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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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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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到了福晋院子前,早有嬷嬷等着,引了沈太医进了堂屋,便见一个身着深蓝色旗装,满身贵气的少年妇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沈太医连忙磕下头去,道:“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万福金安。”,福晋向前欠了身子,连声道:“快请起!”,又对箫玉看了一眼,箫玉会意,立即搬了紫红色绣墩来给沈太医坐着,沈太医不敢失仪,又推辞了再三这才撩起衣袍下摆坐了下来,仍是低着头,不便多看福晋。
福晋笑着道:“沈太医年少有为,四爷最是欣赏不过,这府里的主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想到沈太医,今日也只是想来请个平安脉,倒是大材小用了!”,沈太医听了这话,慌得连忙从绣墩上站起,又跪下磕头道:“福晋折煞了!福晋折煞了!”,说着一边小药童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了诊脉的小枕头,交给了箫玉,箫玉上前将那小枕垫在了福晋的手腕下,沈太医以礼丝线诊脉,一时间屋子里三个人:嬷嬷、福晋、箫玉,六只眼珠子都盯着沈太医,只见他眉头紧皱,三个人半晌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一会,福晋忍不住道:“怎么样?”。
沈太医起身磕了个头,道:“恕臣无礼!”,这才上前去,直接隔着帕子将手指按触上了福晋肌肤,福晋本是欲请他看看自己是否有喜,心里却是不抱太大期望,这会儿见他眉头紧皱,倒好似自己有什么大病将要发生一般,不由得一颗心悬了起来。


第47章 玉兰花披风
一时间沈太医松了手; 退后一步; 福晋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他,道:“沈太医……”,沈太医拱手笑道:“恭喜福晋; 贺喜福晋!福晋有喜了。”,说着便笑着吩咐那小药童拿了纸笔,要来写下几剂保胎的方子,却见福晋脸上神色凝滞; 似乎是不相信的样子,半晌,那喜悦才像破冰一般,从她的眉梢眼角一点点蔓延了出来。
这一天期盼得太久,待到真的到了眼前的时候,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 福晋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只觉得里面孕育着的小生命,承载着的是自己满满的希望和下半世的安稳倚靠,一时间竟是愣怔住了。
沈太医身为御医,出入贵人府邸,这样的反应却是见得多了,当下不以为意,挥笔写了方子; 细细嘱了箫玉煎熬事项; 又让小药童跟着去陪了抓药; 见左右无人,才对福晋低低道:“福晋素来体寒血虚,可是月事来得每每迟滞?”,这本是隐私中事,医者父母心,原也无需忌讳,福晋便点头承认了,沈太医道:“这便是了,这一胎胎象有力,只是需得多多用臣的方子好好进补,加以静养,才能保证孩子将来根基稳固,,血气崇和。”,福晋听他说得虚虚实实,不由得道:“静养我是做得到的。”,沈太医微微一笑道:“人静,心亦要静下才可。福晋思虑过盛,实在是耗心血,不可,不可。”,福晋听他说了,半垂了眼帘只是沉默不语。
不多时,翡翠已经带着药回了来,福晋又嘱了开库房将上个月江西进来的一对孔雀翎医石给沈太医戴上,沈太医连连谢恩,这才跟着箫玉退了出来,外面自有掌事太监接应,又是一路直送到了府门外。箫玉满面喜色地进了里屋,见福晋正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柔情,不由得笑道:“福晋,咱们这就让人……”,福晋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让小太监立刻去寻了四爷告诉这个喜讯,当下抬了手,想了想,止住了箫玉,道:“且不着急,等爷晚上回府的时候再说罢。”,箫玉见她如此坚持,只能作罢,却听自家主子语气急促,显然也是心中欢喜强自按捺。
