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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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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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你这是……”窝阔台汗现在是真怕了完颜绰,这小王爷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谁知道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冷酷无情。
“机会难得,本世子想请窝阔台汗看场好戏。”完颜绰轻笑出声,又拍了两下手,这一次,由塔讫亲自端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块方形小木牌,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其貌不扬。
窝阔台汗却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强打起精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绰。
塔讫端着托盘走到了完颜绰身边,完颜绰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随意摆弄着托盘里的小木牌,拿起一块看了一眼,不甚满意,又扔回托盘里,再换另一块,一边挑挑拣拣,一边轻笑道:“一开始,本世子给窝阔台汗准备了十块小木牌,算是对应蒙古国最能征善战的十位统兵大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窝阔台汗此番挥师南下,选择了兵分三路,将这十位蒙古国将军也给分散了,中路大军只有六位,再加之赤老温和速不台护送托雷王子杀出重围,留在窝阔台汗身边拼死守卫的只余下了这四人……”
虽然不能直接杀了窝阔台汗了事,但完颜绰还真是时刻不忘挖坑,挑拨人家两兄弟的感情,相信有这个心结在,等窝阔台汗回了蒙古,托雷的处境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窝阔台汗皱着眉,一言不发,其实心里已经在全神戒备了。
“忠义之士,当然不能跟普通将士一般待遇,本世子特意给窝阔台汗准备了这些小木牌,最后一程,还是有请窝阔台汗定夺。”
完颜绰将手里的小木牌扔回了托盘里,抬头,向塔讫使了一个眼色,塔讫会意,端着托盘,脚步沉稳地向窝阔台汗走去。
搞不清楚荣王世子葫芦里埋得什么药,窝阔台汗提心吊胆,半点不敢大意,待塔讫站到了面前,久久没有动作。
完颜绰微微一笑,轻声提醒道:“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伸向托盘,好不容易才拿起了一块,翻过来一看,黑色的两个大字,抽肠,笔势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抽肠,这又是什么意思?窝阔台汗惊慌之下,一个不稳,手里捏着的小木牌也跟着掉落回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种吧?
事实证明,窝阔台汗还真是不小心猜中了。
“看来,窝阔台汗已经做了决定。”完颜绰微微一笑,看向了身后,站得挺拔笔直的完颜诺,完颜诺轻轻点了点头。
好戏登场了。
完颜诺一挥手,领了两个两个士兵,走下了高台。与此同时,其中一位蒙古国将领也被推挤出列,旁边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快步走上去,七手八脚地拔下了这位蒙古国将领的盔甲,听着刺耳难听的惨叫声,又快又狠地从身下挖出了大肠头,绑在了马腿上。
窝阔台汗背上全是冷汗,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完颜诺全程表情淡漠,安静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直到一位忠孝军的士兵翻身上马,才举手一挥,吐字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行刑!”
忠孝军的士兵得令,扬鞭打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一阵尘土飞扬。
窝阔台汗被迫观赏了全程,也亲眼看到了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爱将是如何气绝身亡的,随着忠孝军士兵的一骑绝尘,马蹄牵动肠子,越抽越长,转瞬间抽尽扯断,耳边只能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人已经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这血淋淋的一幕,如此直观残酷地呈现在眼前,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心理压力,恐怕会成为他后半辈子的阴影。
窝阔台汗脸色越惨白,完颜绰越有成就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窝阔台汗手气不错啊!接下来,还有三个,速战速决吧。”
窝阔台汗手心都已经掐出血了,赤红着眼,转头瞪着完颜绰,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王爷真是好手段!”
魔鬼!名副其实的魔鬼!
