和景娴也能这般,该有多好。
    “怎么,额驸难道不好?朕可听说了,咱们的和惠公主在府里可还让额驸背着满院子跑呢。”
    和惠这下羞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夫妻间的乐趣被这样拿来说笑,真真承受不住。
    景娴施以援手,拉了拉弘历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没瞧见和惠都恨不得钻地缝了吗。
    弘历哪敢和景娴对着干,因此就略过不提。只是和惠在这里,他也不好和景娴说什么,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和惠,朕听说多尔济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今年额驸恐怕得回去一趟。”
    和惠吓了一跳,这意思难道是叫额驸回去继承爵位?那岂不是有去无回。和惠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干巴巴的叫了一声“皇兄”。
    “只是回去看看,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议。但是朕的意思,你自嫁给塞布腾之后就没去过喀尔喀,这回你们一家人回去一趟。不止是看看多尔济,还要替朕去看看皇姑姑。”这是弘历早有的打算,安抚蒙古是一定的,而早年嫁去蒙古的固伦恪靖公主则是十分重要的一位人物。
    弘历这么一提,和惠才想起来,在她之前还有一位嫁入土谢图汗部的公主。相比之下自己比皇姑姑幸运多了,听说皇姑姑常年居住在归化城,她的儿子如今远在京城,便是额驸也只半年去见她一次。想想那样的生活,和惠都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一直被大家宠爱着的和惠红了眼眶,问道:“皇兄,皇姑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
    “自然不是,朕叫你去,就是想把皇姑姑接回来。”弘历也不理会她们的震惊,继续说道,“皇姑姑一生为大清做的够多了,是该回来安享晚年了。不过这还要看皇姑姑的意思,毕竟她在归化城住了几十年了,若她不愿意也不必为难。只是朕想着明年就是皇姑姑六十大寿了,很该好好庆祝一番。若是她不回来,朕便派人把寿礼送过去;若是回来更好,咱们一家人也热闹热闹。不过这都是后话,朕先给你透个地儿,你回去先准备着。具体事项待朕和额驸商量好了再下旨。”
    “谢皇上,臣妹知道了。”和惠稍稍安心,又想着他们夫妻必定有体己话要说,刚才虽是玩笑,这会儿也不该继续留着了,便告辞出来,往慈宁宫而去。
    景娴怪异的看着弘历,越发觉得他奇怪。两下比较,如今的弘历和前世的弘历简直就是两个人。若只是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也就罢了,可从前的弘历是不会考虑到那么微末的细节的。从前她和和惠公主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弘历和她并不算亲近。本来就不是亲兄妹,何况和惠早逝,将她的儿子恩养宫中也只是因为桑斋是将来土谢图汗部的汗王。可是现在也不知什么缘故,公主到现在还好好的,更是和她成了知交好友。而弘历刚才的表现,更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兄长替妹妹打算一般。
    弘历摸摸自己的脸,不确定的问道:“娴儿,可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051章 惊闻

景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抓住;就被弘历这一问给唤回来了。
    “啊;没什么。”
    弘历笑着近前;低声道:“那难道是朕这几日没来,娴儿十分想念朕,因此才看的这么入神?”
    若非眼前这个人是皇帝;景娴真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横竖旁边也没人看着;景娴任意放肆;对弘历不闻不问。
    “好娴儿,朕这几日实在忙得厉害;你可别不高兴。”许是自己的心境变了;弘历对景娴的耐心也更加好了;甚至还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可在景娴看来,这样的弘历更让她觉得惊悚,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吧?景娴忍不住这样想。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力气才说服自己,眼前的弘历再不是从前那个弘历了,她喜欢也好怨恨也罢,都不应该对着他。如此自我催眠,才有如今对弘历的心平气和,才能安心的做好她的皇后。可是这个弘历实在诡异,一言一行都让她越发难以忍受。
    “皇上言重了,妾身不敢。皇上如此操劳实在辛苦,若是得空很应该歇一歇,妾身这里一切都好,您不必时刻记挂着。吴书来也是,怎么不知道劝劝您呢,没的多跑这一趟。”
    这话在弘历听来都是对他的关心,一点没有婉拒的意思,便高兴道:“再忙,这点功夫还是有的。如今娴儿才是最辛苦的,就不要劳心想着朕了。虽然朕很高兴,可要是累着了你,朕也心疼呀。”
    “多谢皇上怜惜。”除了这一句,景娴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位爷一定碰到脏东西了,突然便这样肉麻,简直难以忍受。就是他曾经是否也是这样对高氏她们,若从前弘历这般对她,想必她也不会爱上弘历了。
