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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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指南-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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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没有回宫,我担心他,就过来看看。”
皇子三岁出现自我意识的时候就需要抱离母亲的身旁,刘妃的话放在寻常人家是母亲担忧儿子,或许没错,但落到帝王家却处处都透出一种不合理的诡异感。太监总管脸上的笑容一僵,收起以往应付嫔妃们的一套,小心打量了刘妃一眼,这次发现她身上只是在中衣外披了一件外衫,脚下更是什么都没穿。白皙的脚面脚底上沾满了污泥和碎树枝。
心中骇然一惊,太监总管偏头向着一旁的侍卫看去,却见对方也是一脸无奈为难的神色,为首的侍卫长直接走到太监总管的身旁,仔仔细细将刘妃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一个遍。
待到听完的时候,太监总管后背已经隐隐有些发凉。
他不怕心如比干,满心算计的活人;也不怕或冤死、或罪有应得的死人,唯独惧怕的就是疯子。因为和这些人,根本讲不清道理!
疯子的内心往往自成一个世界,和他们根本讲不清道理,或者可以说成,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意识到这一点,太监总管没再多话,直接闪身躲回了寝殿中。刘妃见状立刻上前敲门,却只见四五个宫女走了出来。有人直接在她身上不知是何穴位一按,刘妃立刻晕了过去,不再闹了。
太监总管害怕吵醒老皇帝再生事端,立刻吩咐了人将刘妃送了回去,并叮嘱侍卫们好好看管她。
好不容易将这出闹剧处理好,天色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虽然临近上朝的时间已经十分的接近,太监总管仍旧在矮榻上趴了一会儿,好生休息了一下。
晨光破晓的时候,寝宫内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太监总管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果然看到老皇帝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陛下,您醒了。”
上前点上灯,太监总管仔细伺候着老皇帝洗漱妥当,又为他穿好了朝服龙袍,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本以为皇帝会说些什么,却只见老皇帝听完后淡淡一抿唇,“朕知道了。”
心中感慨一声,太监总管随着老皇帝向着太极殿走去,暗中却以及确认,无论刘御史究竟有没有得到证据,太子一脉都已经在劫难逃了。
皇帝现在越是平静、越是若无其事,真正处置起来的时候就必然会是雷霆手段,毫不留情。思及此,太监总管脸上的神色更敛得不留痕迹起来。
太极殿中,朝臣已经林林总总站满了整座大殿。守着一个朱红木箱站在最前方的,赫然就是奉旨查找证据的刘御史。他人现在在这里,那箱子里是什么几乎就不言而喻。
一众大臣的眼睛几乎都黏在了上面,生怕里面的东西会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第二百零八章 证据确凿,圣旨裁决
老皇帝走进太极殿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
刘御史一马当先的站在最前方,脚下放置着一个红木做的大木头箱子。而其他的大臣们都离他远远的,直接隔绝出了一大片地方。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避嫌一样。
绣着金色龙纹的立领卡在脖子上,明显有一种刺痛感,提醒着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老皇帝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那副寻常的模样。缓步走上蟠龙梯,他垂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冷淡道:“都起来吧。”
伴随着一阵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站在最左侧的一个有些年迈的大臣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害怕,站起来的时候腿一抖,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老皇帝淡淡瞥了他一眼,令大臣感觉到极为强烈的压迫感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大臣瑟瑟发抖地道歉:“臣无状,请陛下恕罪。”
