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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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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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里堵着布,只能呜呜地哭着看向太子。
  太子妃啧啧地摇头:“要是长得好看些,臣妾也许就信了呢。可是这老女人又丑又胖,字也不认几个,哪里能入得了殿下的眼?还自称怀了殿下的孩子,是在说梦话吧?殿下,你说该把这个在外面造谣中伤您的人怎么办呢?”
  太子的喉咙都锁住了,他完全可以理解外人在怎么看初容:她的脸上长着蝴蝶斑,脸庞浮肿,头发蓬乱,身材臃肥,腿脚都是肿的。他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人?!现在,她的孩子……
  太子沙哑地问道:“她的孩子呢?”
  太子妃一边嘴角翘起:“她自己不小心,在台阶上跌了一跤,把孩子跌了出来,掉进了水里……”
  初容哭着对着太子使劲摇头,太子妃却将手帕掩着嘴边的笑意:“殿下,她看来想对您说什么?您想听吗?难道她想说殿下与她有不顾礼数、罔置道德、不孝不义的行径?殿下?可是真的与她行了事?若是真的,臣妾豁出脸面不要了,一定去父皇那里为殿下求情!还会让祖父出面,说服朝臣,为太子之所为开脱,排除万难也要将她纳入后宫!殿下,可要取下她嘴中的布条?”
  太子想起许久以前,母亲就教导过自己:孩子可以没有,朝臣的支持却不能少。那时自己没有听母亲的话,一意孤行,本末倒置,现在才有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太子听见自己干涩地说:“不用了。”他僵硬地转身,无意间看到一个宫女满眼含泪。
  太子刚要细看,那个宫女急速地低了头。太子妃见太子这种时候还去看宫女,冷笑着问了一句:“殿下要如何处置这极为丑陋之人?”
  太子不回头地说:“随你。”他加快了些脚步,可还是听见太子妃尖细的嗓音说道:“竟然敢诬陷一国太子,割舌剜眼,然后再乱杖打死吧。”她语调平常,就像在吩咐人们掸灰扫尘,太子却感到一个字一个字都敲得他脊梁疼。
  太子妃又带着笑意对身边的丫鬟说:“从今天起,你就叫终荣吧。初荣这种名字可真晦气!开始有点儿荣华,后边可怎么办?鼠目寸光,真没见识!终荣才可靠,能笑到最后方算数……”
  那个丫鬟说:“多谢太子妃赐名……”
  太子像逃跑一样奔回了自己的寝宫。他一进门,就一头扎在床上,把锦被裹在身上,可还是冷得浑身哆嗦。他没有眼泪了,有什么东西在他胸中凝成了一团,坚硬得不可摧毁。外面各方隐约传来的哭叫声,都没有让他产生半分感伤。
  东宫内一片混乱。
  太子妃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平时嫔妃前来请安的正厅门外,让人把一个个嫔妃带到她面前,她根据对方的家世背景,决定去向。
  她面带微笑,指点着:“这个卖入下等娼馆……这个让人贩给农人,别忘了说她已经不能生养……这个可以留下,今晚给殿下送过去……”那个女子跪下说:“求太子妃开恩,允臣妾在后宫清修。”
  太子妃笑着问:“你是真想清静?”
  那个女子连连点头:“真的!真的!”
  太子妃说道:“好吧,去将东宫辟出一角,供人修养心性。”
  那个女子谢了。其他被留下的人看到那些出宫的人下场如此悲惨,也都要求清修。
  被指出宫的女子们闻言拼命挣扎,有的因为踢打得太厉害,还要被绑着被抬着弄出宫门。许多人对着太子妃污言秽语地谩骂不休,太子妃身边的终荣问道:“是不是让人把她们的嘴堵上?”
  太子妃笑着摇头:“不这样,本宫如何能知道她们有多气愤多绝望呢?骂得越凶,就是心疼得越厉害,本宫怎么能不好好欣赏一下?”
  终荣赶紧点头。
  太子妃又笑着说问:“还有什么比青楼红馆田间乡下更好的地方吗?”
