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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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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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铭这才接过纸条展开看:“你该不会留条说你去当土匪了吧?”
  张允铮挥拳:“你才那么傻!”
  张允铭见纸条上面画了架装载着货物的车子,可是没有马,笑着说:“这倒是很合情理,这车哪儿也去不了。”
  张允铮翻白眼:“你懂什么?马很不好画,容易画得特别难看!时间匆忙,我就不画了。”
  张允铭对着张允铮摇头:“我的确是想打你一顿!”
  张允铮竖眉:“你打呀!谁怕你?!”……
  两个人最终没有打架。张允铮与宋夫子午后离开了平远侯府,出了城,到了李氏的一个庄子上。当天晚上,换了一身农家衣服,与五十多人悄悄地分批离开了庄子,往北边去了。
  沈汶夜里到了院落时,里面漆黑。沈汶进屋点起灯,发现灯下是个纸条。她一看就知道是张允铮的笔触,说明他是去劫粮了,而张允铭可不会自己单独来与沈汶相处的。按照计算,沈汶知道张允铮这一去,到打劫的地点就得十几天,等到事完,这帮人都会分散成几路,绕大远回京城。这样的话,他没有个一两个月的不会回来,原本安静的夜,忽然变得更加沉寂。
  沈汶进了密室,开始画各种武器和地形机关的草图。手边是张允铮带来的纯金的风水罗盘,所用的纸笔都是张允铮精心采买的,连灯油都是极为名贵,无烟明亮……处处是张允铮的痕迹,只是他不在这里,她就总得留心周围的动静,既要防着有人接近院落,也要听更鼓,以免误了时间回去。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心中有种微妙的失落感,这让她大为警惕。
  她前一阵刚刚竖起了“我不要”的大旗,才觉得轻松了,怎么又起了挂牵?张允铮脾气急躁,嘴毒而无礼,完全不是她一贯的喜爱,可是却让她感到了安全和信赖,他离开了,她竟然想念起他了?!沈汶很不甘心!好在现在她要干的事情太多,也没有心力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只能一边暗念:“我不要、我不要”,一边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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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当临时土匪打劫粮食的张允铮虽然离开京城时也想到了沈汶:不知她去了院落可会看到了条子?可会觉得没有自己在旁边帮着画图和看时间是个大损失?……可离着埋伏地点越近,就越激动,渐渐转移了心思。
  他跟着宋夫子一帮人马北行了近二十天,到了一处丘陵山区地带。宋夫子在一个高地向他指点着:“这片地方都是山丘,只有这条大路能行马车,他们跑都跑不了。”
  张允铮板着脸,尽力表现得成熟,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点头说:“很好,就在这里动手。”
  宋夫子笑着说:“一句烧粮就扼住了对方的死穴,不该有什么困难,算是练兵。”
  张允铮心中闪过沈汶的面容,他可不想搞砸,马上就扭头对身后膀大腰圆的月季说:“你把该记着的都好好背背!别犯懒!”
  月季叹息:“我想念丁香啊!他能和我配合,给我提个词儿,还能扮成我媳妇捧哏……”
  张允铮打断说:“你不用媳妇!你只需要特别特别笨!不能露一点儿聪明劲儿!”
  月季连声说:“好好,肯定成。装聪明容易露馅,装笨还不容易?”
  张允铮说:“不要大意!装笨一点也不容易!”那个小女鬼明明满心满脑的算计,竟然装笨把大家全骗得一愣一愣的!小骗子!张允铮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过了几天,一长队马车,打着京城最大的镖局的旗号,沿着大路缓缓行来。镖头见到周围的地形就格外警戒,刚吆喝着:“大家小心些……”就见前方跌跌撞撞地跑来几个人,大声说:“有劫匪啊!有劫匪!”
  镖头拔出大刀挡住这几个人,不让他们靠近车队,喝问道:“什么劫匪?!”