“多谢窝阔台汗夸奖。”夸奖也好,嘲讽也罢,完颜绰都毫不在意,施施然坐在高台上,姿态慵懒,表情睥睨。“既然看过了抽肠,咱们再换点别的。”
塔讫点了点头,自己从托盘里拿出了窝阔台汗刚刚没拿稳掉进去的小木牌,随手扔在了窝阔台汗的狡辩,窝阔台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低头看了着小木牌上的两个墨色大字,仿佛那两个字活过来了,马上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人一般,令他忍不住感到恐惧。
忠孝军的将士们见了窝阔台汗面色苍白,目光露怯的表现,不禁感到大快人心。
塔讫虽然是后加入忠孝军的,但是在世子爷的耳提面命之下,早已有了身为忠孝军人,死为忠孝军鬼的自觉,见了窝阔台汗的怂样,不屑地呲了一声,将手中的托盘又往前递了递,直接怼到了窝阔台汗面前,冷声道:“窝阔台汗,请!”
托盘当中一块又一块的小木牌,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决定了窝阔台汗手下得力干将们的生死,窝阔台汗无力反抗,更无力阻止,这让窝阔台汗情何以堪。
窝阔台汗缩着脖子,整个人都陷进了椅子里,不敢伸出手,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了发抖。想他从小跟随父亲南征北战,曾立下过赫赫战功,也曾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大义凛然者有之,胆小如鼠者有之,慷慨赴死者有之,苟且偷生者亦有之,但却从来没见过完颜绰这等人物,即便貌美如斯,惊才绝艳,依然令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窝阔台汗,请吧。”
“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最后,窝阔台汗还是扛不住压力,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小声哀求道:“只要小王爷放我手下将士们一条生路,我愿意以大蒙古汗国国主的名义保证,蒙金两国互为兄弟之邦,我有生之年,亦绝不会再踏入金国一步!”
这个保证,是完颜绰想要的,但可惜,来得太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绝没有中途收手的余地。
完颜绰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模样,轻启双唇,说出了一句对窝阔台汗来说无异于是催命符的话:“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双手抱着头,彻底崩溃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颜绰一点儿都不可怜窝阔台汗。想想迎春阁里香消玉殒的姑娘们,想想中都城内妻离子散的老百姓,再想想边境线上壮烈牺牲的金国将士,如果没有这个发动了战争的罪魁祸首,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是这一切都被窝阔台汗给亲手毁灭了,完颜绰杀不了窝阔台汗,以消心头之恨,但是有办法让这人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恐惧和愧疚当中,备受煎熬,不得解脱。
“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完颜绰寻声望去,竟然是剩下的三位蒙古国将士中的其中一位,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马上还要面临酷刑的折磨,死都死不痛快,这种情境下,还能如此洒脱地大笑出声,是条汉子。
对于这等豪爽之士,完颜绰总是带着几分欣赏和尊重的。


第133章 大开杀戒

“传闻金国的荣王世子乃风流人物; 如今观之; 此话果然不假,单单是一个杀俘,小王爷竟然还能玩出这般多的花样来; 佩服; 佩服!”
不管这话是不是夸奖,完颜绰听了心里都开心,忍不住站起身来,轻笑道:“将军快人快语; 想来也是豪爽之人,巧了,本世子脾气直性子急; 最讨厌的就是婆婆妈妈,既然将军主动站出来,不如就帮帮窝阔台汗,选个牌子吧。”
主动权完颜绰倒是递出去了; 不过不知道对方敢不敢接。
“死有何惧?还得多谢小王爷成全; 拿来!”
面不改色,从容赴死; 即便是站在蒙金两国互相对立的立场上,对方也是条好汉,令人钦佩,值得尊重,塔讫回头看了世子爷一眼; 见世子爷没有反对,这才端着托盘,缓步走下了高台。
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得令,主动山前来,帮蒙古国将军解开了周身的绑束,这四周,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将士们,不怕对方耍花招。
“请。”
蒙古国将军捏了捏手腕,大笑三声,伸手随意从托盘中拿起了一块小木牌,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塔讫怀里,朗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塔讫准确接住了扔回来的小木牌,翻过来一看,不由得乐了起来,摇头笑道:“将军手气还真是不错,求什么,得什么。”
“怎么?还以为小王爷有什么高招?没想到玩来玩去,还是老一套,无甚新意。”
死鸭子嘴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塔讫冷哼一声,嘲讽道:“将军也就只能趁此机会逞一逞口舌之快了,待会儿,保证会让你话都说不出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拭目以待。”
这边你来我往,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而另一边,得知了抽牌结果的完颜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安排了,命令手下的士兵架起了火堆,并抬上来了一口大石锅,开始一边烧火,一边往里面倒水。
“请君入瓮吗?”小花招!蒙古国将军轻蔑的一笑,正准备主动跨进石锅里,完颜绰忽然开口,喊了一声。
“且慢!”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完颜绰愉快的下了决定,准备把人留到最后一个。“换一个人来!”