  终荣回答:“她们已经不能生育,只有那些地方愿意接手。”
  太子妃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太宽和了,不然她们不敢张嘴才是。这样,方才骂得最厉害的,可以去军营里。”
  终荣忙说:“我这就去安排。”小步跑开了——她实在不敢在太子妃身边多待了,汗毛都竖起来了。
  傍晚时分,东宫才恢复了平静。晚饭后,太子妃所在的院落灯火通明——太子已经派人来说,他将在此过夜。
  太子一身便装走入寝室时,太子妃正装相迎。如果眼光能固化成刀子,双方已经将对方千刀万剐。太子冷冷地看着太子妃,太子妃微抬头,傲然地回看太子。太子嘴角拧动,一句话都不说,出手就扳住太子妃的肩膀,几下就把太子妃的衣服撕裂。旁边的丫鬟宫女太监慌忙夺门而出。太子妃咬着牙,任太子将衣服撕裂扔在了地上,然后拉扯着把她丢在了床上……
  太子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全脱,动作粗暴无礼,太子妃即使流了泪,可却死咬着牙,一声不响,死尸一样任太子肆虐。
  太子完事后起身,穿了裤子,起身扬长而去。太子妃躺在床上,眼睛瞪着龙凤呈祥的床帐顶端。她赢了这一战,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众所说的遭人……也不过如此吧。现在,她生命里只余下了唯一一个指望:她要有个孩子,一个她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还没有到来的孩子,她何必要受这样的折磨和侮辱?
  只要她有了孩子,吕家的血脉就入了皇族!吕家一门三相,官倾朝野,太子若是灭了三皇子,何尝不是为吕家清除了对手?你就是登了基又如何?古来多少皇帝英年早逝,幼子登基,老臣和太后垂帘听政?就这么走下去吧,看谁赢得了谁……
  …………………………………………
  镇北侯府的早上,杨氏和老夫人在早饭后正坐在议事厅。杨氏看年货的单子,幸亏镇北侯府提前存下了粮食,府中人的口粮还不缺,可其他的肉类菜蔬就几乎没有了。大过年的了,只能做许多面食,年关也许能包一顿饺子。杨氏叹气:“我那可怜的汶儿,这顿饺子也吃不上了,我得让三郎去给她们送些年货。”
  老夫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阻止道:“前段时间不是去送了吗?别总打搅她们。庙里住着,讲究个清静。”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
  杨氏不快地说:“原来哪里要住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十天半月的!现在,我可怜的汶儿……”她带着哭腔叹气。在她心里,可怜的只有沈汶,严氏一点都不可怜。她还有点怨她,如果不是严氏出了这个主意,沈汶也不会被困到了庙里。
  老夫人又劝:“好啦,她这么住过,名声就好了。”
  杨氏想起了什么,小声对老夫人说:“我上次看平远侯府里一个远房的子侄,长得很英俊,人也老实,也许可以问问。”
  老夫人又叹气:“你知道皇上不喜我们两府结亲,还是等等吧。”
  杨氏不甘心:“那只是个远房的孩子,又不是正经的平远侯儿子,皇帝有什么挑剔的?!”唠叨完沈汶,杨氏又叹气,对老夫人说:“你说湘儿这事怎么说呀?我现在提都不能提有关亲事的话,她立刻就跟我翻脸呀!我那么宠她,什么都顺着她,可她现在怎么这么对我呀!”杨氏又要哭。
  老夫人转了几个佛珠,暗叹杨氏的没襟怀,说道:“儿大不由娘,那丫头主意大,你别管她了吧。”
  杨氏不甘心:“怎么能不管呀!她都十六了呀!这一过了年,就奔十七了!真得说人家了。”
  老夫人只好又劝:“你要是管不了就别管了吧,不然就是自惹烦恼。”
  杨氏拿出绢子:“我觉得咱们府里怎么肯定是犯了小人了呀,您看看,三郎的婚事,湘儿的婚事,都没有着落。汶儿竟然陷在庙里了……”
  老夫人心说:这小人就是太子,可是告诉了你也没用!她实在受不了杨氏这么无休止的抱怨,起身道:“我去后面念念经,静静心。”
  杨氏不高兴地送老夫人走了,对进门来理事的柳氏说:“娘就知道念经!也不帮我想个主意!”
  柳氏知道这位婆婆的性情,可不能顺着说,只能声东击西,忙说:“娘,四弟往湖那边去了,三弟不在,谁也拦不住。”
  杨氏慌忙站起来:“这个混小子,他就是想去滑冰!掉冰窟窿里可怎么办?我得去追他!”起身穿了外衣匆忙去了。她因为常走动,现在腿脚利落得很。
  柳氏成功地把个能无穷无尽地发牢骚的婆婆支走了,让人们进来,开始分牌子,处理日常事务。
  …………………………………………
  遥远的边关,沈坚接到了边境的报告,急忙去找镇北侯:“侯爷!北戎撤兵了!”