遭受昨天郑太医的刺杀,老皇帝的心情极度不好,神色间还隐隐透出一股子疲惫。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迁怒的意思,摆手示意他站起来,他微微偏头,站在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会意上前,朗声道:“宣陛下旨意,刘御史呈证物。”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所有人绷紧的神经立刻如被刀子戳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绷紧起来。
刘御史上前一行礼,命一旁待命的侍卫将红木箱子打开。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只看到了一张稍微有些透明的纸张蒙在箱子的最上方。下面的所有物证,却是一盖都看不清。
单纯围观事态发展的大臣们心情不受影响,和楚栎有所牵扯的大臣们却心中惶惶。人总是如此,越是看不到的,就越好奇。尤其,有消息灵通的人一早就收到了太子被收押天牢的消息,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刘御史的话却已经轻飘飘的落到了众人的心上,压得人心中沉甸甸的,“陛下,臣昨日带人连夜将东宫搜查了一番,搜出了一本人名册,对于有银钱往来的大臣们,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事由,都可以一一验证核对。”
说着,他将那张白纸掀开一个角,从箱子边缘的地方拿出一个褐色书皮的小本子。守在角落的太医上前验了毒,这才被侍卫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青筋微凸的手将本子掀开,浑浊中透出一丝清亮的双眼将本子上的记录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皇帝面色潮红地伸手在桌面上狠狠一拍,一甩手将桌面上的黄皮本子直接扔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使得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缓和了片刻,这才连连点了几个名字。被他点到名字的大臣立刻跪俯在地上,深色的官袍被冷汗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却好像都没感觉到一样,只跪在地面上,连求饶都不敢说出来一句。
老皇帝对着一旁静立的侍卫长一摆手,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从殿外冲进来,将他们擒住带走。
站在最前方的首辅见状,立刻躬身行了一礼,恳切说道:“陛下,这本子上虽然记录如此,但是真是假还需要再进行确定,如此贸然抓人,只恐会错判啊!”
老首辅年近耳顺,一生清廉无比,为官更是凭借一身铮铮傲骨,赢得了皇帝的信任。见到出口发言的人是他,老皇帝的脸色缓了缓,哑着嗓子说道:“爱卿忠心耿耿,用心良苦朕倍感欣慰。但对于胆敢谋逆的之人,无需求情。”
他之前喊起的时候众人心中惶惶,自然没有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眼下突然缓慢出声,朝臣们也都不是聋子,自然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再一结合他所说的话,傻子们都明白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太子殿下谋反弑君了?!
心中震惊仓皇之下,所有人的脸色都立刻发生了变化。弑君、弑父都是大罪,当场格杀都不足为奇,太子殿下居然做了?!糊涂啊!糊涂啊!
被这句话一激,老首辅的身体颤了颤。抿唇敛袖,不再说话了。
自古以来,谋逆都是大罪,无人能够求情。陛下的做法也只是铲除余孽,以防后患。这一做法,无可非议。
他一住嘴,其他的臣子们自然更不敢说什么了。一个个弓着背、低着头,佯装自己就是一根根木头桩子,不说话了。
而刘御史虽然心中也大为惊骇,却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在秋日的科考中伙同地方考官,对忽略的学子们提供试题和文章,助其成功上位。学子共计二十一人,收受贿赂二百三十万银子。这批人上任之后大肆收刮民脂民膏,令百姓怨声载道。百姓们不堪其扰,上万民书,却被太子殿下拦截压住。物证再此,人证已在外等待陛下的传唤。”
老皇帝疲惫的伸手捏了捏眉心,无力的摆了摆手,“刑部尚书何在?”