  那跑来的几个人看着是平民装束,一个人到了他面前弯腰喘气:“其实,那些人就是要财物,不敢伤人,我们几个打不过他们,你们有这么多镖客,和他们打就是了!“说完垂头丧气,对身后的人说:“算是我们倒霉,走吧。”几个人逆着大路往远处走了。镖头见他们没影儿,心道看来不是来打劫的,说的也是真话。
  镖头心里一松,打劫这种事都是胆大的吓死胆小的,那些劫匪不敢伤人,可我们敢!若是有人想打劫,杀两个人就镇住他们了。于是他大声说:“大伙儿听着!前面有劫匪,可不敢伤人,我们如果遇上了,就把他们往死里打!”众人同声大吼,声音在林间回荡。
  车队继续前行,走了一两里,果然从林中冲出一大堆人来,都是农人装扮,灰头土脸,挥着锄镐大喊着跑过来:“留下车子!”“抢啊!”……纯正的土话!
  镖头因为有前面的人的话,心里多少有些轻敌,挥着大刀大喊道:“兄弟们,杀他们几个!给他们些厉害看看!”
  说完带着几个人就离开了大路迎了上去。与几个农人一交手,大刀一碰对方的锄头,锄头就落了地,那个“农人”明明很健壮的样子,可看来很胆小,抱头转头就跑,大声喊:“先逃呀!晚上再来啦!”口音土得要掉渣子,听得人起鸡皮疙瘩。众镖局的镖师都笑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月季,大概会笑得更厉害。
  镖头也大喊起来:“兄弟们,别让他们都跑了!抓几个送官!当人质!”
  又多了几个人跑过来,车队处只一半人守着。
  这些人追着农人刚跑了几步,就纷纷噗通噗通地掉入了两人深的坑中,空中一片尘灰,吸入就让人头晕。他们还不及跳出,跑了的农人们又飞快折回来,十几个人同时往坑里砸石块,把人真的打昏过去了。
  守着车队的人们眼看着追过去的人身影一晃,没入地里,就知道中了陷阱,忙都守在粮车周围,谁也不敢再追了。
  农人们将落在陷阱里的七八个人都捞了出来,牢牢地绑了,拖着他们过来“谈判”。月季哀求着:“大爷们哪,俺们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庄稼没收成,家里有老小,大家都是人呀,把货车什么的留给俺们,俺们不伤人命呀。”
  镖头在对方手里,镖局的人都不敢动手,只有太子的幕僚大喊着:“上呀!不能给他们东西!我们付了银子,你们上去打呀!”
  镖局的几个打手慢慢地走过来,手里舞着刀花。
  月季痛心地说:“你们不给俺们活路,那俺们只好打断他的腿了。”他指着镖头说:“乡亲们,拿大石头砸他腿……”
  昏昏然的镖头大喊:“别,不要!”没有腿怎么走镖?镖头的手下自然是他的兄弟,此时就不动手了。
  月季又哭诉:“大爷们行行好吧!俺们实在没有办法呀。”哀声动人。
  太子的幕僚跺脚:“你们要是不打,我就对人说,你们镖局勾结劫匪!”
  一般而言,镖局与江湖上的匪霸都多少有些交情,用一些银两开路,双方互有默契。
  镖头忙使劲扭脸对月季说:“兄弟是哪方神圣?小弟冒犯了。兄弟要多少钱?我们好商量!”
  月季摇头说:“俺们不是神圣,就是想有碗饭吃。你们不把东西给俺们,俺们活不下去了,那就大伙儿都受苦吧。”他与众多农人商量着说:“他们不想给俺们东西,就把他们的车给烧了吧?”
  农人们齐声吆喝:“对呀!点火他们就跑了!咱们还可以抢得些骡马!”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扎火把,有人一下下地打火石。太子的幕僚急了:“什么?!你们要烧车?!”
  月季悲愤地说:“不烧留着干啥?你们又不给俺们!”
  火把点燃了,月季一挥手,几个人就往车队里丢火把,太子的幕僚大喊起来:“停!停!”
  这些粮食如果被劫了,他们马上去报官,也许还有夺回来的一线希望,可如果一把火烧了,那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现在是灾年,粮谷格外珍贵,筹来不易,可不能烧了。
  太子的幕僚大声说:“不能烧!那是粮食!”
  月季一听,疯了一样大叫起来:“乡亲们,那是粮食啊!”
  农人们同时大声呐喊,一齐奔跑过来,势不可挡!太子幕僚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灾年怎么能提粮食呢?应该进行谈判,给对方留下一些,让对方放自己走就是了。现在晚了!