    弘历想着此刻气氛这么好,不如就把话都说明白了,告诉景娴他知道所有从前的事,是他误会了景娴,害得她一辈子空等、空念,如今他也爱上了景娴,真真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这么一来,往后也不用猜来猜去,景娴也不必伤心,他亦不用时刻隐瞒自己知晓一切,两个人都轻松。
    “娴儿,朕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启禀皇上,和亲王求见,说是有要紧事要禀告皇上。”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弘历这一刻真是恨不得宰了吴书来和弘昼。
    景娴瞧他满脸怒意,便柔声道:“国事要紧,和亲王这样着急必然是大事,皇上先去吧。”
    弘历拉着景娴的手,满腹话语说不出口,真是难受至极。还好有景娴娇声宽慰,才把郁闷之情减了一两分。只是颇有些恋恋不舍的道:“娴儿等朕回来,一定等着朕。”
    景娴腹诽,你又不是要出远门上战场,用得着这样吗,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不时点头以示同意。她哪里知道弘历为了说出这件事所下的决心和所做的努力呢。
    弘历忍着怒气,上了御辇,压根没给吴书来一个好脸色。吴书来倒是没在意,来承乾宫之前皇上也是这样的,大约连皇后也没能排解皇上的烦忧吧。不过按照他的经验,一切与承乾宫有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皇上总归不会找他们这些奴才撒气的。可惜吴公公这次可猜错了。
    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和亲王弘昼此刻正一脸焦急和慌张的站在乾清宫外,不时的向外张望,急切的等待着皇上的到来。御辇远远地过来,他几乎不顾体统,撩着袍子一路小跑而去。
    弘历原本想要发火,见了他这样也知道必定是大事,便没有发作:“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进来再说话。”
    弘昼刚张开的嘴又闭上,吃了一嘴的灰尘。不怪他失了仪态,实在是今日所见太过荒唐,因此他才会在这时候进宫找皇兄。
    挥退了众人,弘历问道:“说吧,什么事叫你吓成这样,一点亲王的样子都没有。”
    刚坐下的弘昼从座位上跳起来:“皇兄,今儿这事儿可真奇了,乖乖,大白天见鬼了。”
    弘历两眼一瞪:“放肆,什么神啊鬼的,说明白了!”
    弘昼一点也不怕弘历的呵斥,继续说道:“皇兄,今儿臣弟上街想去给家里的乌鸦找个伴儿,乌鸦您知道吧,就您送我的那只八哥。”
    弘历一时没反应过来,道:“记得,那只八哥怎么了?”
    “那只八哥啊,哎,不对,不是八哥的事儿啊。”弘昼突然又反应过来,“是臣弟想去给乌鸦找个媳妇儿,所以就上街了。路过琉璃厂的时候,瞧见那家古玩店里头的花瓶还不错,就想进去瞧瞧。”
    怎么又从八哥绕到花瓶上来了?弘历一头雾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不是不是,您听我继续往下说啊。”弘昼撸起袖子,跟茶馆的说书先生似的开始说他一早上干的事,瞧完花瓶又觉得饿了的和亲王走到了一家酒楼,点了他们的招牌菜就要开动,偏偏又听到旁边雅间里头有个声音特别熟悉,就干起了听墙脚的勾当,趴在墙上仔仔细细的听。无奈墙太厚,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说了半天就是这个?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又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把你急成这样了?”弘历的额头忍不住冒青筋,他突然觉得弘昼的荒唐和不靠谱或许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本性如此。
    “不是不是,皇兄您猜猜看,那人的声音像谁?”弘昼胆子也是大,这时候还敢卖关子。
    弘历一拍桌子,说的咬牙切齿:“朕又没听见他说话,怎么知道像谁!你还不赶紧说完,朕还有许多大事要忙呢。”
    弘昼缩缩脖子,靠近弘历,压低声音:“皇兄,那人的声音跟皇阿玛的一样!”
    弘历一愣,接着便是大怒:“糊涂,皇阿玛驾崩的时候咱们都在,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尚且有相似,何况声音。你连人家说什么都没听清楚,一定听错了。”
    弘昼见弘历不信,急得抓耳挠腮:“皇兄您别不信啊,我就是怕听岔了,所以又偷偷的看了。那墙上正好有个小洞,虽没看到脸,瞧身形也有□□分相似啊。要不我也不敢来告诉您啊。”他又不是真傻,何况这事儿这么诡异,怎么敢随便跟皇兄说。
    弘历这下才当真,弘昼再糊涂,总不能把皇阿玛都认错。何况若只是怀疑,恐怕也不会来找他了。只是这事儿太诡异,他只能再三确认:“你肯定那人是皇阿玛?”
    “就差那张脸了,可臣弟觉着,就是皇阿玛。”
    弘历心里有些慌了,当时皇阿玛驾崩他们可都看着呢。可自己不也是重生而来的吗,说不定皇阿玛也有这样的奇遇,死而复生呢?这样想着,弘历反而镇定下来,首先还是得弄清楚那人是不是皇阿玛。
    “这事儿你先别声张,朕叫人去查。”
    “皇兄放心,臣弟不敢多嘴。”
    弘昼一走,弘历就叫来粘杆轩的人去查。从前他将粘杆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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