晚间时候,胤禛一回府就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即便到了福晋这里看望来了,福晋满面笑容地迎接了出来,刚要蹲下身已经被胤禛扶了起来,只道:“免了。”,晚膳过后,两个人一人捧了一杯茶坐在窗下,胤禛又絮絮问了白日里沈太医的情形,福晋说了几句,笑着用帕子掩住嘴,道:“爷若是还想知道的详细,不如下一次亲自为陪着妾身问问沈太医罢!”,嬷嬷在旁伺候着,听着这带着撒娇的语气便恨不得喊上一个“好”字,心中高兴自家福晋终于也不是个木头脑袋,到底是有些开窍了。
胤禛一愣,随机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背,笑道:“你现在身子贵重,爷在这里,你难免休息不好。”,福晋听他竟然是连晚膳都不用就要走的意思,不由得着急了,下意识地拽住胤禛的袖子道:“爷……”,四阿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柔声道:“你好好休息,爷明日再来看你。”。
福晋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府内上下,武氏那儿跑得越发勤了,知道福晋若是有子,自己抱着的这大腿将更粗,宋格格只是淡淡的,依旧是十天半个月才来请一次安,是冷了心不想再在福晋这里挣个前程的意思,李梦听了这消息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府里的老人都说福晋体寒,要怀上孩子难,她却从来不觉得——四爷一个月才往福晋那儿去几次这几次里,大部分时间恐怕也只是用个膳便睡下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福晋怀不上到底是有缘由的。
一场秋雨一场凉,入了冬,转眼日子就奔着年关去了。
今年不知怎么的,从宫里就流行了剪窗花出来,各色各样的窗花在各个小院里贴的红红火火,到处都是。李梦从来就是富贵闲人的惫懒性子,有了这等打趣的事情,又比针线女红容易得多,她倒是整天抓着剪子上了心,白日里闲来无事,竹星被放在摇篮里,李梦便和翡翠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说着话,一边剪着窗花。
那长桌上堆满了各色各样鲜艳的图纸和花样子,鹅黄柳绿,深紫嫣红,恰似开了染料铺。李梦因着有之前画画的底子,在纸上先用墨笔轻轻描绘底下的线条样子,然后再用剪子顺了线条细细裁剪出样子,因着被翡翠笑着说格格这是作弊的做法。
李梦也不睬她,只自成一派地埋头苦干,渐渐地竟然从一开始的简单样子做成了复杂的复瓣花朵,连枝叶上的脉络条纹都细细可见,又用了熬出来的黏糊糊的糯米汁充当胶水,将几张剪纸练成一朵立体花朵,栩栩如生,竹星虽然在摇篮中,见了这花儿都是瞪着眼伸长了手嗷嗷大叫着抢到手中。
可见之心,从小就有。再后来,宋格格便常常跑了来陪着李梦一起剪。
李梦晓得她的意思。
年关到了,李梦有宠,又有了孩子,宋格格是盼望着她能尽快被升个位分,好能随时跟着福晋入宫走动走动——顺便也能帮着自己照看照看着小格格。
李梦索性就剪了个小娃娃剪纸送给她。那奶娃娃手里还拿着一只玩具老虎,正是那时候李梦亲手做了送过去给小格格玩耍的,老虎的尾巴都拖了下来,上面一截一截的黑色虎皮纹路被剪成镂空的,拿在手中,风一吹直抖动,翡翠又帮着在碎衣料库里寻了个最小号的铃铛,系在老虎脖子上,猛一看,就好像小格格抓了只家猫在手中玩耍一般。竹星见了那小格格的剪纸,咿咿呀呀地也要来了,抱进了怀中便不撒手,宋氏看了:“这两个孩子有缘,可惜宫墙之隔,姐妹两个恐怕是到长大才能见到了。”,翡翠听她说话亲热,忍不住微微斜了眼睛去看她,心道:咱们的小格格是咱们的,谁和你是“姐妹”两个?
正想着,却听见外面小婢女低声呼道:“下雪了!”,几个人同时往窗格子外看去,果然见窗外袅袅地落下雪花,正打在外面那树林枯枝上,簌簌落落的有微声,不一会儿那雪便越下越大,却成了二毛大雪,天地间已经是一片混沌,看不清了。
北地冬天来得早,这却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打从十一月月头起,那府里年纪轻一些的小婢女太监们便盼着这第一场雪,却是磨磨蹭蹭到了现在才下来。李梦看着外面的天色,又见外面进来伺候的奴才进进出出都掀起了一阵阵冷风,她瞥见宋氏微微缩起肩膀,肩膀佝偻,是有些冷的样子,便对翡翠道:“把火盆子再添一个进来,放在宋格格身边,再把我的墨色披风找来。”,见翡翠挪着步子往外走了,李梦想了想,又道:“把那件藕色的也拿来。”,不一会儿,屋里便多了一个炭盆,李梦怕屋子里的人一氧化碳中毒,便坚持让婢女们将窗户打了起来,又用屏风挡在窗前,如此,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在屋子里打个旋儿,便从旁边的风道里穿了出去,吹不到人身上,又暖和又不会太闷。