  疯了般的“农人们”一涌而上,饿虎扑食般去抓车边的车夫和余下的镖客们,都是乡下人拼命的架势。会武功的人此时也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自己的头儿还在人家手里,此时被人拿着锄头在头上挥舞,正吓得大叫,车边的镖客们被农人们的众多锄镐几下就搞定了。
  不多时,原来车队的人都被捆绑结实,几个农人扒开了口袋,见真的是粮食,“喜极而泣”!有的人还“抱头痛哭”!
  月季放声哀嚎了半晌,擦干了被袖子里的姜汁呛出来的眼泪,对一群绑住的人说:“俺们得谢谢各位大爷了!这些粮食能救好多人的命啊。要委屈各位了,别怪俺们呀。”
  众农人将绑住四肢的人都堵了嘴,拖到了原来陷坑附近,把人都扔了进去。这些人才发现这一片地方都挖了坑,大小有三十多个,这帮农人有多蠢啊!他们这么多人,一齐冲过来,也能抢了车马,怎么还费劲挖了这么多洞洞!
  这些人还纳闷,这些劫匪这么在大路上闹腾,可南北竟然没有往来的行人。他们不知道南北方向,都有“奔逃”的客商,告诉大家“前面有劫匪!”,只是对其他人,这些“客商”可没有说什么这些劫匪不伤人命之类的话。行人们都不走了,等同行的人多了,才结伴启程。
  “农人们”将坑上放了枯草树枝,上了马车,赶车离开了。顺着大路疾驰了两日一夜,于夜间到了梁湖一处码头,将车上的粮包铁器包都卸在了船上,然后车马继续赶路,只是到了一处乡村,就贱卖一两辆车,却将马匹或者骡子留下。这队劫匪的人众越来越少,直到一天完全没了踪影。
  湖上的船只连夜离岸,三日后的一个夜晚,泊在了湖另一处岸旁。十来辆马车前来,分了几夜,卸掉了粮谷,送到了酿酒的作坊中。
  被困在坑里的人挣扎了半天,才有人挣脱了绳索。大叫帮忙,可这个地段很荒凉,时间已经晚了,路上没有了行旅。他们这些人刚被打劫了,夜里也不敢走路,只好等到次日。第二天,这些人又走了一整日,才到了一处县城。他们到衙门里报了案情,等到衙役们出来查看,又过了一天,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问着路人一路追下去,顶多找到了几辆车,车上的粮谷和铁器,和那些劫匪农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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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月季念叨的丁香,现名为张丁的青年,在边关悲苦地向王志抱怨:“这里的天气这么糟糕啊!这都几月份了,还这么冷?!京城都开春了吧?都快入夏了吧?这里昨夜怎么还飘了雪花?”
  王志哼了一声:“这种狗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能有好天气?你真傻,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着,来这里受罪!”
  张丁摇头:“京城是待不下去的,不然我的手脚可能都被砍了。但是我当时该往南边去的,那边天气肯定会比这好吧?”
  王志叹气:“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这几天二公子怎么总让你陪着?你们去哪儿了?”
  张丁借着叹气:“这位爷就在城外没完没了地转呀转,我就不知道那些石头山有什么可看的?我脖子缩了一天都不敢伸直,快成王八了。”
  王志笑起来:“哪儿有人自己说自己是王八的?”说完心里有些不舒服:夏紫的模样挺好的,自己离开了,她不会不守妇道吧?
  张丁说:“其实我也不该太抱怨啦,至少我没跟着大公子。那位爷总是到最苦的地方去待着,和兵士们在一起,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王志问:“听说大公子有了自己的卫队,去那些地方就是为了挑人呢。”
  张丁摇头:“我听二公子说大公子就是看谁可怜就挑了谁,有什么孤儿啦,年岁小的啦,家里有病人啦,对他一求,他就放进他的卫队里了。心太软!”
  王志冷笑说:“不过是为了邀买人心罢了,救了那些人,那些人不就会舍身护着他了?”
  张丁连连点头,以免露出自己的真实看法,说道:“其实这么干也不好,那些人那么摆不上台面,身手不行,就是想救他也做不到哇。”
  王志不齿道:“所以你别觉得那些公子们就高人一头,他们其实挺傻的。”
  张丁笑着拍王志的肩膀:“王老哥可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王志一笑:“我可谈不上,但怎么着,也比别人多几个心眼,你日后和我一起混,不吃亏。”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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