刘御史小心窥了他一眼,低声提醒道:“陛下,刑部尚书方才已经被侍卫们带下去了。”
压按着眉心的手指一顿,老皇帝扯了扯嘴角,“人老了,不中用了,才发生的事情转眼间就忘了。”
刘御史赔着笑,心中却也有些惶然。老皇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这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哀戚感。想想老皇帝凋零的子嗣,一众大臣心中不禁也有些戚戚然。
他们没有思考太久,老皇帝便已经又哑着嗓子道:“太子的事情,就交给三部共同审理吧。刘御史将这箱证据直接送到刑部去,散朝吧。”
直到脚步神渐渐远去了,一众大臣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看着这位叱咤朝堂三十余年、气势威严的年迈帝王,朝臣们心中蓦然升起一种莫名的难过。
岁月不饶人,他们年轻伟岸的帝王已经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而一众皇子们……心也开始变得大了。谋逆之罪,纵然帝王有心,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了。


第二百零九章 夏家归京,贬为庶人
对于太子楚栎的十六条罪状,外加那不明前因后果的弑君一事,朝中大臣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负责此事、并和太子罪状多有牵扯的户部、刑部和兵部主管官员更是焦头烂额。
老皇帝态度不明,是重判还是轻罚都没有一句话,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如何处理。若按照当朝律法,太子此次定然逃不开被废、被斩的结局,偏偏老皇帝临走前那一句意味不明的感慨又好似提点了皇嗣稀少的现状。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皇帝本就在郑太医行刺那日受了惊,又兼之忧思深重,一时间竟然就此染上了风寒,好生调养起来。没了督促催促的人,审理此案的大臣们便也没了那么大的压力。
许是他们运气极好,老皇帝的风寒还没好,夏觅返京述职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每到天寒地冻之时,匈奴就会为了物资而大举进犯,因着今年的天气更加寒冷,匈奴进犯的时间就也提前了不少。老皇帝忧思过虑的原因齐阿友这一条,原本为此事愁得几乎是睡不着觉,谁料夏将军早有预料,在匈奴探子探听的时候释放了假消息出去,并力挽狂澜,挽救了因为楚栎自负而造成的乱局一场。
至此,匈奴军队吃了一个瘪,大败而去,而夏觅此次就是回京来回禀此战的。
手上如同捧了一个烫手山芋、负责审理此案的一众大臣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说起来,太子行为不端的事情之所以能被发现,还是因为在战场上擅自立下军令状而造成的。夏家的态度也就至关重要,他们或许可以依据这来进行量刑的参考。
三部官员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去,夏觅方一抵达京都就齐齐登门拜访。
虽然远在边关,夏觅对京中发生的事情却是知之甚详。此刻见到众人登门造访,她倒是也并不奇怪。反倒是一众大臣因为她身上尚未完全消散的战场血腥之气,而生生被煞住了。
心中惴惴不安,手中的香茶几乎都成了催命的鸠毒。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对视了一眼,舌尖一抵牙根,询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一事,上将军可曾听说?”
刚问出口,兵部尚书不禁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夏觅身为夏家独女,和太子楚栎两情相悦的事情几乎是上层圈子中公开的事情。虽然在太子选妃的时候不知为何出了差错,但谁都无法确定夏觅心中对楚栎是否还留有余情。
若是有的话,他这冒冒失失的一句话就可以说是将夏觅得罪了个彻底。
心头悔恨不已,他小心抬头窥视了夏觅一眼,却见袅袅茶烟间,夏觅脸上的神色不动,便是连一丝一毫的不虞都没有。
这是……斩断情丝了?
心中刚在迟疑间蹦出这个词语,兵部尚书就听到了夏觅清浅淡漠的回答:“已然听说过了。”
漠然,极致的漠然。
就好似,夏觅谈的不是昔日两情相悦的恋人,而是连路人都算不上的陌生人。兵部尚书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有,却突然转过了味来——太子现在是戴罪之身,人人都巴不得和他撇干净关系,哪里会有上赶着攀关系的人。
如此一来,倒是他想的太多了。
自觉想通关键之处,兵部尚书向着户部尚书和暂代刑部尚书一职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这才缓声问道:“不知上将军对此案如何看?”
夏觅捧着茶将他们的神态动作一一收入眼底,闻言,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现在还病着,不见外客。此事还需等我见过陛下之后,才能给几位大人一个回答。”
兵部尚书心中稍定。
他们自是不敢去碰触陛下的霉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自动自发要求包揽这一艰巨的任务,他们自然也没有异议。与此同时,三人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种淡淡的优越感——都说军人铁骨铮铮,现在看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只是一株随风晃动的墙头草罢了。
想到这,兵部尚书借着茶杯的遮掩,露出一抹嗤笑。
夏觅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态,眼神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如同被冰雪做的剑弩钉在了原地,兵部尚书脸上的笑容几乎僵在了嘴角上。一时间,他心中竟然大不敬的觉得,即便是当今圣上在龙椅上坐了三十余年,竟还不如夏觅的气势更足。
心肝一颤,他讪讪笑着,想要补救,却见一身形略显瘦弱的小厮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小,小姐!宫中来人了!”
夏觅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神态冷淡的应了一声。其余三人却都不安的盯着门口,生怕这“来人”会和他们车上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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