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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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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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要更加谨言慎行,孩子才不会跟着学坏。”
    景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道最近宋嬷嬷和陈嬷嬷对几个宫女更加严苛,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规矩。

  ☆、第026章 养胎

圆明园乃当日康熙在世时所赐,且以雍正自号圆明居士命名,自始为雍正所喜爱。登基以后,更是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圆明园起居,连同上朝、处理政事,都在此处。前些日子皇后说要往园子里来,雍正欣然同意,自己也跟着住了过来。
    弘历听着几位大臣的话,想来今日的政事也差不多了,正盘算着一会儿去皇额娘那里请安,顺便看看景娴。好几日不见,也不知道景娴好不好,他还真有些想念。
    谁知道好容易散了朝会,弘历和弘昼却被单独留下了。他们入朝不久,雍正平日也多有提点,想来又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大约是最近表现不错,雍正难得没有为难他们兄弟,只挑着最近朝中几件大事提点几句。末了又说起今年调任两淮盐运使的高斌,难得夸了两句,让弘历和弘昼动起了心思。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去给皇后请了安再走吧。”雍正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兄弟两退出来,相视一笑,便往后头去了。
    “四哥,听说这位高大人才上任不久便给了两淮一个下马威,如今更是在江南如鱼得水,难怪皇阿玛如此倚重。”
    “高大人自然是有真才实干的,要不皇阿玛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盐务交于他。”
    弘昼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说起来,这高大人也算四哥的半个老丈人吧,四哥好福气啊。”
    这话却过了,弘历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怎么,五弟羡慕了,要不去和皇阿玛说说,下回给你指个厉害的侧福晋?你府上,仿佛一位侧福晋都还没有吧。”
    “别别,我哪儿有四哥的福气啊,可消受不起。听我家福晋说,小四嫂如今就同皇额娘住在园子里,想来四哥早有打算去给皇额娘请安。”
    弘历笑容一滞,片刻又恢复了:“什么小四嫂,你这滑头。给皇额娘请安是本分,倒是五弟,一会儿肯定要带着弟妹一块回去,还是快些走吧。”
    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微妙,但面上向来是亲厚有加,尤其是弘昼,说话荤素不忌,常常拿这些事打趣弘历。只是自从他娶了乌札库氏,竟也收了心性,许久不拿这些玩笑,今儿也不知怎么偏又提起来了。
    弘历自顾自的在前头走着,刚刚皇阿玛特意提起高斌,也不知是不是在提醒他。这高家,用好了就是忠臣良将,可一旦出了差错,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也能让他万劫不复。立高氏为侧福晋,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皇阿玛以为他被高氏所惑,却不知道他也时刻清醒着。不过,想起最近高氏的异常,弘历转着手上的扳指,打算回头找太医问一问。明明已经用了药,竟然还能怀上,可真是见鬼了。
    弘昼见他满腹心事,也不再打扰。别人要避讳,说话的时候连一字一句都要再三斟酌,而他偏偏“口无遮拦”,就连高家的事也毫不遮掩的在四哥面前提及,竟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兄弟两再无话,一心只想快些去给皇后请安,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嬷嬷,皇额娘这会儿歇晌?”弘历和弘昼都有些不敢相信,不早不晚的,皇额娘什么时候也这样懒散了,难不成身体不适?
    李嬷嬷笑着回道:“回两位王爷的话,皇后娘娘自从来了园子散心,心情愉悦许多,又没有宫务缠身,便有些发懒。先时四公主和五福晋过来,陪着说了会儿话,因此有些乏了,便去歇着了。”
    弘昼听了急吼吼的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说皇额娘可从没有这样过。对了,嬷嬷说四妹妹和福晋来了,这会人在哪呢,回去没有?”