不一会儿,翡翠已经将两件披风寻了来,李梦看着婢女们手中捧着的木托盘上放着的披风,微笑着对宋氏道:“姐姐不嫌弃,就拿一件穿去,都是今年秋天才上来的,没动过,只是奴才们洗了收了,算是新衣服。”,宋氏感激地道:“哪里的话!妹妹这儿的东西要还有差的,我那儿的就全都没法见人了。”,说着目光在那两件披风上转了转,李梦笑着放下剪子,抿了一口茶,道:“我和姐姐投缘,我原也不是喜欢说话弯弯绕绕的人,就无礼了。”,说着抬手指向那件墨色披风道:“这上面有白玉兰花,我原是见了第一眼便喜欢的。”。
宋氏听了连忙道:“那我便拿那件藕色的就是。”,说着婢女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将托盘里的衣服呈给宋格格。
宋格格抖落开一看,原来藕色底子上密密地点缀着樱色的小花,温雅清新,宋氏笑着道:“我年纪大了,许久没穿过这样清浅的颜色了,只是这花实在是温婉,我便腆着脸从妹这儿拿走了。”,李梦笑着道:“天气一天天冷了,在屋子再不加披风可也不成了。”,说话间,翡翠已经将那件墨色披风抖落了开来,果然上面白色玉兰酣畅淋漓,玉兰是温雅内敛之花,这件墨色披风上却是神采飞扬,大有花中之王——牡丹的雍容傲气,李梦挺直了肩背让翡翠帮自己披上了,对着宋氏一笑,道:“怎么样?”,宋氏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极好!”。眼中却看着李梦穿着这件披风的风华,几乎已经俨然有些侧福晋的样子了。
她又想到方才李梦对自己的说的那句“这上面有白玉兰花,我原是见了第一眼便喜欢的。”,又想着对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认真神色,心里有些啼笑皆非。
若是小气之人,根本不会将衣服拿出来与人分享,可若是能拿衣服出来分享的人,多半又会姐姐妹妹地推让上半天,坚持着让对方先挑选,似李格格这般行事,还真是……独树一帜啊。


第48章 羽翼渐丰
那披风里面是上好的长青山雪狐毛; 绒绒地倒着; 雪狐味大,却是处理得一点味道都没有,穿上身还不带待人身子暖和; 那毛皮先自己发了热,宋氏披了一会儿,就知道是好东西。再看李梦,悠闲自得地拿着剪子剪窗花; 还时不时和翡翠商量着下面的图样,那彩纸上的图样栩栩如生,有花鸟鱼虫、人物的、雪珠也被叫了进来一起帮忙着,她却是个中好手,不多时连草字都减了出来,那字体酣畅淋漓; 连尾笔带着的墨滴都做了出来,李梦看了一眼,注意力便全被吸引了过去。
宋氏静静看着李梦,心里就有些犯嘀咕:福晋怀孕,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儿子,这李氏竟然就这么沉得住气,这么坐得住?
是太过自信还是强做从容?宋氏出神了一会儿,又由李氏想到自己身上; 不由得暗自神伤:府里四个女人; 一个有孕; 一个有宠,一个有靠山,唯独自己——四阿哥自小格格被抱进永和宫内之后,便连带着连自己这院子都很少进,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个孩子!倘若小格格还在身边的话,至少四阿哥会顾念着这份父女之情,常常来走动走动,那么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淡得几乎没了影子!
宋氏想的出神,手中剪子一歪,便扎着了自己大指,她痛得低呼一声,低头一看,朱红的雪珠子已经从那伤口处冒了出来,转眼间便密密地连成了一道血线,李梦见了,连忙让翡翠拿了料理伤口的伤药并纱布帮着宋格格处理好,宋格格看着手中裹着的厚厚地白沙布,自嘲地笑着道:“我真是没用,想着和妹妹一起剪剪纸图个欢喜,没想着还把手弄伤了。”,李梦冲她笑了笑,伸手从桌上拈了一块牛乳爱心饼干送进嘴里吃了,又将那饼干筐子向宋格格面前推了推,是邀请她一起来吃的意思。宋格格伸手拿了一块,送进嘴里,见那东西看着干巴巴的,吃到嘴里却是立即就软了,绵绵的冰糖和牛乳的醇厚香味化在一起,好吃!不由得又拿了一块。
李梦察觉到了,侧脸对她一笑,道:“好吃吧!”。
宋氏笑着点了点头,李梦又低下头去专心做着剪纸,宋氏看着她的侧脸和音位咀嚼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觉得做人倒还是简单一些好,容易快乐,容易因为生活中一些小事便获得满足。
不多时,李梦已经拿那鹅黄的纸样剪出了许多星星模样的剪纸,又让翡翠贴在灯笼的白布纱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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