  镇北侯一愣:“撤兵了?!怎么可能?!”
  但这是真的,等到镇北侯带着沈坚赶到边境,沈毅已经在那里了。看到信号,就过来找他们。镇北侯遥望北方,果然,前一段时间遍布前沿的北戎大军全撤了,只留了一些零星的军帐,常规的边境驻军。
  沈坚在后面对沈毅低语:“竟然真的撤了!”
  沈毅皱着眉点头,沈坚感慨:“妹妹肯定知道原因。”
  沈毅小声说:“我觉得她想去北戎,可能与这事有关。”
  沈坚也同意:“对……”
  镇北侯有些郁闷地走过来:“他们撤了是好事,只是如何对皇上说?他一定以为我以前的军报是夸大其词,日后就不会信我了。”
  沈毅说:“不信就不信呗,有何不同?”
  镇北侯厉声道:“你怎能这样说话?!”把沈毅训了一顿。
  …………………………………………
  “朕就知道他夸大其词,想要军资!”皇帝得到了边境北戎撤军的报告,斥责道。
  次日这封边关军情一被公布,朝上的风声立刻转了。太子方又占据了主导。
  吕氏朝官开始大力反对三皇子的政议:“此时边境并无兵事,根本无需备兵备战!”
  “国库空虚,饥民无数,现在千万不能增加军需了,否则内乱必生!”……
  三皇子以流民备军之议被完全否决了,有人提起三皇子的婚事,也被人以不可多舌皇上家事为由给顶了回去。
  相比于三皇子的激愤表情,太子在朝上神色安静,根本没有任何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觉得太子真的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可为君主的沉稳。
  …………………………………………………………
  老道士和小道士找到了城里的一个道观住下来,这里有许多严氏书院的学子和家长,特别关心日后的科举前程,老道士在路边摆摊,给人测个字,说些模棱两可听着很好的话,赚几个钱或者食物。虽然没有在霄云观吃的好,但是也没饿着肚子。
  无人时,老道士训斥小道士:“那天都怪你,我们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和那些人搭上话,可你那么一跑,我就没联络上人,那个逆天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道士小声说:“师父,您不知道多吓人,我每一看,就见一个人脸上显出个骷髅来……”他缩了下脖子。
  老道士也悄声说:“那你看到那个小个子有些胖的人的面孔了吗?”
  小道士不解:“哪个小个子?是那个追着我打我的人吗?他有骷髅面……”
  老道士摇头:“那是个孩子,我说的那个人,一股青气从眉间冲起,怨气深沉。我过去没想到会是那么年少的一个人……”
  小道士歪脑袋:“没注意!”
  老道士叹气:“好啦,幸好那个孩子还在,我们就盯着他,他认识那个逆天的人,我觉得肯定能从他那里找出那个逆天者的身份的。”
  小道士特别没兴趣,老道士点他的脑袋:“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只有逆天之人,可改命运。你师叔的命就靠我们了!”
  小道士嘟囔着:“我怎么不觉得……”
  老道士将双手袖在衣服里:“那我就不测字了!今晚没饭吃。”
  小道士忙说:“好好!师父说的对,我都听师父的!”
  老道士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们刚才谈论的逆天之人,此时也正为食物忧愁。大家聚在一起,沈汶皱着细眉毛,听着张允铮的报怨:“前一阵我们是为了找水,绕着远走。现在我们的水带够了,可粮食快没有了。日后不能再这么躲来躲去的走。要赶快冲出这个地区!”他们离开湖泊后,被没有水吓怕了,一直靠着沈汶的记忆从一个水源到另一个水源地走之字形,加上回避饥民,多走了许多路。
  季文昭摇头:“不行,这片地带饥民太多了,我们不躲着,一旦撞在里面,他们为了我们的牲口,也不会放过我们,必然会有一场厮杀,非得死人不可。只有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地趁着黑夜走才行。”
  四皇子说:“还是,还是别死人的好。”
  段增施和霖严氏和苏婉娘都赞同不要冲突。
  张允铮说:“那样的话,从现在起,我们只能每天两顿饭,还不管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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