    “回王爷的话,四公主和五福晋还未回去,正同侧福晋说话呢,就在东厢房。”
    弘历想了想,便道:“嬷嬷,既然皇额娘在歇觉,咱们也就不在这儿叨扰了,烦请嬷嬷把她们请出来,就去外头的亭子里坐坐便好。”
    李嬷嬷颔首称是,便进去通报。
    三人携手而来,四公主老远见到两位哥哥便唤他们:“四哥,五哥,今儿可真是巧,在这里碰上了。”
    弘历道:“原是来给皇额娘请安,没成想四妹妹也在这。前几日见到额驸,还说起妹妹这几日心里不痛快,这会儿看起来倒是不像额驸所言。”
    弘昼大咧咧的说道:“四哥你也忒不识风情,四妹妹必定是同额驸闹矛盾了,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哪能到现在还生气啊。”
    乌札库氏赶紧拉拉弘昼的袖子,示意他闭嘴。这位爷说起话来不管不顾,有时候竟一点王爷的样子也没有,太粗鄙了些。在自家也就算了,这会儿当着大家的面,真真丢人。
    弘历见景娴站在后头掩嘴而笑,心里也舒畅不少,竟没有怪弘昼。弘昼眼珠滴溜溜一转,便拉着自家福晋要走。
    和惠也明白过来,跟着一块儿走了:“五嫂等等我,咱们可是一块儿来的,别只顾着五哥啊。”
    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景娴忽然有些尴尬,向着弘历微微一福:“爷。”
    弘历痴痴的看着她,不过几日,景娴的身上却有多出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比之在宫里时多了一份灵动和韵致。
    “来,咱们坐下说说话。”
    景娴顺从的把手放进弘历的大手中,任由他牵着,挨着他坐下。
    “这几日可好,太医把过脉了不曾?”
    “昨儿太医才看过,说一切都好,安胎药也不用再吃了。”
    弘历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打转,半晌才道:“那便好,看来还是这里好,我瞧你气色红润,还胖了些。”
    景娴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皇后娘娘对她实在体贴,不仅言语间宽慰她,还特意命人每日炖了滋补的汤膳,不过几日原本一张瓜子脸就有些圆润。
    亭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弘历却并不觉得突兀和尴尬。从前那个倔强好胜的丫头,在他身边的一年里,渐渐变得安静,他有些心疼,却享受这样的沉默。不管是在宫里宫外,他应付着无数讨好巴结的人,还要防范心口不一的小人,有时候一天下来,不管再好听的奉承话都觉得刺耳和聒噪。只有在景娴身边,只要他不说话,她也不会开口,更难得是两人在这样无声的环境中还能安然处之。吴书来曾经问过他,为何去了侧福晋那里,又一句话不说的走了。弘历笑而不语,总不能说,他就是想去清静清静吧。
    一阵风吹来,景娴冷不防瑟缩了一下,连带着被弘历握住的手也跟着抖了抖。弘历这才惊醒,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起风了,回吧。”
    景娴依旧安静而乖巧的跟在弘历身边,盯着仍旧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心底划过一丝诧异。
    将景娴送回房里,弘历也并没多做停留的打算:“若要出去,多穿件衣裳,或是让他们带着披风。如今虽然暖和起来了,风一吹还有些冷,你自个保重身子。”
    大概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景娴这样想着,难得真诚的笑着,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知道了,谢爷关心,听皇额娘说您最近部里事情多,不比从前,您也保重身体。”
    弘历伸出手去,也想摸摸她的肚子,只是身旁许多奴才在,便作罢了,反而举高了,替她撩起鬓发,又轻轻抚过她的面颊。
    “爷走了,你们好生伺候着。”
    “嗻。”众人恭敬的低首行礼。
    景娴看着他的背影,被弘历捂得暖暖的左手摸着红得发烫的脸颊,他们是夫妻,有过比这更加亲密的接触,可景娴就是觉得刚刚那一刻是不同的。

  ☆、第027章 嫌隙

弘历慢悠悠的往外走着,半道上又被李嬷嬷拦了下来,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弘历下意识的往景娴的房间看了一眼,便跟着李嬷嬷去见皇后。
    皇后叫住弘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关照,不过闲话几句,与平时无二。只是临了,皇后像是特意嘱咐了一句:“娴儿在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时刻惦记着,须知道这时候她最要紧的便是安稳。你媳妇儿虽好,架不住事儿多,我仿佛听说这几日那个高氏一直在闹腾,你身为皇子,如今又贵为王爷,内帷之事还是注意些,没的让人笑话。你就是把人宠上天去,只要不闹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你皇阿玛和我也不好说什么。”