完颜诺应了一声,虽然不明白世子爷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照办了,向着一旁待命的忠孝军士兵点了点头,马上走出两个虎背熊腰的高壮汉子,从剩下的两个蒙古国将军中拖出了一位,那人吓得脚都软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望向高台上的完颜绰,苦苦哀求道:“小王爷饶命!求小王爷饶命啊!”
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个样子,按理来说会很丢脸,但是窝阔台汗此时却无法苛责,因为不论谁沦落到如此境地,恐怕都不能坦然以对。
窝阔台汗不忍细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可那凄厉的求饶哭嚎声还是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无孔不入。
完颜绰依旧无动于衷,轻笑道:“能者多劳,趁着这会儿烧水的功夫,将军不妨就再抽一块木牌,看看这一次又会是什么,能不能让将军大开眼界,就看将军自己的手气了。”
“这是为我自己抽的牌吗?”实在是被完颜绰整怕了,在抽牌前,不得不先问个清楚,不然实在于心难安。
“谁知道呢?”完颜绰嘴角挂着笑,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看表情完全就是在享受此时玩弄人心的乐趣,窝阔台汗已经彻底绝望了。
那么,抽还是不抽?
“辞不失,动手吧!不论结果如何,我不怪你!”或许是知道荣王世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剩下的那位蒙古国将领也不再垂死挣扎了,免得白白让敌人看笑话。
听到同袍这么说,辞不失狠了狠心,咬牙说道:“好兄弟,你们同袍一场,今日有缘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
一边说,一边从塔讫端着的托盘里摸出了一个木牌,不过从辞不失颤抖的指尖不难看出,此时的他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自若。
塔讫凑过去看了一眼,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剥皮。”
辞不失一个不稳,手中的小木牌掉回了托盘里,猛地抬起头来,望向高台上的完颜绰,略带哀求地大声喊道:“小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辞不失抽的牌,就让我自己来受吧。”
完颜绰不近人情地摇了摇头。
完颜诺见状,明白了世子爷的用意,直接叫来了几个忠孝军的士兵就地挖坑,一队人凑在一起,七手八脚,你一铲子我一铲子,挖得满头大汗,好在之前有挖红河沟的经验,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仅容一人的坑来。
“世子爷……”完颜诺抬头,等着世子爷下令。
完颜绰脸色都没变一下,随意挥了挥手,完颜诺会意,亲自上前解开了蒙古国将军的捆绑,然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吩咐忠孝军的士兵把人扒光了,□□地推进了坑里,然后就开始往坑里填土了。
辞不失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剥皮吗?怎么又临时改成活埋了?不对!这坑太浅了,根本就不是活埋!
不得不说,辞不失的直觉和观察力都是数一数二的,等填完了土再看,蒙古国将领只剩下了一个脑袋留在地面上,远远看去还有些滑稽,但辞不失却笑不出来,跟窝阔台汗一样,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真正的行刑,这才开始!”
完颜诺握着一把闪着精光的匕首,蹲下去,亲自动手剃光了蒙古国将军的头发,然后在头顶上划下了一横和一竖,互相交叉,形成了一个规整的十字。
蒙古国将军满脸是血,咬牙硬撑着,中途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完颜诺划完十字后,站起身,退到了一旁,身后待命的忠孝军士兵赶忙上前,轻轻扒开了头顶的伤口,开始往里面倒一种银白色的液体。
辞不失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音调都高了几分:“那是什么?”
塔讫没有回头看辞不失,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诺那边的情况,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水银。”
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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