    弘历心虚的低下头,因为高斌越发得皇阿玛重用,加之如今景娴不在宫中,他几乎日日宿在高氏那里。一则有意造成高氏受宠的假象,与高家交好,二则高氏的温柔小意,比之富察氏的端庄更让他受用。
    “皇额娘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弘历,你也别皇额娘多事,这……”皇后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最近景娴心绪不定,惹得她也跟着有些烦躁,这么大的事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罢了,你只记住一句话,皇额娘自来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皇阿玛更是对你怀有期许,自然不会害你。”
    “谢皇额娘教诲,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摆摆手,待弘历都快走到门口了,复又高声叫道:“等等,回来。”
    弘历只得回去,站在一旁等皇后开口。只是许久也没听见皇后说话,便偷偷打量了一眼。
    “罢罢罢,我何苦杞人忧天。”皇后低喃一句,便对弘历道:“待娴儿好些,我便差人送她回去,你不必烦心。”
    弘历以为皇后又在暗指他后院腌臜,羞愧道:“都是儿臣无能,连带皇额娘受累。您放心,儿臣的妻儿,儿臣自会保护妥当。”
    皇后叹道:“只怕你心中的挂念太多,护不过来吧。得了,去吧。”
    弘历这才退出来,站在院子里想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皇后透过半开的窗户,将这一切看得透彻。
    李嬷嬷拿来一件披风,问道:“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
    皇后一愣,抓着披风的手攥紧,随即微微摇头:“没事,想是刚刚睡得不安稳,有些烦躁。”
    “上回太医开的安神茶还有,奴才给娘娘泡上一碗可好?”
    “不用了,若是吃了那个,又该瞌睡连天了,整天睡着,人也昏沉沉的,更难受。”皇后说着坐回卧榻,斜倚着靠枕,双眸微闭,也不只是假寐还是在想些什么。
    李嬷嬷安静的立在一旁,娘娘这身子时好时坏,她也颇为忧心。余光瞥见外头有宫女向她招手,李嬷嬷心生不悦,见皇后并没有被惊动,便走过去想要教训那个宫女。
    “好嬷嬷,您千万息怒,实在是奴才有要紧的事要禀报。宫里来的消息,宝亲王府上出大事了。”
    李嬷嬷吓了一跳,这宝亲王才走,怎么就出事了?便问道:“消息可准?”
    “是咱们的人传的话,错不了,听说连熹妃娘娘也过去了,乱成了一锅粥。福晋和侧福晋起了争执,侧福晋非说福晋害她动了胎气,可叫来太医看了,侧福晋根本不曾有孕。侧福晋听了就大闹起来,说是福晋串通太医谋害她和孩子,直闹得沸反盈天,连熹妃娘娘去了也压不住。”
    李嬷嬷一听就明白了,吩咐道:“这事儿别漏出去,叫人传话回去,就说皇后娘娘的意思,一个字也不能漏出去。若有人敢乱嚼舌根,仔细他的脑袋。”
    “嗻,奴才这就去。”
    李嬷嬷原想去跟景娴说一声,只担心皇后突然醒来,便先回去看看。谁知她一进去,便看见皇后正呆坐在贵妃榻上,满脸惊慌,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娘娘。”李嬷嬷的担心的叫着,又不敢太大声,怕吓着她。
    皇后慢慢回神,神色渐渐清明,拿帕子擦了擦汗,说道:“无事,刚才外头可有人?”
    李嬷嬷不敢隐瞒,便如实告知。皇后听了,担心的蹙起了眉头,她原先还道娴儿的反击太弱,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先叫人把消息封起来,不能传出去,更不能传到宫外。我这会儿也不能回去,你再派人告诉熹妃,既然富察氏管不住西三所,她这个当额娘的也该为儿子多操操心。”
    “嗻,奴才这就叫人去办。只是,侧福晋那里……”
    “娴儿,你去瞧瞧,若方便就把她叫来,别的不用多说什么。”皇后抚着手上的珐琅指套,心里思量着这样的后果可是在景娴的算计之中。若真能算计到这一步,她还真是小瞧了景娴。
    景娴此刻还蒙在鼓里,神色与往常一般无二,甚至还带着微笑。
    “姑爸爸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听李嬷嬷说昨儿就没歇好,可是刚才我们闹得太厉害了?”
    皇后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坐下:“没有的事,只是这会儿睡足了,夜里就太精神,索性不睡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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